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5.茶壶风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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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的选择并不能改变世界,
只是不让世界轻易改变我们罢了。
─神裔馆.代理社长.夏喵喵
收到全员开会通知的熙美，提着精致可爱的粉红色小蛋糕盒子，一路晃进神裔馆, 身后跟着同时背着两个书包、还抱着十份章鱼烧的邵德岳。
“嗯？怎么没人？”
熙美环顾四周, 发现社办空荡荡的只剩夏羽寒一人：
“小夏喵, 我们只迟到10分钟耶！会议解散了？”
“没有啦，还没开始。”
夏羽寒赶紧在熙美还没走近之前，关掉电脑萤屏。
她刚刚收到一封匿名恐吓信，是以网络提供的免洗email寄来的，既然用这种方式发信给她，当然是不具名的寄件人, 而内文只有一句话：
小贱货, 你最好别太嚣张。
夏羽寒收到信时，有点啼笑皆非。
第一，这样畏首畏尾的警告信, 实在没办法造成威吓效力。
第二, 对方还写得没头没脑，到底哪件事嚣张了？这信没交待清楚, 她就算真心想自我修正，也不知道从何改起啊。
第三，这寄件人大概是芒蚁, 如果是通灵人, 肯定是个没常识的沙雕, 不懂内层高手会怎么玩的小菜逼。
汪浩最近在架网站, 夏羽寒隐约听他提，每个人的文字和信件都会留下专属的意念气场，透过细腻的意频定位，可以直接追到匿名者的本体。即使躲在网络虚幻id后面，其实在汪浩的眼里也几乎无所遁形。
这是网络世代的年轻灵能者才开始钻研的新技术，大部分上一辈的中老年修行人不太会，也搞不懂原理，毕竟传统道术都必须跟信徒讨生辰八字头发，于是基于清理者的自我警觉，神裔馆很早开始就没有通讯录了。
虽然像汪浩这种人很少，但神裔馆向来不缺高手。
所以夏羽寒看到这封匿名恐吓信就笑了。
如果汪浩真的有心想追查，就算不知道对方实名也无妨，按照地狱使徒的作风，一定位到就迎头痛扁一顿，名字根本不重要。
通灵人教育通灵人，开打就对了。
夏羽寒懒得为了这种无脑的匿名漫骂求助学长，感觉愚蠢又小家子气。但她还是停留了片刻，思考谁是可能的发件人。
而熙美就在此刻进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夏羽寒记得自己用社长信箱寄出的明明是灾难通知，眼前的熙美却掩不住上扬的嘴角，看起来好像挺兴奋的。
邵德岳放下书包，先开口问了：
“叶峰他们呢？”
“今天下午又出事了，他们还在现场，一下子就回来，我们在这等就好。”夏羽寒说。
没想到冥素四维阵忽然无预警的爆发，叶峰把紧急社务会议的时间，提前改为旅行回来的隔日。他跟太子、书生三人昨晚才抵达机场，返校的第一天下午，冥素四维阵再度发生异常迹象。
这次出事的位置，却跟以往不同，是在高三大楼和附小大楼之间。
两个阵犄的所在位置，突如其来由地下层涌出秽血，以一直线彼此连接，在地表上蔓延出一条长长的暗红色河流，跨越了一部份的操场，淙淙流淌。
从高处俯瞰而下，像是嵌在操场跑道间的绛红色粗弦，幸好血河的流速并不湍急，相当缓慢而黏滞，阵犄也没有爆发出血泉。
即使不像花圃血泉那样惊人，但忽然冒出一条诡谲的血河，出现在校园内，还是让看得到的通灵人无法忽视，而且大家都无法理解它怎么诞生的。
应该没有人去碰它了吧？
附近的地灵居民都收到尖叫阿公的警告，本来还酝酿搞事的黄大仙也接受了弟弟再也无法复生的事实，什么都没追讨就带领众妖退去了。
临走前，黄大仙特地飞来见东东最后一面，却保持一段距离，像是感受到无形的威压，它微微低下头，彷佛东东的眼神会灼伤人似的。
