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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三、真官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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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绮山愁眉苦脸,东宫屛看见他这副模样,想要安慰他几句,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开口,毕竟对方真正想听的内容,无非是自己可以郑重其事地做出承诺,告诉他会想到绝对有效的办法或者采取绝对高明的手段,从州官那里拿到解药,给他解了毒,然后安然离开这里。

    问题是,对这一点,向来自信心很强的东宫屏实在不敢做出任何保证,他觉得自己唯一可以做出的承诺就是:尽快找到州官的寝室,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拿到解药,无法确保成功,只能尽力而为。

    连绮山唉声叹气,听东宫屛实事求是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后,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一切有劳二弟辛苦。”

    东宫屛转身要走,背后传来连绮山的招呼声,急忙停步,回头看着他。

    “二弟,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你拿到不到解药,那该怎么办?”连绮山不安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不知不觉,下巴皮肤变得通红,愈发显得他焦虑和憔悴。

    东宫屛说:“其实我还有个想法,不知道是不是成熟,没敢直接说出来。”

    “唉,都到了这种倒霉的地步,君子岂能再有苛求?想法成熟不成熟都无妨了,你心思灵活,有时思虑比我更加活跃缜密,且说出来,为兄不才,洗耳恭听。”

    “二哥,如果实在拿不到解药的话,我劝你不如顺水推舟,直接向州官承认自己是所谓的法师,他没了戒备,很可能就会把解药给你。”

    连绮山摇摇头,说:“我承认自己是法师没问题,终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但那州官啊,观其面相,其实就是个十分奸猾狡诈的人,他岂非不猜测我在敷衍他套取解药?此计虽好,欠缺火候,奈何不得玲珑州官。”

    “那我还有一个不成熟的计谋。”东宫屛抿抿嘴唇。

    现在听到“不成熟”三个字,连绮山可不像刚才那么有信心了,苦笑一声。

    东宫屛说:“二哥,你依旧承认自己是法师,并且要尽量当着众人的面,表现出一副非常愿意为民除害c为城诛妖的热情和决心。如果州官命令你去那个张府降妖除怪,你千万别推辞,一定要拍拍胸脯表态说事不宜迟,自己赶紧做些准备工作云云才行。”

    “啊,这是为何?我哪里懂得降妖?去了的话,也是喂了妖怪的肚皮。”连绮山有些生气,纳闷这个三弟出什么馊主意啊。

    “二哥,你别急,听我说完啊。你在快要走出州官视线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摔倒抽搐,要酣畅淋漓c活灵活现地表现出一副毒发攻心的模样,表情越痛苦越好,要让所有人认为,如果州官再不给你解毒,不等到你去降妖,就会死在州官府衙。”说到这里,挠挠头皮,“诶,衙门外挂着大牌匾,是读作‘府衙’,还是应该读作‘衙府’呢?”

    连绮山来了精神,连连点头:“原来如此!懂你的意思了。州官如果执意不给我解毒,他就被动了,至少没办法对周围人做出合理的解释啊。如此妙哉!”话音一转,才消下去的愁云重新浮上脸颊,“可是,这就像是下棋一样,第一步棋第二步棋好走,第三步第四步棋怎么弄呢?我若是真去了什么张府,无疑于虎口填食,别说降妖,一条性命怕会丢在那里,从此孤魂野鬼戚戚然,岂不悲哉?”

    “二哥,走一步棋再看一步棋吧,我又不是棋圣,想不到那么远。反正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混入张府制造混乱,你趁机逃走不就行了?”

    连绮山咬咬牙,抱拳说:“三弟言之有理,一番话惊醒我这梦中人。”话锋一转,口气倏尔变化,“得了,老子我豁出去了。当然,三弟你要是可以从那王八蛋那儿拿到解药,最好不过。”

    东宫屛笑了笑,故作轻松,也算是通过自己的表情给连绮山鼓鼓劲。他转身走出牢房大门。那钥匙留着没什么用,本想还给熟睡的老衙役得了,可现在时间紧迫,不得空做这种事,所以东宫屛稍稍犹豫之后,径直跑向后院,去寻找州官的寝室。

    东宫屛耳目灵敏,擅长打探各种消息,他一边快速往前摸索,一边偷听周围人的讲话,很快就定位了州官的寝室。那是一幢两层的小楼,布置得十分雅致。楼外有个院子,两名汉子坐在凳子上守门。

    东宫屛翻过旁边的围墙,蹑手蹑脚向前跑,等到了楼下,看见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忍不住失笑,心想堂堂州官大人,做事情不正经啊,怎么给自己的寝楼住所取个“鸳鸯楼”的名字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风月场所。

    东宫屛看门口虽然没人把守,但是透过窗户看去,里面有两名丫鬟,当然不敢轻易进去。他转到旁边,抱着一根柱子好像猴子般嗖嗖嗖往上爬,动作格外敏捷,到了柱顶,一只手攀住上面的雕花栏杆,另一只手握着旁边垂下的小宽檐突嘴,轻轻翻身,稳稳当当站到了二楼。

