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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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不足60者看不到更新, 补足或等几日可看  可能也正因如此, 林诗音一进来, 率先注意到的就是她, 还侧首问了李寻欢一声:“那位姑娘是?”

    李寻欢闻言, 一边带她走过去,一边道:“是我与你提过的恶人谷现今谷主。”

    林诗音抽了一口气, 语气惊喜道:“那位曾救过表哥的容姑娘。”

    李寻欢:“正是。”

    说话间他们已走到了江容座位边上, 江容也抄起桌边的礼物站了起来, 笑意吟吟地将其递给林诗音。

    今日来李园赴宴的人, 大部分都不是空手, 但他们送的东西,多半进门时就直接交给了李园的管家, 包括神侯府众人从小楼里带出来的那两盆珍稀兰花。

    只有江容,琢磨着想亲手把礼物送到漂亮小姐姐手上,一路带进了宴客厅来。

    林诗音见到她,本就十分惊喜, 现在看她当众拿出礼物, 一派期待地送给自己, 面上笑意更甚。

    她生得端丽清绝, 是那种大家闺秀到极致的长相, 但此刻被江容当堂送礼的行为逗笑, 又生生显出几分让人爱怜的少女娇俏来。

    江容瞧着她这样笑, 只觉一颗心酥了大半, 忍不住嘿了一声, 道:“当年在恶人谷听李探花提起诗音姑娘,我便十分向往,今日总算见到啦。”

    林诗音闻言脸上竟浮出一抹微红,她生得好,性子也温善,但凡有点心思便藏不住。

    她听江容这么说,不免有些羞窘:“表哥总是这般言过其实,我哪里有值得人‘心生向往’之处。”

    江容立刻笑道:“李探花可没有言过其实,我如今见了诗音姑娘,才明白‘心生向往’这个词都用薄了,合该用‘心驰神往’才是。”

    像林诗音这般被保护得相当好的闺秀,哪见过江容这种自小就在恶人堆里打滚养出来的说话方式。

    哪怕她明知道江容是个比自己还小一些的姑娘家,也不免因她的话而面红耳赤起来。

    一旁的李寻欢见她露出这等情态,心知她应当也挺喜欢江容,登时心下微定。

    他先是对江容无奈道:“容姑娘,诗音她从未入过江湖,性子单纯,容姑娘还是莫要这般打趣她。”

    江容挑眉:“打趣?”

    她仗着年纪不大,故作模样。伸手邀向林诗音,理直气壮道:“这样珠玉般的姐姐,值不得一句心驰神往吗?还是李探花觉得诗音姑娘不够好?”

    李寻欢:“”我不是,我没有。

    林诗音与李寻欢一同长大,十几年来,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哑口无言,不由得掩唇一笑。

    她这一笑,李寻欢便也没了脾气,他摇了摇头,也勾着唇角笑了。

    下一刻,他柔声对林诗音道:“既然如此,诗音你领容姑娘往里面去吧,外头交给表哥便好。”

    林诗音点点头,旋即犹豫着向江容伸出了手。她本意是想请江容随她来,却不想对面口齿伶俐的小姑娘误会了意思,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直到林诗音怔住,江容方才意识到,她到也不觉尴尬,再自然不过的打算放手,温和道:“冒犯诗音姑娘了。”

    然而她的手尚未放开,就反被林诗音先轻轻握住了,林诗音道:“不冒犯。”

    她看着江容的眼睛很亮,道:“容姑娘随我来吧,前面热闹,后头要安静许多。”

    江容再度笑起来,说好,又道:“诗音姑娘也不必同我这般见外,我是特意来贺你生辰的,叫我容容就好。我亲近的人都这么叫我。”

    林诗音想了想,唤了一声“容妹”。

    这一声叫得江容骨头软了一半,她立刻顺口就叫:“诗音姐姐!”

