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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蜕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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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房内静静品茶, 回想方才玖月那张气至扭曲的脸,尤觉得好笑。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以为是个聪明的, 现在看来, 也不过如此。

    这般漏洞百出的算计, 实在不像妖后女儿的手笔。想来是急于铲除自己,一时失了分寸。

    两个奴才哪里是靠得住的无须严刑,只需稍加威胁, 便一个个的将事情原委吐的干净。只可惜最终也未曾将玖月给交代出来,算是有些遗憾。

    他吹一口茶,本是四周静谧,忽闻掌声响于梁上。他抬头望去,见一缕红衣悬在上头。

    “来者是客, 为何不显身相见”

    蛟龙婉游飘轻裳, 响与藻头落轻霜。宿无欢的身形柔软至极如同无骨, 翻转飘游中轻落下来,坐于他身前。一抬眼,眸子极深,笑言道“不曾想,你也不是个傻子。玖月这一下虽说是着急了,但到底没能要了你的命, 也算是陆琢没看错你。”

    “护法祭司谬赞, ”他端起茶杯, 动作里尽是谦卑的模样“不过是月圣女一时疏忽, 属下才能得以脱身。”

    “满嘴胡言”宿无欢一声冷呵,“分明准备已久,还敢撒谎。”

    “护法祭司果然名不虚传。”

    “玖月的这点小把戏不过是闹闹罢了,且看下一回,你还有什么本事去挡。”宿无欢长袖一扫,化作轻烟一缕,瞬息之间没了踪影。

    看着案几上静立的茶杯,男人忽地浅笑。茶叶沉于杯底,茶水浓醇,香气四溢。甜白瓷底干净无暇,嫩如蛋白。端在手中,指尖一点,茶杯碎裂开来,洒了一地。

    门外,初冬海岸风正盛,寒意浓烈。他吐了一口气,揉揉脖子。

    事情还得准备得再快一些才好。

    计划没有被打乱,一切都有条不紊的继续着。直到金宁儿私自会见姜寂那天,事情又生出旁的变故来。

    那一夜,脑海中须衡子惨死的模样久久挥散不去,一张张陌生而冷漠的脸更是让他惶恐。睡梦中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看着被汗水浸湿的粟裕枕头,心如乱麻。他起身,看着周围漆黑,今晚无月亦无星,只有悬在屋外的灯笼摇摆不定。

    初冬的风总是要吹的烈一些,才能让大地万物快些死去。

    窗外枝桠沙沙作响,偶尔响起几声寒鸦之鸣。他没点灯,却摸黑至窗边,开了一条小缝。冷风透过缝隙灌进来,憋闷的房间竟多了一丝惬意舒爽。心火消熄,平静无波,倦意又渐渐涌起。他打着哈欠正要转身,窗外屋脊上一闪而过黑影划进了他的眼底。

    不过一个眨眼的的功夫,转瞬不见,隐匿与黑暗之中。

    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瞪大双眼,推开窗子探出半个脑袋,手指搭在窗沿上轻敲。

    金家如今引来不少注目,宿在金家也才不过十日,自玖月起到这一位已经是接连三个了。

    也不知这位,是为谁而来

    心中起疑,脚下便立不住,他那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跟且看看这位潜入金家意欲何为

    可却怎么也没想到,竟远远瞧见了金宁儿。作为金家天娇,金宁儿绝对是个性格诡异的奇女子。其实叫她母夜叉都不为过,单凭她手刃三位自己动心之人便可以断定,这家伙可不只是心理变态这么简单

    原就想着,这样的女人多可怕。但这次见到的,竟是她如一缕轻纱似的躲在一黑衣男子怀中,柔情蜜意,温柔若水,媚眼如丝满心满眼的只有眼前人。

    白藕似的纤细手臂环在那人腰上,恨不得整个人都融进那人身子里。

    夜深霜重,那黑衣人穿的单薄,硬朗壮硕的身材藏不住。后背宽阔,胸膛伟岸,腰身细致却掩不住精实健硕。黑衣紧贴,化入夜色,看不清容貌。远远看去总觉得有些眼熟,似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宁儿这个“黑寡妇”看样子竟是对这个男人动了真情