黄大仙不敢直视东东，那双黑溜溜的圆眼珠转了转，反倒很戒备打量身旁的夏羽寒，眼神飘来飘去，欲言又止。于是夏羽寒自动晃到远处，跟垂耳兔兄弟握耳告别。
“再见哦。”
垂耳兔阿大短短的兔掌停在空中，迟迟等不到夏羽寒来握，反而耳朵被她拉起来上下甩动。
阿大迷惘的眨眨眼，晃了晃兔掌傻问：
“那个、那个、人类说再见不是都握手吗？”
“不是喔，握手是见面的时候用的。”夏羽寒说。
“那握耳朵，是说再见的时候，对不对？！”
“对。”
邪恶的人类再度欺骗野生动物纯洁的感情。
垂耳兔兄弟半信半疑，夏羽寒依依不舍的又把兔耳撩起来扇了好几下。
撸垂耳兔好好玩！
可怜的土拨鼠小三抬眼上瞟自己短到几乎没有的耳朵，忽然很想悲愤的大叫。握耳朵告别这人类礼仪实在太刁难土拨鼠了，害它无法加入！
东东竟然主动走了过来，很敬业的配合夏羽寒的谎言，在土拨鼠小三放声大叫的前一刻，就狠狠揉弄它的头，又顺着毛海一路往下摩搓，目光却望向黄大仙：
“天光未晞，你该走了。”
“你答应我的？”
“君无戏言。”东东淡淡的说。
应该是彼此的重诺，东东吐出来却云淡风轻，轻飘飘的。
那其实是逢魔时刻，天边风起云涌，连夕照都被沉重的云翳遮蔽了。夏羽寒抬头，什么天光都见不着，黄大仙就这样隐没在渐浓的夜色之中，再也没出现过。
谈和居然如此顺利，夏羽寒不禁怀疑，东东到底和他交换了什么条件？
但东东劝退黄大仙后，真的就不管了，所有学长们全都袖手旁观，即使这次案发地点是从三年级大楼开始延伸，他们依旧一声不吭，真的装死到底了。
这次出事，还是神裔馆的指导老师陈老怪监考时无聊走到走廊阳台，往下一看大惊失色，连忙通知叶峰，要神裔馆去调查一下原委。
这件事大家都有点震惊，但谁也不好意思直接问。
他们之前总把指导老师看成纯粹挂名的路人甲，唯一的戏份就是每学期请大家吃pizza聚餐一次，但曾经担任过天枢宫乩身的陈老怪，在退隐多年，仍暗中协助神裔馆看顾校园，藏得这么不吭声也太恐怖了。
难道他们的身边中，还暗藏其他行令者？
“大家都在那边吗？”邵德岳摸摸下巴思考着：
“我们不过去帮忙没关系？”
夏羽寒扬起手机，滑开群组讯息给邵德岳和熙美看：
“总共只有叶峰、太子、书生和佛哥，四个人在而已。说真的，那条河没什么直接危险性，只是沾到会让人很不舒服。”
邵德岳忧心忡忡：“那心琪呢？可千万别让她再靠近了。”
夏羽寒转述：“哦，心琪刚刚跟叶峰说，圣母在养病，她要先回家照顾姊姊，今天她们都不来开会了。”
血瀑布灌顶事件后，心琪去收惊了好几次，对夏羽寒的态度却没改变，还是坚守尿尿闺蜜的岗位，很执着黏着结伴行动。
但心琪主动对叶峰详述这些，夏羽寒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很刻意，好像故意要以楚楚可怜的被害者角色，引人同情似的。
另外一方面，又像是心慧以缺席社务会议，进行无声的抗议，希望大家能够主动去慰问她。
其实心琪自己才是劈开血泉的元凶。
倘若心琪不乱搞，血瀑布也不会飞到正副社长头上，其他人都算是被心琪带衰的。
但这么挂病号一闹，大家也不好追究心琪的过失了。
“哈，佳嘉也不来是吧，是病成怎样，需要这么多人侍奉汤药？”
熙美嗤之以鼻：
“算命仙，把那三人的章鱼烧顺便拿来我们分了吧，冷掉就不好吃了。”
熙美把粉红色蛋糕盒放在夏羽寒面前，盒盖有个雷射压印出来的爱心雕花，又以银色缎带扎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熙美自己则拖了一张椅子来，笑吟吟的坐在夏羽寒旁边。
“欸，送你的，巧克力布朗尼，你喜欢吃这个吧？”
夏羽寒笑了起来。
“熙美好好喔。”
熙美有时候会跑过来勾着她的肩，闲话家常，像男孩子大剌剌的豪迈，其实并没有特别亲昵的交情。怎么今天特地买了甜点送她？
熙美对她竖起大拇指：
