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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九块九包邮-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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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和看了这朋友良久,在对方逐渐有些坐立不安时, 笑着轻轻拍了拍这人肩膀, “行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透口风。”

    “没什么没什么,大家都是朋友。”这人连连摆手,这种事情上是完全不想承情。

    不管这俩人闹什么矛盾,他都绝对不想参与其中,若非顾念着同宴和的关系, 今天他绝不会开这个口。

    晚上, 宴和回酒店时,久违的看到了费子炎,他站在阳台上, 手里一杯红酒, 摇来晃去。

    夜已深, 天上布满了星星, 如恒河黄沙,灼灼地亮, 恣意地闪。

    宴和带着满身的烟酒气与香水味进门, 走了几步就软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倒杯水。”他懒洋洋的招呼费子炎。

    费子炎看他一眼,端着酒杯过来, 捏着宴和的下巴一口口的喂了进去。

    “好喝吗?”他笑问。

    宴和舔-了下嘴唇, 挤眉弄眼, “难喝得要死。”

    费子炎轻哼一声, 放下酒杯去给人倒了杯水过来,宴和咕咚咕咚喝了个一干二净,才压下那令人厌恶的味道。

    不知道费子炎弄的什么红酒,味道苦得要命,喝一口就能麻掉人的舌头。

    他躺在沙发上装死,费子炎拨-弄着他下巴和脸颊,开口问道,“最近玩儿的开心吗?”

    宴和想了想回答,“挺开心的。”

    “开心就好。”费子炎道,“明天跟我出席个酒会,顺便,老头子想见你。”

    “不见不行?”宴和问。

    “不见不行。”费子炎收回手,推了人一把,“去洗澡,满身酒臭味,顺便,把你沾染的其他人的味道洗干净。”

    宴和嗤笑,挪动着软-绵绵的身体,慢腾腾的进了浴-室。

    隔天晚上,他跟在费子炎身边,像上次那样以男伴的身份陪同参加了酒会。

    会场里还没同其他人说上话,就被引去休息室见了费子炎的父亲。

    被费子炎叫老头子的费父如今虽五十出头,但满头乌发,精神饱满,一身久居高位的气魄,同从前的宴父极其相似,宴和站在他面前,凭空就矮了一头。

    “你和阿炎这些日子过得挺热闹。”费父道,声音低沉沉稳,略有沧桑。

    宴和笑得温和乖巧,“大概吧。”长辈面前,还是费子炎父亲面前,他没兴趣作妖。

    费父将手边沏好的功夫茶递过去,神色淡淡,“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宴和认真想了想,最后笑出声来,“这个我恐怕做不了主。”

    费父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末了收回视线,语带叮嘱,“年轻人玩玩闹闹也行,但凡事最好还是注意些分寸,家里人愿意宠着你们,就惜点儿福,省得以后后悔。”

    意有所指的话换来宴和频频点头,一副很是受教的模样。

    两人又说了三两句,宴和才被允许离开,外面,费子炎的兄长神色平淡的对他点了个头,转身进了房间。

    “老头子和你说什么了?”从众人包围中脱身,费子炎牵着宴和去了旁边的大阳台。

    宴和老老实实复述一遍,眉眼不动,费子炎靠在雕花栏杆上,面目在夜色中有些模糊。

    “瞎操心。”最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提这些。

    今日的酒会和上次相比人更多气氛也更热络,到处都是相互联络感情攀关系谈生意的三三两两人群。

    宴和站在阳台上,看着费子炎被人请过去加入,端着杯香槟放空目光。

    很快,他看到了自己想看的画面。

    费子炎的某位生意伙伴身边,带着位男秘书模样的青年,几人视线流转间,似乎颇有默契。

    宴和含笑看着,觉得颇有趣味。

    525忍了许久,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小禾苗,你真打算?”

