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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兄为何那样》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鱼肠枯岚山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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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肠枯岚山

    浓雾经年不散,地面布满落叶,一脚踩上去,不知道会窜出来毒蛇还是怪鼠。

    鱼肠枯岚山自古以来就是天险,也是唯一一处不用军队士兵把守的地方。

    这是姜泽第二次来到鱼肠枯岚山。

    以前,他从来没有到这里的念头。

    第一次到的时候,他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谨慎非常。关注哪怕丝毫的风吹草动,脑子警惕的弦紧绷的几乎断掉,一触即发。

    但现在,他放开手脚,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行走,就像逛自家的后花园一般闲适。

    他气势全开,没有压抑自身的戾气,危险的气息在他周身游走,几乎要凝成实质性的黑色。

    他皱着眉头向前走,一步忽行数十米开外。

    他的轻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修为护体,根本不惧死亡之山的威胁。

    头顶传来鸟的鸣叫,那只鹰在姜泽的前方盘旋,指路。

    姜泽脑子很乱,他的凤眸中压抑着浓郁的黑色,没有一丝杂色,深不见底的深渊,翻腾着冰冷的怒火。

    当你看到这个字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跟着金鳞,去我们诀别的地方。

    落款是楼一层。

    师父死了?!

    怎么会!

    姜泽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置身于鱼肠枯岚山的浓雾之中了。

    他突然明白了,上次鱼肠枯岚山一见,师父为什么突然要把剩下的内功心法传给他。

    他一定是有不得不做的事,而且有去无回,所以,才会如此。

    姜泽的脑海飞速运转,流星一般闪过许多画面。他记得上次师父提到过:北疆。

    师父去北疆了?

    前方的路笼罩在浓雾中,姜泽勉强能看出,后面黑黝黝的,不知道前路究竟是什么。已经接近鱼肠枯岚山的中心了,而那只叫金鳞的鹰,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次去的地方,比上次师父带他到的地方更远,或许就是鱼肠枯岚山的核心。

    他的心里隐隐有种可怕的想法,越来越清晰,师父要他去看的东西,一定与师父的死脱不开干系。

    北疆。

    他的眸色暗了,像是黑暗里狩猎的狼,他抿着嘴角,抬头望了一眼金鳞,提气加快速度,向更深处掠去。

    如果不是亲自来到这里,姜泽真的不敢相信,世上居然真有这样的地方,说是鬼斧神工,都太轻了。

    翻过一个山头之后,姜泽举目所望,尽是茫茫草原,上面有一块圆台高地,上窄下宽,火山一般。

    类似火山口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湖水溢出来,流到外面,波光盈盈,像是给这高地披上一层水色的外衣。

    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莫名觉得诡异。

    而且,姜泽凤眸微眯,如果他没有看错

    他正想过去,一脚踩上去却发现,这草原下是沼泽,人无法借力,走上去便会沉没。

    金鳞在上空鸣叫催促,姜泽错开脚,捡了几块石头。

    他把石头放在掌心,颠了几颠,眸心一凝,两手配合,如闪电向前飞掷,石头成一条线向前飞去。

    姜泽提气飞掠,把石头当做支撑点,鹰隼一般,倏然飞向中心。

    一边踩支点一边嗖嗖发射手里剩下的石头,一切不过须臾之瞬,眨眼的功夫,如果没有登峰造极的轻功,这种做法简直是异想天开。

    真的到了跟前,姜泽心里的震撼压也压不住,那水,居然真的如他所想,水流显示的很清楚。

    逆流而上!

    金鳞已经飞到顶端了。

    他眸心微细,脚踩水流下山壁的突起,几个跳跃,贴着水面,跃上顶端的山的边沿。

    脚能够感受到水的流动,水流变得湍急,瀑布一般飞流而下,旋成巨大的漩涡,雪白水花冲击轰鸣,像是野兽白色的经络,受到致命的撞击后呈波浪状散开,白到极致,泡沫四起,最后变得灰黑。

    姜泽还在俯瞰着天池湖面,头顶上,金鳞高高鸣叫一声,直冲云霄,最后俯冲下来,一头扎进水中的漩涡里!

    什么?!

    姜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几秒,确定金鳞扑腾也没扑腾一下就消失在水流之后,他明白这是楼一层的意思。

    师父,你一定不能玩儿我!

    姜泽闭上眼睛,满脸悲壮,高高地跃下!

