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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上》正文 58.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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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事重提, 不过添了抹残旧的心绪,不过安阳在意的是懿德皇后为何自缢,她想问可是侯爷这般好似不愿回答她, 不过他不回,自然有人回答。

    正阳门直通云殿, 两人走走停停,花了半个时辰, 今日无大事,又逢休沐, 是以云殿前很安静,不过云殿乃是商议要事之处,安阳止步在外面,看着巍峨的殿宇, 唇角勾了一下,其实她也不喜欢做皇帝, 太累了。

    在外迎接文博侯的秦执事久不见她, 今日见到她心中诧异,不过看她愁眉苦脸的神色,不知发生何事, 待文博侯进去后, 才将她请去偏殿。

    待两人入殿后,安阳看着秦执事恭顺之色, 目光颤了颤, 装作随意问道:“秦执事也祖籍江北吗?”

    秦淮不知她何意, 仍旧坦诚回答:“自然,臣来凌州已有十五年,当年跟随陛下入中宫的。”

    那可算是宫内老人了,她拨弄着偏殿内的玉器,道:“那你可知文帝当年欲将我交予其他人抚养之事?”

    闻言,秦执事一顿,心中也奇怪,多年前的旧事,几乎人人尽知,小殿下今日怎地又问起,难不成又听了其他人的胡言乱语,与陛下离心了。

    一时间摸不透她用意,又不可不解惑,思忖须臾,言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幼子体弱,宫人照顾不周,让您受了风寒,只是您身体差了些,本就难以将养,又遭遇风寒,来势汹汹,便十分危险。后不知怎地传到文帝耳中,他以为陛下待您不好,您那时不过是留在中宫,并未真正过继下陛下名下,他就想着给您换一位母亲。”

    当年之事过去许久,外人自然不记得,但文帝借机发难,中宫之人自然难以忘怀,秦淮接过宫娥手里的茶盏,又将人屏退出去,才继续道:“您那时不怎么黏陛下,若是换人抚养,亦可,只是陛下舍不得您,就不想您离开中宫。但是万事由君主做主,她自己也当年少,血气方刚,无论如何都不能使人将您带走。”

    奕清欢行事一向稳妥,果断中带着不多见的柔和,安阳不知年少时的她是何模样,心中来了兴趣,便央着秦执事说下去。

    奈何秦淮不愿多说,只道:“陛下行事有欠稳妥,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她在军中多年,不知宫中险恶,行的是军中之法,立下军令状,若是照顾不好,她自请废后,冷宫过一辈子。”

    安阳咂舌,这人比她还要冲动。护她之心,却是显而易见的。

    她想多问,奈何秦执事对陛下年少之事闭口不言,唯恐说错话。

    正殿此刻又进了一位布衣沈默,他初次进宫,并不叹然宫中美轮美奂的景致,待入殿后行了君臣之礼,便一派默然之像。

    奕清欢留意着沈默的神色,笑道:“沈大夫诊出安阳失忆乃是药物所为?”

    文博侯与他都怔愣了下,他先道:“是,不过草民并无把握可治好小殿下的病症,此药来源于漠北,但具体如何解,至今无法,只知服药者前缘往事皆忘尽,犹如稚子方出生时单纯懵懂。”

    “可恶!”奕清欢恼怒,拍案而起,仿佛在逃难中遇到悬崖断壁,心中顿生绝望,又道:“侯爷为何不告知朕?”

    侍立在侧的文博侯苦笑,回道:“陛下,安阳如今很好,臣不愿让她再去回忆以前的痛苦,至于情爱之事,陛下不该强求的,臣以安阳安好为准则,其他之事臣不想去管。”

    逃避的性子,只怕十分地都遗传给了安阳。

    沈默还在,奕清欢不愿多说,只问了病症,他说的与安阳十分相似,她听后,道:“沈大夫还是试试吧,朕不想安阳糊涂一辈子。”

    沈默也有此意,只要小殿下首肯,他就会试试,毕竟他对此药也很好奇,依言退下回去再准备此事。

    对于她的决定,文博侯也是悚然一惊,欲开言时听女帝漫不经心道:“侯爷不想安阳恢复记忆是怕她知道您才是她生父之事吧。”

    奕清欢留意他的神色,见他面露震惊,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伤痛,就料到自己猜对了,面不改色道:“侯爷之事,与朕无关,朕爱护的是安阳这个人,你可该知普天之下唯朕可护她一生平安,别院纵火一事朕已知悉,朕也会查下去。”

    文博侯被她的先入为主惊住了,她待安阳好,他亦明,只是此事一旦揭晓,便是对安氏莫大的耻辱,但亦非他的错,乃是老中州王之故。

    数年前,老文博侯夫人归来时闻及下人在后门拾到一婴儿,婴儿似是方出生,凌乱的襁褓之中并无证明婴儿身份之物,夫人怜惜她,便命人好生养着。

    起初并未将婴儿记在夫人名下,直到多年后,婴儿长大唤上官秀,遇到了文帝,二人一见钟情,老中州王前来劝说,官场争名夺利乃是常事,老文博侯便将上官秀记在宗谱之上,对外称是上官家的嫡女。

