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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夫妻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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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越王爷这句既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的话,我也很自然地没把自己往错处想,只是问他道:“你在这等我,等了”我仔细地在脑子里化出了手指,细细地掰着指头算了一遭,“你等了我三天?”

    “五天,”越王爷很平淡地回我,“整整五天。”

    我垂头丧气,轻声地哦了一声。原来我们两之间已经分开了整整五天,这五天里我什么都没探查出来,却还让自己更颓然了些许。

    越王爷说话的语气语调好像有点发抖:“没有什么与我说的吗?”

    我抬头看着他,好像有点疑惑,可疑惑之后却又是茫然,茫然得像是一切都没有想起来。明熹惨死的破败不全的身子和一牢笼孩子懵懂纯良的眼神,这两个场面在我脑子里一圈一圈地闪着转,转到我眼前昏花,脑子空白得像是下了雪被埋死的麦田地,嘴巴里没字可吐,只能痴傻一般地在原地傻着哼哼。

    一阵罡风擦着我脸刮过,我微微地抬了抬眼皮,就瞧见自己眼前的光好像被遮挡了一片,再仔细地看了看,哦,原来是越王爷的手掌高高抬起,五指张开好像能一手遮天。

    他就算抬了手,看着我的眼睛藏着多般恨意,可到底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高高拿起,咔地一声咬紧了牙关,手掌一手又握成了拳头,隔空直接砸到了一棵大缸口般粗壮的大树上,那大树被打得摇摇颤颤,抖叶子抖得好像摇摆风骚的水底海草。

    我看了看那大树,越王爷顺着我的目光望去,也转身去望那树,他冷哼一声,长袖一摆,似乎又是一道气劲给打了出来。大树终于被这最后一根草给打垮了脊梁,咔嚓两声脆响,便颓然轰鸣而倒。

    我看着那大树,情不自禁地狠狠颤抖了一下,这是越王爷在朝我彰显自己的愤怒,这棵大树便是他予我的警告。

    我问道:“你在怨恨我?”

    越王爷道:“由着谁对着不听话的猴儿,都会怨恨!”

    我心里一凉,越王爷这话语表露出的意思直白得很:我是他掌控中的猴儿,我得是他掌控中的猴儿。怕是前段时候,我也一直是他掌控中的猴儿吧。

    这话题仿佛说到了我两共同的刺处,我低着脑袋不发一言,越王爷张了张嘴,还是把声音给压低了不少,心里头的怒意也不知是不是被强压进了自己温软的语气里,他轻轻地,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身边,也不拉我起来,只是抚着我的发顶说道:“还好你回来了还好你回来了”

    我心中的胆颤和恐惧因为他这一点点的让步而消退了半分,我一边唾弃着自己的不坚定,一边还闷闷地问道:“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我在他怀里捂得喘不上气来,便微微地离开了些他铁一样坚硬的身子,抬起头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你在这多久了?”

    越王爷垂下脑袋看着我:“当日我摘了果子之后却寻不着你,便先往关中圣村去了。”

    “寻着你的亲卫队伍了吗?”

    “寻着了,我让他们按兵不动,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原计划就是混进非人族的队伍去参加尊盘古典,深入敌后再一网打尽,可经过了这些时间我却也迷茫起来了,周围这些人,远方那些人,谁是敌谁是友我都分不清楚,更别逞能说是要“一网打尽”。

    越王爷许是察觉了我面色有异,他眼眸一沉,询问我道:“怎么了?”

    眼前人,我焉能分的清敌友?

    分不清。

    这个答案很是笃定地出现在我脑子里,坚然如磐石不可挪,旦旦得连我自己都惊讶得很。无奈之下,我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那这儿是哪儿?还是咱们分别的地方嘛?”

    越王爷笑道:“是。”

    我疑惑地望了他一眼,有点疑惑为什么这个问题会惹得他发笑,更是疑惑这个位置好像与我两之前分别的地方好像有实在的不同。可是这五天我忙碌得累死累活,脑子早就有点不甚清醒,五天前分别的那地界,我也实在是记不清楚了。

    无奈之下,也只好勉为其难地信服了他这番解释,我皱眉对他,好气又好笑:“怎么跟小孩子走丢了似的要在原地等着,万一等不着我怎么办?”

    “对你,我哪儿敢万一?有有发丝儿细的偏差都不行,只能实在地一定。”

    我一愣:“那你”

    越王爷的嘴角总算是完全地舒展开来,他点了点我的鼻尖缓声说道:“这不是总算是把你给等到了吗?”

