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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5.甜蜜与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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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元英一手按住白玉堂的肩膀, 迎接了他势压下来的唇。吻如狂风席卷, 吸允得人舌尖瘫痪, 唇瓣麻木,庞元英不由得低哼了两声。

    “你准备好了?”

    不及庞元英会回答,白玉堂再次用力勾住庞元英的腰, 令他和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又狠吻了一遍。

    “你滚!”庞元英趁着喘息的间隙, 冲他喊道。

    白玉堂真滚了, 但庞元英因为被他勾着腰,所以被迫跟着白玉堂翻身。当下的角度就变成了庞元英坐在白玉堂的身上。

    白玉堂头枕着胳膊, 一副大爷的派头打量他。

    庞元英被白玉堂这样‘端详’很不自在。但这会儿拿衣服遮挡身体, 整成一副畏畏缩缩样儿,有点太娘了,好像他是个受欺负的小媳妇儿似得。庞元英纠结着该怎么帅气地跑,就听白玉堂满口讥讽口气地对他道。

    “关键时候就怂, 想跑就赶紧了,爷也不想上你这种满脸不情愿的货色。”白玉堂说着就拍了拍庞元英的脸蛋,真像是在嫌弃地挑货一样。

    “敢说我是货色?你算是什么东西!”庞元英把身体抬高,然后狠劲儿往下坐, 白玉堂被压得闷哼一声。

    没想到庞元英这毫无武力的小身板, 还挺有劲儿。

    “爷今儿就把你榨干,让你看看爷的厉害!”庞元英嚣张道。

    “很好。”白玉堂伸往榻里的被子下面, 竟掏出个白瓷罐来。

    庞元英瞧着有些眼熟, 这好像是上次他手指肿的时候, 白玉堂给他上药的那个罐子。

    打开罐子验颜色味道,果然和那个药膏。

    “自己来,还是我帮你?”白玉堂当然很愿意选择后者。

    “我自己来!这不是你上次拿这个给我上药,现在竟然拿它——”

    “早跟你说了这东西不一般,无价,自然要有很多效用。”白玉堂得意笑了下,催庞元英快点,还问他是不是又变成怂货了。

    庞元英气得一口气涂好,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白玉堂在激将他,他偏偏还蠢得吃了这口激将。

    “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案子要破。”

    庞元英去抓自己衣服要跑,忽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白玉堂不在他眼前了。

    突如其来,冷檀香味儿沁入他的身体,席卷每一寸肌肤。

    庞元英激得浑身一抖,骂白玉堂混蛋。

    “太突然了!”庞元英惨叫牢s道。

    “这样才容易,若知情便紧了。”白玉堂慢慢地加快速度,咬着他的耳朵道,“刚才有人问我算什么东西,嗯?”

    “啊哈哈,你一定是听错了。”

    庞元英以为白玉堂趁机要算账,立刻服软了,他已经深切地感受到白玉堂的体力不一般了。面对己方必败的局势,该怂就得怂!

    “便是干你的东西。”

    说罢,在庞元英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再说初雪从庞元英房里出来后,就去白玉堂房里找他。屋子里空荡荡,床铺整齐,人不在。

    初雪挠头,自言自语:“大半夜又跑哪儿去了。”

    初雪想把消息告诉白玉堂,就坐在他屋里等一会儿。但半晌没等来人,他实在困了,就回房去睡。不过刚躺在榻上,就听到好像有人嘶喊白玉堂的名字。初雪立刻起身,竖着耳朵细听,却没声了。

    初雪躺回榻上,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喊声。

    哪里不对!

    初雪爬起来,披了件衣服走出门外,闭着眼睛静听声音的来源,转即望向庞元英所住的正房。

    初雪一步一步地走进,隐约听到房间里有喘息声。窗关了,现在是夏末,夜晚有些凉了,关窗睡倒也正常。

    初雪用手指在窗上戳个d,朝里看,眼睛越睁越大——

    次日,初雪等天大亮了才起床,立刻去找白玉堂,把昨晚上他成功和周子玉街头的事儿讲给了白玉堂。

    “嗯。”白玉堂冷淡回一句,撸起袖子洗脸。

    初雪正要追问白玉堂昨晚去哪儿了,却见白玉堂胳膊上有两个明晃晃红牙印子。

    “这怎么弄得?”

