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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 第六十六章 路过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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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

    昨天我和艾静计划着今天上午领孩子们逛完故宫、景山和北海,下午逛后海过银锭桥,从眼袋斜街穿过去,过马路进小巷,领孩子们逛南锣鼓巷。

    到了南锣鼓巷,一直往南走,走到尽头正好带着孩子们从起始站坐八号线地铁到奥体中心,然后领着孩子们参观鸟巢和水立方。

    盘算的挺好,没想到老妈的一个电话影响了大家的情绪。

    再者我也没有考虑到孩子们长途颠簸的劳累。眼下我计划着如何让孩子们坐坐地铁。这些山里的孩子对城市的交通工具都充满好奇。

    孩子们一边在路口等艾静的中巴车一边快乐地聊着大天。从李自成造反,聊到古代人善于骑马,从骑马聊到现代交通工具。

    孩子们开始议论在北京看到的双层公交车,从公交车又聊到了地铁。孩子们都想坐坐地铁,可谁也不敢提出额外的要求。

    我听到了孩子们的谈话,他们现在最渴望的就是想坐一坐地铁。

    假如让艾静开着中巴车直接把我们带到南锣鼓巷?我领着孩子们坐地铁去鸟巢是否可行?

    问题是现在已经到了高峰期,我能想象的出地铁里有多拥挤。一群人疯狂地往地铁里涌,人不是走进车厢,而是被挤进车厢。

    倘若我们三个大人被挤了进去,孩子们却留在站台上,怎么办?就算大部分孩子也让我们拽进了车厢,十五个孩子一旦丢下一个,这次游玩就彻底失败。

    真要是那样,还谈什么让孩子们观摩舅舅和郑董制作的沙盘?还谈什么给孩子们种植下幻想家乡变化的想象空间?

    孩子们有了欲望,谁也不敢说。姚圣保胆子大,胆子大的人一般都脸皮厚,不怕遭到拒绝。

    姚圣保大大咧咧地走到我的近前,笑嘻嘻地对我说:“夏老师,我听说北京有在地底下开着的火车,什么时候领我们去看看?“

    我对姚圣保说:“今天不行了。现在已经进入高峰期,地铁里的人太多,很不安全。明天吧,明天从村子里一进城,先坐地铁,后天我还要领着你们坐双层公交车。”

    姚圣保兴奋地跑回去,和其他小孩交流着:”‘明天咱们就能坐上地铁,后天还能坐双层车。“

    艾静开着中巴车停在我们大家近前,孩子们鱼贯上车。全部落座后,艾静松开手刹,车子起步。

    我对艾静说不要原路返回,走五四大街,把车子绕到朝阳门走二环路,到东直门左拐到安定门再往北走。因为小巷子里堵车更严重。再则我想让孩子领略一下北京的高层建筑。

    山里的孩子喜欢看高楼,就像城里的孩子喜欢看大山一样。今天早晨,从北京西站到天安门,我光顾着和鑫药雨欣说话,和孩子们沟通少了点。

    孩子们谁也都没闲着,一个个都扒在车窗上欣赏着北京西长安街两边的雄伟建筑。

    艾静开着车子到达沙滩路口西,路上堵车,我们停车的位置恰好在北大红楼的对面。

    孩子们坐在车里嘻嘻哈哈地打闹着,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孩子们安静下来,我对大家说:“打扰一下,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有谁知道aoyeye曾经工作过的图书馆?”我问鑫药。

    鑫药说:“还真让你问着了,六年前,我去过一次北京大学,我在北京大学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那个图书馆。”

    “那你有没有问过你们学校的老师和同学?”

