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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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安以前读书, 念到白首如新, 倾盖如故总是不解。

    可如今,她算信了。真有人可以相处片刻就投缘的好似相交多年。

    比如, 她的二姐于静安对她。

    上船两天, 两个人就好的跟一个似的。要不是怕她们休息不好,大哥不允许, 二姐都想跟她睡一块了。

    当然, 两人要好很可能是两个人的喜好都差不多。比如,同样讨厌女红。

    “这水波纹是最基本的花样了,小姐们依然绣不好,看来只能从缝平针走直线学起了。”李嬷嬷看着眼前两块乱七八糟的帕子,心灰到声音萎靡。

    平针直线是小姑娘四五岁拿针起学的,这两个丫头的女红怎么烂成这样。

    吃惊不已的姚氏拿起上船两天, 两位大小姐用心绣的帕子。从花瓣,到竹叶, 到缠枝,到这没有半点灵动的水波纹只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一旁的大哥于诚眉头也拧的死紧,他知道四妹妹乐安是落水被蛇咬了后伤了筋骨,手抖发软一时没恢复好, 写字都写不好,刺绣从头学起有情可原。

    但二妹妹以前虽然性子活泼了些,女红还是很拿得出手的。就算脑子伤了怎么本能手感也全都会忘了。

    “那个大哥, 我是真认真绣了的。不信你问嬷嬷。你不能因为我本事不高就打我。态度和水平不可以混为一谈啊!”知道这位大哥疼是真疼自己, 可管起来戒尺也毫不留情的静安赶紧叫屈。

    “大少爷, 二小姐是很认真的在刺绣。”李嬷嬷替静安说了句公道话,可正因为认真还绣成这样才让人沮丧到灰心啊!

    听嬷嬷说完话于诚也有点急了。这世间女子可以没有才学,甚至不识字不知书,但女红针黹怎么也要过得去。

    于家虽然家境还算不错,不管是厨房还是针线上都有丫头仆妇伺候着。

    可妹妹们将来嫁人就能保证一定嫁到富贵人家,嫁到自己不用动针线的婆婆手下吗?

    就算命好都嫁到了,就能说夫家一辈子富贵不倒?

    而且,既然嫁人了,给夫君做个荷包,里衣也不成,还是什么贤妻。还怎么让婆家的人看重。

    这世上,就是宫里的娘娘还要偶尔给皇上做针线表示心意呢!

    除非投胎成有皇上撑腰的公主,作为君招个臣子驸马,不然女红是大多数女子活在世上必须的立身技能。

    于诚肃穆非常把这些道理讲了又讲,直到把两个妹妹说的头越来越低,神色也委顿了才放过。

    “我们家的女孩不需要什么才名,要以贞静贤淑为要,女红必须拿起来。从今天开始,你们依然上午写字,下午时间都用来学习针线。”

    被取消了一个时辰自由活动的乐安两人,耷拉肩膀灰溜溜回了屋子。

    二姑娘静安自然也去了乐安房间。在船上这几天除了睡觉她都跟乐安在一块,连自己大丫头都不让跟着,端茶倒水也吩咐着杏月。

    “杏月,给我和你们小姐来两杯清水,在把你裁好的袜子找来两双,我还不信了一个小绣花针还能难住我。小四,你也跟我一起练缝直线。虽然宝宝心里苦可为了将来不被夫君休回家,不被让大哥狗血喷头骂死,本小姐决定跟这针线死磕了。”