    二楼里面,坐着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头上束着发髻,身上穿着宽便素袍,来来回回走动,好像在焦虑什么,或者说,好像在等什么人。

    东宫屛不敢大意,决定先躲在外面看个究竟,摸清楚解药究竟可能被州官藏在什么地方?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楼下传来丫鬟的声音:“老爷,齐国公送来的货已经到了。”

    东宫屛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绕着二楼后窗观察动静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什么声音,只觉得有什么人搬运了什么东西进一楼,原来是什么齐国公给州官送东西了。

    州官听了,表情显得又是兴奋又是惶恐,大声回应:“好,好,把东西给我抬上来。”左右看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一名丫鬟走前面,另一名丫鬟走后面,中间走着两个家丁,家丁抬着一个木箱子。那箱子看起来不仅不厚,甚至还显得特别皮薄净脆,东宫屏眼睛尖,发现在箱子两侧凿了几个气孔。木箱装饰得挺漂亮,气孔周围也专门裹了一层金黄的金属,一切很有讲究。

    州官让他们把箱子放下,问:“对齐国府的使者是怎么安排的?”

    为首的丫鬟说:“回老爷的话,管家带着他们抬来箱子后,自己转身先行走了,说齐国府的使者今晚住驿馆,他担心那里的官员伺候不周,自己跟去照看。”

    州官点点头:“他做事情谨慎周全,有他在边上照应,不会怠慢了齐国府的使者。我很放心。好了,你们下去吧。”想起什么,手指两名丫鬟,“今天我这里不用别人伺候,你们回自己屋歇着。”

    丫鬟和家丁答应了一声下楼。过了片刻,听见一楼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是丫鬟和家丁按照州官的吩咐,全部离开了这座寝楼。如此一来,除了前方院门口把守安全的两名粗壮大汉,这里没有别人留下伺候州官。

    东宫屛心中暗暗松口气,心想此时此刻,在这种地方留下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否则人多眼杂,自己做事什么的不太方便,稍有疏忽,就会被人察觉。

    州官确定下人都已经离开后,急忙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扶出一位身段窈窕的妖艳女子。女子的衣服也特别考究,可见身份不寻常。

    那女子看起来有些晕晕乎乎的,被州官小心翼翼搀扶,挨着旁边的另一张椅子坐下。那张椅子看似是专门给她预备的,椅面上铺着厚厚的绒垫,靠背处裹着软棉条,人坐在上面,肯定觉得非常舒适。

    女子闭着眼睛喘息一会儿,州官呢,恭恭敬敬站在身边,态度十分殷勤惶恐。

    等女子睁开眼睛,州官急忙躬身行礼,陪着笑脸说:“娘娘别来无恙啊,下官接应不周,有罪。”“你有什么罪?”被称作娘娘的女人大概三十来岁,叹口气,“你一路上的布置都很周全,我很放心,国公千岁得了讯息,也甚放心。”

    州官笑了笑,从边上端了一杯茶水递给女人:“请钟王妃用茶,这是专门采集的上好茶叶,是按照娘娘您的口味专门调配过的的。下官虽然用心,但是不知这茶究竟调配得怎样,心里惶恐。”

    东宫屛恍然大悟,原来这妖艳女子,身份乃是齐国府的王妃啊,只是他搞不明白,王妃千金之躯,为什么不坐着富丽堂皇的马车来这里,而是躲在一个特意布置过的木箱,被人悄悄抬进州官的寝室呢?他暗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味道稍稍差了点,火候不够,但你孙高财能有这份心意,足够弥补火候的不足了。”钟王妃喝口水,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胸口。州官孙高财目光从她饱满的胸前一瞥而过,竟然有点生理反应,急忙低头,笑着说:“是,是,娘娘真是体贴人意。”

    钟王妃微微一笑,说:“我听说你为了吸引开人群的注意,这些日子来,编造了妖怪为祸的故事?”

    “啊,回娘娘的话,我们这座州府人口多,十分热闹,就算是到了晚上,大街小巷也常有人挑着灯笼来来往往。我只放出风声,闹出一些事情,让愚民觉得真有妖怪为祸,那么黄昏之时,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但一旦真正入夜,敢出门闲逛的人就变得少之又少。”孙高财洋洋得意,“这样的话,载着娘娘您来的圣辇就算招摇过市,也不会被谁太留意。就算留意了,他们的心思全放在晚上极可能出来闹祸的所谓妖怪身上,同样不会对圣辇进行太多的打量和估摸。”这话马屁味重了,直把装着钟王妃的箱子称为圣辇。

    东宫屛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哦,搞了半天的名堂,所谓州府城池闹妖的事,都是州官孙高财在背后搞的鬼啊。这官是真官,那妖呢,却是假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