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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危险平衡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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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东这回做戏给谁看?

    在楼上时夏羽寒并未回头, 只知道后面有人走来,可却是灵力全无, 这就有点超出她的感知技能树了。

    她主要是以灵气和情绪波动来索敌的,没有灵气和法场,那就是个妥妥的芒蚁, 再普通不过的人类, 对她来说不会引发危机意识。

    夏羽寒过往的人生舒适顺心得很, 如果提起生活圈内的斗争, 也就是学业才艺较高下的同学罢了, 偶有不甘心的输家,追在后头败犬远吠,也跟她没什么关连。

    学霸的世界可以很单纯, 只要专注自己,往上看往前走,把差距拉得够大够远,别人无论如何作弊偷试题,依旧被甩几十条街, 依旧碍不了她,人生就这么简单过了。

    就是通灵的莫名其妙害她糟罪,赶不走挥不开,自此之后闹心事不断, 她心里已有成见, 习惯大部分的恶事里世界来。她的小黑屋警示名单, 就只放妖魔鬼神而已, 没想过人也得防。

    但凡事总有例外,她发现东东防的都是人。

    例如她的班导师陈老怪,就是一个看似无灵气也无威胁的正常数学老师,一开始夏羽寒从没怀疑他不正常,直到太子说陈老怪曾是天枢宫的乩身,而东东唤他“天枢宫的眼睛”。

    难不成校内还有类似的人?

    她对仙界阴影已深,一想到就是这些凡人以香火以虔心喂养了整个神廷,才害她经过庙宇就提心吊胆,活在恐惧之下,夏羽寒在心里也筑起保护墙,不太想跟深度信众太近。

    敌人的忠诚手下跟敌人其实差不多同义,神在信徒心中至高无上不可亵渎不可质疑,即便她是无辜的受害者,讲出来最后也成了她自己的错。

    信不信原本是个人的事,你拜你的阿拉,我跪我的上帝,关起门来大家各自欢喜。然而东西神廷都是靠吃人类信仰力运作,才拥有凌驾世俗的权柄。

    你信你的,没关系,但你豢养出来的神迫害我时,我找谁赔?

    没办法说,远之。

    她对心琪就是这种感觉,心琪太积极“带天命”了,现在满口就是圭玥大人如何如何,还有天枢宫上头来了哪些人来考验她,好像满天神佛都到她家了,夏羽寒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尿尿闺密,当然就顺势被纳入垃圾桶范围。

    在心琪的积极安利之下,还真有好几位女同学露出了欣羡的神情,兴奋问东问西,要如何加入之类的,俨然把心琪视为了不起的小仙姑。

    于是,心琪得意之馀,又以期待的眼神含情脉脉凝视夏羽寒......同是通灵人,想必更识货吧!

    但夏羽寒实在不行。

    一听到仙界好棒棒的话题只有鸡皮疙瘩,回一句“嗯嗯不错啊”已经是极限,实在挤不出什么花式吹捧,怎演都不像。

    像是比毅力似的,心琪最后总被她的冷感一并搞到词穷,但没多久又重整信心卷土重来,一下课又直往她的座位杀来,继续安利,这就是夏羽寒在班级的崩溃日常。

    如果说这种小强式打死不退的坚忍恒心,就是备受仙界赏识的原因之一,夏羽寒不得不承认领导有识人之明,心琪的信仰力和传教力已经爆棚了,不升她升谁?

    但东东闪陈老怪,也闪心琪,全是天枢宫的宣教种子,她不禁往这方面想。

    “刚刚我背后好像有个女生走过来?她也是”

    “噢,没什么,刚刚那是我第三十二任前女友的闺密,她在你背后瞪你,很恐怖。”东东抚着犹痛的脸颊,心有馀悸。

    “”

    第三十二任前女友?

    一年也才12个月,一周必须换一个女友才能搞出这种复杂度而且他脑子里还记忆了历任前女友的顺序以及她们闺密的长相,纤毫不乱,做出完美的函数对应!这也算另类的超能力了。

    不,重点是,他家满满的前女友关她屁事!