    林诗音又是一怔,而后笑意愈发溢满了眼睛。她还未说话,江容看着她忽然做了嘘声,对她道:“诗音姐姐,我再多送你件礼物罢。”

    虽然林诗音还没打开她之前递过来的礼物,但林诗音认出了盒子上的标志,知道里头的东西出自汴京最出名的首饰铺,必定十分不凡。

    所以此刻听江容说还要再送她一件礼物,立刻摆手轻声道:“容妹不必这般客气。”

    江容冲她眨了眨眼,笑得十分灿烂,道:“诗音姐姐放心,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林诗音:“那好。”

    语毕,她便要带江容往里头去。

    江容原本迅速跟上,但还没跨过帘门,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叮嘱自己的二师侄:“铁手!别忘了我交待的事!”

    铁手性子稳重,平日里甚少露出什么明显的情绪,但面对江容这位年少的长辈,也难得笑了起来。

    只见他一边笑一边抬手向她行了一礼,道:“小师叔放心。”

    林诗音虽未入过江湖,但像她这样久居京城的姑娘,又如何会没听说过神侯府神捕的名字。

    此刻她听铁手唤江容小师叔,顿时更加惊讶,不过没有多问。

    待过了帘门,行到后头的清静处,她才向江容确认。

    江容琢磨着自己今天带着师兄师侄们来赴宴,还跟白天羽打了一架,众目睽睽之下,身份不被彻底揭晓才是怪事,就把自己其实师从韦青青青的事说了。

    她口才好,讲那些幼时发生的事,也能讲得妙趣横生引人入胜,半刻钟下来,就彻底吸引了林诗音的心神。

    林诗音的反应和之前的追命差不多,惊叹道:“原来恶人谷中的人这般有趣?表哥从前都没说过。”

    “他肯定不知道的啦,他那个时候受了重伤,在万前辈那养着,哪个恶人敢靠近呀。”江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何况我看他对谷中恶人也没什么兴趣,一闲着就给你写信。”

    后半句话大约勾起了林诗音那时的忧心,令其忍不住叹了一声。

    江容见状,忙岔开话题聊别的。她让林诗音赶紧打开礼物盒看一看,还道:“我之前没见过诗音姐姐,挑的时候全凭想象来,还望能入诗音姐姐的眼呀。”

    林诗音哪能招架住这样甜蜜的少女,立刻打开看了。

    映入眼帘的珍珠项链和耳环在日光下泛着华彩,色泽妍丽,还恰好配她今日这身衣服,岂是一句简单的“喜欢”可以描绘的?

    “嘿嘿,我替诗音姐姐戴上如何?”江容观她表情趁热打铁道。

    还能如何,林诗音想,自然是好了。

    江容替漂亮温柔的小姐姐戴完首饰,方才心满意足道:“好啦,现在我可以放心去准备第二件礼物了。”

    林诗音好奇极了:“是什么?”

    “等晚上再告诉诗音姐姐。”她眯着眼,笑得像昆仑山上的小雪狐。

    她都这么说了,林诗音便是再好奇,也不好再问,只能说:“那现在还没到晚上,我带容妹逛一逛李园如何?”

    李家是汴京有名的书香门第,整个祖上都很阔,哪怕是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也占了极大一块地方。李园内更有好几泊湖水,据说都是从汴河引进来的。

    江容跟着林诗音,兴致勃勃地逛了半天,也算饱了好大一番眼福。

    事实上她对园林景致兴趣不大,但有林诗音这样的大美人在旁用较翠鸟更动听的声音讲解,她就觉得再逛半天都很值。

    李园的下人们从未见林诗音这般高兴过,也啧啧称奇,对江容十分崇敬。

    等到了傍晚,江容溜去厨房,说要亲自给林诗音下面的时候,整个厨房都惊了。

    “您是客人,怎好让您来?”

    “是啊。”

    江容摆手挤进去,说长寿面吃的是心意,而心意这种东西,当然是亲手来才珍贵。

    眼见她动作娴熟地擀起了面,一厨房的人都愣了。在他们眼里,江容作为恶人谷的谷主,肯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小过得有如众星拱月,哪曾想她居然还会下厨?

    一群人就这么目瞪口呆地围观了她擀面下面的整个过程。

    末了在李园掌勺多年的大师傅忍不住问:“江谷主经常做面?”

