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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第五十一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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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的清晨。

    “哈——”谭天懒散的伸了个懒腰, 打起哈欠, “唉, 今天墨哥是迟到了吗?”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 “马上早读课都要下课了, 人怎么还没来?”他边说边揉了揉刚睡醒还浮肿着的双眼。

    “不知道啊,”王骄阳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周末约他出来打球, 他都没回过我短信, 打他电话也是关机状态。”

    “我去,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谭天敲了敲桌子边缘,“要不去他家看看?咋回事儿呢, 上周五不是还好好地。”

    “那行啊, ”王骄阳答应了, “那就去呗,顺便去他家开个黑,嘿,你可不知道, 他那个电脑,配置超好, 打游戏贼溜,我之前都没机会摸两把。”

    “去了正好体验一把。”

    “你就知道玩游戏,”谭天单手撑着下颚, 百无聊赖的说道, “小心女朋友玩儿没了, 到时候有你哭的。”

    “嘿,怕什么,”王骄阳满不在意,“没了就再找呗,还能如何呐,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要我说,”他语气骄矜,毫无忌惮,“何必年纪轻轻的,在一棵树上吊死,没有谈过几次失败感情的人生,何谈有过青春。”

    谭天对于他说的话深表赞同,“对对对,人生经历嘛没什么不好。”

    “是啊,”王骄阳脸上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等你先拜托了五指姑娘的束缚之后再谈人生经历吧小伙子。”

    这话直戳谭天的心窝子。

    五指姑娘解决一切。

    好歹是个“姑娘”嘛。

    就是这个“姑娘”硬了点,糙了点,还有点茧子。

    想想真是令人难过。

    “不好意思,我打扰了,”谭天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对王骄阳做了个挥手再见的动作,“睡了,”说完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接着进入梦乡。

    云溪抬起头。

    她努力克制自己总是想要回头朝着教室门口看去的冲动,林萌萌听到谭天和王骄阳的对话后用手肘顶了顶云溪,小声问道:“楚墨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云溪低敛着眉眼,手指尖的自动铅笔转个不停,透露着主人浑身上下心事不宁的情绪,“他没跟我说过。”

    是啊,怎么会跟她说呢,毕竟她是那个拿起了匕首狠心的捅进他心窝里的人。

    他现在应该是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了吧。

    她无奈的苦笑,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下意识的又掉头看了眼教室门口,空空如也。

    正如她现在的内心。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云溪本以为,经历这次伤痛,时间会比她想象的要难熬许久。

    还是在严冬腊月。

    她以为她会以泪洗面,会时时刻刻想着楚墨,会受不了每天看不见他而去找他。

    她以为。

    但是她低估了自己。

    每日学校舞蹈教室还有家三点一线,虽然不多数时候都是枯燥乏味的,但是却也大大的减少了她胡思乱想的时间。

    只是每到夜晚,她会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一眼,想要看他会不会给自己发短信,但是

    手机平静的就如同她的内心。

    上学的日子不再有任何的期待。

    她眼中从此没有了那份笑意,剩下的更多是怅然若失的惋惜。

    直到老师让谭天和王骄阳帮楚墨收拾好课桌。

    “这么了?”林萌萌撑着手在课桌上扬起下班问谭天,“楚墨人呢?怎么课桌都收拾起来了?”

    云溪低着头写字的手一愣。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她笑了,笑意中带着一丝丝的悲凉与无奈。

    谭天停下手里的动作,他看了眼前面云溪的背脊,淡漠的说道:“哦,他马上要出国了。”

    “出国?”林萌萌的声音不自觉的扬起,周围的人都调转过头回来看,“他出国做什么?”

    王骄阳帮着谭天一起收拾楚墨的桌子,“能做什么,他家移民美国了,以后应该都不会回来了。”说完,他也看了眼面前的云溪。

    只是云溪却连头都没有转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林萌萌皱着眉头,她完全没有意料到还有这一出,她脱口而出的问道,“那云溪怎么办?”

    “呵,”谭天听到林萌萌这么问了,他大力的把书本扣在了桌子上,沉重的书本和桌子碰撞出剧烈的响声,听得整个教室里的学生都顿时一惊,“你怎么不问问她对楚墨做了什么?”言语中全是对云溪的斥责。

    题是写不下去了。

    云溪叹了一声,她把手上的笔丢在了桌子上,转过身子来,语气关切的问谭天说:“他怎么了?”

    谭天却嗤笑出声,“怎么,知道他要出国了,你现在就来惺惺作态了?”

    他觉得云溪心怀不轨。

    云溪没有辩解,她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再次问道:“楚墨他究竟怎么了?”

    病了,伤了,还是出意外了?即使要出国,那为什么最近几个礼拜都不来学校?

