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第9章

    第9章

    “这给我做什么，你戴着吧，我跑进跑出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掉了也不知道。”江建国退后一步，不接玉佩。

    “谁给你了？”真会自作多情，左红玉暗想，又往前送了送，“你看看这玉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你不觉得我们出现在这里，跟玉佩脱不了关系么？”

    江建国没再推辞：“我也是这么怀疑的，难道红玉你发现了什么？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那先丢在一边吧。”说着他接过拿在手里仔细观察，又举起来对着灯看，除了这玉佩似乎光泽了些，别的并没有异常。

    “你心里想像一个有池塘的地方，然后默念‘进去’。”左红玉建议道。

    江建国想摸摸媳妇脑袋，媳妇是不是昨天的烧还没退，开始说糊话了，但看媳妇坚持的眼神，只得配合着来，于是，江建国的身影就在左红玉面前凭空消失了，留下那块玉佩往下落，左红玉连忙接住搁在一边。

    现在她知道了，人进去了，玉佩还是留在外面的，所以外人面前绝不能使，否则这玉佩落在别人手里，不知会发生什么情况。

    没一会儿，江建国带着满脸的震惊又回到房间里，他迫切地需要一个解释：“红玉，这这是玉佩里的地方？你进去过了？”

    “不错，既然你也能进去，那我说一说我的想法。”左红玉开口说起自己做鱼食生意的打算，开始摆摊，正好大女儿回来了，又没什么事，这摊子完全可以让大女儿张罗，这是起步，将来肯定是要往承包水库开鱼庄方向发展，不断地开发有关鱼的美食，有空间鱼塘和那本食谱在，左红玉信心百倍，不用再像前世那样和江建国一起需要自己摸索，走了不少弯路才成功。

    前世两人的创业经历给了她富足的经验。

    回到九十年代又让她拥有超前的眼光。

    看江建国还在思考，左红玉嘴皮一搭说：“你要是看不上这点小本生意，那就我跟成兰两个人做，你愿意出去闯你自己闯去。”

    江建国哭笑不得，媳妇这是巴不得跟自己撇清关系吧：“哪里就是小本生意了，你看后世有人专做精，只做一个品牌，不断开发系列产品，也能成为全国知名的企业，我觉得红玉你这想法非常好，等摊子铺大了你们娘儿俩哪里忙得开，不管怎么说我对这个家也有一份责任的。”

    媳妇越想撇清他越想掺合进来，而且这吃食生意非常适合他们眼下的条件，没多少本钱，又有家小拖累，不像以前他刚和媳妇成家时，只有两个人背上包就可以去城里闯荡了，现在他要自己一人出去闯的话，难道将这个家都压在红玉一人身上？他可是知道这几个孩子都不是轻省的。

    见媳妇眉毛一竖要说出反对的话，江建国又赶紧说：“这样吧，我们把成兰一起叫过来商量一下，这摊子该怎么摆，也好给她一个底，让她不用心慌担心以后没有经济来源。”

    左红玉没好气地说：“什么都被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那你去叫成兰过来吧。”

    江成兰有两个孩子要养，也没办法出去打工，不然孩子给谁照顾？左红玉自己也不想成为专门在家带孩子的老太太，所以就在家附近给成兰找个活，成兰手脚勤快，不用担心她做不来。

    “我这就去。”江建国跟兔子似的往外蹿，生怕晚一步左红玉会后悔似的，左红玉看得翻了个白眼。

    没一会儿，江建国带着江成兰又进来了，江成兰进房激动地说：“妈，爸说你给我找了个生意做？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是你一人做，是我们一起做。”左红玉叫江成兰坐下，说，“就做今天的鱼丸和鱼饺子卖，你说味道怎样？出去卖的话会有人光顾吗？”

    江成兰嘴里还留着鱼丸和鱼饺子鲜美的味道，想想自己如果不差钱的话，碰上这样的吃食，肯定愿意买了给两人女儿尝尝的，所以点头说：“妈的手艺这么好，这么好的吃食不愁没有生意。”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这两天先做准备工作，桐桐和蔓蔓这个年纪也可以送幼儿园了，正好去镇上问问看收不收。”左红玉拍板道。

    江成兰迟疑了下才点头：“那我去镇上问问看。”真要摆摊做生意的话，她担心没时间照看两个女儿，总留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

