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奔丧 第372章 沈子衿居然离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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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脑袋，想象着和周勋分开的场景，心里难受得快要死过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之前哭太多了，如今我竟是一滴泪也挤不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在喊我：“苏小姐，你还好吧？”
我抬头，就见陶知州手里端着一个盒子，站在我跟前。
他冲我温和地笑了笑，道：“你肯定饿了，吃点东西吧。”
我哪里有胃口，但也不好拂他的面子，便点点头。
他坐到对面，把折叠餐桌拉出来，再打开盒子，推到我面前。
我有些愣怔。
摆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碗白米粥，冒着热腾腾的香气。
这一晚上连续奔波，我又哭了很久，根本不想吃东西，但闻到白米粥的香味，我的食欲竟然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我接过勺子，慢慢地吃了几口。
热腾腾的米粥顺着喉咙下肚，烫得胃舒服极了。
我感叹道：“没想到飞机上还准备了粥，你们想得真周到。”
陶知州微微笑了下，没做声。
把一碗粥喝完，我感觉自己好像活了过来。
我看了看陶知州，轻声道：“谢谢你。”
陶知州摇头，忽然道：“子衿好像在生闷气，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我一愣：“……嗯。”
沈子衿估计在怪我拎不清吧。
陶知州声音轻柔，道：“你别怪子衿，他也是关心你。”
我低低道：“我明白的。”
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把话说得很重，把最坏的结果摆在你面前，让你清醒。
陶知州沉默片刻，道：“对了，你知不知道子衿已经离职了？”
我瞪大眼睛，诧异地看向他。
沈子衿居然离职了？！
他不是很爱法医这个职业吗？要不然凭他的本事，怎么会只是重案组里的一个小法医呢？更何况沈家是（帝）都的世家，沈放又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本该继承家业才是。
我简直不敢相信。
陶知州看我几秒，道：“也对，这两天你不在国内，肯定不知道沈家发生的事。”
我心头大震，连声追问道：“沈家怎么了？刚刚表哥说他胳膊上的伤是他爸弄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知州道：“你别急，我慢慢告诉你。”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呢，听他意思，沈家似乎发生了大变故，这才导致沈子衿离职。
陶知州迟疑道：“子衿没跟你提起这些事，估计是不愿意让你知道，我……”
我忙道：“我只是担心他而已，陶队，你就告诉我吧。”
陶知州屈指轻轻点了点桌面，沉吟了一会儿，道：“就算我不和你说，你回国后应该也能打听得到，沈家的事在（帝）都也不算秘密。”
我希翼地望着他。
他道：“子衿他爸被抓了，沈氏动乱，他得回去主持局面。严格说来，他上个月其实就提出了离职，只不过因为一些手续原因，一直拖到现在。这是他最后一个案子，等回国，他的离职手续就下来了，会立刻离开重案组。”
我觉得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沈放怎么会被抓呢？之前他不是已经洗清了嫌疑吗？
我以为幕后的人会保住他。
沈子衿一个月前就提出离职，我也有些意外，难道那时候他就预料到了沈放会出事吗？
他回沈氏主持局面，我倒是能理解，毕竟沈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不像陶知州还有一个亲弟弟，能够继续追逐自己的梦想。
我思绪万千，最终只是问道：“表哥他爸……为什么会被抓？”
沈放很可能是害得我妈被绑架，又气死我外公外婆的凶手，我没法再叫他舅舅。
也不知道陶知州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没有，不过就算他听明白了，我也并不怎么担心，他应该怎么都料不到沈放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吧。
陶知州确实多看了我几眼，才道：“听说是牵涉进了古家的案子，但人不是我抓捕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哦一声，果然还是跟古家倒台有关。
为什么幕后主谋又放弃了沈放呢？
我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来，随即想到沈子衿的伤，我又问道：“你知道表哥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陶知州又看了我片刻，才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同样不肯和我说。”
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真相的，只是他不肯告诉我罢了。
难道是沈子衿和沈放发生了冲突，陶知州不方便透露？