    江容嗯哼一声,道:“以前做得多,这几年少了。”因为燕南天和万春流都不住恶人谷了。

    长寿面出锅之际,外头的天也黑了下来。

    江容盛好了面,交给候在厨房外,等着给林诗音送面的侍女,凑到其耳边吩咐了几句。

    侍女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想到林诗音今天下午跟她在一起有多开心,还是恭敬地应了是。

    江容这才放心,提着裙子回去找林诗音。

    林诗音这会儿已经知道她去给自己下长寿面的事了,见她空手回来,还疑惑了一下:面呢?

    然而这份疑惑还没出口,江容就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道:“诗音姐姐,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什么地方?”

    “你跟我出来了就知道。”她眨着眼把人往外拉。

    所幸林诗音喜欢她,便也配合她,一路随她走到了夜幕笼罩的屋外。

    四月的夜风还带着一点凉意,但吹在面上并不觉冷,反而还很是舒服。

    江容拉着林诗音走到夜空下,又伸手揽住她的腰,提气一跃,便踏着风越过重檐,上了屋顶。

    “呀!”这下林诗音到底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诗音姐姐别怕,不会掉下去的。”江容一早观察过了这片屋顶,心中信心十足。

    林诗音也有点武功底子,上个屋顶绝不至怕,她就是好奇,江容带她上屋顶做什么?

    下一刻,她就知道了。

    因为她二人刚在屋顶坐下,便有个侍女从另一边上来,捧出了一碗面摆到她面前。

    清澈的面汤泛着热气,顺着夜风飘出不同以往的香味。

    而江容笑嘻嘻地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又调整了一下面碗在屋顶的位置,道:“好啦!”

    察觉到她松手,林诗音忙睁开眼低头去看,只见热气之下,碗中汤水再明晰不过地映出了东边天空才上柳梢头的明月。

    “今夜是十六,月圆的好日子,我就想着把月亮送给诗音姐姐,做了这道嫦娥面。”江容说。

    “嫦娥面”林诗音听出她话中的夸赞之意,既是感动又是羞赧,“容妹好巧的心思呀,这真是我过过最特别的生辰了。”

    江容听她夸自己心思巧,一时有些心虚,因为这招数其实不是她原创的,而是她九岁那年,原随云弄出来讨好她的。

    不过也正因为她自己亲身经历过那种惊喜感,今日见了林诗音,她才会想到用这个法子为其过生辰,她觉得对方一定会高兴。

    这样想着,她递上筷子道:“那诗音姐姐就赶紧尝一尝这嫦娥面吧!”

    江容原本只是个即将迎来自己十八岁生日的准大学生,高考刚结束,离开学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每天在家吃外卖打游戏,活得昼夜颠倒,还要嫌无聊。

    可能就是因为她每天都在喊无聊,生日那晚,她穿越了。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睡觉之前还在打守望先锋,结果一睁眼,看见的已是与她房间截然不同的古色古香陈设了。

    江容:“???”

    任谁在一觉醒来之后看见自己仿佛进了古装剧拍摄现场,都不可能立刻毫无障碍地接受,江容也不例外。

    于是她反复睁眼闭眼,试图从她以为的“梦境”里挣脱出去。

    结果当然是失败。

    失败的同时,她还发现自己缩水了,从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穿到了一户姓江的人家,依然叫江容。

    江容是个乐观的人,穿越已成既定事实,能继续用从前的名字,在她看来就称得上是好事一件了。

    于是确认自己真的穿越后的一个月里,江容干脆该喝喝该睡睡,全然放松了自己。

    她从这具身体父母的对话里大概推测出了她爹是个武功很高的大侠,而她娘则是个妙手回春c声名远播的大夫。两人十分恩爱,也十分疼她这个女儿,每每抱起她,都笑得格外温柔。

    江容觉得比起她以前看过的许多穿越小说,她的运气算挺好了,爹疼娘爱又不愁吃穿,只要不作死,将来总归不会混得太惨。

    这么想的时候,她完全没料到,以她的身份来说,她其实有的是作死的资本。

    事情还要从她的满月礼说起。

    江家夫妇在江湖上声名虽响,但行事并不高调。

    就算是为庆祝她满月,也只邀请了些关系密切的亲朋。

    满月礼当日,江容见到了好几个看模样非富即贵的人,收了一堆礼物和夸赞,其中有两个好像还来自一个很牛逼的,姓慕容的武林世家。

    大人们说话快,几句换一个话题,叫她很难提炼到什么有效的信息,最后宴席未半就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她已经回到了房内的木摇床中。

    和平日不一样的是,此时的床边蹲了一个大约三四岁大的男孩,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见她睁眼,立刻惊喜道:“爹!鱼叔!妹妹醒了!”