    “我一个人去的。不好意思去问老师,和我熟悉的那几个同学都不喜欢转悠,一有空就躲在宿舍里玩手机,或者爬在电脑前打网游。”

    “没有找到毛爷爷当年工作过的图书馆,说明你去错地方了。现在的北京大学原来叫燕京大学。眼前的这个才是老北京大学旧址。”我指着红楼告诉鑫药。

    “原来这里才是chenduxiu和lidazhao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我这四年大学白念了。”鑫药红着脸说。

    我觉得鑫药没必要羞愧:“不单单是你,很多外地人都把现在的北京大学当成从前的那个北京大学了。不然,眼前的这个红楼,早门庭若市了。”

    “夏总,咱们现在能不能进去看看?”鑫药对红楼充满向往。

    我很遗憾地对鑫药说:“今天不行了,已经闭馆了。你们走之前,一定能来这儿参观参观。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去鲁迅故居和矛盾故居看看。前几天先领孩子们玩,国家博物馆,首都博物馆,自然博物馆,动物博物馆,美术馆,展览馆这些地方咱们都要去。明天主要让孩子们参观科技馆。”

    鑫药站起身,指着北大红楼激动地对孩子们说:“同学们,好好看看眼前的这座红楼,当年chenduxiu、lidazhao、蔡元培、鲁迅、胡适和毛爷爷i都曾经在这里工作过。”

    孩子们呼啦一下爬上左边的窗户,叽叽喳喳地一边说一边观赏着先辈们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前面的道路已经疏通,艾静由于光顾着回头看孩子们高兴,没有及时把车启动。

    一名路怒族跑到我们中巴车的右边,疯狂地敲打着中巴车驾驶室的窗户,艾静按下车窗键把车窗摇下来,路怒族瞪着眼珠子大骂:“你妈个逼的,你怎么不开车?!”

    艾静一回头,目光凶狠地瞪着路怒族:“你着什么急?!”

    艾静,这个曾经的小混混,今天总算原形毕露了。就这张脸我看着都有点瘆得慌,一副要杀人的架势。路怒族不敢支声了。艾静缓慢地松开离合,微微给油,车子起步。

    从我认识艾静那天起,我就没见过她如此凶狠过。一只狼在云鹏面前变成了一只羊,艾静会不会在云鹏面前全是装的?一旦翻脸她就会像白骨精那样露出原形,我为云鹏担心。

    艾静从后视镜看到呆若木鸡的我,笑了,对我说:“夏哥,我曾经发过誓要变成您和云鹏这样有涵养的人。可一看到别人跟我犯横我就不由人。今天的事,您千万别告诉云鹏行吗?”

    “没问题,只要你在云鹏面前一直温顺下去就行。”我小心翼翼地对艾静说。

    艾静抿着嘴笑,小声对我说:“夏哥,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云鹏,他跟你一样,懂得特别多。”

    中巴车行驶到朝内大街,路过《当代》杂志社,这个地方我小的时候来过。舅舅曾经领着我和王丽娟到这里查找过他投寄出的长篇稿件。

    那个时候,我和王丽娟在编辑部的门外等舅舅,总喜欢猜测舅舅今天出来,脸是晴天呢?还是阴天?我和王丽娟一致认为舅舅的脸是阴天,我们俩都猜中了。

    当舅舅耷拉着脸抱着他的稿件走出编辑部的时候,我和王丽娟默默地走在他的身后,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走出杂志社,舅舅调整好情绪,笑眯眯地对我们说:“想吃什么?舅舅给你们买。”

    八十年代初,喜欢文学的作者投寄出的稿件,即使不被刊用,编辑也会耐心地给作者写评语然后再说一些鼓励的话,把稿件退回去。

    八十年代末,喜欢写作的人如雨后春笋一划拉一片,编辑心劳日拙疲惫不堪,评语不写了,稿件由于经费的问题也不退了。这就让很多作者有一种自己的作品“泥牛入海”的感觉,甚至编辑有没有看过自己的作品都是个问号。