见我不再做声，陶知州站起来，道：“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端着空了的饭盒往外走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还有他手里的饭盒，心下颇为感激。
之前在古堡里被周勋赶走，后来在车上哭泣，似乎我这辈子所有狼狈的时候都被陶知州见过了，他却没有笑话我，反而变相地安慰我——刚刚送来的这一碗粥，真的让我的元气恢复不少。
看得出他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
沈子衿脾气不好，交的朋友却很是不错。
之后我便睡着了。
睡梦中，我一会儿梦见我妈跳楼，一会儿梦见周勋和叶北北牵手走向红毯，一会儿又是沈放追杀我……
几个小时我都没有睡好，醒来时，为首的女保镖告诉我，我们马上就要降落。
我点点头，怔怔坐在椅子上，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梦里的场景了，只感觉自己很累很累。
在飞机停靠机场，我忽然意识到，沈子衿一直没有出现，他估计还在生我的气吧。
我暗暗叹口气，待会儿还是找机会哄哄他吧。
便保镖扶下飞机后，我看到停机坪里停了很多警车，似乎是警方派了人过来押送古琦玧，陶知州和沈子衿正在和为首的警察接洽。
我忽然想到，原来古琦玧和我搭乘的是同一架飞机。
之前他绑架我出国，回来时他成了囚犯，而我变成了自由人，人生当真是戏剧。
古琦玧很快就被押解到警车上，我没敢多看，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他成了阶下囚，我依然感到害怕，甚至还担心他会不会再次越狱逃走，再来找我的麻烦。
只希望这次警方能够把他看牢。
在古琦玧被押送上车后，又有警察抬着一个担架下飞机，担架上的人被蒙了白布。
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
恰好沈子衿结束了交谈，朝我走过来，提醒道：“是古琼。”
我怔住。
沈子衿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即使她死了，也还是囚犯，总归要让有关部门记录。”
我叹息一声，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想。
做了这么久的敌人，古琼终于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我当然是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惆怅。
或许是因为我和她其实都是可怜人吧。
她为了得到周勋，一步错，步步错，而我呢，其实也可能只是周勋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我敛了情绪，问道：“古琼他妈妈呢？”
沈子衿看我一眼，道：“她妈没有犯罪记录，留在法国了。”
我不禁皱眉，难道古母不打算给古琼收尸吗？
但这件事说起来也与我无关，我便没有多问。
沈子衿盯着我，道：“你现在打算去哪里？不会是想回周家吧？”
我没说话。
他冷哼一声，道：“要不你还是跟我回沈家住吧，现在家里没有其他人。”
我知道他的意思，如今沈放被抓，沈子若被送去国外，沈家只有沈母。
可沈母其实也不好对付，我自然不可能住去沈家。
但如果我回答去周家，沈子衿可能又会生气。
正犹豫不决，突然见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不远处。
周安下车，走到我跟前，微微弯腰，恭敬道：“念念小姐，老爷子派我来接您。”
我很是诧异，没想到周爷爷会派人接我。
他老人家难道不知道是周勋叫我回来的吗？他接我回周家，就不怕周勋反对吗？
我一时没做声。
倒是沈子衿，冷笑道：“你回去跟周老爷子说，念念被周勋抛弃了，已经跟你们周家没有关系。”
他再一次用了‘抛弃’这个词，我忍不住瞪他一眼。
即使是事实，他也用不着一而再地提醒我吧。
沈子衿回瞪我，似乎在警告我不要拆他的台。
我看向周安，低声问道：“爷爷找我有事吗？”
周安道：“抱歉，这我不清楚。”他迟疑了下，道，“我要向您道歉，是我的疏忽，才导致您被绑架……”
闻言，我打量他片刻，忽然笑起来，道：“这次你又是在奉命行事吧？”
似乎每一次我出事，都是周安跟在我身边，而他不是没有能力保护我，只是因为他听从周勋的命令，故意让我陷入险境。
周安正色道：“这次真的是意外。”
他神情不像是作伪，而且我多少了解他的为人，他向来不会撒谎，如果有什么事不能说，他也只会保持沉默，而不会选择说谎。
我有些惊讶，所以我被绑架，真的不在周爷爷和周勋他们的计划之中？
周安道：“老爷子应该会和您解释这些事。”
我犹豫起来。
说实话，我确实很想知道前因后果，尤其是周勋去瑞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此时国内也是晚上，如果去老宅，周爷爷估计会留我住下，可现在我和周勋产生了某段，再住在周家就真的太不合适了。
我一时踌躇起来。
沈子衿突然开口道：“你去吧，把事情了解清楚，再做个决断，也挺好的。”
他竟然会改变主意支持我去周家，我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这时候陶知州走了过来，他和周安打了声招呼，对我和沈子衿道：“我得回警局了，下次有时间我们再聚聚吧。”
沈子衿道：“我们一起走。”
陶知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道：“那苏小姐怎么办？”
沈子衿道：“她去周家。”
陶知州似乎很意外，看了我片刻，却没有多问。
等他们离开，我和周安也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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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在喊我：“苏小姐，你还好吧？”
