正文 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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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炎冉这话很诛心的,她就是知道樊芙这一天都过得很苦闷才过来刺激刺激她的,“效果”这种东西也是要拼时间的,日积月累的,说的多了,樊芙自然就不会总想着讨好樊氏而跑来害她了,于她,也省去了一些小麻烦。

    樊芙被说中心里,眉头纠结在一起,自她昨晚看过大夫之后,樊氏就再也没出现了,连派给丫鬟婆子过来问候一声都没有,这让她很不爽!

    也不想想她还不是为了讨好她们母女才设计陷害林炎冉,这才有了她落水生病,大夫虽然说没事,可总归是病了,身边没了父兄,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她多少是有些怨怼的。

    其实她这么大人了,自然也知道和看出来一些事情,只是人在屋檐下,总归她和樊氏还是嫡亲的姑侄,比之将军府的其他人总是要亲一些的。

    谁知道林炎冉这会儿跑过来说这些话安得什么心?她是绝对不相信林炎冉会对她好的,刚才进门,开口不就咒她去死么,哼,想来离间她们,做梦!

    “你少在那说些有的没的,姑母今天定是担心姝表妹在佛堂凄苦,说来说去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樊芙冷冷的盯着林炎冉,若不是她现在头晕身子虚,定要扑过去抓花她的脸。

    “你倒是善解人意啊。”林炎冉勾唇讽笑,抬眼打量一下房间,看香芹立在一旁,道:“口渴了。”

    香芹立即会意,应声出去煮茶,顺带着把香草也拖出房间。

    待两人走后,林炎冉才悠悠开口道:“姝儿妹妹在将军府到底是二小姐,在佛堂抄书再凄苦也凄苦不过表姐这般,也就香草一个丫头在身边伺候,连个贴心的老妈子都没有呢。”

    “我看着人多烦,不用那么多的人伺候!”樊芙咬牙顶回去,其实是她被说中心思恨得咬牙切齿。

    林炎冉不由嗤笑出声,也不说穿,只换个话题道:“表姐在将军府做客也有好些天了,你觉得将军府如何?”

    樊芙看她遣走丫鬟就知道她有重要的话要说,但她话题跳转太快,一时还不明白她要说什么,只是一脸疑惑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自然是奢华富贵人家对吧。”林炎冉笑道:“以父亲现在的年纪及在军中威望,说不定还有机会晋升,到时候这府里的景象只怕比之今天更胜。这便也是你们上赶着过来巴结的理由吧。”

    樊芙心中一惊,朝林炎冉望过去,只见她面容淡然平静,可一双幽深的凤眸却清澈透亮,精光内敛,像是什么都不能逃脱她的眼睛一般,全然把她们看个透彻。

    林炎冉倒没理会她惊惧打量的目光,只是甩甩手中的绢纱袖挽,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表姐有没有想过,请樊氏在父亲面前帮忙说好话,为了父兄仕途着想,你忍气吞声讨好樊氏,等同于将自己一家前途都交付于樊氏,可樊氏呢?不过是个妾,别打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如今在将军府掌管中馈又如何?终究上不得台面上,也出不了这个大门。且不说身份,就是父亲那里,也讨厌妇人妄自干涉外事。一次两次念着情分,倒也罢了,次数多了,惹恼了父亲后果会如何呢?几番合计一下,樊氏真正能帮到你的,又有几何?”

    樊芙眉头深锁,似乎她说的有些道理,可她刚才想辩驳的是,姑母曾跟她保证早晚会成为将军夫人,也曾允诺过会带她出席各种宴会,给她相看一门好亲事,只要姑母在将军府得势一天,就少不了他们姓樊的一些好处。

    可听林炎冉这么一说,顿觉自己被骗了!她现在生病头晕,都有些糊涂了,咬着唇让自己脑袋再清醒点。

    “表姐是聪明人,定是知道求人不若求己的意思,委屈自己拐着弯求一个上不来台面的妾,还不若求求菩萨,给自己奔个好前程。”林炎冉细看她脸上的表情,知道今天说的话起了一些作用。

    “同样是求,却有着本质区别。”林炎冉笑着感慨:“可惜啊可惜”

    “什么可惜?”樊芙恼怒不悦,瞪着林炎冉莫名其妙的笑,越发觉得刺眼。

    “其实说起来,昨天晚上就是个好机会,三皇子殿下难得看重父亲,来将军府做客,若表姐也能像姝妹妹那般在他面前博个好印象,再加上你父兄一番恭维巴结,指不定你就能飞上枝头了,可偏偏表姐本末倒置,整些有的没的事情,白白错失良机啊!”

    樊芙像是才想起来什么似得,十分懊恼的又咬起嘴唇来。

    昨天她可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想着借宴会上露脸的机会也在三皇子面前博得好的印象,或者在之后贬低林炎冉的过程中讨得长辈们的赞许,可临到晚间的时候,她却被林炎姝交代的事情绊住,只能等在花园里。

    本以为至少可以在稍后的事情里博得长辈的赞许,结果却大失所望。

    现在想想,或许真如她所说,那母女两人只不过是面上对她和善罢了,并没有真正帮到她,自己在她们面前终究是外人!

