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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失意偏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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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醉秋站在楼梯口上,双眼灿然放光,一边款款的往下走,一边说道:“我往日看书听戏,最爱个英雄豪杰。没想到今日竟是见着了。”

    那梁将军郁气得泄,又听见醉秋这样说话,不由得心中欢喜。把眼冲着她细细看了过去。

    只见醉秋艳似明霞,满脸含春,更添了几分喜爱。又想起她是方才舞剑的那个,一手伸向了醉秋。

    醉秋抬手放在他手上。那梁将军手腕一把握住,一拖一带。一步上前,竟然另一手往醉秋腰上一托,单手将她整个人托举了起来。

    醉秋瞬间离了地面,却是丝毫看不见害怕的意思,反而觉得极其有趣一般,咯咯笑着左顾右盼。

    邵云这才悄悄的走上前,拉住了僵硬成一条的媚生,悄悄出了房门。两个人站在了甲板上。

    媚生双手扶着船舷,只把眼看着川流不息的河水。

    邵云轻叹了一声,拥住她的肩膀,“我陪你喝几杯可好?”

    媚生点了点头,邵云随手拽住个小丫头,让她拿了些酒来。小丫头倒是有心,又端了两碟子水果给俩人过酒。邵云连忙道谢,媚生噗嗤就笑了出来,随手从头上拔下只金簪递给了那丫头。

    看着小丫头欢天喜地的对着媚生连福了几福,才蹦蹦跳跳的走了。邵云汗颜,至今没有养成给小费的习惯。

    “我有时候真是瞧不透你。”媚生端着酒开始给自己灌,原本就已是喝得醉了,不过是听见梁鹏举将军也在,勉强用冷水让自己保持清醒而已,此时自己也知道是无望了,索性也就放开了。“你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邵云也给自己灌了一杯,觉得不过略有几分酒香,反倒是甜味更种一些。“我想回家。”

    “回不去的。”媚生叹息了一声,“就是回去了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在家里过一辈子?终究要嫁人的不是?何不趁着这时候找一个。”

    邵云想着自己当年的一番评论,真是五味杂陈,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脊

    “你说的也对,在哪儿不是过?嫁个人也不算坏。”

    “你看那周玉文如何?他对你也算得上用心了。”

    “他没家室吗?”

    媚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邵云,“你打得什么主意?他这样年纪了,怎会没有家室?家中自然是有妻的。难不成,你还指望做人家正室?”

    邵云眨了半天眼,她的人生规划里,从来没有过给人做妾这个选项

    媚生笑了起来,笑得双泪横流,“人人说我心高气傲,你竟心气比我还高几分。怨不得我跟你好”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我只是想不明白,那梁将军如此英雄,为什么这种替人伸冤的好事,不肯做呢?”

    邵云苦笑了一声:“他那样的人,自己的性命也不当一回事的,若不是如此,怎么能身先士卒杀得出威名来?自家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了,哪里又会在乎旁人的委屈?”

    媚生却渐渐止住了哭意,“不错,他只是不耐烦罢了我瞧着,他倒是看上了醉秋,若是醉秋来说”媚生突然站起,说道:“我去找醉秋说说看。”

    邵云急忙要去拉她,谁知道才一站起,腿就一软,脑袋里嗡嗡作响,连忙伸手扶住了船舷,心口“噗通、噗通”的一阵乱跳。

    一股醉意直冲脑门,一霎时就糊涂了起来。

    这酒喝起来还不觉得,后劲这么大?

    正在缓气的功夫,却觉得肩膀上一暖,早有个披风落在肩上。周玉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跑这里来了?河上夜风大,若是不耐烦在里面,何妨上楼去?”

    邵云只觉得醉眼朦胧,舌头也大了几分,转头看着周玉文,伸手扶额说道:“你要说话,只好好站着说,怎么摇来晃去的?”

    周玉文一怔,听出来邵云是喝醉了。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去扶住她的臂弯,说道:“我送你到楼上去歇歇。”

    邵云连忙把手去推他,“你瞧这房子晃成这样,眼看就要塌了,不赶紧叫人来修,怎么还要进去?”