    “这没什么不好吧?”宴和眯眼一笑,看向自家搭档,“我觉得挺好的。”

    犹豫了下,再看看不远处相谈甚欢的几人,525叹了口气,飞到了搭档肩膀上,声调闷闷的道,“反正你开心就好。”

    “我挺开心的。”宴和伸手接住被晚风吹来的粉色花瓣,拿到手边轻轻嗅了下,淡淡的残香中,带着股清甜,即便已经掉落即将碾落成泥也很动人。

    很快,躲懒的宴和被熟人找到,大家凑在一起说着闲话,讨论着近日里又有什么安排与消遣,气氛也还算热络。

    就算有些人眼神怪异,话语阴阳怪气,也丝毫影响不了宴和的好心情。

    这天晚上,酒会结束前,费子炎同宴和分道扬镳。

    他坐了狐朋狗友的车回酒店,照旧半夜里一身睡袍出去见人,天色微亮时回了房间。

    ***

    等蓉城地界的风言风语传遍整个圈子时,宴和在同朋友一起出海的游艇上与带着其他人的费子炎狭路相逢。

    本来好好的天气,这会儿突然就有些变了,海上风有些大,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宴和看到了跟在费子炎身边的青年。

    送出去的那么多人里,他选的恰巧是最出色的那个,不得不说,费子炎挺有眼光。

    宴和朝着两人遥遥举杯,费子炎看他一眼,转身回了船舱。

    那青年同他点头致意,紧跟在费子炎身后人也消失不见了。

    这边的游艇上一时间静得厉害,有人迟疑着开口叫他,“宴哥,你看?”

    宴和对他笑笑,“没事,安心玩儿。”

    说是这么说,但遇到这么个情况,大家哪还有心情继续玩下去,游艇很快靠港,码头上,两拨人再一次不期而遇。

    “孽缘。”宴和轻笑,朝对面两人打了招呼,“难得遇见,一起?”

    费子炎咬着烟,带着人慢慢踱步过来,眯眼看眼前这群人,“玩儿什么?”

    比起两个毫无异常的当事人,无论是旁边这群觉得自己碍眼的狐朋狗友,还是费子炎身边亦步亦趋小宠物一般的青年,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肩。

    费子炎一把揽住宴和,视其他人如无物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两人一问一答,谈论着接下来的消遣,和其他人拘谨不安的模样相比,可谓是自在极了。

    最后,大家定了市里某家俱乐部消遣并烧烤,宴和被费子炎带到自己车上,两人坐在后座,那个略有些腼腆拘谨的年轻人坐上副驾驶,一行人去往市里。

    长长的车队走过平日里熟悉的道路,车后座,宴和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冷不防被费子炎弹了下额头。

    “今天可真让人省心。”他笑道。

    “不然呢?”宴和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揉了揉被弹到的地方,有点疼。

    “你想让我弄出些什么事?”

    费子炎假作认真的想想,最后摇头一笑,“算了,你听话就好。”

    “我当然听话。”宴和似笑非笑回望他,“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这句话宴和说得颇有深意,525眼神立刻移到了费子炎脸上,对方短暂的怔了一瞬,随即笑出声,“对,你一直很听话。”

    他伸手揉了揉宴和的头发,被宴和不耐烦的避开,“难受,别摸。”

    这话却拦不住费子炎,他将人扣进怀里,上上下下的摸了个遍,这才满足的把人放开。

    前排的副驾驶上,青年安静的坐着,眉眼不动,似乎全无好奇之心。

    这晚大家聚在一处玩了个high,宴和被人灌的有点多,费子炎在旁边只是象征性的拦了两下,等曲终人散的时候,他差不多也喝高了。

    迷迷糊糊的记忆里,是忽闪忽闪的黄色灯光和费子炎面无表情的脸。

    ***

    宴和醒来时,没什么不适。

    然而他身体虽好,眼前的场景却不大妙。

    陌生的房间里,他躺在一张沙发床-上,费子炎坐在他对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身后站满了人高马大肌肉鼓鼓的黑衣保镖。

    两人中间的地板上,躺着鼻青脸肿昏迷的林君。

    宴和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朝着费子炎道,“我想洗澡。”

    费子炎看他一眼,起身走过来拉着宴和起身,将人带到了隔壁。

    一路走过来,宴和才注意到这是栋别墅,他洗澡时,费子炎就靠在洗手台边看他。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比起宴和的沉稳,最后沉不住气先开口的人是费子炎。

    宴和冲干净头发上泡沫,将头发往后捋,露出饱满额头,这才擦了下脸看向费子炎,“你想听什么?”

    费子炎深深看他一眼,看向旁边镜子里映出的自己,“不如说说你这么做的目的?”

