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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鲛人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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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墨珑听说过鲛人的传说,但她以为只是传说。

    就好像夸父追日c精卫填海,那是怎样惊心动魄的传奇呵,无穷无止地追逐,汗滴从男人健美的身躯滑落,化作江河云泽;永无休止的树枝灵草,从青鸟的口中洒向海中,一望无际的海洋上空,永不停歇的娇小身影。

    每每想起,都会触动她心底的柔软。让她想起那个跟她讲神话的人。

    她以为自己无幸看到这样的神迹。

    但是,透过粗粗的缠铁刺倒钩的木栅栏,她的双眼没有欺骗她——

    乌木棺材的盖子被打开,里面是一个透明的容器,契合棺材的形状。这容器说不清是什么材质,像是水晶做成的,但又和她见过的那些剔透的水晶不太像。

    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容器中的人吸引了。

    不,那不是人,而是传说中生活在南海的鲛人。

    她墨色的长发柔软得像海藻,其中夹杂着若隐若现的金光;她的肩头圆润的宛如珍珠,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腰部以下,渐渐过渡成淡青色的鱼尾,鳞片上晕染着墨蓝,群山之青,瀚海之蓝。鱼尾末端薄如蝉翼,看上去就格外柔软,在水里缓慢的舒展,轻灵梦幻,仿佛梦一般。

    只是,她的鱼尾上有好几处伤口,最严重的地方泡的发白,鳞片全无,可以看得见皮肉,一点点缓慢地渗出蓝色,像细丝像烟雾。那是她的血。

    她的脸色格外苍白,脸颊边隐隐现出淡蓝色的血管与鱼鳞,肉眼望得见的虚弱。

    窦墨珑交握的手指握得更紧了,她的心头仿佛漫过海水一样,又苦又咸。

    拓跋政显然很感兴趣,他长腿一伸,走下王位高台,居高临下俯视着泡在水里的鲛人。

    “这是我在南海抓到的鲛人,”东瀛介绍道,“她与一般的鲛人不同,她的鳞片是难以描述的天青群蓝之色,绝对是鲛人中的佼佼者。”

    拓跋政好奇道:“听说南海鲛人,泣泪成珠。”

    东瀛慢条斯理道:“确实如此,不过”他的眼睛眯起来,“在她身上王可能就要失望了。”

    一路上,他们不知用了多少法子折磨她,可这条鲛人愣是一滴眼泪也没留。若不是她还有用,死不得,东野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后悔生在世上。

    “是么,”拓跋政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他内心的野兽缓缓抬起头,黑暗中嗜血的凌虐欲望生起,他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本王倒是想试试。”

    窦墨珑心下一跳,拓跋政的语气她再熟悉不过,她咬住嘴唇,胸腔里心脏惊惶地跳动,尽管她自我调整了许久,可每每听到他这个语气,她还是恐惧。

    果然,耳边传来鲛人压抑的抽气,伴随着铁链哗哗在水中沉浮的声音,仿佛梦魇一般,千万女鬼在绝望的哭泣。

    窦墨珑忍不住了,她轻轻爬到笼子前面,腕间脚踝粗厚的链子铐着她的手脚,她尽量放低声音,这才看清,因为之前木笼子阻碍她的视线,她没有看到鲛人的琵琶骨上穿着铁钩,铁钩的末端连着链子焊接在水晶棺材壁上。

    方才她听到链子在水里哗哗作响的声音就是因为这个,拓跋政拽着链子,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搅动,带着水面晃动,连带着鲛人一下一下撞着棺材壁,她的琵琶骨上伤口裂的更深,已经结痂的肉缝因为虐待开得更大,大量深蓝色的液体喷涌出来,水面上很快被染成蓝色。

    畜生!窦墨珑心里刺痛,她早知道拓跋政是怎样一个魔鬼,可亲眼看到美丽的鲛人被摧残至此,她的心还是难以抑制的颤栗!畜生!为什么世间会有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

    拓跋政拥有野兽一样敏锐的直觉,他转身看了一眼爬到笼子前边的窦墨珑,嘴角勾起一个斜斜的弧度,恶劣而又危险,“呦,想出来遛遛是么?”

    窦墨珑沉默不语。

    拓跋政无所谓的笑笑,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会把这条小母狗调教的服服帖帖。这个女人,他不会放她离开,也不会让她死,她要永远带着狗链,蜷在他的掌心,永远。

    他看着手里提着的鲛人的头,果如东野所言,无论怎么样这个鲛人就是不流泪,他的兴致淡了,“鲛人也不过如此,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本王要她有何用?”

    他歪着头想了想,“不如,赏给我手下的铁浮屠吧,他们还没有尝过鲛人的滋味呢。”

    那鲛人听见了,一双美眸看向拓跋政,好像看着一个死人。

    拓跋政丝毫不以为杵,按着鲛人的头,把她按进水里,又提出来。鲛人面色苍白,眉宇间尽是湿漉漉的水迹,然而她紧皱眉头,还是一声不吭,滴泪不流。

    东野沉吟道:“殿下,这鲛人若是赏了别人,对殿下来说可是一大损失。”

    “怎么说?”

