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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她今天消停了吗》正文 57.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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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饭只吃了个囫囵, 瑶夙小神君就被守卫分毫不客气地"请"回了房中。

    说是休息的客居, 实则只是比妖界暗牢的铁囚笼多了几面挡风的墙, 屋内陈设简洁,只在顶上开了个盖着密网的天窗,一扇门只能从外面开合, 强行从里面打开就会有电流传出,关在里面的人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瑶夙翘着二世祖的啷当腿儿仰躺在床上, 琢磨着她爹什么时候才能像当年那般从天而降救她出去。

    不过如今仙妖大战已经打开,他们怕是一时半会顾不上她。

    就算知道了她被抓到妖界,獠牙此番抓她过来是为了用她的神力增进自己的修为, 怕是早就做好了把两位上神当做瓮中鳖的准备。

    如此一想,有没有人来救,倒也成了一件纠结的事情。

    妖界漫长的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掀了过去,早晨的霞光透过巴掌大的天窗照了进来,在地面上投出一个被拉长的有棱有角的光影。

    仰躺着的人忽然一个极其灵活地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僵直地坐在床畔。

    这“客房”的墙太厚,又设了结界,外边琐碎的声音根本传不进来, 若不是那“吱吱哇哇”的低吼声在寂静的夜里太过突兀,从小天窗里飘了进来, 她根本注意不到外边的动静。

    那是北胤的声音。

    瑶夙凝着眉头从床上站了起来, 一整晚都安安定定落在原处的心, 此时快得像密集的鼓点, 仿佛什么都抓不住, 又确确实实能感受到不安和惶恐。

    北胤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獠牙那个丧心病狂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生来神胎,高贵无比,可也并非不能理解满心夙愿的人,经年日久地努力始终被人压下一等之后,原本满筹的壮志会渐渐扭曲成黑暗的心。

    若他说的那些并没有夸大,那么一个人能潜心蛰伏几万年埋下这么多的引线等待最合适的时机,也必然有着十成的把握去做成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想要主宰三界,可如何做到?

    瑶夙轻轻踮起脚尖,平伸着双手,捏了一个诀化成了蝴蝶,扑了扑双翅,抖抖擞擞地飞了起来,轻盈的粉末散尽了日光里,没有目的地四下落去,转眼蝴蝶已经飞到了小窗边。

    装饰似的大黑眼睛动也不动,细长的触须试探性得伸了伸,没有丝毫的动静,小蝴蝶瑶夙才大着胆子要从天窗的铁杆间隙往外钻。

    小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整个屋子突然触碰了什么开关似的“呜呜”震颤了一下,两根铁杆子同时迸出冷冷的电花,冷蓝色的光像冷刃的刀锋,从两个方向同时扫向小小的蝴蝶。

    瑶夙赶忙撤了回来,慌乱之下失了平衡,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地跌了下来,跌坐在地上,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几缕发丝落在了地上,瑶夙低头看了一眼,舔了舔有些干裂的上嘴唇,满不在乎地将乱了的发丝别至耳后,手指碰到眉梢处的时候有些发疼,浅淡的血迹沾在了指甲盖上。

    她低低“嘁”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牢房倒是做得结实。”

    、

    獠牙客气地请她当了一回倾诉"心事"的客人之后,便没有再对她客气。

    到了她这个岁数的神仙都会吐纳调息,没有一日三餐的必要,也就果真没有人来送饭,连让她诓骗小狱卒开门的机会都没有。

    日升月落了几轮都没有人来搭理她,也再没有什么动静从小天窗外传进来。

    瑶夙心里想着事,手里便没法老实,不住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东西来,变着法地在这小屋子里折腾,折腾得除了累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时候,就捂着发痛的良心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

    这一觉睡得有点长,梦见了许多和北胤在人间时候的事。

    再醒来的时候,又到了漫长的夜晚。

    明晃晃的圆月升得很高,坐在床上仰起头,正好可以从小天窗看见天边高悬的明月,皎洁的月光流水似的照了进来,比平日光亮了几分。

    今晚月色不错,又那么几分中秋赏月的感觉——瑶夙这么想着,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又以可见的怪异角度僵在了那里,露出了一个将笑不笑的神情。

    今晚的月光是白色的!

    离开妖界太久,早已经忘了这一年一度的、不许普通女妖君参加的祀月节。

    今夜的集市不知道会不会和当年一样热闹,可她现在也无暇寻思这些,静得几乎能听见月光流淌声的牢房里,有一股无形的气息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瑶夙抬手按在额角上揉了揉,手指抚过已经结了疤的眉梢处。

    身后的门突然"咔哒"地响了一声,像是为了提醒她似的,前来提人的妖兵及至此时才发出了拖踏的脚步声。

    “小神君。”

    来人站在她身后,粗哑着嗓子开口。

    瑶夙一挑眉头,拉出一张严肃的脸转过去看他,几天不曾开口说话,嗓子干得有些嘶哑。

    “刀面妖君亲自来了,看来是准备送我上路了?”

