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莺莺不知道杜笙年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要说他喜欢自己吧,可是他又从来不曾表白。 但要说他不喜欢自己,他又处处关心照顾自己,他的手下个个叫自己嫂子他也不曾反驳。 甚至听说自己父母失业的事情后,他还买下他们家小区楼下的一个小商铺,出资给他父母开了个卖杂货的小商店,让他们老有所依。 林莺莺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只能暗暗记下他的人情,他日等自己有能力了,再加倍偿还。 原本杜笙年是不让她再继续呆在金色年华了,毕竟金色年华每每营业到深夜,她一个女孩子深夜出入实在太危险了。 况且如今林东平夫妻已有了正常营收,家里的生活也渐渐上了台阶,已经不需要林莺莺再出来打工补贴生活费了,林莺莺大可不必再如此辛苦。 但林莺莺不知怎的十分坚持,她倔强地告诉杜笙年,要是不让她继续呆在金色年华,她就去别的酒吧,毕竟以她的姿色和工作经验,大把酒吧肯收容她。 杜笙年见她如此执着,无奈地妥协了。 与其让她去别的地方冒险,不如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子下看着,这样也能放心一些。 林莺莺就这样如愿以偿地呆在了离杜笙年最近的地方,能够偶尔见上杜笙年一面,她心里已经十分满足了。 要是离开了金色年华,恐怕她这辈子就真的和他再无关系了。 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偶尔的机会,阴差阳错地让彼此的人生有了交集。 金色年华就是他们人生唯一的交集点,她要是离开了这里,恐怕就真的离开他的人生了。 从此他们就像两个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她的芳心才刚刚沦陷,林莺莺不知道要是再也看不见她,她飘飘荡荡的心该何处安放。 幸好,他没有赶她走,任由她在他的地盘里继续扎根,她不安的心也从此安定了下来。 她在金色年华一干就是三年,从一开始的侍应生升到了副经理,再也不用干端盘倒水这样的辛苦活了,只是整理杜笙年房间的活她还是一直坚持了下来,并没有假使他人。 慢慢地,金色年华的老臣子们发现,他们的大老板下来金色年华巡视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往常是十天半个月都不来一次,如今每隔几天就雷打不动地过来了。 有时甚至天天都来,吓得程力以为他哪里出了差错被杜笙年揪了小辫子。 只是奇怪的是他只是来金色年华坐坐,在他的房间里喝喝小酒,并不曾对金色年华的管理提出什么意见,慢慢地程力就放下心来,次数多了也就渐渐习惯了。 甚至要是杜笙年哪天不来,他还能猜测到他那天一定很忙。 他们不明白杜笙年为何会如此反常,还以为他是心情不好,所以来金色年华借酒浇愁。 只有叶丞毅渐渐看明白了,杜笙年怕是对林莺莺动心了。 只是他们两个真的会有未来吗?叶丞毅感到担忧。 毕竟杜笙年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他活在永夜里。 而林莺莺却是个单纯的大学生,她的生命里全是阳光。要不是这次受林熹微的牵累,恐怕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什么是黑暗。 两个世界如此悬殊的人,强行走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叶丞毅不敢确定。 兴许杜笙年也是考虑到这个原因才一直在压制自己,没有将林莺莺强行拉进自己的世界吧! 这几年来他一直在旁边默默观看,眼看着这两个郎有情妾有意的人却都默默安守在自己的世界里,甘愿当那个默默守护的人,谁都没有逾越界限。 他以为他们之间也就这样了,等林莺莺大学毕业,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他们应该就真的能桥归桥路归路了。 只是谁能想到林莺莺终究还是没能按住自己的心呢! 那晚她眼睁睁看着杜笙年和一个陌生女人走进了他的专属房间,久久没有出来。 她坐立难安,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借着送酒的机会敲门进去看个究竟。 一推开门,一个白花花的躯体就映入她的眼帘,冲击着她的眼球。 那个女人寸缕不着跪在沙发上,正欲伸手去解杜笙年的衬衣扣子,凹凸有致堪比魔鬼的身材让林莺莺没来由的感觉自惭。 她连忙移开目光,看向沙发上的另一个人。 此时杜笙年正眼睛微阖,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双手撑在脑后,竟然没有拒绝。 林莺莺鼻子一酸,一股难以承受的难过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眼眶顿时变得通红。 杜笙年以为送酒进来的是叶丞毅,毕竟他的房间从来不让别人进来,一向都是叶丞毅来送酒的,没想到推门进来的人竟然林莺莺。 看见林莺莺倩影的刹那,他没来由的觉得慌乱,正下意识坐直身子的想要解释,却看到林莺莺匆匆放下盘子,“对不起,打扰了!” 说罢飞也似的脱门而出,压根儿就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看着晃荡一声合上的房门,杜笙年懊恼地扶了扶额。 那个女人不满地嘟着嘴冷哼了一声,“笙哥你的员工也太没眼色了吧,这时候进来打扰您的雅兴!您一定要罚她,我都被她给看光了!” 她不依地摇了摇身子,胸前的汹涌一阵晃荡,如同两只跳脱的大兔子,端的是活泼迷人。 若是普通男人看见了必定会气血上涌,再也无法保持理智。 只是那个人不是杜笙年。 他冷冷地转头逼视她,如同看着一端雕塑,眼里只有渗人的冷冽,没有半分动情。 他冷漠地说道“方小姐,我说了对你没兴趣,你是听不懂
人话吗?” 方培英难以置信地看着杜笙年,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对自己毫无兴趣,即便自己都卑微到尘埃里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她好歹也是黑火的女儿,火云帮的大小姐。 她父亲那可是和杜笙年齐名的人,江湖里谁人不给自己父亲几分薄面啊! 自己出去哪个不是对自己点头哈腰的,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方培英满脸都是委屈,“杜笙年,你会后悔的!” 她匆匆穿上衣服,气得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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