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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上》正文 73.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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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清欢静默片刻, 凝视着安阳眼中的迷茫, 被她也带着迷惑起来, 释然道:“罢了, 忘了便忘了,你酒后记不得事。”

    “嗯。”安阳乖乖应了一声, 依旧看着方才的书籍之处, 趴在榻上,怪道:“陛下今日怎地有闲暇整理这些?”

    奕清欢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温柔,又带着淡淡的寂寥,明明知道那些过去,安阳不记得了,可每每想起, 都觉得难受, 她低声道:“想着带些去围场, 无聊时打发时光。”

    在安阳似懂非懂的眸色里, 她又道:“这是我出征时, 你找来送我的, 分门别类地放得很整齐,不过时间久了, 有些发黄,改日有空, 你拿出去晒晒。”

    奕清欢摸了摸她的脑袋, 让她经历些自己的旧事, 许是想起什么。

    她的手莹润如玉,不像将军,安阳瞅了几眼,翻开她的手心,薄薄茧子便藏不住了。秋日的阳光放射,照在纱窗上,温暖一丝一丝渗透人心。

    看了会,又仰首看着陛下,眯眼笑了下,小脸微红,道:“陛下,方才是何意,我昨晚做了不当之事吗?”

    看样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女帝目色柔和,露出微微笑意,俯身看着她,掀开被衾,自己也躺了进去,不过外袍未褪,让安阳觉得有些冷,便往里躲了躲。

    不过有人眼疾手快地将她拽住,按在榻上,眸中笑意不加掩饰,她不容她再躲了,俯身,吻上了安阳。

    安阳自认酒后未醒,有些迷糊,心跳遽然加快了,唇齿相依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许是脑子犹存酒意,自己的唇角格外干涩,她觉得口中又是甜的,比糖糕还要甜。

    屏住呼吸,慢慢汲取,带着暖暖的气息,如醇厚的酒液,让人沉醉,不愿醒来。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安阳总是这么乖巧,女帝眼中闪过笑意,不愿像第一次那般吓着她,浅尝即可。

    奕清欢微微退开,让她愣住了,耐心等了会,陛下松开她,这便没有了?

    她思索了会,眸中泛着浅浅的依恋,觉得陛下这个人真的很危险,以前避开些,也忍不住心神摇曳。现在在一起了,情意在心中作祟,反而更加难受。

    她揪着陛下衣袖不放,眼中湿润,泛着迷人的光色,自己挪过去,有些依赖地蹭上女帝的脸颊,不知如何是好。

    奕清欢知晓她的意图,也不戳破,反而推开她,起身道:“小殿下该起来洗漱,午后不许再睡,记得要干活的。”

    她口中的干活,自然是将那些兵书搬出去,摊开来晒。

    女帝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便领着宫人走了。安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榻是陛下的,周遭都是她的气息,连带着自己身上都是的。

    她躺了会,惦记着要干活,便自己起来用过午膳,看着满满一箱子书籍,头有些痛,学着陛下的模样,擦了擦手,翻开几页,觉得有些多,便命宫人将箱子搬到庭院中去。

    这是奕清欢的寝宫,宫人都是她的心腹,有些知晓她是安阳,有些不知,只当她是上官家小公子,加之她平常温和,与她们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见她绕着箱子忙碌不休,都乐意上前帮忙。

    安阳后知后觉地捂住箱子,冲她们摇首:“陛下说了,不能帮忙。”

    许是陛下忙,没有时间打理这些,摆在箱底的书籍不仅泛黄,还受潮了,四周虽有油纸铺垫,可来回搬运,到底破损了。

    庭院里精致清幽,秋日的阳光微微有些晒人,将书页摊开后,摆满了桌面,安阳无趣,随意翻开几本,语句晦涩难懂,需要她一字一字去读,她不喜欢这些读物。

    既然是兵家说法,军人并非是文人,太过晦涩拗口,怎会有人去细心研读。

    这里细细数来,近百本书,她不时去翻动书页,让阳光晒去潮湿之处,她翻到一本书,字迹有些熟悉,指尖擦过书页,翻开后,是本手书。

    字迹娟秀清晰,敛去锋芒,语句通顺,不像是男子书写之物,她生了好奇心,便坐在凳子上看,与之不同的是,这本书并非是晦涩之物,反而句句平常,细细解说。

    大千世界,写了很多,在世间最西方,有着其他国家,发是黄色的,肤色雪白,连眼睛都与这里的人不同。

    书里介绍了很多有趣的东西,都是她未见过的,比如有会计算世间的钟,她只见过滴漏;还有,由硫磺之物所配置,硫磺她似是见过,上面还写了做法,不如哪天试试,兴许有趣。

    她未将书看完,就已日落,又忙将兵书收纳入箱,命人搬进去,她将手书留下,待明日有空时候再读。

    晚间的时候,宫人来回忙碌,准备秋猎所带之物。天子出行,自是常人比不得,事无巨细,衣裳、发冠等小物都不可缺,到时人多眼杂,不可缺了一物。

    安阳头一回见此阵仗,便一人坐在一旁,靠在榻上小憩,待陛下回来时,宫人就退出去了。她懒散地靠在那里,看到陛下更衣,眼睛亮了亮,兴奋道:“我今日发现一本有趣的手书。”

