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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宫闱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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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说的那般真我不信反倒显得我多疑。赵梵音这名字倒是不错就算是皇兄现编的名字我也认了,皇兄脑子灵光一现大手一挥拿起狼毫笔写了一句诗。我凑上去一看,“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你觉得我这诗怎么样?”皇兄一脸期待看我,我倒说不出什么调侃的话。“皇兄这诗虽直白但是合上书一想,好似也只有这读书才能得到这些。只是”

    皇兄放下毛笔,“只是什么?”

    “书里有没有我怎么能算得上书中自有颜如玉?”本是一句调侃的话皇兄听了却认真起来。

    “好好好!你美你说的都对。”

    如果皇兄知道他这句诗被后人调侃成什么样子,他可能不会写出来这句诗。可是没有如果。况且皇兄也活不到那能听到的时候。

    我抱起胖子累得我不行,这小没良心的还眼巴巴看着皇兄,“皇兄我去看看太后表姑妈先走了。”我想给皇兄施礼退出去,无奈抱着胖子弯不下腰。皇兄看了胖子又看看我笑着给我摆摆手。

    我到了那栖梧宫把胖子递给小宫娥,两个宫娥合抱才稳稳抱好。进门给表姑妈施礼没跪下就被表姑妈拉了起来。表姑妈与我坐在那塌上,“你这妮子出去这么久也不来看看表姑妈。”

    我抱着头,“好大的帽子啊!我可戴不起。表姑妈我怎的不想着你,你看这个。”我向那小宫娥招手小宫娥把我准备好的佛珠递了上来。

    “姑妈!你看这佛珠是我在清净寺求了一串开光的,据说很灵给您你用着吧。”那表姑妈摸着佛珠脸上荡开几条细纹,连着头上的金步摇也是一晃一晃。“还是你会选东西,这檀香摸起来竟也有玉的质感,夏天摸着不热冬天怕是也不凉。”

    我干干一笑表姑妈夸人愈发娴熟,冬天我怎的知道这佛珠是否凉。“把哀家的那金乌钗拿过来”小宫娥把一锦盒拿在手里递给姑妈,好吧!估计这次送礼又是礼不减反增了。表姑妈把那金乌钗插在了我的头上,直直夸的我找不着北。

    “哀家记得当年这金乌钗”说完表姑妈便停了活头像是回顾过去,往往是这样的开头表姑妈都要拉着我说个没完。我之前经常找表姑妈表姑妈听故事,表姑妈用两个月的时间给我讲了她一生。我几乎是表姑妈的翻版,我了解她的一切。

    “小锦你不知道,哀家刚入宫时是怎样的模样。这金乌钗是先帝赏给哀家的,先帝赏给每个秀女的钗子都是不同。”把金乌钗从头上摘下来拿在手里,“姑妈!这金乌钗这么有意义我不能收!”

    姑妈把那金乌钗又插在我头上“你拿着吧!我老了戴不动这些了。之前先帝说哀家带着好看,硬是把这钗给了哀家。你长得美现在给你也不会另这好物件蒙尘。”

    “哀家之前以为先帝是最爱我的,就算不是最爱那也是最宠的。可能因为宫里又进了新人吧!可能因为哀家抓不住先帝的心了。慢慢的先帝眼里心里装的便不只是哀家了。”

    我没说话宫讳密辛本就不少,姑妈从来没说过这种事,姑妈虽是太后但当今皇帝我的皇兄却非她亲生。其中事情繁杂怎会是我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懂。

    表姑妈摸着我那金乌钗的吊坠。“哀家之前靠着宠爱在宫里立足,后来哀家明白无论是宠还是爱都长久不了,哀家靠着家世心机手段走到了现在的位置。”我不信姑妈这话,像姑妈那样好的人怎么会有心机?

    “哀家在先帝驾崩前问先帝,怎的就不爱我了。先帝说了好多,什么无皇厮,品行不端,颜色不再。说那么多都抵不过一句不爱了。哀家明白先帝的心思只是想亲耳听一句答案。”

    我嘴贱多问了一句,“姑妈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进宫吗?”