    “能成为獠牙魔君的刀下俎,这是小神君的荣幸。”刀面开口的时候脸部动作很大,牵动那条爬了半张脸的刀疤,显得整张脸都恐怖狰狞。

    饶是在这种时候,瑶夙还是没忍住腹诽了一番,天底下有那个将死之人因为杀他的人是个有头有脸的而感到荣幸的。

    刀面并不理会她的小心思,伸手化出了一个冰蓝色的盒子,盒子里亮起的一团暗紫色火焰,和刀面身上的妖力不一样。

    瑶夙睨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小盒子上,冷声问道:“这是什么?让我服毒自杀?”

    “神君的神力在我之上,我哪有本事让小神君自杀?说句实话,出了这间屋子,你要跑我们未必拦得住。”刀面的眼睛里有一道冷厉的光,手上已经将那小盒子打了开来,暗紫色的火焰跳动得更雀跃了一些,一股威压感瞬间蔓延至四周。“小神君为什么会束手就擒,你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魔君他,不能允许一个俘虏在自己的掌控之外。”

    刀面的说话功夫比他那张脸好上太多,拐弯抹角地,又能将那个意思明白清楚地说出来。

    言下之意,是想封住她的神力,让她成为掌控之内的阶下囚。

    瑶夙后退了一步,垂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地背到了身后,缓缓凝起了银色的灵光,獠牙利用北胤让她束手就擒,又以胜利者的姿态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他的伟大阴谋,必定是没有放过她的打算,若是连神力都被封住了,那就当真是洗干净了脖子等死了。

    刀面的视线不偏不倚地与她对视着,另一只抬起来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缕红色的毛发。

    殷红的颜色像是黑暗的地狱里盛开的曼殊沙华,突兀得惊艳,又无声无息地把心头划上了一道血,滋出了血痕。

    “魔君需要用他来牵领凶兽,暂时不会让他死的,可小神君你若是任意妄为做了些什么,这缕头发,就是他的遗物。”

    “你们”瑶夙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又缓缓松开,轻轻地着颤抖,将凝起的灵光都抖散了去。

    如果她和北胤只能活一个人

    瑶夙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

    今年的祀月节不同于以往,月光仍是当年那般明亮皎洁,可市集上几乎没有了人气,大门紧闭,稀稀疏疏亮着几户人家,连风吹过小巷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也许是因为在仙妖大战面前大家都无心过节,也许整个妖界都落进了獠牙手中,而他今晚有什么大事要做。

    能丢下先祖传承了数十万年的传统不顾的,怕是也只有他一统三界的丰功伟业了。

    瑶夙来往妖界两次,这倒是头一回被人绑着穿过无人的大街,押往闹市尽头的妖族祭台。

    上一回还是她和北胤成亲的时候,阳光明媚,看热闹的人挤满了街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还有些年幼的孩子追在她的花轿撵后头,嘻嘻地唱着听不懂的童谣

    一百九十九级的石梯,刀面自然没有陪她爬石梯的闲心,招来一个羽族的妖兵提着她就往祭台上飞去。

    四方高台上,三足大圆鼎内仍旧燃着熊熊的紫色妖火,仿佛过上个千万年也不会熄灭似的,祭台的正中间画上了一个复杂的法阵,泛着淡得看不清颜色的红光,在妖火的照耀下几乎看不见它的存在。

    獠牙背着手站在一侧,一身黑紫色锦服比往日更正经了些。

    刀面回头看了那妖兵一眼,妖兵重重点了一下头,去了捆缚在瑶夙身上的绳索,将她往中间的法阵推去。

    法阵发出一声轰鸣响动,仿佛触碰了什么机关似的,原本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光变得强盛起来,一道红色光柱冲天而起,将她牢牢困在了法阵中央。

    瑶夙拍打着化成了实质的光柱,心中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在这样皎洁美好的月色衬托下,显得越发地毛骨悚然。

    妖界的紫月为妖族的修炼提供了大量灵力,就像往生海的仙力孕养四周群山那般。

    獠牙抓她来妖界,是想吸噬她的神力。

    仙界史籍记载,三万年前妖皇身死之后,天边的月亮变成了血红色,守护妖界王宫的结界自行吸噬了仙君和妖军的灵力用以强化结界保护王宫。

    瑶夙停下了拍打的动作,抬起头静静地盯着獠牙的背影。

    如果没猜错的话,当年妖界王宫的那一道结界,应该是利用了妖界的妖月铸成,而且不是平日里见到的紫月,是每年祀月节的这一轮明月。

    獠牙在今天把她抓来了这里,一定是因为只有今晚,能从她身上取走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