    眉飞色舞、喜笑颜开,让人观了也觉得可爱,奕清欢换了一身舒适的常服,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坐于她身旁,回道:“那些书,我只看了大半,并未读全。”

    安阳细细回想了下,那本手书好似是压在箱底的,她从几上摸到,递给她,眸色晶莹,炫耀地在她眼前晃了下,又道:“上面写了很多有趣的物什,说到往西走,就会看到这些东西,好像是本游记。”

    奕清欢抬手接过,翻开第一眼,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她无奈道:“小殿下,你酒未曾醒吗?这便是你写的手书,字迹敛起锋芒,这是你的字体。”

    安阳懵了,接过来反复看了几次,讷讷道:“我看时就觉得熟悉,后来看到内容就忘了。”

    既然是她写的,那么,她去过那些地方?安阳不禁深深回忆,她只记得自己并非是正主,所有的记忆都不存在,可潜在感觉告知她,以前那个喜欢奕清欢的安阳便是她。

    不然,心底的情愫,又如何解释。如果不是,那么,陛下很有可能喜欢的不是她了。

    她愣愣地想了会,想起那个梦,梦中安阳告诉她,她就是她,许是很久前,她就在这里了,被药洗去了所有的记忆。

    想通后,她将手书递给陛下,笑道:“这样啊我不记得了,陛下觉得好看就读,里面有,甚是有趣的。”

    奕清欢只翻到她所说的那页,愣了许久,又从头翻了几页,心中虽说震撼,但触及安阳纯真的眼神,心中恼恨她的那股莫名怒意,又悄悄不见了。

    手书上写得很细,字迹端正,努力解释那些东西,言辞活泼,定然花费许久,才写下来的。只为让她解闷,她扭头对上安阳黑亮的眸子,眸色便坠入了一泓泉水之中,只剩下温柔了。

    “小殿下模仿他人字迹,行似神不似,不过此书甚是有趣。”她浅浅夸了一句,心中涩然,她总是猜不透安阳的想法,两人生活数载,原以为最了解安阳的就是她,可现在看来,最不懂安阳的才是她。

    她低头,安阳便坐过去牵着她的手,莹白如脂,异常柔软,她不舍得动,便由着她握着。

    安阳不知她在想什么,弯了弯唇,便又靠在她的身上,第一次伸手揽过陛下肩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嘀咕道:“那本书我还未读完,你且等些日子,容我读完,你再读。”

    自己写的手书,竟自己觉得有趣。奕清欢觉得有趣不是手书,而是她了,安阳心思愈发简单了,反倒适应了眼前的局势,瀛绰此人不可再大用了,待秋猎结束,腾出手来,将他贬离皇城。

    “不行,你且先等我读完,是你写的,送予我的,便是我的!”奕清欢笑着在她耳畔亲了亲,安阳立即觉得痒,仰首反亲了亲她的脸颊,蜻蜓点水,甚是天真道:“陛下也该是我的。”

    奕清欢怔了怔,方才心中的涩然随风散去,释然:“我也是你的。”

    安阳笑了笑,很是满足,两相比较,还是现在开心,以前都是活在纠结中。

    *

    春蒐,夏苗,秋狝,冬狩。

    偶有帝王会趁此机会进行军事训练,奕清欢非是柔弱的君主,既选定日子,自有此心。

    禁军并未随行,反而让左右卫军随行,苏合镇守皇城。

    安阳并未入围场,日日骑着小马在外间逗留,世子也一步不离地跟着她,直到陛下回来,他才会自动离去,待翌日,陛下离去时,他又殷勤地跟着身后。

    如此殷勤,让安阳也觉纳闷,悄悄问了一句,世子只道是陛下安排。她也就放心了,秋日围场外也曾有小兔跑过,世子无趣,便随手射杀,二人捡着兔子,命人去了毛发,洗净后,又送回来。

    轩辕易自小在军营里长大,荒山野外露宿本是常事,运气好会捉到野鸡野兔,自己拔毛洗净,再上架火烤。

    此处虽说有人在,但他觉得本就无事可做,不如带着安阳烤些兔肉来吃。取了匕首,将兔肉切开,便架在篝火之上。

    帐篷外随行的人都被屏退,安阳听话地蹲在篝火旁,往火堆里放着枯枝。太史令常澍走来,看到世子与小殿下默契配合,心中愣了愣,走上前,行礼,继而低低道:“小殿下,可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她奉陛下之命,来推测命途,虽说星象显示二者适合,但有些朝臣顽固不化,非要推演生辰八字,奈何陛下听之任之,只苦了她来回忙碌。

    安阳探首,虽说不喜常澍,但面上不可表现,她回道:“我也不知,你去问陛下。”

    常澍一拍脑门,这位小祖宗都忘了,又忙回去。

    世子探出脑袋,似听出些端倪,怪道:“你怎么连自己生辰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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