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一展平生

    胖子吃完包子舔舔嘴唇看着楚凌天，胖子只是看着却没有舔爪子，我明白胖子这行为就是没吃饱。胖子这小没良心的还想接着蹭楚凌天的吃食，抱起胖子用力过猛却和胖子一起摔在地上。

    我看着楚凌天，楚凌天伸手没拉起我把胖子抱了起来。楚凌天可真会怜香惜玉啊！长弦路过把我拉了起来我摆手让他下去。长弦显得有些落寞。走进楚凌天夺过胖子往后厨替胖子找些东西。

    好在后厨还有昨天客人剩下的半只烧鸡，扔给胖子胖子努力的把烧鸡分成小块。就这时黄羽军来了。办事倒是很快，我蹲在地上看胖子吃鸡问了句，“怎么样了。”

    “经过我们这几天的查询，那风陌玉来自辽朝地位像是不俗的，是那姜孟裘的妹妹。就是不知道怎么辗转来到了汴梁。”

    按下心头的吃惊，思绪却跑向了远方。那姜孟裘竟是辽朝的将军！钟离还骗我说姜孟裘是不知名的塞外小国将军。这几年的辽朝的发展早就引起皇兄的重视，辽朝国君用计派出的大将军怎么会是小角色？大将军的妹妹又怎会是小角色？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下次可用烟花再唤我们”

    “等一下！”我生怕那黄羽走了，黄羽问我怎么了？我说：“把我扶起来我腿麻了。”

    坐在凳子上揉着腿那黄羽又凭空消失了，难怪赵诗和在大宋查了那么久，都是一片空白，那辽朝出来的人有几个是等闲之辈？我收下风陌玉可算是把一头狼养在身边，这狼还是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亮起獠牙的狼。

    赵诗和怎么办？按下狂跳的心，若是风陌玉真的想要杀赵诗和早就动手了，风陌玉对赵诗和应该存着一丝情意。赵诗和还是安全的，胖子吃完东西跳入我的怀里，胖子这么一撞我突然觉得赵诗和还是危险的。赵诗和再怎么说也是大宋的王爷，杀了一个王爷怎么脱身？或许风陌玉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脱身又可以杀人的机会。

    胖子蹭蹭我像是在安慰我，对了好像没有问风陌玉叫什么？看来黄羽军也不是太靠谱的。后来我仔细一想不是黄羽军不靠谱，而是这大宋留下名字的女子太少。像风陌玉那样的人离开家乡和透明人有什么区别？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就像我堂堂大宋公主在以后的史书能留下名字已经很好了。

    抱起胖子去钟离那里问了风陌玉的名字，可惜钟离不知道风陌玉别的东西。不然还能问多一些，风陌玉原名是姜半夏，是我听过第二个以药为名的人。第一个是紫苏已经死了。

    胖子挠挠我我知道又该找些东西给它吃了，到快绿阁把胖子交给陈厨子嘱咐喂饱胖子而不是宰了胖子，回到房间有人在等我，赵苏玲和赵诗一左一右坐在圆桌边，两人拿着色子和烈酒，这鸿门宴摆的有些太显眼了。

    “怎的玩也不立一个合适的名堂？”他们还真会攻人弱项，我们三个里面赵苏玲最怕女工，我最怕行酒令，赵诗和最怕投壶。这次能不醉算是万幸。

    “这样吧！你输了喝一杯或是说一件风陌玉的事。”赵诗和随手一扔三个色子都是六，这种神技我很是羡慕。

    我拿过色子双手合十一扔三个色子加起来甩出的点不超过六，“不如这样我输了你替我喝，我告诉你风陌玉的事。”

    “成交！”我和赵诗和一击掌。赵苏玲看着立马转舵的赵诗和气的一跺脚。有了替我喝酒的人甩色子都很有底气，但是丝毫改变不了手气差，赵诗和酒过三巡对风陌玉的事情知道的也差不多了。

    风陌玉的一切变成了一杯一杯的酒被赵诗和所知。风陌玉的一生像一张纸瘫在了赵诗和的面前。

    看着赵诗和喝那么多的酒为此我很苦恼为什么输得总是我？我行酒令和赵诗和的投壶的运气有的一拼。

    把色子扔在碗里，“不玩了，不玩了，我简直是自取其辱！反正赵诗和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赵诗和晃晃脑袋，“可是我喝的也不少啊！”我吃吃一笑为自己的才智输个大拇指。

    赵苏玲把色子也扔在碗里，“赵诗和你准备怎么办？用不用我把我的暗卫借给你杀了”赵诗和一摆手揉揉头，“不用我自己解决。”