    好歹,让她再看看他。

    谭天就是不吭声,双手抱胸,姿态防备。

    云溪有点急躁。

    王骄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说到:“你出来下吧。”

    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

    云溪从凳子上起身,和王骄阳一前一后走到走廊上。

    “楚墨他究竟如何了?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有来学校?”云溪立刻急切的问出了声。

    王骄阳没有回答。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云溪一番,眼神中带着考量与探究,过了半晌后,他才开口说道:“你为什么不诧异楚墨要出国这件事情。”

    反而是开口就问楚墨怎么了。

    云溪愣住了。

    为什么不诧异,呵呵,因为根本不用诧异啊,她早就从楚辞那里知道了。

    只是,她低着头抬手将耳畔的碎发勾拢到耳朵后面,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颚,以掩饰她刚刚略显慌张的神色,“之前听楚墨说起过,所以有点印象。”

    她语焉不详的想要略过这个话题。

    王骄阳看着她蓝色校服上扣到颈项上的扣子,思量了一番,没有再问。

    “他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再开口,他便有意无意的转移了话题,“这两天烧刚退下去,整个人还很虚弱。”

    “只是,”王骄阳有些犹豫的开口,“云溪,你和楚墨之间究竟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楚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了好多酒,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等我们进去的时候,他高烧快四十度,手里抱着酒瓶子不放手,嘴巴里面念得都是你的名字。”

    “当时我们被他扛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是不是疯了,发高烧还喝烈酒,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但是他就是不听,现在退了烧还是整天都泡在酒坛子里,任谁都不听劝。”

    “云溪,你和楚墨分手,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王骄阳看着面前的云溪,说出了心中的质疑。

    云溪听到楚墨发烧了,心就一直揪着,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爆了心脏,疼痛到她想要弯下腰去。

    只是她不可以露出一丝破绽。

    她假意的勾起一个生疏的微笑,看在王骄阳的眼里,这个笑容分外的牵强,“哦是吗,他病了啊”

    云溪仿佛跌入了自己的世界里,王骄阳开口叫唤了她几次,她都没有反应。

    “这个是楚墨家的地址,你有空去看一看他吧,他的状态不太好,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说开了比较好。”

    “他的飞机是下个月是十五号,我和谭天会去给他送机,你要是想来的话”

    “不了吧,”云溪出声打断他的话,“我跟楚墨分手了,”她出口说道,“不是什么误会,就是性格不合适,而且他也要出国了,异地恋我也不能接受,所以我们,和平分手。”

    虽然只是她单方面这么以为。

    王骄阳被她这么一说,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他的指尖摩挲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话我已经带到了,怎么做看你自己。”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进了教室。

    独独留云溪一个人站在走廊上。

    “楚墨,”她看着走廊上洒进来的寒冬的阳光,却一丁点也温暖不了她的内心,“你一定要坚强啊”

    楚家。

    云溪站在王骄阳给的地址面前。

    她摁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系着围裙,穿着高领的毛衣。

    云溪知道她应该就是王妈了。

    王妈妥帖的拿出了双棉拖鞋递给云溪,她刚刚收到了楚辞的电话,说家里要来一位女生来看楚墨。

    但是却不用叫醒楚墨,说是就片刻的功夫。

    并且要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

    王妈在楚家做事了那么久,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心里清楚的很。

    看来眼前的这位姑娘,就是让楚家二少爷欲死欲魔又欲疯的那位了。

    她把与云溪领上了楼,接着她便下楼去做饭去了。

    云溪打开楚墨的房门。

    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味。

    地上落满了酒瓶子,红酒的,洋酒的,啤酒的,甚至还有几个白酒的玻璃瓶子,估计楚墨这样是要把家里酒柜里的就都给掏空了。

    她来到床前,看着睡在大床上盖着薄被的楚墨,心立刻揪了起来。

    他原本充满活力而又健康的脸,现在瘦的变了形,两颊颧骨瘦的凹陷了下去,眼下的阴影,黑乎乎的一片,更别提睡着了也依旧紧皱的眉头。

    他许久没有剪头发了,长到过了眉梢的刘海耷拉在了额前,脸色看起来惨白,全不似之前的健康。

    下巴也长出了细密的胡子。

    和他平日的样子,现在的他,邋遢而不修边幅,光裸着的上身就这样展露在空气中,看在云溪的眼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

    帅气到,她根本不想不舍更不愿说分手。

    但是,现实总是愚弄世人,想在一起的不在一起,在一起的貌合神离,兜兜转转,能够逞心如意的,竟是寥寥无几。

    她不自觉的把手伸出,抚摸着他的脸颊。

    “你要好好的,”云溪低声说道,像是低语,也像是呢喃,“我们都要好好地。”

    “好好地活着,”才能不辜负生而为人的使命。

    要记得,活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