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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机会要自己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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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寝室的杨梦文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和徐秀春聊天的情景,尤其是回想她爸徐场长说的话,他不禁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寒战。对,场长说的没错,自己是要有远大抱负,怎么能这么早就成家呢?想想这段日子,险些荒废了时间荒芜了梦想,竟然还想着处对象的事,真是不求上进!

    他又回想起过年时二哥回来说的话,他说,和王宇通了电话,王宇说县委宣传部要成立报社了,说是到时候帮着推荐推荐杨梦文。当时二哥说时他并没在意,人家那也不过是随便一说,当不得真的。但现在想来,最起码王宇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信息,这也是一个机会。既然是机会就要自己争取,他决定改日一定去县城找找宣传部的领导,对,就毛遂自荐,成不了也不搭啥,还回来当咱的养殖场职工。

    新年自有新气象,场里的各项工作都开始抓得紧了。这天,县农业局王局长来检查工作,期间,见到杨梦文时和他聊了半天,当时徐场长就站在不远处,既不敢走近又不敢离开,弄得杨梦文很是尴尬。临要走时,王局长问杨梦文去不去县里,可以坐他的车一起走。杨梦文迅速思考了一下,本来,他是想等哪天自己坐公共汽车去县城的,但既然王局长这么说,何不现在就去?方便车倒是其次,他主要是想在车上问问王局长宣传部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好打个提前量,免得见面时被动。

    当下,他回屋取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材料,出门就上了王局长的车。那材料袋里全是他发表过的文章,还有几篇是刚写完不久投出去了,还没传回消息不知发表了没有的稿子。

    可车一走,王局长就和车里另外一个人聊起了场里的事,他越说越生气,说什么“早晚有一天解散了这个场”之类的话。见王局长动了怒,他不好再问宣传部长的事了,等快到地方时,王局长回过头来问他去哪儿时,他只是说靠边停就行,没什么紧要事。

    下了车,他直奔县委大院,因去过县政府,他知道县委和县政府就隔着一条街。进了县委大楼,他又打听到了宣传部所在的楼层,就上了楼,挨个办公室看门牌。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他见门牌上写的是“部长室”,就敲了敲门,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紧张起来。

    里面有人喊了一声,他推门进了屋,见办公桌后坐着一位身材稍胖c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一看就是领导的样子,应该就是宣传部的部长了。

    他先行了个礼,然后说:“您是部长吧?我叫杨梦文,是咱县第三养殖场的职工,中专毕业。我听说县里要成立报社,我想试试。这是我过去发表的一些文章,您看行不行。”说着,他把手里的材料袋轻轻放在桌子的一角。

    “你刚才说叫什么?”

    “杨梦文。”

    “我想想这名字好熟悉呀!对了,我想起来了,年前有人和我提过。那这样,你把材料放这我看看,你先回去吧!”说完,这位部长就不再看他了,他只好退了出去。

    出了门,他长出了一口气,就像是完成了一件什么大事一样,至于到底能不能被录用到县报社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敢于毛遂自荐。他更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提王宇的事,既然是毛遂自荐,那就不要提东扯西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你自己不行,再有人说话也是白搭。

    回到场里时已经是下午了,他迈步进了办公楼,还没走到自己的寝室呢,就见“松树籽”迎面走过来,告诉他说,场长让他去看看楼后扦插的杨柳树苗,说是从楼上看好像缺水了。他答应着回屋换了衣服,然后叫上这几天一直跟着干活的两个职工直奔楼后苗圃地。

    到现场一看,果然,由于天旱,已经长得很高了的树枝都打蔫了。他就吩咐那两名职工去通知后勤的人浇水,而且要马上浇。因为心情大好,他就带着这两人清理苗圃地边上的杂草。当清理到楼角时,突然,一个女职工指着草丛直说“恶心”,还吐唾沫。

    “你怎么了?”他问了一句。

    “杨技术员,你看看!”

    他顺着女职工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草丛里散乱着许多套套,怪不得她直说恶心,是够恶心的。可是,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把这种东西扔这儿了呢?他往楼上看了看,发现上面正对着的是靠近东侧房间,上面几层楼不大可能,因为三楼的这个位置是会议室,四楼这个位置是一个副场长的办公室。那最可疑的就是二楼了,但虽说女生宿舍是在二楼,可并不是这个位置呀?这个位置他记得是档案室。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说了出来:“这上面应该是档案室呀?”