    说完赵诗和就出去了，我和赵苏玲看着赵诗和不知道怎么劝，叫来长弦收拾桌子上的烂摊子。长弦出去后赵苏玲坐在我身边，“那小哥哥你那里认识的？”

    “怎么了？”我拿起胖子的爪子向赵苏玲晃着，活脱脱一个招财的好物件。

    “我还挺喜欢的，你那里认识的？”赵苏玲在我心里一直是那种喜好藏在心里怒起表现在脸上的人。我一愣好似没有怎么听过赵苏玲说喜欢这个词。

    “你喜欢？正好我想给他安一个好去处，他一个男人不能一直待在快绿阁。不如”赵苏玲学着胖子晃爪子的样子很是可爱，“算了吧！君子不夺人所好，他看起来好像喜欢你。”我把胖子抱的更紧些想着长弦做的事情，“不会吧？怎么会？”

    虽是我这么说脑中却回想着长弦做的事情，还是不想了放过自己吧！

    赵苏玲抱过胖子捏着胖子胖圆胖圆的脸，“我看人很准的。”

    拱手向赵苏玲敬礼，“不知赵大仙是怎么看风陌玉和赵诗和的？”赵苏玲放下胖子点着额头，“我们要不要看一看赵诗和怎么样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我俩跑到风陌玉的房间一推门，赵诗和醉红的脸把风陌玉压在床上，两人互相看着，风陌玉见门边有人脸也轻易红了风陌玉把头埋在赵诗和颈窝。两人做了一个交颈鸳鸯的姿势。饶是我这么厚的脸皮也忍不住脸红捂住脸，拉起赵苏玲往外走赵苏玲的眼睛像是长在了那两人的身上，赵苏玲怎能怎能

    踹赵苏玲一脚拉出赵苏玲关上门，一出来赵苏玲就问我，“你踹我干嘛？”我扶额不知道赵苏玲是单纯还是蠢。“去你的看人家两交颈鸳鸯真的很好嘛？”周围的花客看着我俩撞见人家的好事，更尴尬了

    赵诗和喝的微醺来了风陌玉房间，风陌玉脸上笑容可掬把赵诗和请进房间，许是赵诗和喝了酒赵诗和脸上却是冷冷的，进了风陌玉屋子赵诗和坐在饭桌边，赵诗和像是变戏法一般拿了一瓶酒，开了瓶塞满屋都是酒香。这种酒香风陌玉很久没有闻过了。

    赵诗和也不理风陌玉，在小锦那里早就喝了不少，自己喝了几杯便觉得上了头，赵诗和几杯酒下肚看着风陌玉从一个变成了好几个。赵诗和一伸手把风陌玉把从另一个凳子上拉进了怀里，风陌玉感觉到了赵诗和的怪异。注视着赵诗和的眼睛赵诗和眼中的情感很多，不甘，不舍，还有怨。怎的赵诗和今天这么怪？

    “风陌玉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可否对我动过心？一瞬也算。”赵诗和抱着风陌玉有些后悔问出这个答案，赵诗和生怕听到自己根本不想听到的答案。有很多人没有问问题就是没有接受答案的勇气。赵诗和就是不敢接受答案的那种人。

    “为什么不回答？”赵诗和眼里含着泪包裹着血红血红的眼睛。风陌玉伸手去摸赵诗和的眼睛却被赵诗和握住了手，“回答我！”

    风陌玉又看见了那眼泪包裹着血红的眼睛，风陌玉去吻那眼泪让赵诗和心里一颤。风陌玉用一个让赵诗和忘了问题，赵诗和抱着风陌玉往床边走，喝那么多酒赵诗和走不稳到床边反倒把风陌玉摔在了床上。

    看着风陌玉的脸赵诗和心想哪怕风陌玉一直是在骗自己的那又何妨？赵诗和把头埋在风陌玉的颈窝里，想着无所谓了。至少此刻风陌玉还在自己怀里不是吗？赵诗和有些醉意去吻风陌玉。

    风陌玉累的歇在赵诗和身边，赵诗和脑子清醒些给风陌玉盖上薄被，赵诗和摸着风陌玉的脸觉得像是得了珍宝心里圆满得很。又描绘着风陌玉的眉眼，“就算你心里没我我也不在乎了骗我那也无妨了。看开原来是这个感觉，是这般的疼。”