“厉害啊，挫了九品官姊妹好大的官威。哈，这回吃鳖了吧。”
“欸？”
“天理昭彰！我们冲组在前面拼，她什么战功都没有，靠裙带关系搞官职，没本事还乱惹事，你伸张正义帮大家出气，我支持你！”
夏羽寒愣了一下，看来熙美彻底误会了。
她并非有意恶整心琪，一切都是心琪主动坚持要去附小花圃场勘，又仗着修玉留下的仙气乱劈，才忽然爆发的。
她只是个路过打酱油的乡民啊！
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被卷入了花圃血泉、千手使鬼、红泫亚空间、血瀑布灌顶的副本剧情。
夏羽寒完全就是挂在那边一边吃瓜一边吸经验值，什么都没做就跟了全场。
“嘿，小夏你别跟我客套，我们说真心话！我听说巡教司有条不成文内规就是为了神木在这儿，所以挂名首座行令领导的人都得是你们西川的对吧？以后我跟你合作，我全力帮你，你让我挂副社就好。”
“等等，我不知道这条规矩。”
夏羽寒越听越怪，直接否认了：
“而且我没权力决定谁当副社啊？”
“太子都跟我说啦！他说东东出手了，把他们三个都教训了一顿。东东哪会不知道谁撑的住谁撑不住？下手却一样重，这不就是帮我们清党的意思吗？”
我听说圣母已经请假在家养病三天了，平常那么爱摆谱，哈哈！真的动手起来圣母那点破能力哪禁得起？得个仙官位以为能力就会自动加成吗？她们姊妹又没什么防御”
熙美分析得正起劲，猛然想起夏羽寒好像也没什么防御，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吐吐舌头，立刻闭上嘴止住。
哎呀糟糕，又失言了！她真心想拉夏羽寒组队啊！
夏羽寒的确没什么攻击力，说防御力好像也没有，就是擅长索敌而已，充其量只能算是辅助角色，但在熙美的盘算中一点都不构成问题。
熙美对自己的战斗力相当自豪，她一人输出就很够了！夏羽寒能索敌又不抢功，也不会在一旁瞎哔哔，肯定让她独挑大梁，这样的人挂名社长不是更棒吗？熙美赢了里子，就留点面子给夏羽寒，挑剔什么呢？
熙美赶紧装忙装没事，用竹签戳起一颗章鱼烧，讪讪的递给夏羽寒。
只是不让世界轻易改变我们罢了。
─神裔馆.代理社长.夏喵喵
收到全员开会通知的熙美，提着精致可爱的粉红色小蛋糕盒子，一路晃进神裔馆, 身后跟着同时背着两个书包、还抱着十份章鱼烧的邵德岳。
“嗯？怎么没人？”
熙美环顾四周, 发现社办空荡荡的只剩夏羽寒一人：
“小夏喵, 我们只迟到10分钟耶！会议解散了？”
“没有啦，还没开始。”
夏羽寒赶紧在熙美还没走近之前，关掉电脑萤屏。
她刚刚收到一封匿名恐吓信，是以网络提供的免洗email寄来的，既然用这种方式发信给她，当然是不具名的寄件人, 而内文只有一句话：
小贱货, 你最好别太嚣张。
夏羽寒收到信时，有点啼笑皆非。
第一，这样畏首畏尾的警告信, 实在没办法造成威吓效力。
第二, 对方还写得没头没脑，到底哪件事嚣张了？这信没交待清楚, 她就算真心想自我修正，也不知道从何改起啊。
第三，这寄件人大概是芒蚁, 如果是通灵人, 肯定是个没常识的沙雕, 不懂内层高手会怎么玩的小菜逼。
汪浩最近在架网站, 夏羽寒隐约听他提，每个人的文字和信件都会留下专属的意念气场，透过细腻的意频定位，可以直接追到匿名者的本体。即使躲在网络虚幻id后面，其实在汪浩的眼里也几乎无所遁形。
这是网络世代的年轻灵能者才开始钻研的新技术，大部分上一辈的中老年修行人不太会，也搞不懂原理，毕竟传统道术都必须跟信徒讨生辰八字头发，于是基于清理者的自我警觉，神裔馆很早开始就没有通讯录了。
虽然像汪浩这种人很少，但神裔馆向来不缺高手。
所以夏羽寒看到这封匿名恐吓信就笑了。
如果汪浩真的有心想追查，就算不知道对方实名也无妨，按照地狱使徒的作风，一定位到就迎头痛扁一顿，名字根本不重要。
通灵人教育通灵人，开打就对了。