    “被狗咬得。”白玉堂抬起胳膊凑近初雪眼前,问他好不好看。

    “你疯了吧,被狗咬了,还问我好不好看。”初雪伸手摸一下白玉堂的额头,问他是不是病了才这么发疯。

    白玉堂放下袖子,拿毛巾擦手,半点不跟初雪计较。

    “哎呦,你今天心情不错啊,被狗咬了心情还能这么好?”初雪纳闷地歪头打量白玉堂,问他昨晚上到底遇到什么喜事儿了,以至于被狗咬了都能这么开心。

    “不用你管。”白玉堂问他,“你还想这身女装多久?”

    “我早就不想这样了,可你不然啊,现在装无辜问我。”初雪啧啧嘴。

    “那就痛快去联络周子玉,套点有用消息回来。”

    “空手套白狼啊,怎么也得弄点厉害的消息,让她着急一下才行。”

    “就说找到鸽房了。”庞元英走进门,展昭跟在他身后。展昭进门的时候,礼貌地对白玉堂和初雪点了下头。

    “真找到了?”初雪激动问。

    “找到二十多家,还没排查。反正以三重阁一贯做事谨慎神秘的习惯,周子玉肯定不会知道三重阁传递消息的机密重地在哪儿。但是用鸽子传消息这事儿她肯定清楚。所以你就诈她,说开封府从开封府查到鸽房的线索,她信了,自然就着急传递消息。”庞元英揣测道,“作为分堂堂主,她已经算是三重阁的上层人物了,我猜她肯定知道三重阁里其他的一些人物,说不好阁主是谁她也清楚。”

    “这么麻烦作甚,直接审问她便是!”初雪干脆道。

    “审不出来,人先死了,你负责?”白玉堂反问他。

    “行行行,还是放线钓鱼。”初雪接着跟庞元英等人商量好说词,就急冲冲地跑出去。

    庞元英佩服初雪敬业,说让她演,立刻就演起来了,难怪他能逃过周子玉那双眼。

    “我带人去排查鸽房。”展昭随后也走了。

    白玉堂和庞元英被留了下来。

    俩人四目相对,庞元英尴尬地摸鼻子,“那个那个”

    早上庞元英睡醒了,迷迷糊糊脑子还不太清楚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神力,看见躺在他旁边的白玉堂,就朝他脑袋上砸了俩枕头,一脚给他踢到了地上。

    大概是昨天晚上,又爽又疼的缘故,庞元英潜意识里对疼这件事记得很清楚,下意识地‘伺机报复’。

    踹完人之后,庞元英觉得这举动不太好。好像昨晚上他没舒服似得,再说他自愿了。张嘴想解释,没解释出来,白玉堂就走了。走之前,还冷冷给他撇下一句话。

    “你疯了么。”

    他肯定是生气了。

    人家有生气的理由,他是跟个疯子似得,好好地为毛要踢他下床啊。

    “少尹,王三公子求见。”庞元英的解释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传话的小吏打断了。

    “等我回来跟你说。”

    白玉堂看一眼庞元英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他坐下来品茶,静等庞元英回来。

    王梓云正在开封府的侧堂等着,瞧见庞元英,就高兴地起身,问他案子破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打进展,这三重阁确如你爹所言,实力强大,非常神秘诡谲。”

    “当然了,不然也不会把我爹威胁称那样。我真想不到啊,待我那般好的大姐,背地里竟然是那副样子,还是三重阁阁主的女儿!”提及大姐,王梓云脸色y沉了一阵,接着跟庞元英道,“来找你吃饭,你上次说邀请我吃饭的话还没兑现。”

    “现在?”庞元英惊讶。

    “怎么,不愿意?”王梓云问。

    “一顿饭而已,有什么不愿意,你等我叫个人来,我们一起。”

    王梓云立刻拉住庞元英,问他是谁。“若是那位白少侠,可就算了。人太冷,而且我瞧她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跟他一起吃饭我肯定不自在,快饶了我吧。”

    “行,那就我们俩去,说吧哪家?”

