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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6.花无百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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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秋双膝摔在青石板铺得地面上,痛不可当,额上顿时渗出汗滴来。

    夫人这才抬眼,冷笑了一声:“将军府是有规矩的地方,比不得烟花巷。”说完,挑剔的看了醉秋几眼,转头对丫头说道:“领着她去换身丫头的衣裳,叫个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

    醉秋料不到将军夫人竟敢如此对待自己,怒道:“你敢!等将军回来”

    夫人抬手把茶盏放在桌上,冷笑着说道:“要告状?你只管去!”说完一摆手,四五个丫头连拉带拽,把醉秋拖了出去。

    醉秋这里被剥去了身上绫罗,另换了粗布衣裳,连颜色也减了三分,只能等着梁将军回来,好对着他哭诉撒娇。

    她这里等着消息,邵云和媚生却在已经收到了昨晚的消息。两个人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媚生半晌才说了一句,“醉秋也是太张扬了些”

    邵云刚要答话,却听见双燕一叠声喊着:“不好了,娇鸾不见了!”

    两个人齐齐一惊,问道:“什么叫做不见了?”

    双燕喘着粗气,答道:“昨日说是出去瞧瞧热闹,妈妈也没留意,就应了她。谁知道,人就再没过来,已是一晚上不见人了。连她的丫头也没了。”

    “逃了?”媚生连忙问道。

    双燕摇头说道:“如今还不知道呢,妈妈让人报了官了,四处查访着呢。”

    邵云和媚生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连三日,不但醉秋入了将军府后如同石沉大海,就是娇鸾也毫无音讯。反倒是影薇出来了一趟,哭着去给映露上了坟。上完了坟,又拐到红豆馆,从手上褪下两个金镯子来,给了徐芙,说自己要跟着钱大人走了,求徐芙每年想着给映露烧些纸钱。

    “叫她好处托生,苦处用钱,莫叫她做了鬼也没个着落。”一边说一边哭,盈盈拜倒磕下头去。

    徐芙见她哭成这样,少不得也答应了下来,依旧把镯子给她带回手上,说道:“我很不缺这点钱,倒是你在人家家里,只怕一时一刻少不得。”

    影薇摇头笑了笑,说道:“如今我虽是不得宠了,但夫人待我还不错,反而不似先前防备着我了,日日相处下来,倒是有了那么点真心了。”

    徐芙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这幅肉头脾气,做姐儿自然不好,做人家家里人,却是再也没挑的。你家那夫人看着你青春貌美,带出去人家做客也有面子,你又不会捣鬼弄神的鬼蜮伎俩,终究能熬出头来的。”

    影薇点了点头,掩面洒泪而去。

    红豆馆只剩下了邵云一个,连个替局的人也寻不出来,自然是不成的。过了两日,徐芙又买了个女孩子带了回来,起名叫做玲珑。

    邵云见也是十四五岁模样,低着头进了门,安排住进了影薇旧日的屋子里。照着邵云新来时候的样子,把荣华富贵去打动她。日日软语温存,慢慢养着。

    眼看着她换去了浑身上下的布衣,换上了华服,插上了金簪。邵云才惊觉,竟已是一代新旧替换了。心中陡然升起了紧迫感来。

    “可瞧见了?咱们家的云娘,就是丽水河上的花魁呢。可不文文静静跟个大家闺秀似的?您惧的那些腔势,都是下一等的堂子里才有的。您且瞧瞧,这里来往的都是些富家公子,好不雅驯的人呢。我说了终究也不算,横竖晚上您自己就瞧见了。”

    邵云与她擦肩而过,听见陪在玲珑身边的丫头说着。不知道徐芙怎么想的,大概是见莲月在邵云身边不得用,竟是给了玲珑了,反而把映露原来的两个丫头给了邵云。

    映露的丫头邵云哪里敢用?连房门都不敢让她们进来。

    等到了晚上,花厅中的双台又摆了起来,周玉文和余修贤各带了一群人来吃酒。花厅中垂下道珍珠帘子来,让两桌人各不相碍。

    邵云还在房中打扮,席上人已经叫起了条子来,不一时就莺莺燕燕到了七八个姐儿,各自到了叫自己来的客人身旁。

    独有三个人身旁还空着,周玉文和余修贤原是冲着邵云来的,自然不会叫其他的姐儿,可周玉文这边席上,还有一个尚天泽,他是行院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认得,对着张局票发愁,又不好胡诌个名字写上去。

    王允之见他着实为难,笑道:“我替你叫一个?”