    “若是我带你走你跟我走了那该有多好？若是如此该有多好？”若是！若是！赵诗和忘了喊了多少个若是，喊到风陌玉醒来才收了声。

    赵诗和试着问风陌玉可否愿意跟自己走，赵诗和抱着最后的希望看着风陌玉。若是风陌玉说不愿意以后要怎么办？是以后来来这快绿阁一辈子，见风陌玉一辈子？可赵诗和的身份不允许啊！

    那天赵诗和最感谢的一句话就是风陌玉说的愿意，当天赵诗和拉着风陌玉去了清净寺还愿，老方丈拿起佛龛前的香炉灰给做了两个平安囊，递给赵诗和风陌玉。为什么风陌玉愿意？赵诗和一直没有问，他说最终的结果就是风陌玉愿意那还在乎什么？

    第二个地方赵诗和带着风陌玉回了快绿阁，逼着我就要那风陌玉的卖身契。我说赎一个花魁要花的钱可不少，赵诗和踩着我那松花木的桌子，我接着说给一个王爷大婚的礼钱也不少。赵诗和才软下脸搂过风陌玉一脸期待祝福的看着我。

    “赵诗和快绿阁有规矩，你大婚时卖身契给你做礼钱完美。只是”我故意顿一顿看着面前两人，“赵诗和只要你能给风陌玉一个合适的身份，你们这婚事我便应了，祝福自然会送到。”

    两人却赖在我的房间里不走了，问我怎么才能给风陌玉一个身份。两人都没有想好未来就这么决定在一起我还是觉得他们很草率。

    “风陌玉在这里就是个透明人”我还没有说完就挨了赵诗和一脚，见色忘友！什么人啊！“我这是实话实说，若是听不得我这么分析请回吧！”风陌玉掐赵诗和一把赵诗和才向我道歉，就这还被人秀了一把恩爱。

    “咳！”我清清嗓子让对面两人收敛些，“你堂堂海陵王在朝中可有交好的大臣？让那些大臣认下风陌玉门当户对也就堵下悠悠之口了。只是”

    风陌玉问我只是什么，我一笑让他们自己悟却又挨了赵诗和一脚，替人出主意却挨了人家两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憋屈的事。“以后你们就明白了。”吼完推搡着把两人推出去。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明白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呢？

    风陌玉真正的身份本是大辽人，过门后新媳妇必定要归宁，那天若是不归怕是被人指点说一句不受宠爱，时间长了定是两人间的隔阂。

    我之前以为宫斗宅斗都是假的，那是因为我母亲早亡自己又是公主，后台过硬脾气很好没得罪过谁，没见过后宫和前朝的斗争。那时听到沈南风说书便以为都是屁话才有了沈南风入狱和后来的事。再往后听说书看话本子多了才感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风陌玉就这么嫁过去不受委屈那算是赵诗和保护得好，受了委屈那是自然。

    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都只是我的猜测。没发生的事情我说再多也都是一个屁话。

    我觉得有必要去清净寺求一个劳什子保佑我，不然迟早被这些事烦死。下楼把胖子放在地上小没良心的一溜烟往厨房跑了，喵喵的冲着陈厨子叫。白眼猫！

    楚凌天坐在一出较偏的地方远远向我招手，我想着什么时候把楚凌天招手的模样画一幅图画，挂在快绿阁门前引些客人来。细想还是算了吧！万一让别人以为快绿阁是小倌楼招来男人或是女人都是不好。

    “你傻笑些什么？”楚凌天问我我怎么敢说把他的模样画成画挂在外面？

    “没什么，解决了一桩喜事。”楚凌天递给我一杯茶说：“解决的不错，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好像没和别人说过这一类的事。”这不是我嘴严而是我皇家的事怎能乱让别人知道了。丢人呦！

    “你把那两人一起从门里推出来，就是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不过我不是恭维你，你做的这件事是真的很好。”这话说的这般恭维，不过还是很受用。

    “你慢用这些东西，我要去一趟清净寺。”走到门边一节手臂拦住我说巧了正好我也要去，不如搭个伙一起去那清净寺。

    我要是信你那便见鬼了，我不理站在马车边等着夏寂，夏寂一路小跑跑来和我说葵水来了怕污了佛祖，长弦那小子又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公子跟我一起去清净寺吧！”上了马车我发现让楚凌天和我同行就是一个错误。楚凌天隐约有向我炫耀知识渊博的嫌疑，楚凌天向我说清净寺又名艾苏哈子大寺，又说寺的历史。

    起初觉得还有些意思，可也架不住他说了一路。到了清净寺甩开楚凌天，自己寻了个小和尚求了东西心中一片舒坦，坐上马车没了楚凌天的聒噪心里更是舒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