    “目的?”宴和将沐浴乳打出泡沫,声音在水汽中略显含糊,“我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讨好金主?”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人满意,费子炎收回视线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再开口时说的却是林君,“和我作对,没什么好下场,我可以保证,日后他的家庭事业乃至健康都会因为自己曾经的作为付出代价。”

    宴和洗澡的动作停了下来,哗啦啦热水中,他转身看向费子炎,“我们之间的恩怨,牵扯别人没什么意思。”

    “是没什么意思,”费子炎点头,“但他做的事让我不开心,收拾他能让你难受,让我痛快就足够了。”

    宴和关上水龙头,扯过旁边的浴巾擦干净身体,语调淡淡,“大家有事说事,有话直说的话,没什么不能解决,但迁怒就很没意思了。”

    “我不怎么喜欢这种手段。”

    费子炎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发,认真仔细的动作丝毫不见刚才那几句话里透出的冷酷,宴和随他摆-弄,顺手穿好浴袍。

    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视线相对,宴和看着眼前这双黑色的眼睛,叹了口气,“说真的,我知道你大概很想让我后悔一次痛哭流涕一次,最好能向你忏悔我从前的有眼无珠,又或者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但很可惜,我好像做不到。”

    宴和拉下费子炎的手,扯过毛巾擦耳朵,语气淡淡,“费子炎,当年不过是个赌局,你玩儿我,我玩儿你,大家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谈不上你欠我我欠你,最多是憋了一口气不畅快罢了。”

    “为了一个九块九的赌局,如今专门费心找回场子,我觉得你玩儿得差不多就收手,至少大家面上好看。”

    “我给你找乐子,自己也得了庇护,大家也算是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吧。”宴和对上费子炎幽深目光,“风水轮流转,如果不是宴家倒台,你也不会有今天这个机会,所以,凡事含糊些,别那么追根究底,你好我也好,如何?”

    “不如何。”费子炎的回应是干脆利落的三个字。

    宴和轻笑一声,靠在洗手台上同他对峙,“所以呢?”

    费子炎掏出根烟,点燃,狠狠抽了一口,而后缓缓道,“本来以为你是有什么大盘算,所以才想着顺手推舟,谁知道你心思比我想的要浅的多。”

    “你不想跟我?”袅袅烟雾中,费子炎轻声问。

    “不想。”宴和平静摇头。

    “为什么?”这句话费子炎问得十足疑惑。

    宴和看了他一眼,转身面向镜子,看向镜中的自己,“想走自己选的路,想过自己喜欢的日子,不管好坏。”

    费子炎看着镜子中的宴和,听他一句一句的说,“我觉得,我这样的人,不管别人看来是好是坏,我自己乐意喜欢的人和东西,都得是好的,心地善良的人,有原则有底线的人,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光明磊落的人,我喜欢这样的。”

    “自私的,心里扭曲的,满嘴谎言的,拿欺骗当游戏的,”他笑笑,语调缓缓,“我觉得,不太适合我。”

    真真假假的交谈里,两人打着机锋,你一句我一句若有似无的试探着,然而,宴和到底是宴和,最后还是在底线边缘揭破了一切。

    他说的这些,既能适用于本世界的人设,往深里听也能适用于自己,总而言之,这确实算是一番还算坦白的话。

    镜子里的宴和,眉眼不动,沉稳如山,旁边的费子炎则在模糊镜面的水汽下不甚清晰。

    宴和慢条斯理的洗着手,看着第三锚点的进度条一下子飞涨到90%。

    其实,他从来不是个聪明的人,用了好几次的失败与血泪教训才看清了真-相。

    他一次又一次喜欢上的那个人,和他一样是虚假的,那些处在不同世界却拥有同一张脸的气运之子们,背后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或许被打动过,也或许没动摇过,无论那一次次的相遇是什么模样什么姿态,最后,在蓄意织就的骗局里,他都予以了宴和最冷酷且毫不留情的裁决。

    系统那一次又一次的条件与赌局,结果早已提前注定。

    无论他努力多少次,报以多少期待,最后,他都会在结局里一刀斩断他的退路。

    宴和想,最可怕的不是一段感情从不曾被接受,而是在决定拒绝他之后,又给予了残酷的审判。

    在看清这个真-相时,他受到的伤害就不再是成倍叠加了,即便被不断格式化,即便数据一层层被剥除,他最难过的,都是那些被弃如敝履的善意。

    拒绝可以,但以欺骗和虚伪践踏,就太过分了。

    ——就像他在系统指示下曾经做的那些。

    所以,他和他,其实是同样卑劣的人,只不过,一个是蓄意,一个是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