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

    天禄阁

    刘彻下了早朝就看到在天禄阁跪着的卫子夫。刘彻的表情严肃看不出什么喜怒。走近卫子夫。

    “你在这里跪着做什么。”刘彻对于昨晚的事情已经了解了，他在旁边也有看到一些只是看的不分明。刺客向卫子夫去的时候，卫子夫的手有个从后向前拖拽的动作。后来就是赵菀昭挡在了卫子夫的面前替卫子夫受了一剑。赵菀昭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臣妾为自己的行为忏悔。臣妾没有保护好后宫的妃子，没有保护好陛下的孩子，让陛下失去了即将带来的小皇子，这些都是臣妾的罪过。臣妾罪无可恕，还望陛下责罚。”卫子夫言辞恳切，字字滴血的对着刘彻忏悔。只说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们，对于这其中自己的原因，一点也没有提及。对于是她推了赵菀昭这一言论，卫子夫是不打算认下的。卫子夫的眼泪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卫子夫强忍着眼泪不让它留下来。但是还是有一滴眼泪不听话的跑了出来，顺着卫子夫的脸颊滑落。卫子夫就算是在流泪，也是娇娇弱弱，容易勾起其他人的保护欲的。像是一朵快要干涸的娇花，需要其他人的滋养。

    “既然你来了，就随着朕一起去看看赵良人吧。”对于失去的这个皇子刘彻也很痛心，一夜都没有睡好，眼睛里有了血丝。

    “是。”卫子夫没有接受其他人的搀扶，自己站了起来，挺直了腰，身子有些颤抖的跟在刘彻的身后，一瘸一拐的走上了自己的銮驾，向着翠竹阁的方向前行。卫子夫倔强的背影，看的那些奴婢直叹气。

    到了翠竹阁一走进去就感受到了里面压抑的气氛和没有挥散的血腥气。从空气中没有散去的血腥味就知道赵菀昭的伤有多严重。

    芊芊红着眼睛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刘彻，恭敬的对着刘彻行礼，看到刘彻身后的卫子夫，眼睛里的恨意像是要化成刀子从眼睛里跑出来。

    芊芊对着刘彻跪了下来，一直向刘彻磕头。

    “奴婢恳求陛下为主子做主，主子就是因为皇后娘娘才会失去小皇子。主子一直都期盼着小皇子的出生，连小皇子的小衣服和鞋子都做了一大堆。主子现在还没有醒，如果醒了知道小皇子没有了一定会痛不欲生的。”芊芊的眼睛猩红，直勾勾的盯着卫子夫，恨不得吃了卫子夫的血肉。

    “你不要妄言，本宫何时迫害赵良人让她失去孩子。没有保护好她和孩子本宫也很内疚，本宫会尽力弥补她，但是本宫也不能容忍你在这里说这些谎言污蔑本宫。臣妾还望陛下为臣妾做主啊。”卫子夫的脸色铁青，原本就红着的眼眶，因为芊芊的话就更加红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像是不能忍受芊芊的污蔑，偏偏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看的人心都要酸了。

    “陛下，娘娘昨晚忙到半夜，原本还要来看看赵良人的状况，因为太过劳累身体禁受不住才小憩了一会儿，一醒来就询问赵良人的情况，知道赵良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就自行前去领罚。哪知道娘娘还要禁受这样的污蔑。陛下，请您一定要为主子做主。”绿萝看到卫子夫被人冤枉站不住了，直接站出来为卫子夫申辩。说的时候，椒房殿的宫人也在暗自点头。皇后娘娘的辛苦她们是看到的，皇后娘娘人这么好又怎么会还赵良人失去孩子呢。这一定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