    “那我明天去镇上找人做餐车吧。”江建国积极揽事道。

    “什么样的餐车？那得要多少钱？”江成兰担心钱不够。

    “很简单的，红玉，给我纸和笔，我来给成兰画个图。”江建国得寸进尺地指使左红玉。

    图画完后就引来了江成兰敬佩的声音，左红玉干脆将房间让给这父女俩了，看着这江建国的模样就来气。

    看妈离开了，江成兰小声说：“爸，你和妈到底在闹什么？妈好像在跟你呕气呢。”

    夫妻俩的相处情形江成兰都看在眼里，左红玉烧都退了，江建国还跑去跟小弟挤一个房间，她妈看她爸的目光似乎也挑剔得很。

    江建国叹了口气说：“是我做错了事惹你妈生气了，这事你们别插手，过段时间你妈气就会消了的，做生意的事多听听你妈的。对了，郑立国的事我已经让人在找他出轨的证据了，在证据拿到手之前，这小子要过来的话别跟他多纠缠，就告诉他等着离婚就是了。该争取的咱们就争取，不说当初你们一起在外打工的，就凭这些年没有你替他照顾一家老小，他能安心在外打拼？他挣的那些钱都属于婚后夫妻共同财产，你拿着不烫手，该你的。”

    之前江成兰觉得只要能摆脱郑立国和郑家一家子就可以了，她又不稀罕郑立国的钱，但现在听了她爸的话又觉得挺有道理，爸说得对，该争取的凭什么不去争，越是软弱越是让人觉得好欺负，而且拿到钱说不定能租个小店面，开个小吃食铺子，好过风吹日晒的在外面出摊。

    “爸，我听你和妈的，不过桐桐和蔓蔓得归我。”她不能让女儿留在郑家。

    “这是当然，我看郑立国也不像要两个女儿的样子，再说他属于过错方。”江建国给女儿吃颗定心丸，这时候的江成兰将爸妈当成了主心骨，也就没去怀疑为啥她爸一下子懂这么多。

    第二日，大人就分头忙碌起来，餐车的事情就交给江建国负责，江成兰去镇上踩点，看哪里人流量大，到时候在哪儿摆摊合适，左红玉则去村里寻人问买鱼的事，常用的话就不能不给钱了，就是本村水库不行的话，她记得其他村子里有人承包鱼塘的。

    江建国给的钱足，没两天工夫，就将餐车推回来了，基本是按照他的设想来的，是手推车，车上留了两个炉子的位置，炉子也让他安上了，只要放上炭就可以烧起来了，大只的铝锅也买回来了，现在也只有这种，没有不锈钢的那种，还有订制的蒸笼就在村里，晚上就可以取回来。

    江成兰喜得围着餐车摸了又摸，又有点担心花了这么多钱，到时没人光顾他们的小食摊回不了本，桐桐和蔓蔓给妈妈当小尾巴，学妈妈一样上手摸，没一会儿就多了四只小黑手，江成兰这才注意到，哭笑不得的带两个女儿洗手去，洗完了她得将餐车好好收拾一下。

    甭说，这种样子的餐车她在外面从来没见过，不知她爸哪来的奇思妙想，她爸可是再规矩死板不过的人。

    嗯，也许是一朝开窍了吧。

    “妈！”

    提着菜篮子从菜地里回来的左红玉回头一看，就见一人从一辆桑塔娜轿车上走下来，手里提满了礼品，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上去人模狗样，对这时候的农村人来说是非常气派非常城里人的打扮，跟这种人打交道腿都会打怵的，可在左红玉眼里却土味十足，再包装也掩盖了他骨子里的本质。

    左红玉板起面孔：“别叫我妈，我可不敢认你这样的女婿，你妈都打上门来了，指着我家成兰的鼻子骂，怎么？帮你妈来讨公道了？趁早滚！”

    扯着领带有点不耐烦的郑立国，被左红玉一个“滚”字吼得一愣，这还是他印象里的岳母？印象里的岳母每回见到他都笑容满面，说难听点是讨好他这个女婿，指望从他手指缝里漏点钱出来，谁叫江家日子过得穷。

    起初听他妈在电话里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并没有多往心里去，他妈这人向来喜欢把事情说大，成兰没肯跟着回去，肯定是在拿乔呢，就是没想到会被岳母劈头盖脸骂一顿。

    “妈，这事你听我说”

    “我说了别叫我骂，你这样的女婿我要不起，准备准备，赶紧把婚给离了。”左红玉一看这男人虽然有点心虚的模样，但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多错，而且似乎很不将老江家当回事。

    “妈——”郑立国扬声叫了一嗓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离婚会从这个农村妇人嘴里说出来，“成兰，你出来一下，我知道你在家里呢，我是立国啊，我有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