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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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冉儿知道琴姨担心,可我和表哥都是习武之人,带个丫鬟在身边,走路都得磨磨唧唧慢的要死的,实在不方便。今日因临时有点小事耽搁一下,回来得晚了一些,以后再也不会了。”林炎冉自然知道琴姨心中的担忧及想法,可她除了更好的爱护自己便只能撒娇卖萌,其余的,她什么都不能说。

    琴姨有些无奈,只得宠溺问道:“可有吃饭?这么晚回来,就算是吃了,想必也饿了,我这就去小厨房给你再弄点,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琴姨做什么都好吃,我都爱吃。”林炎冉嬉笑着撒娇。

    “尽知道耍嘴皮子,我这就去弄”

    林炎冉看着琴姨离开,命香芹和香桃一起清点一下她的金银首饰以及钱票银两,不久,待吃过琴姨做的麻香鸡蛋面后,简单洗漱便休息。

    夜已过半,白日喧哗的京都一片静寂,漆黑的街市上除了杂草间的虫鸣声和夜行敲梆人的声音之外,也不知是哪家养的看门狗会时不时对着黑漆漆的街道吠上几声。

    当然,偌大的京城入夜便全城宵禁,只有一个地方不受限制,便是官营的烟花之地,此时正是夜色正浓之时,亦是人们意识松懈懒怠之时,最适合风花雪月,谈情听曲。

    当然,还有与之一街之隔的另一个地方亦是人声鼎沸,热闹如白昼。

    赵氏赌坊是京城最大的赌坊,里面供人玩乐的赌钱方式应有尽有,是赌徒们的天堂。

    在这里可以一夜暴富亦能一夜一贫如洗,这里奉行的原则便是:只认钱不认人,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王八孙子,只要你有钱,便是爷!你进来之前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等到天一亮,你只会成为两种人之一,要么是有钱人,要么是穷鬼!

    林炎冉一身灰褐色粗布短装,头戴毡帽,面容黝黑外加两撇小胡子,趁着府中人都睡下了,在房中简单易容之后,翻墙跑出来,混迹在一众赌徒之中,已经完全看不出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林炎冉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在赌坊转了两圈,大约将这里赌钱的种类都摸熟了,这才在最简单的赌大小的桌台前停下,先看别人玩了两把,又拿出一些碎银子尝试一二,不想初初试水便让她小赢几十两银子,心中甚喜,如此又用相同的方式,将赌场中的每一种赌法玩个遍,直到天方微启,林炎冉才堪堪收手。

    看着眼前堆彻的银两,唤来看场的小厮,示意他帮自己把银子换成银票,打算离开,她定要在天亮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府才行,若是被琴姨知道,定不会轻易饶她。

    就在林炎冉等待换银票的时候,百无聊赖的扫视全场,竟然让她发现已经杀红了眼的樊栋,林炎冉摸摸唇上新添的两小撇胡子,心道:果然只有在吃喝嫖赌的地方才能碰上这些斯文败类!

    银子落在这些人手里也是挥霍败光,既然来了也碰上了,不若就让他也吃些苦头,想到樊栋是樊姨娘的侄子,说不定还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呢。

    这时,去换银票的看场小厮回来禀告道:赌坊掌柜的有请。

    林炎冉带着狐疑,跟小厮一起去到赌坊后院,边走边看,这前面赌场里乌烟瘴气,嘈杂升天,可这后院与前院却是天壤之别,若不是被人带着走进来知道这里是赌坊,谁看了都会以为这后院住着的定是个读书人。

    鹅卵石隔断的花圃小院,有三间厢房,林炎冉被人带到最大的那间主屋,期中厅内摆设桌案几凳,一看便知是待客所用,一副万里河山绣屏隔断外厅与内室,四周又打起珠帘,导致外面的人丝毫窥探不了内室一二。

    林炎冉刚坐下,立即有人上茶,接着便听到一声客气豪爽的招呼:“许久不见,林小姐可还安好?”

    林炎冉挑眉,看向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人,竟是那日岖山之上偶遇的那个声若洪钟满脸络腮胡子的江湖人。

    “阁下便是掌柜?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林炎冉沉默半响,检查自己身上的装束,狐疑出声。

    “哈哈哈哈在下姓陈,林小姐不介意的话,可唤我陈叔。是我家公子认出林小姐,冒然相邀来此,只为感谢当日赠马之恩,还请林小姐笑纳。”陈叔边说边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将手中打开的紫檀锦盒递给林炎冉。

    林炎冉扫一眼盒子里一沓整齐的银票,票面是千两银子,上面有汇通钱庄的印章,说明这银票自是不会有假。

    就她目测,这一个盒子里的银票是她今天晚上赢的银子十倍还余,如此重金,只为酬谢两匹不足十两银子的马,太过贵重了。

    林炎冉见乔装已被识破,也不扭捏,站起身,纤细白皙的手指伸向盒子,指尖夹住最上面的两张,道:“如此,便算是两清了,告辞!”