    头脑灵活的作者把编辑们请到自己开的小饭馆吃上一顿,他写的什么小姐才得以发表。

    舅舅在这方面比较迟钝,他写的小说编辑到底看没看过他也不清楚,想和编辑探讨探讨,编辑都以太忙顾不上为理由退避三舍。

    舅舅也不是每投寄出一部作品都要来杂志社取回稿件的,除非是他珍爱的。我觉得当初那些稿件还不如就留在杂志社,就算是当废纸卖了也比让姥爷一把大火烧了强。

    艾静把中巴车开上二环路,仍然是堵车。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孩子们并不因为堵车而显得烦躁,在车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们在谈论红楼和他们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开天辟地》。

    电视剧《开天辟地》是鑫药在遵义买的光盘,在学校用evd给孩子们播放的。住校的孩子,晚上写完作业,看电视是他们唯一的娱乐。山区的信号不好,看直播比较费劲,只好看光盘。

    鑫药希望孩子们不要忘记历史,给孩子们买了《开天辟地》,因为看了无数遍,孩子们对剧中的人物比较熟悉。

    难怪我刚才询问chenduxiu和lidazhao的时候,孩子们回答的那么痛快,这些全都是鑫药的功劳。

    我问鑫药:“你是党员吗?”

    鑫药点头。说他是在念大学时入的党,他爸爸妈妈听说他入党了,比当初他考上大学还高兴。因为他的爸爸妈妈也都是党员。

    鑫药反我是不是党员,我对鑫药说:“我不够格。”

    “怎么会?你这么优秀?”鑫药问。

    我真的不够格。心想:我这样的人入党会给党的脸上抹黑的。因为我好色,我都娶了富婆当老婆了,还整天嚷嚷着想要纳妾,哭着喊着要把关娜娶回家当小老婆。

    但我不好意思跟鑫药说明原因。好在鑫药也没有接着往下问。我没有申请加入党,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而我大姨夫那一家人就没有我这么自律了。我的大姨和大姨夫以及他们的宝贝闺女老早就都混上了党票。

    他们入党够不够格暂且不说。我的那个表姐,她竟然反党,她竟然说出了红军当年长征全都是捏造的,这一反动言论。

    表姐还振振有词举出了一大堆莫须有的例子。在我的眼里大姨一家人就是党渣。听说大姨夫已经被开除了党籍。表姐现在被关进看守所,她的党员身份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表姐被关进看守所,现在怎么样了?这些天忙,我几乎把这一家子人全都忘了。大姨夫全都交代了他所犯下的罪行了吗?大姨这些天做胃镜没有?表姐在看守所会不会挨同监室女犯人的打?

    大姨家的事只要老妈听到传闻,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老妈对大姨一家人的怨恨一直延续着。

    说曹操,曹操到。手机铃响了,老妈的电话。我接通,老妈在电话里兴奋地对我说:“夏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表姐在看守所杀人了,这一回,她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我被老妈的电话吓了一跳,赶忙小声问:“怎么可能,看守所管理的那么严格,表姐怎么可能行凶?”

    “你表姐被同监狱的犯人打急了,把对方脖子上的大动脉咬断了。”老妈激动地说。

    幸亏车上孩子们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老妈的声音除了我谁也没听见。这血淋淋的暴力场面要是让孩子们听见了可怎么得了?我听着后脊背都一阵阵发凉。

    太可怕了,表姐终于把自己送上了绝路。我一直搞不明白,表姐体内的基因是怎么构成的?智商几乎接近于儿童。但她的牙齿却坚硬的犹如钢铁,吃核桃都用牙咬。这口好牙终于结束了她和狱友的生命。

    我想岔开话题,问老妈:“妈,您打了狂犬疫苗针没有?”

    “打什么狂犬疫苗针?你老妈我根本就没有让那条狗咬着。我就是气她给我造谣。我要让……”

    我被老妈气得拿拳头直砸自己的大腿。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二百五的娘?

    “夏焱,你在听我说话吗?……我听丽娟说你也去了外地?你现在在哪儿出差?”

