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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运道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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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大伙儿也是不信的, 一个好好的姑娘怎么说没就没了?而且还寻不出半点的缘故,多方打听都是无果, 甚至就连尸首都没有被人见到过。可自那以后, 鹃姐儿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她的好友一直替她打理的这家客栈, 收入多半都四济了江湖上落魄的人亦或者是穷苦的人家。可这小镇上,人们却都不大爱在住这家客栈了。

    或是因为年纪轻轻就莫名去世的鹃姐儿,或是因为那独自开绽却没有半只蝴蝶飞临的百花, 心中多少存了分膈应的。

    再后来, 听闻书生娶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姑娘,是他的青梅竹马, 书生又题名了金榜,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若说云鹃是个如火般热烈的女子,那书生娶的便是水一般温柔秀美的佳人,还是出自于大户人家,难得的生了张绝佳的容颜, 要比云鹃那平平无奇的容貌不知道胜过了多少倍。

    这是个叫人唏嘘叹惋的故事, 玉石听后觉得心中分外的沉重, 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只不过是打听了半日,能知道如此诸多已经是百般的不容易,其中各种需要人解惑的地方, 如今自然是不能够轻易只晓的。

    谢玉眸光轻敛, 沉默了片刻, 忽然开口道:“那书生这几年在朝廷里可谓是平步青云, 节节升官到了御前, 两个月前却是莫名死在了家中。”

    玉石捏糕点的手一僵,抬头看着他问道:“这个书生姓甚名谁你如今可打听到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道:“我还未入官场,这京城之事也不是很分明,等回了京后四处打听一番也就知晓了。”

    玉石想了一会儿,两个月前正是谢玉初来乍到京城却遭遇刺杀的时候,那时候他伤的奄奄一息被自己藏在石屋子里,诸多事情都不曾知晓显然是正常的,遂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她将糕点塞进了嘴巴里,恶狠狠地嚼了几下道:“这是不是就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那他娶的那个青梅竹马呢?如今可是好生的守寡了?”

    谢玉淡淡地喝了口茶水,慢慢道:“他们成亲后的关系并不融洽,多年都未曾有一个子嗣,那书生死前的一年二人便已经合离了,那妇人在娘家听闻了书生去世的消息,哭了一场后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显然是出人意料的惨淡结局,玉石冷笑一声道:“不是百般的喜欢才会弃了云鹃而娶那个女子的吗?怎么到头来两边都不得好?”

    虽然她对这件事情还一知半解的并不是十分清楚,可那书生既然有了个青梅竹马想娶的姑娘,就不应该再随着云鹃来这家客栈入住。能叫街坊邻居都误会他们即将成亲,那自然不会是平常的相处之道,肯定是要比一般人都亲密上诸多。

    听过了太多书生金榜题名辜负了青梅竹马的戏份,如今听了这样一出总归未曾辜负的,却叫玉石心中更加愤愤不平。

    这是哪儿来的天杀的书生?若不是他如今已经死了,她定然要好生揍他一顿解气不可。

    世间最不可辜负便是痴心,可他辜负的却是两个女子的痴心。

    谢玉玩转着手中的茶盖,漫不经心道:“世间诸多男子都是这样,心中住了两个人,舍了一个便觉得另一个也不对味了。到头来只不过是活在自己的臆想之中。”

    玉石冷哼一声,颇觉得不平道:“怪不得男儿喜欢三妻四妾,将自己心中的人都娶了回家去,倒是少了抉择的困扰。但云鹃那样的女子,定然是不愿意为妾的吧?所以那书生最后娶的只有那个大家闺秀。就该让鹃儿姐好好看看他们如今的狼狈模样,才能解了这口气!”

    “这我就不曾知晓了。”

    瞧着她气哼哼的模样,谢玉觉得有些好笑,撑着下巴道:“只不过他娶青梅竹马的时候,云鹃便已经死了,若是活着瞧见他十里红妆迎娶别人应该更难受吧?你就把这当故事听听便好,不用这般给自己找气受吧?”