    陈叔从始至终都是微笑着看她动作,直到她只是拿起盒子最上面的两张银票,刚好差不多就是她今晚赢得的银两数目,倒是有些诧异,不自觉的看一眼屏风后面,似是请示什么。

    “请留步。”屏风后面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不辨喜怒。

    林炎冉驻足,侧颜看向屏风后面,慢声道:“还有何事?”

    “既是缺钱,为何不接受赠与。”男声依旧平静不辨喜怒,只是这原本是问话,经他一说倒成了陈述事实。

    “即使缺钱,为何要接受赠与?”林炎冉勾唇反问,一双漆黑透亮的眸盯着屏风瞧了半响,虽然看不到男人,但听声辨位是学武之人最基本的技能,她倒是能知道男人大概在哪个位置。

    她好手好脚,有的是办法去挣银子,为何要接受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赠予?钱能解决的事情其实是最好办的事情,欠人人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见屏风后面不再有动静,林炎冉回头看一眼陈叔,道:“天快亮了,我必须得走了,告辞。”

    陈叔放下盒子,连忙乐呵呵的上前笑道:“林小姐倒是爽快义气之人,若是喜欢,这里随时欢迎林小姐来玩。”

    林炎冉瞥他一眼,见对方憨厚的脸上带着真诚笑容,实在不想反驳他,她其实就只是来赚银子的。

    忽而想起一事,停下往外走的脚步,思量着该怎么开口。

    陈叔原本跟在她身侧,此时亦停下来,等着她说话。

    林炎冉沉吟一下,开口道:“我知道你家公子不想欠人人情,才会一而再重金酬谢,既如此,不若你们帮我一个小忙,我与你们的赠马之恩算是一笔勾销了,如何?”

    陈叔微微一愣,随即看一眼主厢房,问道:“不知林小姐遇到什么难事需要帮忙?”

    林炎冉抿唇,道:“也不是难事,只不过看某个人不顺眼罢了。”

    “哦?!”陈叔浓黑的双眉高高挑起,似是不敢相信,问道:“是什么人得罪了林小姐,只要能办到的,在下定当竭力已赴。”

    林炎冉有些尴尬的看着陈叔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慢慢说道:“我刚才在赌坊里看到一个人,名叫樊栋,是刚刚获得朝廷起复的从六品官员樊兆宇的独子,此人吃喝嫖赌无一不好,我想让你帮个忙,让他自今日起沉溺赌博如何?”

    “这好办,我这就去安排,保证让他输的连爹妈都不认识。”陈叔一听,完全不觉得这是帮忙,连举手之劳都称不上的忙,那能叫帮忙吗!

    “不,今日起,十日之内,你要让他天天赢钱,且数额均超过万两银子,可否?”林炎冉微微垂眸,并不看陈叔,只盯着自己脚边的一处小花,勾唇轻笑,那神情中的冷酷狠厉均悄无声息的掩藏进了唇角,再看过去,只余一抹勾魂摄魄的笑容。

    “这,这是”陈叔似是没体味到她话中意思,有些不明白的挠着他下颚的络腮胡子。

    林炎冉抬起头,看他一眼,又看看天色,再不能耽搁了,便直接道:“十日之后,连着让他输十日,一定是如你所说,让他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才好,如此,便是帮了我一个忙,我们便是真正的两清了。”

    “这”陈叔是粗莽汉子,还没有回味过来她的用意,却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林小姐放心,这点小事一定替您办好。”

    林炎冉抬手抱拳,做了个江湖人之间的拱手礼,道:“如此,谢谢了,告辞!”

    “后会有期。”陈叔抬额挑眉,有些意外她似是混迹过江湖的人。

    林炎冉没有回答,只是留个潇洒的背影,不消片刻便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陈叔直到看不见她背影,才回身,快步走回房中,进得内室,站在屏风旁边躬身,请示道:“公子,你看此事需不需要”

    “按她说的去做便好。”男人站立在窗前的身影高大笔挺,内室没有点灯烛,窗外亦没有月光照耀,看不清男人面容,模糊一团黑影中只微弱的辨认出他反剪于身后的双手中拿着一方洁白的绢帕,帕子上有着淡金色丝线绣成的金桂,花开小朵,却似溢满甜香。

    “是,属下这就去办。”陈叔说完,领命退下。

    男人身影微动,沉声吩咐道:“去查一下那个樊栋,看是如何得罪了她。”

    “是。”陈叔退下之前看一眼自家公子,不经意瞧见他手中拿着的绢帕,脸上裂开一个无声的大笑。

    林炎冉在香桃香芹起身之前,悄无声息的翻墙翻窗进了房间,忙了一晚上,这会儿困得要命,倒床便睡死过去了。

    日上三竿,香芹才听见房里喊人进去伺候,连忙让一起守在门外的香桃去厨房端早膳,自己和香篱端了早就备在耳房的铜盆和热水进了房间伺候。

    不多时,琴姨便带了香桃进房间伺候早膳。

    林炎冉不是很有食欲,只喝了一碗鸡丝粳米粥便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