    “江西,井冈山。”我随便胡编了一个地名。

    “你跑到那个破地方干什么去了?”

    我不想跟老妈交谈了,很厌烦地对老妈说:“妈,我现在正在工作,不跟您聊了,挂了。”

    说完没等老妈反应过来,快速挂断手机。回头看鑫药和雨欣以及孩子们的反应,大家仍在热火朝天地聊着。

    鑫药正在给孩子们讲述红军长征血染湘江的故事。电视剧《开天辟地》说到秋收起义,毛委员带领大家走向井冈山就结束了。后面的故事,孩子们希育已久,都盼望着得知而后快。

    我问鑫药:“怎么没有给孩子们买《井冈山》《红色摇篮》《长征》《延安颂》《解放》这些光盘?“

    鑫药说当时经济比较紧张,想着等经济好转再买。没想到手机取代了一切,影像店都倒闭了。现在想买也没地儿买了。

    我心里盘算着,孩子们离开北京时,我一定送他们一整套光盘。

    艾静开着中巴车到达了鸟巢和水立方。鸟巢和水立方白天看没有晚上漂亮,孩子们照样很兴奋,在宽阔的广场上快乐地奔跑。

    我把孩子们招呼过来给他们照相,孩子们做着鬼脸和身后的鸟巢合影。我想领着孩子们去鸟巢里面参观参观,正犹豫着今天鸟巢有没有夜场?手机铃响了,郑董的电话。

    “夏焱,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没别的事,早一点回去吧。”郑董在电话里催促着。

    我对郑董说:“郑叔,好的,我们现在就往回赶。”

    挂断手机,我对鑫药和雨欣说:“那就改为明天再来参观鸟巢吧?”

    鑫药和雨欣原本就不同意进鸟巢参观,争着对我说:“夏总,鸟巢有什么好看?除了一堆椅子,就是一片空地。“

    我知道他们不是不想领着孩子们进去参观,鑫药和雨欣是怕我给孩子们花愿望钱。我给艾静打电话,让她到北辰东路接我们,说郑董和舅舅已经等不及了。

    挂掉艾静的电话,我领着孩子们围着鸟巢往东走,代小童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代小童夸张地用手比划着:“这么大一个鸟巢,那得该有多大的一只鸟才能入住?”

    我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心想:几天的游玩之后,代小童会不会打消他长大后考上大学扎根北京的念头?这么聪明的小孩,正是舅舅和郑董需要的人才。可惜他对改变自己的家乡没有欲望。

    但愿代小童长大后不会变质,不会跟大姨夫一样,凭着他的聪明劲,为了当官发财而奋斗?

    中巴车早早地停在北辰东路等着我们,我们大家上车,艾静启动马达,开着中巴车载着我们一行人离开鸟巢,朝我的家乡驶去。

    孩子们在车上仍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早晨在故宫的不快乐,现在全都弥补了回来。

    我和鑫药以及雨欣聊天。言谈中我知道鑫药曾经就读于北京一所普通大学,雨欣是名牌大学毕业。两个人从小就认识,一起从家乡来到北京,相互支持,相互鼓励,虽不在一所学校,但每个星期都要见面,两个人慢慢地由发小,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演变成恋人。

    中巴车开进村子,老远就看到舅舅、郑董、云鹏,素玲舅妈和素华婶子在老槐树下迎接。我在车上指着舅舅和郑董给鑫药和雨欣介绍。

    晚上,八点十五分,艾静把车开到老槐树近前停下,大家依次下车。

    郑董和舅舅迎上前热情地跟鑫药和雨欣握手。孩子们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高兴,舅舅指着他居住的小院对孩子们说:“那里就是咱们的家,看看你们谁先跑进去?前三名有奖励。”

    孩子们没有等舅舅喊预备开始,就争先恐后地朝舅舅家的小院跑去。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