    东东正容解释,“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保护你。我们刚刚假装分手,这样她们就不会找你麻烦了。”

    “抱歉啊,我跟你从没交往过,不用分手。”

    “不,她们不会信你是清白的,她们兽性大发起来都很不理智。”

    夏羽寒忽然惊觉其中的语病:“等等,她们是谁?”

    “我名义上的前女友们,有点多。”

    “所以你到底有几个会兽性大发的前女友?”夏羽寒扶额放弃追问:

    “算了,我不想知道,你活该被打,而且你应该被女人追打习惯了。”

    “不,你误会了,平常我不给女人打的。我怕疼。”东东苦着一张脸:

    “除了你以外,就只有菁菁打过我。”

    天,菁菁又是第几号女友?算了,她真的不想追究。

    有些事知道越多越罣碍,一入耳之后就放不下了,脑内还会不小心帮他补出精采的爱情动作画面,所以应该非礼勿听的时候还是别问了。

    但东东看穿她的心思,很快接口:

    “菁菁是我姊,别乱想。对了,你楞严咒背起来了没?”

    他之前给她的楞严册子薄薄一本,全长却有两千多个字,长度长的莫名其妙,由悉昙梵直接音译成中文,乍看是一堆生僻冷字的乱数组合,两千个怪音凑起来,似乎毫无章法。

    夏羽寒念了几次,并不精勤,因为念起来实在无感,什么声光效果都没有,既无成就感又绕口,学习意愿自然低落了。

    同时还有一堆东西待学,她当然挑简单的下手,至少先拣是中文字的。

    “还没,我想先看完创社影片,而且元老那本符箓手抄我第一页就看不懂”

    东东打断:“傻傻的,你脑袋要改改,别再研究卡阴的生态平衡临界值什么的,省点时间先背咒,不管懂不懂先背起来。”

    夏羽寒就有点懵了。

    她最擅长的是数学,数学刚好是一门只要弄懂就不用背的学科,不懂硬背反而考不好。此刻东东却要她反其道而行。别什么事都用固有逻辑思考。

    “楞严咒修起来很强?”

    “不完全是。但你不先弄熟那个咒,我就不想教你任何东西了。”

    夏羽寒凝视着他,他闹与不闹时缩放自如,一转眼又正正经经的讨论起学习,肃容不似作伪。

    原来东东有打算亲自教她?

    为何又鼓励她跟叶峰亲近,甚至上学放学一道出入?

    夏羽寒正半信半疑,他微微转身,把她往墙角推,单臂拄墙把她困在角落边,修长的身形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手指按在她唇上,低声轻笑,“嘘,借位一下。”

    又来?

    演戏这种事向来是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夏羽寒很配合的沉默了,要借就借,借完再聊。

    虽然搞不懂为何,总之都是停止讨论里世界话题的意思。

    但两人额头相触,东东俊雅的脸庞近在咫尺,却笑得肆意,让她很分心,身子不自觉又紧绷了起来。她想喝令他保持借位的绅士距离,双唇将启未启,他的指尖从两瓣的细缝摩挲而过,更加得寸近尺,明明是做戏,却带着一股情/欲的魔力。

    东东就是这点问题很大,色气指数太高。夏羽寒怀疑,他该不会经常顺手就拉住路人甲乙丙丁借位?被借过位的倒霉鬼全都被撩得莫名其妙,可是他压根儿没心。

    夏羽寒决定闭上眼睛冷静一下,顺势勾住他的颈子,以毒攻毒。

    来啊!互相伤害啊!

    刚刚他防着她不给探灵气,还畏如蛇蝎的紧急推开,她就偏要趁人之危挑战看看。

    东东愿意教她在好不过了。她原本近水楼台跟叶峰求教,但叶峰是直觉派,会做不会讲,教学能力实在太烂了,给东东指导肯定合适些,但拜师前总得先搞清楚教她的人到底几两重。

    她靠近又靠近,几乎把整个身子都黏在东东身上,又努力换姿势扭了几下,试着触探他藏在内里的灵气。

    没有。

    感觉不到。

    怎不怕了?在楼上的时候,明明差点成功了啊!