    “会!”姑妈这样的斩金截铁我有些意外,“你还小,若你明白哀家那时的处境你会和我说一样的话。若是可以哀家真想抽当时的自己一下,哀家真不想爱上先帝,不想送走那几个未出世的皇子,不想把琦姐姐溺死在那哀家真想”

    许是悲涌上了头姑妈摸着胸口喘息着,姑妈说的话和大逆不道快沾边了,姑妈身边的老嬷嬷柔声提醒姑妈冷眼看老嬷嬷,“这话哀家憋了一辈子难不成还要带去棺材,哀家坐上现在的位子说句真话的权利都没了吗?”

    老嬷嬷又咳了两声,姑妈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你走吧!哀家有些乏了。”

    出门把胖子抱在怀里,想着姑妈说的话猛的想起之前做的一件错事。我看向两个小宫娥这大热天抱胖子那么久头上出了微微的薄汗,想让她们下去歇歇,又不好偏私把后面十六个宫娥散了。然后一人往那天牢里走。

    在天牢嚷嚷着放我出去的必定是哪刚进来,无论有怨无怨定吼上两句。过那十年二十年在天牢修得那忘我的境界,便都沉默了。

    “属下参见公主!”我看那牢头向我行礼便问他三年前因为说书进来的那人关在哪儿?他好似没印象我又说:“本公主亲自关进去的人,怎的没印象?”他拍脑袋领着我往里面走。

    天牢里在这烈阳下竟也这么昏暗,在这里关上几年眼睛怕是没用了。

    三年前我贪玩跑出了皇宫。就看见一个说书摊上围着一群人,大有萨满做法事的模样。我好生挤进去便看见那年轻的说书先生,有些不待见。之前见的那些说书先生大多年迈一看便是肚子装着不少墨水的样子。他这般的年轻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故事?心里存着看笑话的心听了一会儿。

    那说书先生说的是某朝皇帝原本不是太子通过各种手段上位。

    那皇帝手段不少比如这皇帝后宫里亲生母亲对老皇帝吹的枕头风,后宫里老皇帝迟迟没有别的皇子出生,后来这皇帝各种拉拢朝廷的重大官员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老皇帝无奈立了这皇帝为太子。

    那皇帝亲生母亲死后老皇帝老来又得子,这皇帝觉得地位不保对那刚出生不多久的小娃娃又痛下杀手。那老皇帝一看心爱的幼子死了,气的一命呜呼,那时已经身为太子的皇帝顺利登基。

    这说书先生说的面面俱到周围人都叹那皇帝手段,就我这个愣头青拿起那说书先生惊堂木砸了过去。

    原因没别的说书先生说故事时我想起了皇兄,皇兄的过往和那故事里的皇帝很像,我皇兄本来就是父皇的三子,是最小的皇子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皇位的,既不受宠爱又不是长子。父皇秉着立长不立贤,扶长子赵元佐上位。后来不知怎的大哥病疯了病不稳定,伤人是常有的事。最后因为赵元佐在宫里纵火被父皇废了。

    父皇又立二哥赵元僖上位,不知怎的原本身体还算健康的二哥患病英年早逝,这才轮到了皇兄赵元休。父皇才让皇兄当了太子,可这还没有完父皇又因为早些年受的箭伤匆匆驾崩,皇兄便登了基。

    我之前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是皇兄的东西,无论以那种方式到皇兄手里都会是皇兄的,这说书先生说的这一段故事着实把我心里的存的那点疑问翻了出来。可皇兄那般温润如玉的人怎会做那种事?