    林炎冉见说得差不多了,起身朝门口走两步,道:“貌似,表姐到了该婚嫁的年纪,表姐虽不能说天仙下凡,但也是如花娇美,又聪明伶俐,为何总要低人一等呢?说起来你也是堂堂朝臣的掌上明珠,真真正正的官宦小姐啊。”

    其实官家小姐也根据父兄在朝中地位分三六九等的,林炎冉这么说不过是在樊芙最凄苦和没人关怀的情况下抬举她,让她看重自己,更看重这个时候伸出援手的人和看清袖手旁观的人都有些谁。

    樊芙爱面子,虚荣心强,又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她便给足她面子,让她虚荣心更上一个层次,去想那些之前不敢想的,至于之后的事,且看她如何做了,相信她不会让她失望。

    香芹带着香草站在门口十步远的地方,端着煮好的茶水静等,林炎冉出了房门,冲她点点头,又吩咐香草道:“把茶送进去,好好伺候,表小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告诉我,只盼她快快好起来。”

    香草怯生生的应声,端过茶水,行礼告退,就进了屋子。房里,樊芙这次总算没有大发脾气砸杯泼水的,倒让她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佩服,还是大小姐比较有能耐又心善。

    “她那般坏,小姐为何要对她好?”香芹心中有话不吐不快,实在不明白小姐的用意。

    林炎冉侧身瞥她一眼,淡淡问道:“这府里有坏人吗?”

    “”香芹张了张嘴,没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这府里当然有坏人,不过要保护好人,并不能一味地跟坏人对抗,不能让坏人一天到晚没事干跑去算计好人,要让坏人算计坏人,坏人自然就没功夫对付好人了。

    林炎冉淡笑,扬起下颚看天边快要消失的金色晚霞,慢慢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香芹亦步亦趋的跟着。

    而此时的宁康园里,樊氏还在哭诉自己命苦,哀求老夫人把她那跟她一样命苦的女儿放出来,老夫人被吵得烦不胜烦,已经没有耐心了。

    樊氏坐在老夫人右下手,用绣帕按着眼角,声音嘶哑的哭道:“婆母,姝儿被关在佛堂都一天了,我趁着送饭的功夫去瞧了两眼,她可是一直在哭,说自己冤枉,那饭菜都是她平时爱吃的,今儿可是一口都没动呢!我那可怜的孩儿啊呜呜~”

    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急怒道:“你自己倒说说,平日里我亏待你们母女了么?这次老爷发怒,却是姝儿做的不对,尤其是当着那么多外客的面,将军府的脸面都给你们丢尽了!”

    “我知道婆母这次是气着了,可事实上姝儿是冤枉的啊,妾身昨儿晚上就盘问那些丫鬟,一个个的支支吾吾,害怕说出来被人责罚的样子,这是陷害,可怜我那心善单纯的姝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冤枉了!”樊氏哭嚎着就差没直说是林炎冉反咬一口陷害她女儿。

    “陷害!谁陷害?!”老夫人冷厉的瞪着她,怒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不惹事,别人会莫名其妙的陷害她?证据呢?你若是能拿到确凿的证据,就是你不说,我也定当帮你撑腰出这个头,可你只会在这儿哭,有什么用!”

    老夫人本就是个泼辣刚强的性子,只是后来学着当了官太太,便知晓很多事情不能硬着来,尤其是面上的功夫一定要做到位,旁人可不管你真相如何,只顾看热闹和笑话。

    何况她活得久了,见的事情多了,什么事情往深了想想便都瞒不过她,昨天的事明显是林炎姝错在先,联合表亲陷害亲姐,只不过林炎冉反应机敏被她反击回去罢了。

    单就陷害亲姐姐这一桩事,若是传了出去,哪个大家出身门第的人敢上门提亲?

    她倒也不是帮林炎冉,在她看来,不管孙女们之间怎么斗,都是府中内宅之事,一定不能闹大,闹得人尽皆知,将军府如今今非昔比,定然不能让人逮着把柄,让言官有机会去朝堂上参本子,那可是关系到将军府前途命运的事情,不可轻视。

    樊氏还在哭哭啼啼的说她自从进府后就如何委屈,林炎姝从小如何可怜巴拉巴拉的,老夫人冷眼瞧着,心中有些恼怒和失望,到底是小家子气了些

    “姝儿是我平日里最宠爱的孙女,从小就被捧在手心悉心教导,往日里她也是温婉贤淑,能文能诗,绣工女红哪一样都是个顶尖的好手,这可是照着嫁入高门的女子悉心培养的,就等着她及笄,能说一门好亲事,可如今如今不学好的拿着诗文女红做些下作勾当,枉费我和他父亲一番心血和期望!”老夫人恼火的杵了两下拐杖,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曹麽麽连忙帮着拍背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