    夏羽寒不信邪,脸蛋直接贴到他颈窝,宜人的薄荷清甜混杂着他独特的味道,更加惑人,好闻的不得了。

    她吐气如兰吹在他的耳畔,东东不禁微眯起眼,愉快享受她略嫌青涩笨拙的拥抱,周身的灵气仍拢得滴水不漏。

    夏羽寒继续换个角度寻找破绽,东东忽然转头,她一惊,来不及闪躲,姿势倒像是自己主动凑上去吻他似的。

    但他捏住她的纤腕,直接压制她准备展开的黑湖。

    “抱得这么紧,想要?”他笑。

    “不”

    “想阴阳双修?”

    他以虎口施加压力,按得疼了,硬把她逼出一缕暧昧的呻/吟。

    哒哒达,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煞住了。

    这回是个戴眼镜背着鼓胀书包的男学生,看起来也像是个很正常的凡人。

    东东扬眉偏头,对他亦是挑衅一笑,背着大书包的男生反而畏缩了,不知道该唾弃还是该羡慕,一呆之后便转头加快脚步,绕开这么伤风败俗的现场。

    夏羽寒清楚看到路人复杂的表情变化,她有点傻眼。

    这男的又是谁?

    谁都有可能,光是东东有32个以上的前女友,这基数就够大了。

    每个前女友拥有至少一个讨论秘密情/事的好闺密,这些前女友可能也有接在东东后手的现任男友,根据六度分隔理论,东东的恋爱人际网络早已覆盖了整个校园,扳起指头算算,谁都可能是表兄表弟表姊表妹。

    她开始相信任何超乎想象的桃色纠纷,都能跟东东扯上关系,他色气太强了,男女皆宜。

    汪浩对他就有一种浓浓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夏羽寒尴尬的抹抹嘴唇。

    “那个,难道刚刚那人是你的前男友?”

    东东闻言仰头大笑:

    “才不是,他是天权宫的‘眼睛’,吓跑正好。”

    “你怎看的?”

    “那人书包挂了一个红色的平安符,有看到吧?其实那不是平安符,是天权宫用来作视景术的回传节点,但有点粗糙,发动的时候那人眉心会闪动淡蓝色的微光,然后偏头痛5分钟吧”

    东东以指尖轻敲自己的额角,面不改色。

    天权宫离他们学校最近的据点,是一间玄天上帝庙,负责坐镇的主神名唤子裘,是一个英姿焕发的高傲男仙,跟东东说熟不熟,但互相都知道对方这号角色存在。

    精确来说,那是天权宫用来就近监视天枢宫首座行令的点,想不认识也难。

    平时就这么相安过着,谁也不犯谁,但越接近考季,东东火气就越大。

    最烦他的就是身边一堆傻逼不好好念书,闲着没事就是跑庙求神拜考运,乱拿来路不明的护符还乱许愿,天知道自己拿了什么鬼?

    这类病急乱投医的小信徒,倒是中了子裘的下怀。

    子裘奉天权宫主月刑真君的指示在这儿蹲点经营,兼收集敌部门的情报,一蹲也蹲了十几年,为了不崩自己高冷的人设,平常他总是假装敌部门的首座行令如空气,不存在的,也不好让自己手下成天踏入神裔馆的范围,毕竟天枢宫也有眼线在看着。

    那如何有效率的收集资讯呢?

    子裘对西川高中的小信徒特别乐意广开方便之门,保佑考运他是抽卡看心情做,但每一个主动在那边求要交换条件、答应还愿的人,他都乐于出圣茭吉签,等到信徒“自我放弃”的意念一开通,就够达到他下咒的标准。

    子裘二话不说,便朝对方脑门就是一记视景术。

    这样一来,信徒眼见耳闻所思所想,都会一并记录下来,于是子裘拥有一个又一个的人形行动摄影机,在大街小巷和校园到处走。

    再也不用自己出门乔装了!超方便der!

    多拐一些人类信徒就有这点好处,所以大家都要插旗占点开道场开教堂拉下线。每一个不知情的小小眼睛,串连起来细密的网,覆盖整个城市。

    举头三尺有神明,处处有天眼,这可不圆了人类自古以来对神明的极致幻想吗?