我抬头，就见陶知州手里端着一个盒子，站在我跟前。
他冲我温和地笑了笑，道：“你肯定饿了，吃点东西吧。”
我哪里有胃口，但也不好拂他的面子，便点点头。
他坐到对面，把折叠餐桌拉出来，再打开盒子，推到我面前。
我有些愣怔。
摆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碗白米粥，冒着热腾腾的香气。
这一晚上连续奔波，我又哭了很久，根本不想吃东西，但闻到白米粥的香味，我的食欲竟然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我接过勺子，慢慢地吃了几口。
热腾腾的米粥顺着喉咙下肚，烫得胃舒服极了。
我感叹道：“没想到飞机上还准备了粥，你们想得真周到。”
陶知州微微笑了下，没做声。
把一碗粥喝完，我感觉自己好像活了过来。
我看了看陶知州，轻声道：“谢谢你。”
陶知州摇头，忽然道：“子衿好像在生闷气，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我一愣：“……嗯。”
沈子衿估计在怪我拎不清吧。
陶知州声音轻柔，道：“你别怪子衿，他也是关心你。”
我低低道：“我明白的。”
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把话说得很重，把最坏的结果摆在你面前，让你清醒。
陶知州沉默片刻，道：“对了，你知不知道子衿已经离职了？”
我瞪大眼睛，诧异地看向他。
沈子衿居然离职了？！
他不是很爱法医这个职业吗？要不然凭他的本事，怎么会只是重案组里的一个小法医呢？更何况沈家是（帝）都的世家，沈放又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本该继承家业才是。
我简直不敢相信。
陶知州看我几秒，道：“也对，这两天你不在国内，肯定不知道沈家发生的事。”
我心头大震，连声追问道：“沈家怎么了？刚刚表哥说他胳膊上的伤是他爸弄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知州道：“你别急，我慢慢告诉你。”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呢，听他意思，沈家似乎发生了大变故，这才导致沈子衿离职。
陶知州迟疑道：“子衿没跟你提起这些事，估计是不愿意让你知道，我……”
我忙道：“我只是担心他而已，陶队，你就告诉我吧。”
陶知州屈指轻轻点了点桌面，沉吟了一会儿，道：“就算我不和你说，你回国后应该也能打听得到，沈家的事在（帝）都也不算秘密。”
我希翼地望着他。
他道：“子衿他爸被抓了，沈氏动乱，他得回去主持局面。严格说来，他上个月其实就提出了离职，只不过因为一些手续原因，一直拖到现在。这是他最后一个案子，等回国，他的离职手续就下来了，会立刻离开重案组。”
我觉得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沈放怎么会被抓呢？之前他不是已经洗清了嫌疑吗？
我以为幕后的人会保住他。
沈子衿一个月前就提出离职，我也有些意外，难道那时候他就预料到了沈放会出事吗？
他回沈氏主持局面，我倒是能理解，毕竟沈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不像陶知州还有一个亲弟弟，能够继续追逐自己的梦想。
我思绪万千，最终只是问道：“表哥他爸……为什么会被抓？”
沈放很可能是害得我妈被绑架，又气死我外公外婆的凶手，我没法再叫他舅舅。
也不知道陶知州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没有，不过就算他听明白了，我也并不怎么担心，他应该怎么都料不到沈放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吧。
陶知州确实多看了我几眼，才道：“听说是牵涉进了古家的案子，但人不是我抓捕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哦一声，果然还是跟古家倒台有关。
为什么幕后主谋又放弃了沈放呢？
我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来，随即想到沈子衿的伤，我又问道：“你知道表哥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陶知州又看了我片刻，才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同样不肯和我说。”
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真相的，只是他不肯告诉我罢了。
难道是沈子衿和沈放发生了冲突，陶知州不方便透露？
见我不再做声，陶知州站起来，道：“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端着空了的饭盒往外走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还有他手里的饭盒，心下颇为感激。
之前在古堡里被周勋赶走，后来在车上哭泣，似乎我这辈子所有狼狈的时候都被陶知州见过了，他却没有笑话我，反而变相地安慰我——刚刚送来的这一碗粥，真的让我的元气恢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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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衿脾气不好，交的朋友却很是不错。