    什么死的活的,还叫自己宝宝,真是的,这个二姐又开始搞笑了。

    搞笑,这是乐安跟越来越合得来的二姐姐学的新词。

    但笑是笑,她们到也都开始专心缝起袜子来。

    哥哥的话两人都听得明白,也都是聪明人,知道怎么才是自己将来几十年活得好的资本。

    也许是她们还有点灵气,也许是女子的天赋,认认真真几天下来,两人用直线十字线缝的袜子都有模有样了。

    现在已经开始和王嬷嬷学习绣各种波纹了。

    无风无雨顺水行舟几天就快到了金陵码头,于家大哥这天特意带了棋盘过来跟妹子们消遣。

    当然,主要是他二妹的夫婿,周家的周正清是个秀才,棋艺非凡,他想提前指点下妹子,夫妻有些共同的爱好总是会更和睦些。

    “静安,你不会连围棋怎么下都忘了吧,忘了也不要紧,我和乐安对弈你跟着学!”于大哥示意二妹坐在一旁,和乐安两个分别坐在棋盘两侧。

    “呃,嗯,啊,那个,围棋啊,我确实忘了。而且多费脑子不如我们下五子棋吧!”静安眨巴眼装可怜。

    “围棋,变化多如星辰,不可穷尽。正好锻炼下你那僵住了的脑子。”

    瞪了这个病了后越发欢脱,还不上进的妹子一眼。于大哥拿起了棋子。

    下棋这事真是要天赋的!于大哥虽然下过苦功可水平实在一般!

    乐安偏生精于此道,想不着痕迹输给跟自己水平差太多的人,还要局局输也实在悲催的心疼!

    好在,二姐什么都不懂,不停问这问那,到让她轻松不少!

    “这个点叫什么?”静安又问了个最基本的傻问题。

    于大哥都没脾气了,乐安到耐心教给她。

    “棋盘上仿周天之度数纵横19道线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其中九个为星,中央星位称为天元。”

    静安点点头:“哦,原来是天元星位啊,对了,不是该黑棋先下吗,你们怎么先落白子?”

    “嗯?从来都是白子先下啊!”

    ...

    .....

    可怕的围棋实战教学终于结束了,乐安累的不想说话,捧着白水润喉。

    于大哥留下棋盘,棋子让乐安没事指导下静安,自己推门出去。

    见大哥离开,静安没形没状的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什么,抓起绣筐里的东西狂奔追了上去。

    “大哥,你看我给你做的袜子,是不是针脚特平直特均匀。”静安捧着双特意给兄长做的袜子笑眯眯献殷勤。

    呵呵,于诚知道二妹妹这些天在船上都闷的要变蘑菇。也心疼她之前伤了头,最近又闷头苦练女红写字指尖都有了薄茧。

    再说姐妹们都大了,嫁人后上有婆婆下有小姑,出门游玩就不能象在家里一样只在了。

    如今有机会路过没有遭受战火反而因至德帝御驾亲征更见繁华的金陵,反正怎么也要停驻两天自然要去好好见识一番。

    虽然如此想,可做为父的长兄还是要严肃威严。于诚故意皱皱眉道:“看你最近还算乖巧明天就带你出去一次。但一路上必须听话,淘气一点立马回船上刺绣。去告诉四妹妹吧!看人家就没你这样上蹿下跳闲不住。”

    “大哥万岁,我这就去叫小四儿。”二姑娘有点得意忘形。

    “胡说,什么万岁千岁的,想让我们家被诛灭九族。”

    妹妹的话把于诚脸都吓白了,见她还没事人似的瞬间跑远,暗暗决定回去就请个最厉害的嬷嬷,好好板板她的性子。

    “小四,大哥说明天带我们逛金陵城还会做小船夜游呢,你快准备衣服啊!”

    二姑娘出于一种说不出的恶趣味,常常管乐安亲昵叫着小四。

    去逛金陵?如今的自己么?乐安垂下眼眸没有接话。

    金陵啊!那是六朝金粉的千里莺啼,烟笼寒水的三山二水,是她的故国家园。

    可惜如今,虽然无情柳仍旧,楼台烟雨依然,却又有太多的心与情,爱与恨,都随人事灭,东逝与沧波了。

    不变的风景中,也许还会有不少见过她的南宋旧臣,如今北宋的新贵。

    想到此,曾经以公主之尊到过金陵数次的乐安,毫不犹豫放弃了出去透风的机会。

    故意苦笑了下,捂了捂肚子道:“金陵啊,好想去啊。可我月事快来了,小腹疼的厉害,不敢动。这回就二姐姐跟大哥好好玩吧!”