    偏偏就是恶心到东东了。

    东东周旋于两宫宫主之间,更不愿意自己在仙界面前毫无隐私,那就失去对等谈判的地位了。他只想放火烧了子裘家的庙,但现在已经过了破四旧的时代。

    于是,他只好恶心子裘回来。

    比谁“眼睛”多。

    “我们身边有多少只仙界眼睛,汪胖查得一清二楚。我全记着了。这些知识以后都会交给你。”

    东东倚着墙,幽幽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月刑子蛮喜欢我的。子裘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帮月刑子暗中考较审核我值不值得信任的角色”

    “你要跳槽到天权宫?”

    “你管我,我都没追究你被那么多鬼追是怎回事了,每个都说是你的姘头。”他撇撇嘴:

    “反正我就是这形象,而且我不想让仙界知道我教你,也不想教给心琪看到。”

    .......你为毛不能换个形象演啊!你为什么能把人际关系和仙际关系都搞得这么复杂?

    修真故事不是都流行高冷禁欲脸吗!你为毛画风要如此清奇啊!

    算了。

    夏羽寒无奈摇头。

    她的确不了解他过往怎么活过来的,又是怎么安然接受通灵者近乎毫无选择的处境,倒是养出了这种乱放烟/雾/弹的自保手段,祸国殃民伤及无辜。

    夏羽寒抬头问:“你刚刚说心琪除了卡阴以外,还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反正我再看到她一次我就暴走揍人了,你知道我可能真的不小心干出这种事。”

    夏羽寒笑了。

    “我相信。听说你一年级时就把天枢宫门外那块‘天下为公’的横匾给拆了,超狠的。”

    “你不是撕了神裔馆墙上那张‘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没有撕啊,我只是把它贴掉。”她辩解。

    “小冷你也很反骨,天生就不适合当行令者嘛。你到底来这儿干嘛?”

    “不知道。你恶心仙界,那你困在这干嘛?为了拆天下为公?你应该把宫门logo搬回神裔馆当战绩的。”

    “傻傻的,那是败绩好吗,什么公道都没讨到,天下为公个鸟?我连神裔馆那张接驾的破椅都扔了,要那块破匾干嘛?当墓碑啊?”

    东东拎起书包啐笑一声:

    “反正我不会再去了,小心点,以后换你来找我。”

    什么意思?

    连东东都打算远离心琪,甚至连她的教室都不敢近了。

    听起来,像是呼应算命仙说的大凶之兆。

    到底要小心什么?

    这几天夏羽寒坐在教室里,不定时就观察心琪,还是观察不出什么蹊跷,并非是心琪个性温良恭俭人畜无害,实在是她能力破烂到连小萌新夏羽寒都心生同情,凄惨到明显一辈子修证无望。

    至少在夏羽寒的衡量中,危险绝对是算不上的,倒是意外发现好几次,心琪也经常转过头来觑眼偷瞄她,还会尝试模仿她的神态举止。

    更可怕的是,刚认识之初,心琪曾经批评她的发饰,说好像国小学童用的,现在却刻意买了好几款跟她相似的边夹,红橙黄绿蓝靛紫同款各色一整套全包了,每天都要戴。

    夏羽寒终于开始有点毛骨悚然了。

    难不成大家要她千万小心的是这个?百合情缘?

    一思及此,夏羽寒默默的摘下自己的发夹,往社办抽屉一扔,决心再也不戴了,百合什么的她敬谢不敏,至少搞百合的对象肯定不挑心琪,免得搞到一半还要被宣教。

    心琪这回封了官,气场也稳了,她这个尿尿闺蜜的角色就能顺势退开了吧?

    夏羽寒如释重负,不免又朝心琪的位子多望一眼,却被熙美愤怒的背影遮挡视线。

    熙美瞪着眼前的心慧,气势逼人。

    但心慧不慌不忙,放开与太子甜蜜紧握的手,手腕在空中转了一圈,册封仙旨已浮现在掌心,她嫣然一笑,莲花指捻起,缓缓递给熙美。

    在连续两届由冲组干部主导的神裔馆中,心慧隐忍至今,自家妹妹终于扬眉吐气,以后看地位高低说话,她是赢了。

    熙美仔细检视手上的仙旨,脸色铁青,紧紧握拳按捺著。

    “无功不受禄,现在是凭什么?”

    心琪肯定跟天枢宫交换了什么秘密条件,就像指导老师陈老怪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