    周玉文着实无奈了,叫过个人来,说道:“你去叫云娘家里人来,送了她回去吧。敢是吃了急酒?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小丫头照样传话,从楼船上放下一只小舟去,不一会功夫,接了双燕过来。双燕见邵云满脸春意,眼波横生,摇摇晃晃的站着已知道她是醉了。

    还只当是在席上被人灌了酒,又见周玉文陪着她站着,只当是周玉文看不得,使了法子带了邵云出来。连忙道谢,周玉文从袖子里摸出几块碎银子扔给双燕,叫她费心。

    双燕这里带着邵云下了楼船,上了小船,往自己家画舫上去。邵云坐在小船上,摇摇晃晃,更觉得晕到了十分。身子一歪,俯在了双燕腿上,用手去捞水中倒映的点点星光。

    双燕好说歹说才把她的手按住了,邵云又闹着要喝酒,身子乱扭着,几乎把个蚱蜢小舟掀翻了,滴溜溜的在河心打转。

    划船的吓了一跳,说道:“姑娘不拘哪里弄口酒来给她吃吧,再闹我可就不敢往前走了。”

    邵云听见一个酒字,顿时闹腾的更加欢实了。

    双燕急得满头冒汗,“这是河上,大半夜的,我哪里给她找酒去?”

    说着话,却见一艘客船从身旁经过。双燕连忙冲着船上喊道:“船家!有酒没有?卖些与我。”这客船往往是要行远路的,所以船上多半备着酒。

    那边船上出来个年轻的公子,只是天暗看不清楚样貌。听见双燕叫得急切,到是叫人把一小坛子酒用绳子绑了,顺着客船往下放。

    邵云见了,双眼放光,往前就是一扑。

    谁也不料她竟然来这么一出,双燕顺着邵云的方向就是一歪。这样一来,小船彻底失了平衡。船夫和双燕本就清醒还好些,邵云本是酒后,平地上尚且站不稳的。

    这一歪,顺势就掉进河里去了。凉水劈头盖脸的一浇,整个人浸泡在了冰凉的河中。虽然本能的手脚乱抛,怎当得身上裹着个大披风,一染了水,此时如有千斤之重。眼看着就向下沉去。

    双燕急的爬在船上,把手要拽,可哪里摸得着。客船上那公子喊了一声:“不好!”一把扯了自己的披风下来,跳下水去。

    邵云被凉水一激,酒醒了一半。只是披风碍手,纵然会游泳也使不出来。此时见有人来救她,连忙屏住了呼吸,伸出双手等他来拉。

    那人游到跟前,显然才看出是个少年女子,一时间有点下不去手。邵云半日没有换气,肺里如同火烧,一时一刻也等不得了。见人到跟前不动了,一咬牙努力伸手一把揪住了来人。

    那人这才手忙脚乱的双手托住了邵云,往自己客船上游去。

    客船上人合力把两个人都拽了上来,那公子这才看清楚,自己救上来的,是个十四五岁极美貌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清清丽丽一张白皙脸庞,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的受了惊的小鹿一般咕噜噜转动着,瞧着倒是有几分眼熟。又见她身上穿着青色长衫披着男式的披风。

    公子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必然是听说河上有热闹,所以穿了父兄的衣裳跑来看热闹的。也不知道谁家的女子这般调皮!

    草草看了一眼,见邵云衣裳都湿透了,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女子的曲线来。才连忙转头,说道:“姑娘衣裳湿透了,恐怕夜深风凉。若是不嫌弃,就暂且换上在下的吧。”

    说完,叫自己的书童领她去仓房里换衣裳。

    书童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听见公子吩咐,只好上来搀扶邵云。一边扶着,一边埋怨,“公子救了她也就是了,还叫她先换衣裳去。她会着凉,您不会的吗?”

    那公子脸上一红,故意沉声说道:“休得多言!”

    一时,邵云穿着件银白绣竹长衫走了出来。此时已是酒醒大半,对着那公子道谢,“谢君援手。”

    那公子侧身避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书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说道:“哪里这么些说的?公子快换衣裳去吧!这湿布衣裳穿着很舒服吗?”

    那公子才连忙说道:“姑娘自便,我去去就来。”

    邵云听见人家说就来,也不好立刻走。何况总要问了姓名,不然不好平白穿走人家一套衣裳的。

    邵云换衣裳的功夫,双燕也上了船。见邵云无碍,合掌念了几声佛。转身对那船夫说道:“你回去看看那边船上知道了没有,若是不知道就不要声张,若是看见了姑娘落水,只说已经让人救下了,不妨事就好。”

    过了片刻,那公子换了衣裳出来,邵云才问道:“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家住哪里?我回去浆洗干净了衣裳,叫人送还。”

    那公子略一思忖,说道:“在下姓尚,字天泽。”

    邵云猛然一抬头,盯着那公子看了半天,才失声说道:“原来你就是尚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