    啊,知道痛经多可怕的静安,更知道古代女人想出门逛逛有多难,一时间还替不能出门游玩的四妹妹遗憾的要命。

    拉过乐安的手摸了摸温度觉得温热才放心,想了下静安又飞快跑回房间,把她自己觉得好用的姜糖,暖袋,肚贴都抱了过来,抱歉的许诺了一大堆会带回来的礼物后,才脚步轻快跑走准备衣服开购物单字了。

    单纯的杏月不知道这是乐安的借口,还以为她真是这些天赶路辛苦而乱了日子腹痛,赶忙要拿膏药给她贴上。

    乐安闻着那黑乎乎黏腻腻膏药的呛味赶忙摇头:“不用,我就是刚才疼了一下,现在感觉又没事了。”

    在一起大半年,杏月也品出了几分四小姐的脾气。

    闻言嘟嘴道:“四小姐,你可别因为这膏药难看难闻就不用,还是身体重要。再说这也是二小姐一片心意呢!说实话,二小姐虽然性子有些跳脱,爱一惊一乍的,但对您是真好,有点好姐姐的样......

    好姐姐的样,好姐姐该是什么样呢?

    乐安曾经有二十个长大的姐妹,共同住在一个宫里十几年,却并没有一个姐姐能象二小姐静安一样自然真诚的对她。

    她呢,好像也并没有象静安这样热忱轻松的关心过哪一个妹妹。

    那时候各自有母妃,有兄弟,各自有各自的宫殿,却只有一个父皇的她们,很多本该相互照顾的至亲间,互相防备警惕的跟仇人也差不多。

    就是有的姐妹想交好,也要听母妃哥哥们的意思,自己做不得主。

    其实她们姐妹间有什么大矛盾,不解仇呢?

    哎,当时在宫里整天一起上课游玩不觉得,现在乐安却总是想起她们的那些好。

    不管是帮她解了一步棋,还是随意给她一朵花,如今回想也是窝心温馨的。

    哪怕总是跟她置气,争宠,比试,脾气最大,性子最要强,第二受父皇宠爱孔贵嫔的女儿,十姐姐华阳公主赵玉娥,她现在回想想也亲得很。

    也不知道华阳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死在了军妓营里?

    虽然常青和陆景衡都刻意逃避,丫头嬷嬷们也不敢在姑娘们面前说些闲话,但没了南宋、父皇、皇兄们庇护公主们的下场,她还是心里有数的。

    读过史书的她也清楚,自古亡国公主除了自尽,就是被收入新朝,到皇帝到重臣的后宫、后院做妃嫔妾室。

    当然还有一种,那就是生不如死,沦为敌人的泄欲品。

    不,不会的。

    南宋这些公主虽然曾被抵债给外族胡兵,北宋的至德帝也许容不下能收揽人心将来是后患的前朝皇子,但对于可以宣扬新朝仁德,不费什么心思只赐个婚的公主们必然会放一马的。

    江岸这边有心无力的乐安,牵挂忧心着姐妹们的命运。

    江的另一头她的一个姐妹,华阳公主正在为自己的命运,努力向辽王赵羿哀求一丝怜悯。

    领了皇命,带着精英护卫秘密潜行两日的赵羿,终于在夜色初起的炊烟袅袅里,发现了小心躲在大营中心的李颁。

    果然够狡猾,竟然藏在了如此空旷的江边,是准备随时逃窜吧!

