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那个婢女在一群中慢慢观察，原本自己都有些绝望了，她以为真的没有那个人了。可是看到最后她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光彩。她找到了。

    “就是她。”犯罪的婢女很激动，她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指，指向了一个在人群中有些闪躲的老妇人。

    那个老妇人头发都有些发白了，眼睛有些昏沉，像是一个快要走向垂暮的老人。露出来的手像枯木一样，干枯可怖。

    赵菀昭很意外，她不认为那个宫女可以找出人来。可是现在，真的有人。赵菀昭一改之前悠哉的模样，原本还在慢慢的品茶的赵菀昭，拿在手里的茶杯差点脱了手，猛的顺着婢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那个人，她很意外。

    “奶娘，怎么……怎么是你。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赵菀昭看到的人是从小照顾她的奶娘，是她除了父母之外最亲密的人，可是奶娘年纪大了，不能再身边服饰了，原本赵菀昭进宫不想让她来的，是她执意要来。赵菀昭也只能让她在自己的宫殿里安享晚年，平日里都不会出门，宫里知道她的人很少。

    刘彻她们顺着看过去，也是看到一个陌生的老妇人。对她没后一点印象。

    那个老妇人见自己被发现了，也就不再闪躲，直接拨开前面的人群走了出来。

    “奶娘。”赵菀昭有些焦急。她不认为她的奶娘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有什么误会。

    “昭昭，不要慌。这是我做的。”奶娘先安慰了赵菀昭，这才看向刘彻。

    “你承认了？”刘彻很意外，就这么干脆的承认了。这么干脆的话，反而值得怀疑。

    “是。就是我。”

    “奶娘。”赵菀昭喝住奶娘，打断她要说出口的话，这一承认就是死罪。绝对不可以。

    “陛下，我认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赵菀昭连忙向陛下求情。

    “你不知情？”刘彻现在大致可以看出赵菀昭也许真的不知情，她的焦急不似作假。但是赵菀昭是个有前科的人。就这么一个人的说辞，不足以让他相信。赵菀昭可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陛下，良人她不知情。这件事都是我一人所为。这只是我的一己之私。是我自己犯的错。我愿意以死谢罪。”奶娘直接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想要撇清这件事与赵菀昭的关系。她不希望这件事连累到赵菀昭。昭昭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昭昭一定要好好的，可不要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陛下，陛下。奶娘一定不是故意的，我求您饶恕她吧，饶恕她。”赵菀昭看事情已成定局，也不再为自己的奶娘辩解，只希望刘彻可以免她一死。

    “陛下，臣从一位婢女的房间找出了这个。”这时，侍卫统领搜查玩翠竹阁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纸包。打开之后说一堆白色的粉末。

    “叫医官来。”刘彻看了看白色的粉末之后，就派人去找医官过来。

    “你从哪里找到的。”刘彻将目光从地上的三人身上挪开，看着侍卫统领。

    “那个房间说是良人奶娘的房间。”侍卫统领在找出来之后就问过了是谁的房间。

    这下子赵菀昭彻底瘫软在了地上，人证物证都在奶娘也承认了，奶娘完了。

    原本在地上跪着的奶娘，突然起身想要冲向殿里的柱子，却被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这才没有血溅当场。

    “奶娘。”赵菀昭反应过来之后一把扑过去，想要抱住奶娘。却被奶娘反手扶住。小心得将她扶起，期间还一直注意着赵菀昭。

    “你这是要干什么？以死抵罪吗？你可知道谋害皇子是要诛九族的。你以为一死就可以了之了吗？不可能。”刘彻看她差点死了这才有些表情。表情危险。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那个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