    江容:“?”

    下一刻,这具身体的父亲就快步走到了床边,笑着道:“还真醒了。”

    同他一道过来的还有一个穿白衣的俊美青年,看眉眼似是那小男孩的父亲。

    他见到江容,也抿唇笑了起来,同时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发顶,玩笑道:“是不是你吵醒她了?”

    男孩当然否认:“我没有!我只是蹲在这看了她一会儿,她就醒了,说不定她是知道我来看她了才醒的。”

    江容:“”你想多了!

    男孩见她因为自己的话动了眼皮,更觉自己猜得准确,冲她嘿了一声,道:“我就知道妹妹一定喜欢我。”

    这话把两个大人都逗笑了,江容的父亲更是朗声大笑,弹着他脑门道:“是,不枉你跟你爹特地从移花宫赶过来。”

    听到移花宫三个字,江容才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江姓大侠,武功高强,面上有疤,妻子是神医,有来自慕容山庄的朋友,还和移花宫有关系——

    她爹不会是江小鱼吧?!

    江容顿时内心大震。

    若非她现在只是个刚满月的婴儿,她恐怕已经忍不住伸手掐自己一把了。

    床畔三人见她忽然睁大了眼,也十分惊奇,顺势逗了她很久。

    她爹更是把她从木摇床上抱起,指着那对俱着白衣的父子道:“这是你无缺叔叔和他儿子阿易。”

    江容:“”行吧,错不了了。

    穿进武侠小说,成为男主的女儿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江容觉得,在告别婴儿状态之前,跟普通的穿越也没有太大区别。

    好在她心态好,既然还没长大,那就乖乖接受照顾,等长大了再说。

    如此,等她差不多长到四岁的时候,她对这个世界也差不多了解了个大概。

    江容发现,这个世界比她当初以为的要复杂许多,不仅有移花宫c恶人谷c慕容山庄等,还有斩经堂c藏剑山庄c神水宫

    简而言之,这是个糅杂了好几本武侠小说的世界。

    江小鱼年少时的故事落幕了,其他主角配角还活跃着呢,日光之下无新事,江湖依旧生机勃勃,每天都有人喊打喊杀,喝酒吹水,品茶装逼。

    江容对此适应良好。

    反正她有一对牛逼的父母,一个牛逼的叔叔,以及一个令天下人都敬仰的牛逼爷爷燕南天。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话非常多的堂哥,也就是花无缺,不,应该说是江无缺的儿子,江易。

    江容对江湖事的了解,绝大多数都来自于这个比她大了三岁的堂哥。

    跟他爹的温文尔雅不一样,他性子相当活泼,整天上蹿下跳,常被她娘亲苏樱评价像年少时的江小鱼。

    可能是念着她年纪还小不宜奔波,头几年里,每年都是他们父子千里迢迢从移花宫赶到江南来,再一家人一起过年。

    江容四岁这一年,向来最能闹腾的江易从抵达江南起就蔫着,一点精神都没。

    看他这么反常,江容趁大人们喝酒叙旧的当口扯了扯他的衣袖,问他怎么了。

    江易:“啊?什么怎么了?”

    江容:“你呀,你好像很不高兴。”

    江易:“”

    他嘀咕着怎么连你都看出来了,而后压低声音一派发愁道:“我爹说等过了年就送我去恶人谷跟燕爷爷学剑。”

    江容:“???”这是好事啊?

    她不解:“你不想去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就在去年这个时候,江易还非常嘚瑟地跟她说,下江南之前,他跟着江无缺去了一趟恶人谷,见到了如今隐居镇守其中的燕南天。

    当时的江易说得眉飞色舞,说到最后长叹一声表示,燕南天真的非常和蔼可亲,是个再慈祥不过的长辈。

    可现在江无缺要送他去跟燕南天学剑,他却不愿意了?

    江易看她眨着眼睛一派疑惑地望着自己,小声继续解释:“恶人谷在昆仑山下啊!”

    江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