    “你还不知道啊?档案室早搬了!现在二楼最里面这个房间也是女寝!”那个女工说。

    “那原来的女生宿舍呢?”

    “原来那个呀?场长姑娘自己一个人住了,其他人都搬到档案室改的这间了!”

    杨梦文终于明白了,看来,一定是哪对年轻人在女生宿舍干了好事呀!可这也太多了,仔细一数,足有二十几个,看来除了夏天冬天也没消停啊。

    他自语着:“住宿的也没谁呀?”

    那女工抢过话来说:“真是书呆子啊,晚上或周日的那屋可从没断过人!”

    这时,另一个女工小声说:“旁边那屋不也是女寝?谁知道是从哪个屋扔来的?”

    杨梦文知道,她说的那屋住着徐秀春,他立马制止她说:“不许胡说!这事儿谁也别声张啊!说出去会害人的!”

    正说着话呢,一楼的窗户响了一下,一个没多少头发的脑袋探了出来,是老袁。他往窗外吐了口唾沫,然后又看了看草丛说:“这帮小年轻的,上次差点扔我头上!”

    一个女工问了句:“袁叔,你知道谁吗?”

    他嘿嘿一笑,又看了一眼杨梦文,边关窗户边说:“看谁爱往二楼跑啊!”

    杨梦文听完愣了一下,心想,自己也经常去二楼,甚至还在夜里去过徐秀春的房间,但那又怎么了?难道老袁指的是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正闹心呢,就听两个女工在那说:“都谁爱往二楼女寝跑呢?”

    “杨技术员!”

    “去!他咋会?”

    “那小昭!她常去那屋织毛衣!”

    “她不可能,再说,谁会跟个瘸哎呀,再想想!”

    “嗯我想起来了,小凤!”

    “对,是她!”

    杨梦文历声喝道:“不许胡说!行了,你们下班吧!”

    在往楼里走时,他在想,两个女工分析得没错,自己也曾多次见苗金凤往楼上去,甚至休息日也来,只是不知去哪层,现在看来,肯定是去了女生宿舍。可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那个男的又是谁?他又一想,很是后怕,当初幸亏自己及时刹住车,要真是和她发生了什么岂不毁了?但以自己平时的观察,苗金凤万万不是这样的人啊!难道自己看错了?

    转眼间端午节到了,杨梦文这天在一楼大厅里碰到了后勤职工王得利,手里还提着东西。他问了一句:“王哥有事?”

    他小声反问道:“徐场长在不在楼上?”

    “哦,找徐场长啊,在,你去吧!”说着,杨梦文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

    王得利刚要走,又返回来了,到近眼压低了声音说:“杨兄弟,过节你没给领导买点啥?”

    “为什么呀?”

    “你怎么不明白呢,不维护领导哪有好日子过?这不,我想换个工种,烧锅炉去!”

    “那你去吧,我又没什么可求他的!”

    不大一会儿,王得利下楼了,满面春风。不几天,场里通知他到锅炉班报到。他这个乐呀。

    看到王得利换了工种,杨梦文又想起了县报社的事,心里盘算着怎么还不来消息呢?可他盼来盼去没盼来好消息却盼来个坏消息。

    这天下午,徐秀春气势汹汹地过来劈头盖脸地说:“杨梦文你怎么是这样的人?真是看错了你!”

    “咋回事儿?你说清楚!”他诧异起来。

    徐秀春怒目而视,半晌才说:“是不是你说的楼后那些脏东西是从我屋扔出去的?”

    杨梦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她:“什么东西是我说的?你扔什么了?”

    “你”徐秀春气得用手一指,吐出一句,“你们男人用的那东西!”

    “男人用的?那是啥东西?”他皱着眉开想,可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就自语,“烟头?还是刮胡刀?”

    徐秀春气得不行了,只好说了是杨梦文在楼后和两个女工看到的那东西。其实这件事杨梦文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听她一说这才想起来,正要解释什么呢,她却转身走了,临走甩过一句:“是我瞎眼了!”

    杨梦文呆立着,半天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是谁在背后使刀子呢?这事儿也没几个人知道啊?那两个女工告诉再三的不让她们说,难道是老袁?

    他正想着呢,门“咣”的一声被踢开了,苗金凤进来就说:“杨梦文你怎么是这样的人?真是看错了你!”