夏羽寒懒得为了这种无脑的匿名漫骂求助学长，感觉愚蠢又小家子气。但她还是停留了片刻，思考谁是可能的发件人。
而熙美就在此刻进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夏羽寒记得自己用社长信箱寄出的明明是灾难通知，眼前的熙美却掩不住上扬的嘴角，看起来好像挺兴奋的。
邵德岳放下书包，先开口问了：
“叶峰他们呢？”
“今天下午又出事了，他们还在现场，一下子就回来，我们在这等就好。”夏羽寒说。
没想到冥素四维阵忽然无预警的爆发，叶峰把紧急社务会议的时间，提前改为旅行回来的隔日。他跟太子、书生三人昨晚才抵达机场，返校的第一天下午，冥素四维阵再度发生异常迹象。
这次出事的位置，却跟以往不同，是在高三大楼和附小大楼之间。
两个阵犄的所在位置，突如其来由地下层涌出秽血，以一直线彼此连接，在地表上蔓延出一条长长的暗红色河流，跨越了一部份的操场，淙淙流淌。
从高处俯瞰而下，像是嵌在操场跑道间的绛红色粗弦，幸好血河的流速并不湍急，相当缓慢而黏滞，阵犄也没有爆发出血泉。
即使不像花圃血泉那样惊人，但忽然冒出一条诡谲的血河，出现在校园内，还是让看得到的通灵人无法忽视，而且大家都无法理解它怎么诞生的。
应该没有人去碰它了吧？
附近的地灵居民都收到尖叫阿公的警告，本来还酝酿搞事的黄大仙也接受了弟弟再也无法复生的事实，什么都没追讨就带领众妖退去了。
临走前，黄大仙特地飞来见东东最后一面，却保持一段距离，像是感受到无形的威压，它微微低下头，彷佛东东的眼神会灼伤人似的。
黄大仙不敢直视东东，那双黑溜溜的圆眼珠转了转，反倒很戒备打量身旁的夏羽寒，眼神飘来飘去，欲言又止。于是夏羽寒自动晃到远处，跟垂耳兔兄弟握耳告别。
“再见哦。”
垂耳兔阿大短短的兔掌停在空中，迟迟等不到夏羽寒来握，反而耳朵被她拉起来上下甩动。
阿大迷惘的眨眨眼，晃了晃兔掌傻问：
“那个、那个、人类说再见不是都握手吗？”
“不是喔，握手是见面的时候用的。”夏羽寒说。
“那握耳朵，是说再见的时候，对不对？！”
“对。”
邪恶的人类再度欺骗野生动物纯洁的感情。
垂耳兔兄弟半信半疑，夏羽寒依依不舍的又把兔耳撩起来扇了好几下。
撸垂耳兔好好玩！
可怜的土拨鼠小三抬眼上瞟自己短到几乎没有的耳朵，忽然很想悲愤的大叫。握耳朵告别这人类礼仪实在太刁难土拨鼠了，害它无法加入！
东东竟然主动走了过来，很敬业的配合夏羽寒的谎言，在土拨鼠小三放声大叫的前一刻，就狠狠揉弄它的头，又顺着毛海一路往下摩搓，目光却望向黄大仙：
“天光未晞，你该走了。”
“你答应我的？”
“君无戏言。”东东淡淡的说。
应该是彼此的重诺，东东吐出来却云淡风轻，轻飘飘的。
那其实是逢魔时刻，天边风起云涌，连夕照都被沉重的云翳遮蔽了。夏羽寒抬头，什么天光都见不着，黄大仙就这样隐没在渐浓的夜色之中，再也没出现过。
谈和居然如此顺利，夏羽寒不禁怀疑，东东到底和他交换了什么条件？
但东东劝退黄大仙后，真的就不管了，所有学长们全都袖手旁观，即使这次案发地点是从三年级大楼开始延伸，他们依旧一声不吭，真的装死到底了。
这次出事，还是神裔馆的指导老师陈老怪监考时无聊走到走廊阳台，往下一看大惊失色，连忙通知叶峰，要神裔馆去调查一下原委。
这件事大家都有点震惊，但谁也不好意思直接问。
他们之前总把指导老师看成纯粹挂名的路人甲，唯一的戏份就是每学期请大家吃pizza聚餐一次，但曾经担任过天枢宫乩身的陈老怪，在退隐多年，仍暗中协助神裔馆看顾校园，藏得这么不吭声也太恐怖了。
难道他们的身边中，还暗藏其他行令者？
“大家都在那边吗？”邵德岳摸摸下巴思考着：
“我们不过去帮忙没关系？”
夏羽寒扬起手机，滑开群组讯息给邵德岳和熙美看：
“总共只有叶峰、太子、书生和佛哥，四个人在而已。说真的，那条河没什么直接危险性，只是沾到会让人很不舒服。”