之后我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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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我都没有睡好，醒来时，为首的女保镖告诉我，我们马上就要降落。
我点点头，怔怔坐在椅子上，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梦里的场景了，只感觉自己很累很累。
在飞机停靠机场，我忽然意识到，沈子衿一直没有出现，他估计还在生我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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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原来古琦玧和我搭乘的是同一架飞机。
之前他绑架我出国，回来时他成了囚犯，而我变成了自由人，人生当真是戏剧。
古琦玧很快就被押解到警车上，我没敢多看，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他成了阶下囚，我依然感到害怕，甚至还担心他会不会再次越狱逃走，再来找我的麻烦。
只希望这次警方能够把他看牢。
在古琦玧被押送上车后，又有警察抬着一个担架下飞机，担架上的人被蒙了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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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沈子衿结束了交谈，朝我走过来，提醒道：“是古琼。”
我怔住。
沈子衿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即使她死了，也还是囚犯，总归要让有关部门记录。”
我叹息一声，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想。
做了这么久的敌人，古琼终于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我当然是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惆怅。
或许是因为我和她其实都是可怜人吧。
她为了得到周勋，一步错，步步错，而我呢，其实也可能只是周勋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我敛了情绪，问道：“古琼他妈妈呢？”
沈子衿看我一眼，道：“她妈没有犯罪记录，留在法国了。”
我不禁皱眉，难道古母不打算给古琼收尸吗？
但这件事说起来也与我无关，我便没有多问。
沈子衿盯着我，道：“你现在打算去哪里？不会是想回周家吧？”
我没说话。
他冷哼一声，道：“要不你还是跟我回沈家住吧，现在家里没有其他人。”
我知道他的意思，如今沈放被抓，沈子若被送去国外，沈家只有沈母。
可沈母其实也不好对付，我自然不可能住去沈家。
但如果我回答去周家，沈子衿可能又会生气。
正犹豫不决，突然见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不远处。
周安下车，走到我跟前，微微弯腰，恭敬道：“念念小姐，老爷子派我来接您。”
我很是诧异，没想到周爷爷会派人接我。
他老人家难道不知道是周勋叫我回来的吗？他接我回周家，就不怕周勋反对吗？
我一时没做声。
倒是沈子衿，冷笑道：“你回去跟周老爷子说，念念被周勋抛弃了，已经跟你们周家没有关系。”
他再一次用了‘抛弃’这个词，我忍不住瞪他一眼。
即使是事实，他也用不着一而再地提醒我吧。
沈子衿回瞪我，似乎在警告我不要拆他的台。
我看向周安，低声问道：“爷爷找我有事吗？”
周安道：“抱歉，这我不清楚。”他迟疑了下，道，“我要向您道歉，是我的疏忽，才导致您被绑架……”
闻言，我打量他片刻，忽然笑起来，道：“这次你又是在奉命行事吧？”
似乎每一次我出事，都是周安跟在我身边，而他不是没有能力保护我，只是因为他听从周勋的命令，故意让我陷入险境。
周安正色道：“这次真的是意外。”
他神情不像是作伪，而且我多少了解他的为人，他向来不会撒谎，如果有什么事不能说，他也只会保持沉默，而不会选择说谎。
我有些惊讶，所以我被绑架，真的不在周爷爷和周勋他们的计划之中？
周安道：“老爷子应该会和您解释这些事。”
我犹豫起来。
说实话，我确实很想知道前因后果，尤其是周勋去瑞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此时国内也是晚上，如果去老宅，周爷爷估计会留我住下，可现在我和周勋产生了某段，再住在周家就真的太不合适了。
我一时踌躇起来。
沈子衿突然开口道：“你去吧，把事情了解清楚，再做个决断，也挺好的。”
他竟然会改变主意支持我去周家，我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这时候陶知州走了过来，他和周安打了声招呼，对我和沈子衿道：“我得回警局了，下次有时间我们再聚聚吧。”
沈子衿道：“我们一起走。”
陶知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道：“那苏小姐怎么办？”
沈子衿道：“她去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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