    像皇兄那样的人是万万不会做的,不仅皇兄不会连后宫里的妃子也不像那说书先生说的那般阴暗。我砸了说书先生一下觉得不解气于是掀了那说书先生的摊。周围的人看我这么疯魔说要闹到官府治我个大罪。我记得那说书先生还替我说好话。

    我嚷嚷着用不着你假好心,眼看着有人往那衙门跑,我一急叫出暗中保护我的暗卫亮明身份。平民百姓跪了一地那说书先生在人群跪的直直的,我又踹了那说书先生一脚。却被暗卫拦住了,到了官府那知府知道我的身份,给我一把椅子坐在那儿。我看那说书先生眼里没有半分恐惧,心里很不待见。

    知府一排惊堂木升堂,刚开始审案时我一指那说书先生说他含沙射影诋毁我皇家。那说书先生是有几分傲骨的不做辩驳,我还傻傻以为他是理亏,他那般说书的好口才怎会是理亏?算来那时我还真傻!他往天牢里一待就是到三年的今天。

    不知怎的我最近这么爱回忆过往,一回忆起便没了个结尾。

    “还没到吗?”牢里见有人来就像是看到了自由的希望,不少人乱喊着牢头差点没听到我说的话。

    “公主这就是了!”牢头指着一间牢房,牢房里散落着不少的纸张,有一个方桌笔墨纸砚很齐全,牢里的人蓬头垢面手拿毛笔写着些有的没的。鼻头一酸一把热泪差点趟下来,这说书先生哪里还有当年英俊的模样,他被我害惨了我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把门打开!”牢头打开牢门把我和他锁在里面。听着牢头走远的脚步声我蹲下身子捧着说书先生的脸问:“你还记得我吗?”说完这话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下,谁会忘记亲自把自己送进大牢的人。

    “当然记得,你是公主三年前你把我关进来的。”说书先生的眼睛很清澈,没有被这天牢的昏暗染上色。

    “我是来带你出去的,你可”说着话声音便带上了哽咽。说书先生显得有些意外。

    “我不走!”他说完轮到我诧异,外面喊着渴望自由的声音依旧没有停,进了这天牢的人没有不想着出去的,说书先生关了三年是被关傻了吗?

    “为什么?”他没回答只是看着散在地上的纸张,我随手捡起一张看了起来。像是画本子仅仅几句便勾起我接着往下看的欲望。像他这般的好文采入宫为官绰绰有余,就算没事写一两句诗词也可流传千古,待在这天牢算是埋没了。

    “公主你也看到了我可担得上才思敏捷?我在这天牢写了不少的东西,拿给牢头倒也买了不少钱。之前已是江郎才尽,进了这天牢才发现我还有接着做文章的可能。所以我不会出去的。”他抬头看我似乎在等我夸他的文采。他一笑却还是三年前英俊的模样。

    我忍不住骂他,“就为了几篇破文章,所谓的才思敏捷,你就愿意在这里呆一辈子?”他愣了在他心里文采真的比自由重要吗?

    我又捧着他的脸近乎祈求说:“你想要文采为什么非要在这天牢,深山,海边,涯底那里不比这里好?跟我出来吧!”他摩挲着我的脸只说了句别哭。

    我站起来不想理他,“你个笨蛋!”我想走又转身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只看我也不说话我又加了一句,“我不想以后回忆起你,我对你的称呼是说书先生或是那个人。”

    他一笑很是好看,“能让公主记住我我很是荣幸。我名叫沈南风,人送绰号思南风。你呢?”

    “赵梵音。”

    转身泪已经止住了喊来牢头出了天牢,“给他换个好的地方,不准限制他的自由。我会不定时来看他这是给你的。”我把身上带着的钱都给了牢头,希望那沈南风过的能好些。

    北宋的说书先生在那个时候知道两个最有意思的事情。

    一件是钟离钟将军相貌英俊,武功盖世,人品没得挑,却偏偏没个媳妇成了茶余饭后的碎嘴。

    另一件是有一本关于公主爱上说书先生的话本子不知怎的流传开来,这故事成了一个佳话。凡来听说书的必点这故事。

    不过说书的毕竟还是说书的,口口相传上不得北宋正经的史书。这种在历史背后的闪光的过往,变成了碰不到的云烟。

    就像如今我不知道姑妈在后宫做的那么多的事,前朝后宫都称当今太后贤良淑德。若不是今天姑妈说了这番话,这些东西就像姑妈说的最后会带进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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