    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情,也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为民除害,做下这等好事

    接下来,金宁儿开口叫了那人的名字。只一声入耳,便使人震惊万份。她面前这个健硕雄伟之人竟然就是当年那个“病殃殃”的姜寂

    远远看着,心中波涛难以平息。短短几月不见,这这姜寂容貌也变的忒大了。原本鸡崽子似的柔弱身子,转头成了这样的尤物男子他嗯眼睛不由得紧盯着金宁儿,着实不知道这个魔女用了什么手段。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在禁足陆琢他放过你了”金宁儿藏在姜寂怀中发腻地说道。

    “想你了,忍不住偷跑出来。”

    果然,这类甜言蜜语最和女孩心思,便是金宁儿这样的也招架不住。红着脸蛋直往姜寂怀里钻“你这家伙瞎说,我才不信。”

    “真的。”姜寂一本正经语气,可不像是含糊其辞的胡说。

    真是奇了怪了,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怎么会勾搭一起

    而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他还记得蜀山上为姜寂丢下整条命的蔚于青,他哭的断肠,却不知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在人间已寻得新欢。一个新人燕尔,一个难入轮回,一场痴心,就这么个下场。

    回过神来,留给他偷窥的时间可不多,姜寂与金宁儿两个不一会儿就缠绵着进了房间。烛灯匆匆灭下,想必里头定是颠鸾倒凤,春光无限。他忍着不适,转身回了房间。

    姜寂的突然出现是未曾预料到的,在此之前,姜寂明明才被陆琢关了禁闭才对。这才几日,怎会如此轻易放他出来

    要知道姜寂与他父亲可是十成十的相似,尤是姜越临终时的交代,他更是铭记于心。如此忠诚之人绝不会因一己私欲违背陆琢,可若是陆琢放过他,副教陆珁又怎么会不发难

    几日里,长生天宫内发生了何事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为了找到杀死须衡子的真凶,他步入魔教;为获得陆琢信任,他更是戴上了这黄金面具。

    可到目前为止,自己却还是未寻得半点线索。如今姜寂被放出,对于以后计划,只怕是会更难

    罢了罢了,无论发生什么都可暂且按下,当务之急是将摘星尽快带回长生天宫,这样一来才算完成陆琢嘱托,才能走出下一步棋

    “你来作甚”

    见他来,玖月警惕的将摘星护在身后,一脸冷然地瞪过去。

    他继续往门前靠了两步“属下自然是为摘星圣女而来,于金家中休息有十余日,也该是回天宫的时候了,教主可还等着呢。”

    摘星还未开口,玖月直接打断“你说这话是不相信我了由我照顾妹妹,你尚且不放心摘星她因滑胎出血致使身子不济,仍需调养。你这样匆忙地将她接回天宫,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可付得起责任”

    旁的不说,这玖月口才委实了得。先前是空口白牙的污蔑,现在又是里外三层的威胁,百般阻拦自己将摘星带回天宫。

    他心底不由得暗想,头一回就出师不利,也不知是自己不幸,还是陆琢倒霉

    “既然如此,那就由月圣女再照顾摘星圣女些时日。待满月后,无论摘星圣女如何,属下都必须将其带回天宫。”

    走出院子之时突然想到,自那一日摘星“滑胎”闹剧后,金玉蝉再未踏进摘星房间。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旁人酣睡玖月如此明目张胆的动用金家里头的人,怕是已经引得金玉蝉不满了。

    只是刚愎自用的玖月似乎还未有发现,也是,自己万金之躯,又是陆琢长女,怎会将一个小小金家放在眼中可惜她并不知晓,这个金家因金玉蝉与金宁儿两人的存在远没有看上去的简单。

    小小的疏忽迟早将酿成大祸。静静等着,他感觉的到,这一切都快了。

    一连过去了五日,这高墙里一直风平浪静。

    这可不符玖月的作风。

    品着茶,细细想着这些日子来的计划与发现。宿无欢与姜寂的出现皆是意外,不过依照目前来说,那一晚后姜寂再未来过金家。他也开始怀疑起来,那一晚姜寂该不会真的只是与金宁儿云翻雨覆一番满足口腹之欲吧