    文帝动情,又逢江北无女,便顺理成章地迎上官秀入宫,帝后二人,琴瑟和鸣。但多年无子,皇后便惯入寺庙求子,被老中州王得知,他便办了荒唐之事。

    上官彧那时亦是袭爵,遭逢此事,吓得不敢言,回去后闷闷不乐,被老夫人知悉后,忙入宫探望皇后,谁知皇后有孕,孩子不可留,皇后亦深知,只是文帝知悉后大为喜悦,昭告天下。

    懿德皇后想办法将胎儿落下,谁知都未果,孩子临盆产下,她顿觉此事终究会被发现,祸及上官满门,故而趁着产后无人自缢而亡,那个孩子一面都未见,可见心中有多厌恶。

    皇后自缢,又遭逢太史局奉上推测,文帝便将孩子送入冷宫,而上官彧心中不忍,时常入宫照拂一二,可孩子不可在那里一辈子,又得知江北奕清欢入宫为后,便撺掇太史局的常澍立下盟约。

    而他心中有愧,纵使被药物所控股,可每每想起上官秀愤怒的眼神,他都觉自己有罪,数年不敢回京,只靠来往书信知晓安阳近况。

    奕清欢听闻懿德皇后厌恶孩子,心中猛地一惊,皇室中亲情淡薄,不曾想懿德皇后高雅竟也如此,只怕孩子是她一生的羞辱,她久久难以回神,只低低地道:“此事不能予安阳知晓。”

    文博侯心中苦涩,他被自己的孩子厌恶,自然不想安阳知晓那些往事,回道:“陛下,所有的事安阳都已查清,她曾去找过臣,策马三日,只为一句话,她心中比谁都明白的。”

    策马三日,奕清欢又是一顿,安阳理政时间不久,但又是太平世,自然不会有大乱子,只有一次她记得清楚,安阳离宫七日,回来就病了,医官道是劳累过度,她使人去查,也未有结果,原是她竟孤身一人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老中州王行事只为君主之位,竟不想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她凝神想了须臾,待文博侯退下后,方使人唤了秦闵过来,道:“安瑞陵寝在何处?”

    秦闵乃是禁军副统领,于苏合之下,今日是他当值,听闻陛下提起安瑞,便顺口回答:“老中州王葬于安氏皇陵之内。”

    奕清欢点了点桌上的朱笔,言道:“时间久了些,你着人修缮一二。”

    秦闵闻言,知晓是何意,便领命而去。

    在女帝处理旧事之时,安阳在偏殿看着糖糕与团子打成一团,糖糕性子不好,看到外来入侵自己领地的团子,便上前用爪子挠它。

    团子被安阳蹂.躏惯了,遇它这般,也不恼,逼急了,便在殿内跑,躲着糖糕。

    安阳的目光落在两团白色的影子上,未曾察觉殿内多了一人,直到团子改变逃跑路线往外走时,她才意识到陛下来了。

    陛下来了,那么侯爷也该回去了,她忙急着行礼离开,不想被陛下一把揽住,动作太快,她脚下不稳,几乎跌入了陛下的怀里,鼻尖涌入一阵熟悉的香气。

    她觉得眼前人有些轻浮,可触及陛下眼中的怅惘,自己竟有些茫然,好像是自己站不稳的,不过她又在想陛下为何事忧愁?

    心中陡然生了牵挂,其实很简单,时间久了,她只是不想陛下伤心,但这点好像是痴心妄想,君主忧愁之事太多,怎会时常开心呢。

    她想得多,就觉得自己奇怪的感情找到了寄托,以前只想气她,让她远离自己,可好像适得其反,她反而凑得更近了,侯爷说过,陛下等不起了。

    她的最美年华陪着自己已经过去了。

    可是再推,陛下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她垂首看着陛下颈间跳动的筋脉,胸腔里涌出一抹异样的情愫,好似找到了寄托,靠在陛下肩上,她低低道:“我想家去了,陛下放手可好。”

    她没有推开,奕清欢本想留下她说几句话,没想到她自己心思不稳,差点摔倒,不过见她眼中的觞然,心中一疼,温声道:“谁又给你气受了,这般低落,我方走,你就赶过来了,是有何事?”

    以前,她很少问及安阳心中事,每每见她,她都会喋喋不休,将近日发生的趣事都说出来,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安阳心中有她,必不会瞒下任何一件事。

    近日方知,她不过报喜不报忧,将所有令人担忧之事都埋藏心底,自己一人吞咽苦楚。

    以后,必要多问才好。

    安阳撤回搂着她的双手,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灵动的双眸让人眼前一亮,她认真道:“侯爷说我会误了你,我在想陛下可否给些时间给我,待我想好后,若再是不愿,您就去立皇夫,你我再无瓜葛,我会离开凌州,去我想去之地,若是我愿意”

    奕清欢见她神色认真,心中亦有些紧张,就追问道:“你若愿意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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