    “鲛人善织泣珠,此话不假,但每个鲛人都能做到这一点,没什么稀奇的,”东野的眼中闪着诡异的光,“但是,有一点只有鲛人王才能做到,”他看着鲛人泛着蓝光的鱼尾,即使在肮脏浑浊的蓝色海水里,那鱼尾散发出的光芒仍然依稀可见。“食鲛人王之心,可得百年功力,水火不侵。”

    拓跋政眸心微细,他的眼眸渐渐聚起碧色,深至幽绿,他宛如地狱走出的恶魔,自诩为死神的使者。

    他的手缓缓游动到鲛人的胸口,她身无寸缕,细腻的肌肤上可以看得见男人粗鲁的指印,甚至还有女人因为嫉恨留下的一寸深的指甲痕,那些都是百人忍留下的,鲛人受制于人,连咬舌自尽也做不到,每天都在侮辱中度过。即便如此,她的瞳孔里没有绝望,冷漠自持,深沉如无边无际的大海。

    拓跋政感受到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肌肤,粗砺的手指肆意揉掐着,“你最好没有骗本王。”

    东野点头道:“殿下请放心。”

    大锅很快架好,北狄人喜好煮全好的牲畜,有时是中原的两脚羊,大锅必不可少。沸腾的水滚出无数泡泡,白气汹涌向上的程度让人毫不怀疑活人进去霎时就会化作肉糜。

    两个铁浮屠拎着鲛人,把她投进滚烫的沸水中,鲛人再能隐忍,也不可抑制发出喑哑的惨叫。不过几秒,她的皮肤变得通红,她努力仰起头,优美的脖颈烧的滑腻而黏稠,她喘着粗气,用力呼吸着,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眸子水润,亮的灼人。

    好像小时候被他用火活活烧死的雏鸟,那鸟毛还没有长齐,在火舌中惊慌失措,拓跋政微微笑着,邪气倾泄,对了,就如现在一样,美极了。

    “畜生!”窦墨珑心都碎了,她双泪簌簌淌过脸颊,“畜生!”

    拓跋政长眉入鬓,锋利的眉毛微微上挑,哎呀,小野猫生气了。他大手一挥,雄厚的内力震得木笼子的铁索断成几节摔落在地,窦墨珑顾不得身上的铁索,跌跌撞撞地跑到大锅边,她的肌肤都没有碰到大锅,就被滚烫灼人的蒸汽烫伤,在锅里的鲛人该疼的撕心裂肺了。

    她站在锅边,无声流着泪,那鲛人虚弱的看着她,瞳孔柔软得像夜色里,海风微煦,水面中倒映的星光。原本是那样美丽无瑕的人。

    雾气蒸腾中,窦墨珑的面容看不太清,但她冷硬带着微微哽咽的声音没有丝毫软弱,透过雾气刺过来,“你这个蛮国来的倭寇,人面兽心的畜生!”她不管了,她只想放下所有曾经身为贵女的矜持优雅,痛痛快快地骂一场,为鲛人,为自己。

    东野转头,意味不明的笑着,火光中染上温暖的橘黄色,衬得他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说不出的渗人,“姑娘,这你就说错了,老夫听说中原有一种食宴名为行炙,西南又有一名菜叫做蜜叽,”他讥笑道,“自诩为高尚礼仪的中原人又怎么样呢?与我们现在煮死鲛人的行径又有何不同?”他的语气十分轻蔑,微微的沙哑,像指甲划过地面,令人心生恶心,“不过一条鱼而已。”

    这两道菜窦墨珑都听说过。《巨源食谱》有载:行炙,置一密闭屋室,周围点满炭火,沿屋边放有口字型水槽,注满香咸酱料。驱一驴入内,驴燥热慌乱,四面奔跑找寻出路,口渴难耐,只得饮酱汁止渴,最终脱水失力倒地而死。熟驴外焦里嫩,肉质鲜美有嚼劲,咸香扑鼻,内脏亦可食之。

    又有蜜叽,选一窝新生小鼠,浑身无毛,颜色粉嫩,双眼尚未张开,将其依次钉于铁板之上,食时以食箸夹起一只,浸以蜜罐,遂放入口中生食,因可听活鼠在口中嚼烂时发出吱吱叽叽之声,故谓之蜜叽。

    水愈加沸腾,白雾上涌翻滚,有道微不可查的淡蓝光须臾一闪,很快消失不见。窦墨珑轻轻咕哝着,像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我不会吃的我不会吃这种东西”

    东野懒得理她,算算鲛人肉该熟了,拓跋政便拉开窦墨珑,将她推进笼子,窦墨珑白着脸也不愿看鲛人被食的场面,背过身独自缩在角落,还如之前一样。

    她看不见,但耳朵还是忠实地发挥着应有的功能:她听到胸口被刀子划开的声音,手将心脏握住带着肠子拉出的声音,众人一哄而上争夺鲛人肉你一口我一口的声音

    这是无边炼狱,而她身在其中。窦墨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长如蝶翅的睫羽微微颤抖,仿佛脆弱的不堪一击。

    ------题外话------

    小爱:窦墨珑小姐姐是小爱另一本书的女主,讲的是发生在坤国的故事,妥妥的大女主~不过首要还是先把乾国的故事讲完吧请大家期待叭!你们的支持就是小爱码文的动力,欢迎收藏,欢迎评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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