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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行香子 18.7.26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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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香子奈心中事, 眼中泪, 意中人。

    宋笙妤道:“我先生原先提过, 有位友人号萧山居士。以一支萧郎误才倾天下,我慕名已久, 竟不知你就在跟前。”

    “不过是些虚名。一两回尚且听得, 若真说多了, 反成沽名钓誉了。”祈庭风说得轻快,又请宋笙妤并盛瑢往里去坐。二人于是随他往里来, 眼前日光一盛, 面前豁然是个庭院, 中有珍花稀草, 错落而放。不觉凌|乱, 瞧着别致。抄手游廊下挂着两只鹦鹉,一只正吃瓜子, 一只正被丫头们解下来洗澡。

    宋笙妤见状有趣,不由上前两步欲细瞧,盛瑢将她拦住, 低声道:“你若过去, 他们又要罢手与你行礼, 反倒不美。不若就在这处遥遥看两眼,岂不是好?”

    她听来有理,果然止了步伐, 只立在那里瞧了一回, 末了笑道:“好有趣, 我在宫里也养些鸟。偏没见过这个。今儿才知道,原来这鸟也要洗澡。”

    那厢祈庭风在石凳上坐了,又命人拿东西,要自个儿烹茶。“将我前些时候才得的新鲜茶饼拿来。”

    双燕应了,不多时果然捧着东西过来。

    宋笙妤过去坐了,瞧着那茶饼问:“这是什么茶?”

    “闻着像是大红袍。”盛瑢拿起一枚茶饼闻了闻,轻笑道:“不论是不是,总是好茶。”

    祈庭风见二人俱坐了,也不理他们,由得他们说话,从一只长拜匣里取出巴掌大的小铜火钳,又打开手边一只缠丝八角盒子。只见里头摆着许多黑炭,却无异味,隐带异香。

    宋笙妤立时道:“这气味闻着像是橄榄碳。”

    “且是连皮带肉一并烘烧出来的,这是极好的炭。”盛瑢添了一句,又打趣祈庭风:“今日这样大手笔,往日我来,怎么不见你拿了这个烧给我吃?”

    祈庭风头也不抬,只道:“今日这茶原也不是给你吃的。”他唤双燕:“端我才倒的茶来给盛亲王吃。可别说我苛待你,那茶温温的,正好入口。炉子里的滚茶,原不过吃个趣味,哪里及得上那个?”

    宋笙妤正盯着茶炉看,骤闻此言,不由笑出声来。眉眼弯弯,化作两弯月牙。霎时风情胜画,令人见之忘俗。

    盛瑢失笑,琥珀色双眸瞧着她,温声道:“能令你一笑,也是他的本事。见你欢喜,便是让我真吃那盅冷茶,我也心甘情愿了。”

    那厢双燕回来,回话道:“大|爷,四蜻说了,见大|爷不回屋去,又恐茶放凉了走味儿,索性泼了。大|爷想吃,只得再倒了。”

    祈庭风不过戏言,哪里真能让盛瑢吃着茶。当下摇首道:“罢了,不必费那工夫。”挥退了双燕,又与盛瑢道:“听没听着?如今连那茶也没了,你只瞧着咱们吃罢。”

    话虽如此,到底拿出三只茶盅,倒了三盅茶,自拿了一盅,旁的各自送到二人跟前。

    他先吃了一口,自觉此茶甚好,便问宋笙妤:“帝姬是吃惯好茶的人,好歹品一品,这茶尚能入口否?”

    宋笙妤原不爱茶,虽吃遍名茶,到底不钟。如今吃这一盅,虽觉香气扑鼻,然而吃入口中却品不出什么滋味。她是有话就说,最不肯附庸风雅的人。当下端着茶道:“说句叫人笑话的话,我原不懂这个,吃再好的茶,左不过是牛嚼牡丹,倒浪费了这好茶。只可惜我八姐姐今日病着,她倒懂这个,能说出许多门道来。”

    “吃茶论道,原在于心。有心手中茶水就不止是茶,无心这茶水便只是解渴的良物。”盛瑢吃尽了一盅茶,面上笑意微微,唇角上|翘,勾起一道弧度,似勾着肺腑。“时候不早,帝姬的凤凰想必好了。”

    宋笙妤含笑颔首,将手中茶吃尽了,与祈庭风别过,又随盛瑢往外来。外间小厮见二人出来,忙上前道:“禀王爷,那株山茶方才已送到王府去了。”

    “你们手脚未免也太快了些。”盛瑢挥手命他去了,自与宋笙妤道:“底下人不会做事,那株山茶原是帝姬瞧中的。待我回去,立时叫人送入宫中。”

    “那花开得鲜艳,花枝也好,我确然喜欢。”宋笙妤一面往外走一面嘱咐:“交代下头人手脚要轻,再别伤了花叶。”

    二人间不多时便回到摊子前,那凤凰果然已做好了。老者用心,尾羽做得极长,也比旁的糖人更精细些。宋笙妤见了欢喜,拿过凤凰便命赏。

    描绫拿出荷包,也不知赏百姓该给什么数目,随意抓了几片金叶子胡乱赏了。

    宋笙妤举着凤凰就要上辇,盛瑢忽将她唤住,“帝姬。”

    她回过来,只见他目色绵绵,皎然立于三步开外,果然郎君如玉山。她心间微动,便是连声音也一并软了:“王爷。”

    他露出笑来,如珠玉相映,光华熠熠。“我们王府里的红梅最好,帝姬爱花,花开时节,恭请帝姬来赏玩。”

    宋笙妤并不接话,只说:“我该回去了。”说罢便径自转身,往辇车上去了。只听描绫命起驾,不知怎么,宋笙妤心中生出异样。伸手将车窗帘子撩|开,竟见他仍立于原地。看她抬眼瞧过来,便朝她笑。他口中那树红梅像是开在她心头,炸开一朵又一朵的欢喜。

    她命停车,盛瑢自发上前两步,二人隔着窗子定定相望了一时,只见盛瑢双|唇略动,唤道:“宜安,我表字连珺。”

    她心如鹿撞,五脏肺腑一并跳跃起来,竟像要从口中相继出来。五指不由将窗棂握紧,手心渗出细汗。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亦自知此后不再会有。心花怒放也只这一瞬间。

    脑海混沌,昏昏沉沉间,她竟道:“盛连珺,我记住了。我在宫中时,父皇母后唤我一声心宝。”

    盛瑢忽而绽开热切笑意,知终有回应,喜及而笑。“掌上珠,心头宝,是个好乳名。念在嘴里,倒像是衔着稀世珍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