    “听了难免要不痛快,这样好的一个姑娘就被一场情爱给毁了。”

    若不其然现在也应该活在这个世间的,说不准他们此时来这家客栈入住的时候,还能有幸瞧见那个热烈如火的女子,玉石十分气闷地问道:“你方才跟我说男人都是这样,是不是天下男子都恨不得后宫佳丽三千朵啊?人的一颗心究竟是有多大啊?为什么能装下这么多的人?”

    谢玉放下茶杯,纠正她道:“我说的是世间男子诸多是这样,而不是都是这样。”

    玉石趴在桌子上,手上捏着一块糕点却也不吃,睁着一双眸子,无精打采道:“人这一生究竟能喜欢多少个人?人心分明也是肉长的,为什么可以同时装下两个人呢?”

    谢玉没有看她,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后淡淡道:“多半是没入了真心吧。”

    有的时候不过是世人的自我困扰罢了,哪能这般容易的就将一个人装进心里呢?只不过是自以为情深,自以为深爱。到头来便会发现,一切都是自以为罢了。

    玉石忽然歪着脑袋打量着谢玉,看了片刻,开口道:“谢玉,你这个年纪应该要娶妻了呀!若是你你是打算娶三妻还是四妾呢?”说完之后她才恍惚道:“你该不会已经成家了吧?像你这么老的人应该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吧?”

    谢玉虽然戴着一张面具看不出容貌,但他的身量却是极高,瞧上去应该已经过了二十了。这样的年纪,不娶妻也说不过去。更何况谢家还是大户人家,通房丫鬟怕是都不知道安排了几遭了。

    她想象了一下哪日她与谢玉走在街上,忽然蹦出一个奶娃娃抱着他喊爹爹的模样,一时心中感觉到无比的复杂。

    不过也不全然是如此,谢棠似乎今年刚过了二十却依旧打着光棍,但玉石摸了摸下巴想道,若是谢棠娶了一堆女人藏在了后院,每日都不知是那些女子调戏他还是他去调戏那些女子了。这个想法无关其他,全然是因为谢侯爷那张脸长得太过精致了,实在没必要再收纳一堆美人。

    谢玉危险地眯起了眸子道:“你说谁老呢?”

    玉石道:“你是不是重点错了?”

    谢玉又问她道:“你说谁老呢?”

    玉石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打到如今的光棍吧?”

    他委实和老这个字搭不了边,全然是个风流俊逸的少年郎模样,只是举手投足之间还有着一股超越旁人的稳重。但玉石她觉得凡是比自个儿大的人,都可以称之为一声老。

    其实她这个老字里也带了诸多打趣的成分在。

    谢玉放下筷子冷漠道:“我现在就把你扔回将军府里去!”

    玉石瞧了他半响,眸光忽然发亮,半点也没有被他给吓到,反倒是移着板凳离他更近了几分,确认一般地问道:“那你有没有过那种就是可以一块儿在床上做游戏的小丫头呀?”

    “玉石!”茶杯被猛地放在了桌子上,谢玉面色一改方才的淡然宁静,面上端了一幅寒冷的冰颜,冷冷地瞧着她,眸光里全然是恼怒,耳根子却有些泛红。

    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当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叫在床上做游戏?她脑袋瓜里成天都想的一些什么东西?!

    通房丫头之类的事物她一个小姑娘家又是如何知晓的?旁的女儿家不是对于这些话都避之不及,怎么她能这般坦然自若地提出来?

    “哇哦,谢玉。”玉石不为所动,笑着道:“你该不会是练的童子功吧?”

    她一贯调笑枫寂调笑惯了,对方越是窘迫她便越是来劲,心中放下的郁结不知为何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她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怎么欺负谢玉身上。

    往日里一贯都是谢玉欺负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叫她扳回一局来,玉石的眸光亮晶晶的,整个人都是个大写的不怀好意。

    这些东西有什么难懂的,虽然从来没有人教她,可是话本子里数不胜数,她完全可以轻易的自学成才。

    瞧着面前这个姑娘眸光亮晶晶的,一脸希翼地瞧着自己,谢玉方才冰寒着的眉眼又不自觉地放柔了弧度,他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无奈道:“我不喜旁人亲近,运道也差。”

    运道差,迄今为止他并没有遇到一个叫他愿意放进心里的女子,他又是个懒散的人,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不打紧的人身上,那又谈何娶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