    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赵羿狭长的凤眼里浮上一层冷厉的光。

    “搭人梯。”

    一声低喝,各个能以一敌百的乌衣侍卫们在山石树木掩映下,有条不紊迅速飞快的层层叠落。眨眼间百人十层的乌衣塔搭了起来。

    七个背着特制连射巨弩的汉子,不用主子命令快速踩着侍卫们的肩膀三纵两跃到了人塔顶端,迎风并成一排,动作整齐划一的稳健搭箭上弦。

    见万事具备,赵羿抓着乌木长弓一脚蹬开跨下战马借力飞旋而上,稳稳落在七人头顶,抬眼瞭望。

    真是天助我也。那找死的李颁正在中军大帐前跟兵卒说话。到不用他们多等耽误时候了。

    薄唇抿紧,凤眼微眯,手中三支长箭的赵羿心神瞬间全部锁在李颁身上,双脚聚力下沉,运气扣弦长弓瞬间从弦月至圆轮。

    嗖的一声,黑铁羽箭划破夜空激射而出。

    被冷箭刺杀,对于领兵叛国的李颁来说是三不五时的家常便饭,之前次次都是有惊无险平安躲过。

    本身武艺非凡的他,身边还有数十本事高强又忠心的护卫。所以对于近在咫尺的寒光,此时他并不十分紧张。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以前次次能平安躲过不仅是他自己运气好,武力强,更重要的是对手实力不够。

    而眼下,弯弓要取他命的人,天生就是射日神箭手。

    赵羿早就做好了完全之策,射出去的一支黑羽重箭还没有到位,另一支紧随其后,接着是第三支。

    当第一缕黑色寒光洞穿身前以肉做盾护卫时,哪怕是那寒光穿透了两人还去力未尽,李颁还是没有足够重视担心。

    可当第二支箭瞬间呼啸追到,还依然如此霸气凌厉时,李颁胆战心惊的慌了惧了。

    黑铁重箭穿过半个大营的射程,依然可以一次取数人性命的本事,天下间能做到的寥寥无几。

    而他所知能有这神技还会取他性命的更不多,难道是十三岁就以箭术扬名的辽王赵羿?

    可大半年前他的功力还不足以瞬间拉开三箭,而且北朝不是接受自己归降了吗?二皇子齐王还许诺说要用盛大的礼仪和封赏招安自己,给天下人做个典范。

    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北宋皇子内杠连累了他这无辜池鱼?

    李颁惊讶到难以置信,但陷如纠结的他很快就万事无忧了,因为那带着地狱杀气的第三箭已破空而来,箭镞眨眼间就穿透了他的鼻骨。

    见长箭穿透了李颁的脑袋,把白白红红的血花带上夜空,人墙顶上一身黑衣黑面罩的赵煜此时才淡笑一句,放。

    瞬间那七个神射手的连弩齐发,整个大顺乱军的阵营乱成一团。

    荒郊野岭外,曾经不可一世的李颁对着万里晴空死不瞑目。

    只是,当初被他刨坟掘墓的赵家还有人给重新安葬,他那些乱兵却没有一个跟顾着这位死后的主帅。他只能任由自己一会被仇人挫骨扬灰,神魂俱灭。

    “主子真乃后羿在世,神勇无比。”顺利得手的乌衣护卫们翻身上马,其中一弓努手忍不住对赵羿真心钦佩赞美。

    跟在主子身边的苏诚听见这话心下一悸,目光飞快扫过赵羿的脸,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不快,提着的心才放下。

    苏诚最近真是忧心忡忡,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了,这小半年情绪越发让人捉摸不定了。

    自从那回轮转寺发狂中醒来就对自己的名字,和天生神箭手的事不喜极了。也不愿意在练流星赶月箭法。

    要是有人夸上一句他定是后羿上神转世,那平时从不喜形于色的冰山脸,几乎立马就能脸沉似水,之后几天都心情郁郁。

    看来今天那个弩手运气不错,主子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你主子是心情不错,而你的坏运气马上就来了。身旁战马打了个响亮的鼻响,似乎在给可怜的苏诚示警。

    “各自分散回营,苏诚跟上。”赵羿挥挥手,让乌衣精卫散去,一个人换了匹平常的马当先向最近的码头而去。

    主子怎么去码头方向,不对啊!