    我昏聩的脑子在这男人的甜言蜜语之下被击倒,丢兵弃甲溃不成军,这些天的委屈和受怕一股脑儿地全给涌上了眼眶,泪珠没出息地在里头打转,我赶忙地低下头掩藏自己这幅窘迫模样,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累死了。”

    真的是累死了。

    越王爷扶了扶我的脑门,隔着一双皮手套,他灼热的体温却依旧能透过来,我想是个在冰天雪地里刚爬出娘胎的小婴孩,勉力地吸吮着他身上一刻不停歇地传来的热量。

    越王爷道:“若累了,那就好好地睡一觉吧。”

    我摇了摇头,“睡过去了,荒郊野岭的,你还能守着我不成?”

    越王爷笑着轻弹了弹我的脑门道:“我哪儿敢放你在这荒郊野岭地睡觉?都快十一月了,也不怕凉的慌。”

    哦,都已经十一月了。怨不得凉意跟那虫子似得,挤挤的要往我心窝子里攥。

    越王爷道:“睡吧,我背着你走,等你醒来了你就在床上。”

    我问道:“那你呢?”

    越王爷道:“我在你身边。”

    这话的作用比安定剂还要可靠,我闭上眼睛,满脑子的慌乱顿时就散了个彻底,有个肩膀在我沉重的脑袋下头托着,我也总算是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越王爷看我闭了眼睛,难免沉声抱怨了两句:“你若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也犯不着要吃一顿这样地苦楚,自己累着,把我也给气得要死。”

    我闭着眼睛,神思已经沉沦,只是拼着最后一点的意识问他道:“为什么会气呀”受累是我,该气得人也得是我才对。

    越王爷道:“见到你受了委屈,我便气得想要把让你受了委屈的人一刀一刀地剁了去,可不是把我给气死了吗?”

    我哼笑了一声,也没把这豪言壮语给当回事,只觉得眼皮沉重,一沾着下眼皮就再也抬不起来了。我干脆就遂了它的意,一闭眼便睡的昏天黑地,再不管外头多事。

    本意本是要休息,可惜我许是个天生的大忙人,哪怕是闭了眼沉沦意识在睡梦中,也照样有人强硬着非要闯进来我的梦里。

    这人与我在梦里头相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以我瞧见了他,还很是熟稔地与他打了声招呼:“好巧呀,你又来了。真是许久不见了。”

    平常得像是走街串巷邻对邻地唠嗑。

    那人依旧是跪姿,头发垂到了脸前看不清面容,双手被铁链束缚着高高抬起,他的脸被遮了个彻底,但不知怎么的,我却能感受到他投在我身上那双眼睛,带着愧疚,带着难安,带着一丝慈悲为怀的悲悯,还有另外一点点复杂的我所熟悉的倾诉。

    他自顾自地说道:“错了,错了,是我错了。”

    我好笑地蹲下身子看他:“你错哪儿了?又怎么错了?”

    他不回我,只是一昧地絮叨着说道:“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

    我更加不懂了:“你怎么对不住我了。”

    他总算是听清了一回我的言语,长长地喟叹一声,回复我道:“我晓得你的劫数,自以为能斗得过天,自以为能护得住你,却不想聪明被误,更不想叠叠因果不停,最不想,原来是我一手造就了你的劫数。”

    我听的心惊肉跳。这人啊,劣性就是这般,若不是挨了自己,天大的祸事都能充耳不闻,可若是有半个字提到了自己,那一双耳朵怕是恨不得竖得尖尖,恨不得一字不差,一字不漏地全灌进耳朵里去。

    如今的我便是这般状态,敏锐地从这奇怪的人嘴里头听到了我的事儿,听到了我的劫数,我赶忙着问他道:“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肯再说,只是重复着低喃着表达自己的歉愧之情:“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你。”

    我平生最烦这样婆婆妈妈的男人,有事说事,没事儿就不要乱掐着别人家的关注的心思瞎晃悠。偏这个经常入我梦境的人还占了齐全,我不耐烦地更凑近了他一些,问道:“你是谁?”

    是鬼是神,是人是魔?

    他一下住了嘴,好像是个娘胎里就吐不出字地哑巴。

    我道:“次次入了我梦,次次都故弄玄虚地把自己真实模样给藏匿得严实,怎么样?我今儿就要把你脸给看个清楚!”

    强人所难是无礼的行为,偏偏我还上手做了。我离着他近,一伸手便能触碰到他垂下的长发,只要这么轻轻一撩,这困扰了我不久的疑惑便能引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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