邵德岳忧心忡忡：“那心琪呢？可千万别让她再靠近了。”
夏羽寒转述：“哦，心琪刚刚跟叶峰说，圣母在养病，她要先回家照顾姊姊，今天她们都不来开会了。”
血瀑布灌顶事件后，心琪去收惊了好几次，对夏羽寒的态度却没改变，还是坚守尿尿闺蜜的岗位，很执着黏着结伴行动。
但心琪主动对叶峰详述这些，夏羽寒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很刻意，好像故意要以楚楚可怜的被害者角色，引人同情似的。
另外一方面，又像是心慧以缺席社务会议，进行无声的抗议，希望大家能够主动去慰问她。
其实心琪自己才是劈开血泉的元凶。
倘若心琪不乱搞，血瀑布也不会飞到正副社长头上，其他人都算是被心琪带衰的。
但这么挂病号一闹，大家也不好追究心琪的过失了。
“哈，佳嘉也不来是吧，是病成怎样，需要这么多人侍奉汤药？”
熙美嗤之以鼻：
“算命仙，把那三人的章鱼烧顺便拿来我们分了吧，冷掉就不好吃了。”
熙美把粉红色蛋糕盒放在夏羽寒面前，盒盖有个雷射压印出来的爱心雕花，又以银色缎带扎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熙美自己则拖了一张椅子来，笑吟吟的坐在夏羽寒旁边。
“欸，送你的，巧克力布朗尼，你喜欢吃这个吧？”
夏羽寒笑了起来。
“熙美好好喔。”
熙美有时候会跑过来勾着她的肩，闲话家常，像男孩子大剌剌的豪迈，其实并没有特别亲昵的交情。怎么今天特地买了甜点送她？
熙美对她竖起大拇指：
“厉害啊，挫了九品官姊妹好大的官威。哈，这回吃鳖了吧。”
“欸？”
“天理昭彰！我们冲组在前面拼，她什么战功都没有，靠裙带关系搞官职，没本事还乱惹事，你伸张正义帮大家出气，我支持你！”
夏羽寒愣了一下，看来熙美彻底误会了。
她并非有意恶整心琪，一切都是心琪主动坚持要去附小花圃场勘，又仗着修玉留下的仙气乱劈，才忽然爆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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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夏你别跟我客套，我们说真心话！我听说巡教司有条不成文内规就是为了神木在这儿，所以挂名首座行令领导的人都得是你们西川的对吧？以后我跟你合作，我全力帮你，你让我挂副社就好。”
“等等，我不知道这条规矩。”
夏羽寒越听越怪，直接否认了：
“而且我没权力决定谁当副社啊？”
“太子都跟我说啦！他说东东出手了，把他们三个都教训了一顿。东东哪会不知道谁撑的住谁撑不住？下手却一样重，这不就是帮我们清党的意思吗？”
我听说圣母已经请假在家养病三天了，平常那么爱摆谱，哈哈！真的动手起来圣母那点破能力哪禁得起？得个仙官位以为能力就会自动加成吗？她们姊妹又没什么防御”
熙美分析得正起劲，猛然想起夏羽寒好像也没什么防御，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吐吐舌头，立刻闭上嘴止住。
哎呀糟糕，又失言了！她真心想拉夏羽寒组队啊！
夏羽寒的确没什么攻击力，说防御力好像也没有，就是擅长索敌而已，充其量只能算是辅助角色，但在熙美的盘算中一点都不构成问题。
熙美对自己的战斗力相当自豪，她一人输出就很够了！夏羽寒能索敌又不抢功，也不会在一旁瞎哔哔，肯定让她独挑大梁，这样的人挂名社长不是更棒吗？熙美赢了里子，就留点面子给夏羽寒，挑剔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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