    当一个人跟上来的苏诚,看见主子拿出五彩油泥扔给自己涂脸时,知道主子又要去窃玉偷香,也许还会一身狼狈被女人抓伤咬伤时。

    他不知道是为自己如此得信重开心,还是为自己不敢以死劝谏而羞愧了。

    最近的码头离刚才大顺军兵营不远,此时纷纷逃窜的乱兵,逃难的百姓,把江岸乱的吵杂如闹市。

    艺高人胆大的赵羿并不理会那些丧家之犬的兵卒将官,只坐在马上在僻静的河湾闭目养神,等待苏诚去花高价买条船回来启程。

    他只有两天的时间,今晚和苏诚努力划,天亮后能追上眼下出不去金陵于家的船。

    明天好好歇上一白天,晚上把乐安的事处理妥当,第二天还要快马赶回大营。不能让人发现出什么不妥来。

    “你这个贱货,都千人骑烂了,还敢给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真要脸还不早自尽了。还以为你还是南宋公主,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金枝玉叶呢,赶紧给老子好好伺候着,不然弄死你在赏给那些流民爽快,让你死了都不得干净。”

    不远处男人粗鲁的喝骂声,和女子哀哀哭求,打断了河湾处的安宁。

    懒得理会闲事的赵羿蹙眉没动,却在听见那男人嘴里的一个名字时,嗖然睁开了眼睛掉转了马头。

    “哎呦喂,哎呦喂,舒服,舒服,金枝玉叶跪着伺候老子,这辈子值了,用点劲,对,玉娥,玉娥,真是比月里嫦娥还尤物好本事......”

    认命跪在草地上的华安公主,麻木的心只有听到自己小名,空洞的眼底才隐约有点点光。

    也许是想起曾经父皇把自己抱在怀里,如珠似宝的护着宠着爱着。也许是想起了自己金玉装死的宫殿里,母妃给她精心梳妆......

    原来,这个女子就是乐安此刻正在惦念的华阳公主赵玉娥。

    当初被父皇抵债一千锭金子的华阳,到了西辽兵营里不久,南宋就国破了。

    随后,赵羿领兵南征。打的西辽兵落花流水。

    她因乖顺漂亮还算受宠,统帅金亮没有给她扔去军妓营里,反而带在了身边一同逃难,直到一场大仗金亮战死,她才被乱军里一个小头领抢了去。

    至此,就颠沛流离的在没个好去处了。

    今日,她本在李颁营里一个将领帐中,哪知道忽然主帅被射死,那将领也死了,有个对她美色觊觎很久的家伙就抢了她出来。

    不等安顿下来,就要先尝尝美人滋味。

    骑马过来的赵羿,在山坡顶上没有管那被男人们抱着,骑着的其他女人,更没有顾忌围上来呼和阻拦他的残兵。

    只定睛看那个表情呆怔怔,嘴角唾液直流,麻木的动作着,被男人称为金枝玉叶十公主的华阳。

    果然是她。只一眼,赵羿就认出了人。

    华阳此刻样子虽然狼狈,身上到还整齐,发上束着珠串,穿着连身的锦缎绸裙,打扮得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一张花树堆雪面孔上,微微斜挑的水杏眼天生带媚好看极了。

    只是此刻转也不转的眸子十分呆滞,让这份绝色缺少了灵动与神采。

    南宋赵家公主每个都有倾国之色,虽因生母不同,各自环肥燕瘦风姿各异,却各个都有一双和父亲一样秋水流波的含情美目。

    这个如今还没长开,此刻木呆呆的十公主也不例外。

    赵羿见真的是她受辱,哪里还能忍耐,杀意立时四溢,一马鞭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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