    “坐画舫,要高强楼的酒菜,你还得给我请两个妓院头牌才行。”王梓云道,“之前你可没少欺负我,这次必须狠狠让你出血一次。”

    庞元英干脆答应,立刻安排青枫去办。

    金明池两岸垂柳滔滔,水光粼粼,微风轻拂而过,在池面上荡起一圈圈波纹涟漪。燕子偶尔低飞而过,扫过水面,似乎像是在喝水。

    画舫船内,悦耳的琵琶声响起,美人轻着薄纱翩翩起舞,移步之处便留一缕兰香,闻醉了男人的心。

    王梓云左拥右抱,夸庞元英安排地好。

    庞元英则独子一人坐在桌边吃花生米,不让女子近身。

    “嗳,你最近这脾气改了不少,真不沾女人了?”王梓云问。

    “我喜欢美人。”庞元英道。

    王梓云愣住,“原来在场的这些还不算美人啊?你这口味也太挑了,那有更美得了,这玉儿和娴婉两个可都是花魁啊。”

    俩姑娘跟着附和,不满庞元英竟然没瞧上她们的姿色。

    “有更美的,你没尝过罢了。”庞元英让王梓云别废话,痛快玩,玩够了他还要回去破案。

    王梓云骂他不识趣儿,便不管庞元英了,逗弄怀里的美人。

    “对了,你们家在益州和霸州产业多么?估计也没多少钱,不然怎么给你穷成这个样子,让我请客。”

    “实不相瞒,还真不多,乱七八糟处置完了,才勉强够八十万两。”王梓云以谦虚的口气‘炫耀’道。

    “哇,好多钱啊。”船上的姑娘们听说后都起劲儿了,使劲儿往王梓云身上贴。

    “这么多?那为什么去那两处地方安置这么多产业?”庞元英不解道。

    “怎么你忘了?我们王家祖上就住益州,我祖父他们是后来因为升迁才入京了。几代累积下来的产业,在益州自然多。至于霸州的是我们王家族长的产业,他是我祖父堂兄,子嗣都没了,钱财自然就归成到我祖父那里了。

    后来这些产业自然都被父亲继承了。就是因为是祖父留下的产业,才一直没动。其实那些庄子留着就是养蛀虫,庄子上那些管事们仗着我们远,这些年贪墨了许多钱。而今出了事,要用钱了,怎么都不能留了。 ”

    “这倒是,不能姑息养j。”庞元英应和道。

    “巧了,奴家和王公子一样是益州人。”娴婉借机套近乎,更贴着王梓云,问他益州城的明阳楼可还在,她小时候穷的时候,最盼着能吃一口明阳楼的羊r包子。

    “瞧你这出息,就想吃个包子?”王梓云笑着用手刮一下娴婉的鼻梁。

    娴婉羞涩地低头,泫然欲泣道:“对普通人家来说,能吃一口满头都是奢望,我想r包子都算‘贪’的了,公子自然是不懂我们穷人家苦。”

    “好了,别哭了,以后跟着我,让你天天山珍海味,嫌弃r包子。”王梓云忙哄着娴婉。

    “真的?”娴婉一脸天真反问,充满崇拜的仰望着王梓云。

    庞元英可不吃这套,他能明显地看出娴婉身上的表演痕迹。他轻笑一声,低头继续剥花生吃。

    暮色降临,王梓云还没玩够,庞元英可不想陪这厮继续了,留着他自己在画舫上和姑娘们‘船战’,他则回了开封府。

    庞元英直奔白玉堂的住处,却见他人不在。招来小厮询问方知,下午的时候有人传话给白玉堂,随即他就出门了。

    “怎么,他不是去找你?”初雪问。

    庞元英摇头,“我没派人找过他。”

    至深夜,庞元英和初雪也不见白玉堂回来,担心有事,遂去询问开封府其他人等,皆不知白玉堂的去向。公孙策令庞元英莫急,或许白玉堂查到什么重要线索,所以直接去调查了。

    因为白玉堂以前查案,就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倒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但庞元英隐隐总觉得哪里不对,“我们这边已经有周子玉和鸽房跟进了,等着消息就是,能有什么线索。到底是什么人找他?”

    庞元英询问下午的时候,到底是谁给白玉堂传话,请那小吏站出来。却没人出来回应,再问了三遍,依旧如此。

    而当时目击传话的小厮,一一去辨认之后,直摇头,表示这一群人中并没有他见到的那个人。

    这下大家都觉得情况不对了。

    庞元英心突突的快跳起来,急得红了脸。

    “他之前刚在开封府后门被刺杀,今天这事儿八成也是了。”庞元英恼火地起身,立刻恳请包拯派人全城搜查白玉堂的下落。

    包拯应承,命展昭安排下去。

    庞元英随即赶回太师府,请庞太师出人,帮忙寻找白玉堂。

    “堂哥,出什么事了,让你急成这般模样?”庞元庆见庞元英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连忙关切地问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