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时光渐老》正文 第二十章 像我这样的人

    像我这样懦弱的人

    凡事都留几分

    怎么曾经也会为了谁

    想过奋不顾身

    ——《像我这样的人》

    虽然殷殇楹不断强调让他不要来，但希楠还是在她杀青那天赶了过来。在连续几天大雨后，天刚刚放晴，殷殇楹走出酒店后只觉得头晕目眩，昨天淋着雨拍完了最后一场戏，虽然回酒店后就吃了感冒药，但貌似没什么用。

    邶希楠下车便看见迎面走来的殷殇楹戴着口罩，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刚想走进，便听见殷殇楹说了一句，“我感冒了，离我远点，小心传染。”

    “都说了让你注意保暖，你是不是为踢被子了。”邶希楠拉过她，语气有些冲，接着便看见殇楹撇嘴，好笑的说，“病人没资格强词夺理。”

    “所以你大老远跑来跑过来，就是为了陪我回去？”殇楹哼哼几声，倒没有解释。

    “我再不来，某人估计要哭鼻子了。”

    邶希楠看见殇楹瞬间瞪大了眼睛，有些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几分生气，“你说谁哭鼻子？”

    “谁应了说谁。”

    “”

    回a市的第二天，殷殇楹在邶希楠强硬的态度下还是跑了趟医院，但是她挂的却是陈医生的号。

    “照常，明白吗？”陈医生递给她一张抽血的单子，然后接下一个病人。

    莫约一个半小时，殷殇楹便将拿到的杂七杂八的一堆体检单给了陈医生。

    “你要说什么就直说。”殷殇楹见陈医生欲言又止。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说了你也不听。”陈医生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我再说一遍，要住院治疗。”

    “化疗之后头发可就没了。”她开玩笑道。

    “你现在的体质还能做手术。”

    “成功率呢？”

    “”

    “不治疗我能活多久？”她抿了抿有些干的唇。

    邶希楠回家时，发现殇楹已经埋进被窝里了，真是一盏灯都不留啊，邶希楠叹了口气，飞速地洗了个澡，也跟着躺进去。

    许是发现了热源，殷殇楹立刻凑过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睡？”邶希楠摸了摸她的脑袋，低着声。

    “没事做。”这理由倒是让邶希楠笑出声。

    “如果我走了，你会舍不得我吗？”殷殇楹难得顺从地接受希楠的撸猫手法，在他怀里蹭了蹭。

    “放心，祸害遗千年。”

    殷殇楹也不期待他会说什么煽情的话，却不料自己会得到这个答案，瞬间恼羞成怒，直接推开他的怀抱。

    希楠抓了抓突然空出来的手，无奈地又凑过去。

    “行，错了。”他抱过她，一时失笑。

    在接到韩皌电话时，殷殇楹还在家里无所事事地看电视。

    “殷殇楹，我有事找你，楼下咖啡馆。”殷殇楹还未答应，她已经挂掉了，殷殇楹也只好收拾收拾出门。介于韩皌和希楠的关系，她没有向他透露实情，只说要出门，等她到了咖啡馆，韩皌早就到了。

    看见殷殇楹，韩皌开门见山，“这是我在陈医生桌上看到的。”

    殷殇楹看一眼就知道是病历，“难道没人告诉你不能随便翻别人的东西吗？”

    “难道没人告诉你不能欺骗别人吗？”韩皌反问。

    “我没有。”殷殇楹皱眉，反驳。

    “你没有告诉希楠你的病情，难道不是欺骗他？”韩皌瞬间火了，拍桌，声音压低。

    “我告诉他，他也不会离开我，我只是不想他担心。”殷殇楹被她这么一吼，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自己说，“他说他会一直陪着我的。”

    韩皌冷笑，抓起自己的包：“你还真是自私。”

    “什么事？”自高中以来，邶希楠再未联系过自己，对于他这次的主动，韩毅还是非常惊讶的。

    “殇楹有事瞒我？”邶希楠毫不客气。

    “这种事你也问我？”韩毅嗤笑一声。

    “你是医生。”

    韩毅倒是没料到邶希楠猜的这么快，“她如果想说，会告诉你的。”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良久，韩毅开口，“你还记得高中我给你们班代过一学期生物课吗？”

    “提这个做什么？”

    “有一次她胃疼，我让你送她去医务室，你没去，最后她一个人去了医务室。”

    邶希楠沉默，他当然记得，那两天他们在闹脾气，后来他还因为这件事懊恼了许久，她一个下午没回教室，他也心不在焉。

    “后来我带她去医院，医生误诊了，大三那年，她又去医院，结果查出胃癌。”

    他有些恍神，难得露出了些许不知所措，“我该怎么做？”他忽然发现这一切或许是有迹可循的，他经常看见她在卧室吃药，那是她怎么解释的？胃药。他当时没留神，也只以为是普通胃药。

    “你问我不就好了。”

    身后传来女声，不用回头，邶希楠都知道是谁，他挂掉电话，看着殷殇楹，一言不发。

    “你要怎么做？”殷殇楹侧头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地隐去内心的慌张，“离婚？”

    邶希楠脸色一凝。

    “或者我离开吧，”殷殇楹看见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其实我们可以先不离，分居两年可以判离婚的”

    “如果你想，随便你好了。”邶希楠有些火大，推开站在门口的她，接着她便听见“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题外话－－－－－－

    医疗方面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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