    “咋回事儿?你说清楚!”

    “是不是你说的楼后那些脏东西是我扔出去的?”

    虽然她的话和徐秀春如出一辙,但这次杨梦文知道她说的是啥。见她气得脸通红,他不想解释什么,这种时候解释也没用。

    他不说话,苗金凤临走甩过一句:“真是瞎眼了!”

    屋里静了下来,好在刚才外面没有人,要不然说定围多少人看热闹呢。杨梦文这个闹心,自己招谁惹谁了?

    晚上吃饭时,他看着老袁,几次都想问问他,但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这种事是问不得的,没有证据,凭什么怀疑是人家说的?只能忍着。徐秀春过来吃饭了,后面跟着她爸。一坐到桌上,她就说:“爸,我不住宿舍了,坐班车通勤!”

    徐场长说:“早就让你通勤你偏不干!好,吃完饭就走,一会儿你上去收拾收拾!”

    杨梦文没敢抬头,吃得也很快,吃完转身就走,他可不想看徐秀春那双刀子一样的眼睛,像是要割他的肉。

    晚上,楼里清静下来了,杨梦文关了灯躺在床上憋闷气。小昭收拾完厨房回家,走到楼门口站住了,过来敲了敲窗。他扬起脑袋,见是她,就问:“有事?”

    “晚上别瞎逛,尤其是楼上,免得撞上不该看的!”说完,她推门走了。

    杨梦文没太在意小昭的话,因为心里乱得很。夜深了,他也来了困意,正想睡觉呢,就听外面门响,紧接着有脚步声。他悄悄起身趴在窗前往外面看,走廊里,一个男的正往楼上走,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那是场里的副场长,不仅年轻,人也帅气,还打得一手好篮球。听说他家就在附近住,但这么晚了他回来干什么?

    领导的事还是不要管的好,爱干嘛干嘛。他转身又上了床,但就是睡不着。窝火。二半夜的时候,走廊里又有脚步声,紧接着是楼门响。他猜,估计是副场长忙完了工作回家去了。

    几天后,又是一个晚上,杨梦文又看见副场长上楼了,又是很晚才回去。但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副场长刚走没多久就来了个不速之客,一个女的进楼就往楼上走,很快,楼上就传来撕打声,还有断断续续的骂声和哭声。

    包括杨梦文在内,一楼男宿舍的所有人都被惊动了,大家纷纷往楼上跑看热闹。杨梦文从来不愿意看这种热闹,但因为是楼上发生的事,楼上又是女生宿舍,他自己刚刚又被人诬陷,那得去看看怎么回事,说不定就此真相大白了呢。等到楼上女寝门口一看,一个女的袷腰站在地当间,地上坐着个女的披头散发。他一打听,地上站那女的是副场长媳妇,而地上坐着的是场里一名女职工。一听她的名字杨梦文想起来了,以前干零活时是一个队的,但那时这女孩儿挺老实啊,长的也一般,说啥也不信竟然是她呀!

    有熟悉副场长媳妇的人劝她回去,说这事儿不能再声张了,这样对副场长不好,搞不好被上边知道会撤他的职。副场长媳妇信了,临走时甩下话来,说要是再犯非撕烂她的脸不可!然后就走了,昴首挺胸,像个胜利者。

    闹剧平息了,回到寝室的杨梦文长出了一口气,他也更着急了,这是个什么单位呀!怎么这么乱!他担心自己再不离开会成为人们的目标。但他还是不明白,究竟是谁跟徐秀春和苗金凤说的坏话呢?目的又是什么?不过,真相终于大白了,原来自己在怀疑是不是苗金凤,差一点就冤枉了一个姑娘。

    令他奇怪的是,第二天场里很平静,没人谈论昨晚发生的事,就连副场长来上班时还是和以前一样笑呵呵地和大家打招呼。更奇怪的还有,吃饭时再碰到徐秀春,她也换了态度,有意无意地看他一眼,像是要搭话。杨梦文想,饶了我吧,这样挺好。就没理她。倒是曲晓红,总是躲避他的目光,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就在杨梦文度日如年地煎熬在复杂而又混乱的底层职场中时,一个消息传来,令他有拨云见日般的感觉。

    县农业局王局长亲自打来电话,通知他明天到县委宣传部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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