    尚天泽如蒙大赦,慌忙把局票递了过去。王允之成心玩笑他,竟写了“云娘”二字上去。如此愈发好了,两台酒席,云娘到有三个局要应酬。

    听见双燕来报,说尚天泽叫了个本堂局,顿时一个头胀成了两个大。为难了半晌,少不得硬着头皮出去了。

    先走到门口,已经被余修贤叫住,笑道:“过来过来,我带了本卫夫人的帖子与你,可怎么谢我?”

    邵云听了倒也欢喜,依言走了过去。却见这边正在对对子,那出上对的人才说了一句“岸草知风趣。”就被身旁的姐儿嗤笑了一声。

    顿时有些不悦,转身对着姐儿说道:“你可能对得上来?”

    那姐儿摇头,却说道:“我虽不能,可听着却是白话。”

    立刻有人笑道:“他这对子里藏着机关呢,风趣虽是成词,这里却要拆开了讲。是说那岸上的草木晓得摇曳在风里趣味。”

    余修贤见邵云在翻看字帖,笑着从她手里抽了出来,说道:“是送你的,有功夫瞧。如今这对子难些,你替我对上来,我另送了一副真迹给你。”

    满席人都看向邵云,邵云学了一个来月,到也渐渐习惯,却是不慌不忙说道:“河舟需水平。”

    她话音刚落,余修贤已经大笑起来,连声说道:“不错不错,若是水面上不平静,可如何去偷人家莲蓬?这是真情实景。”

    趁着他们笑闹了起来,邵云跟余修贤说了一声,悄悄溜到另一边去,才出帘子,却见莲月扶着玲珑,就站在花厅外面,莲月正小声说着,“您瞧瞧看,咱们家姑娘可容人家动手动脚的?不过是大家斯斯文文说话,也一般的联句对诗呢。”

    邵云听了心里烦躁,见那玲珑低着头要哭不哭样子,也不耐烦招呼她,转身向着周玉文走过去了。

    周玉文这边却是摆开了棋盘,两个没有姐儿陪着的,正在捉对厮杀。

    邵云过去瞧了瞧,见黑白两子杀气腾腾。正是排兵布阵,安排下百步机关之时。不敢打扰,索性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两个人下棋。

    只见周玉文脸上带着笑容,落子既快又稳。尚天泽则是左顾右盼似是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匆匆应上一子,也都落在不当不正的所在。

    尚天泽见邵云落了坐,越发局促不安了起来。似是像避开,又知道不好避开,一副难过样子。

    邵云怕搅扰了他棋局,只好起身,亲手端了两盏茶过来,分别放在两人身旁,周玉文朝着她笑了笑,尚天泽死命低着头,像是没看见。

    邵云又到席上敬了一回儿酒,与众人说笑几句,再转身往余修贤那边去。过花厅门口,竟见玲珑还站在那里,这才好奇了起来,走了过去,笑道:“你这是看什么呢?”

    玲珑瞬间粉面羞红,竟是一低头,拿袖子遮住了脸。

    莲月朝着邵云做了个无奈的模样,伸手往外做了个推的动作,看样子是想让邵云把玲珑领到酒席上去。邵云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找余修贤去了。

    余修贤这边几个人玩得正热闹,不知道哪里请来一个活宝,竟然是把“两只黄鹂鸣翠柳,”对了个“一架烤鸭游锅中。”引得一群人正在哄堂大笑。

    一个姐儿歪在那有才的活宝怀里,几乎要笑出了眼泪来,被那人占了好些便宜也不觉得。

    那人一边摩挲着怀里的姐儿,一边拍着桌子叫嚣:“你们只管笑,可说得出来哪里不对?”

    余修贤笑得几乎坐都坐不稳,连声说道:“很是很是,真真好对子。”因见邵云来了,突发奇想般说道:“回头我们在我那园子里办上一局,叫云娘邀几个要好的姊妹过来,也不要她们唱曲陪酒,就放她们湖里闲玩,我们在亭上看着喝酒取乐,如何?”

    众人都说有趣,余修贤笑着对邵云说道:“那就这么定下了,等你约齐了人告诉我。”

    这边又陪了几杯,估摸着那边的棋下完了,才重又过去,门口的玲珑已是不在了,想来是回房去了。

    到了那边,见周玉文脸上不好看,也没问输赢,故意不提起方才下棋的话。却忍不住看那尚天泽,他方才分明是副心不在焉模样,也能赢得吗?

    来来往往,走了不下十个来回,才熬到两桌人都散去了。自己也有了几分朦胧酒意,还记得叮嘱双燕帮她收拾好字帖,自己摇摇晃晃下楼去花园里走几步散散酒。

    谁知道花间竟站着个人,邵云一惊,问了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