    至于宿无欢那是个老妖怪,从他见到自己时的神情来看,似乎对自己有某种敌意。

    正是这一点,令人感到无比奇怪。宿无欢为何莫名厌恶他或者说,为何要厌恶这面具

    他想的入神,不由自主的端起了一旁的茶杯。这茶可祛干燥,使人平心静气。留在金家这些天,也算是茶不离手了。

    金家做的是与各国之间的买卖,千百类商品皆有所涉及,茶叶便是其中最大的一条金链子。因而,在金家本家藏的茶叶更是千奇百态种类繁多,许多都是中原未曾见过的,入口却又极合品味。

    茶水用的多,也愈发觉得自己有些离不开它们。手中的一盏茶又没了,便又斟满了一杯。

    “啪”

    一块石子来的突然,猝不及防直直地打在手背。他吃痛得厉害,一个不稳使得手上的茶壶掉了下去滚烫的茶水就这么溅湿了衣裳。他惊起,看着周围低声吼道“宿无欢”

    鬼魅似的,宿无欢的手爬上他的肩膀,“本座可是救了你的性命,不感恩也就罢了,一副臭脸是摆给谁看”

    “你”

    “你什么你”宿无欢不耐烦的推开指向他的手,揪起他的耳朵就开始骂道,“臭小子,在我面前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当我是瞎还是以为我跟那些个废物一样能信了你那蹩脚的谎话告诉你,若再跟我玩这一套捉迷藏,不用等玖月动手,本座就率先废了你”

    瞧见宿无欢的眼睛里已经开始弥散红光的模样,也只能巴巴的站在跟前垂下了头“你是怎么看穿我的我这不是伪装的挺好吗”

    宿无欢白眼一翻,敲着池方脸上圣花莲纹的黄金遮不屑的说“你倒是自信,可以为这东西为何会在你脸上失效别告诉我,是觉得自己实力非凡,修为上了境界。”

    “原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宿无欢直接摘下池方脸上的面具,把玩在手中。猛的将那条一直盘踞在面具上的黑色细蛇拔了出来,在池方面前细细揉开。池方这才发现,那条细蛇竟只是由一层一层的蛇皮叠套揉合而成,并非是实物。

    “那条蛇呢”池方不解。

    将无用的面具扔在案几上,宿无欢指着池方的肚子,挑了挑眉毛。池方脸色大变,惊慌地说道“你是说那蛇在我肚子里”

    宿无欢不掩藏的直点头,又神哉哉地说“别担心臭小子,我还能害你不成”他开始在空中游移飘摇起来,盘旋了几圈,接着说“也不知道陆琢这个蠢货是怎么想的,跟他说什么就信什么多年前与他说这面具能挡了我的读心秘术,竟就把这破玩意儿藏了如此些年。却不知道,这圣花莲纹黄金遮,本就是我的东西”

    “哦这样啊”可池方还是反复摸了摸肚子,心有余悸的。

    若是如此,一切倒也解释的通了。自己带上面具之后为何会思维尚存,也并未受到陆琢控制,原是因为自己身体里留了太多宿无欢的东西。

    圣花莲纹黄金遮的蛊惑之力源于那黑蛇灵,虽是有千年积怨,却不还是被宿无欢打压封印得再不入六界,最后被关在了这面具里。而自己被宿无欢灌了万寿青冥丹,使得蛇灵分辨不出,不敢妄动,面具才得以失力。黄金遮掩于面,日夜与自己贴近,身体的运转与仙力盘旋,在不知不觉间已将那蛇灵吸食得一干二净。

    这宿无欢,阴差阳错的,又帮了自己一次。

    搞明白了原委,池方又看了一眼洒落一地的茶水与碎瓷片,开口问道“早不说晚不说,也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鬼,还打翻了我的茶壶”

    宿无欢对着池方就是一脚,揪着他的领子说“你这臭小子,我是在救你,你倒心疼起茶壶来了”

    “救我”池方指着自己鼻子,“你是说,这茶水中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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