    刚一接触到水流就不能自已,姜泽卷入湍急湖心,一瞬间就被水流吞没了。

    昏暗的地宫,一只落汤鸡似的的鸟站在地下河的岸边,把水面当做镜子,对镜自照,浑身抖筛子似的,抖落身上羽毛的水珠。

    突然,一只手猛地扒住岸边,金鳞猛的一退,得意洋洋,嘿嘿,抓不到我。

    下一秒,姜泽浑身湿漉漉的从水里上岸,精准地踢了金鳞一脚。

    金鳞炸毛,浑然忘记自己是鹰的事实,老母鸡一般,围着姜泽的靴子咕咕咕地啄。

    姜泽拧干衣服的水,抓住金鳞的脖子,往前一扔,金鳞立即张开双翅,因为地宫不够高,它只能低飞,为姜泽带路。

    其实也不用怎么带,这地方小的可怜,顺着唯一的一条道儿一直走,到了尽头,一堵墙堵着,死路。

    堵住人,堵不住水。

    水依然流动,从墙的下面。

    那就是说,后面有路,只是有人不想让外人进去。

    姜泽贴近坑坑洼洼的石墙,观察半晌,他嘴角一斜,双手贴上去一按一扭——

    整个地宫静悄悄的,除了水流声,没有一丝声音。

    金鳞停在旁边石壁凸出来的石头上,歪着小脑袋,一双鹰眼充满了鄙视。

    姜泽嘴角一抽,你懂个屁。

    他重新聚力,手下内力凝结,用力一推,整面墙轰然倒塌!

    金鳞:“”

    姜泽甩了甩手,挥散面前的灰尘,他倒是没想到,楼一层居然这么缜密,机关破了还没用,必须要在最后一步以内力轰倒整面墙。

    若是旁人,可能会以为方法用错,转求其他破机关的手法。连开门的钥匙都搞错,这样,墙当然纹丝不动。

    若是只靠蛮力,想把门撞开,又机关阵法加持,墙也是纹丝不动。

    楼一层本来就是大宗师,他建的机关,全天下又有几个人可以仅凭内力破开呢?

    独门机关阵法。

    最后一步的掌法。

    大宗师不相上下的修为。

    三者合一,才能打开这面墙。

    姜泽的心情很复杂,这就是说,只有他可以进到这面墙之后。——当然,最后还要加一掌,也就他明白楼一层脑回路清奇,猜到应该这么做,不然,一般人谁会想到有了钥匙开门,最后还得像暴徒一样撞开,门才能开呢?简直有病。

    这一路已然足够凶险,姜泽不会以为这是楼一层的玩笑,师父拼死也要他来的地方,究竟有什么?

    师父,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里面很狭窄,小小一个四方空间。角落里铺着些干草,勉强算作床;床铺对着的墙下,一小块地方格外干净,墙上隐隐有打坐的人形黑影。

    姜泽愕然,那是师父?

    他仿佛看见,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盘腿坐在地上面壁。因为经常在一块地方坐,所以干净的像是打过光一样。

    这是面了多长时间的壁,才能把影子映上去?

    姜泽抿抿嘴,他继续扫视,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他的目光停住了。

    干草有些不对劲。

    手伸进去摸索了一阵,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应该很久了,封皮只剩一点儿,书页卷起边,泛黄。

    说是书,也不尽然,残卷而已,而且都是楼一层自己写的,姜泽看着仿佛三岁小儿涂鸦的墨迹,不禁扶额。

    越到后面,越清晰,字体也变得可以辨认了。

    有字的最后一页,是新写的。

    姜泽的瞳孔放大,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眼眸变得幽深。他坐在一块石头上,手抚书面,沉思不语。

    师父交代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楼一层是楼彧。闻名天下的兵马大将军,家喻户晓的神武大将军,人都以为他们各为其主,谁能想到居然是一个人。

    毕竟,变化实在太大了,从一个意气风发的英杰,变成一个神经道道的糟老头子。

    还有十四年前,都以为武帝冲出众多皇子重围是奇迹,然而楼一层所写,当年有很多隐情。对于裕亲王谋反一事,他只写了句另有内情。讳莫如深。

    他生来就是为国为民的将才,不管主君是哪一个,都无所谓。他不屑于官场明争暗斗,只想镇守疆场,护我国土。

    他做到了。

    “姜泽,当你看到我的手札时,我已经死了。我天生喜欢战场,所以没有遗憾。

    “唯有一件事,倘若我死了,说明我没能端了北狄人的老巢碎叶城,北狄人仍是我的心腹大患。

    “从我答应姜成愿意收你为徒,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

    “上次见面,我问你是否愿意参军作战,你拒绝了。你说你有要守护的东西,不能离开京都。

    “老子气得要死!不肖徒弟!”

    姜泽:“”

    “算了,师徒一场,我死了后,总要给你留点儿东西,这本书上记载着我毕生所得,尤其是关于军事的,现在全部留给你。你要便罢,不要就烧了,不然,流出于世,会招致灾祸。

    “金鳞你小时候见过,过去它与我一同驰骋沙场,现在我不在了,它就跟着你了。

    “最后,我还是想劝你一句。

    “有时候,不是非要看见才算守护,守得一方净土,守得一方百姓平安,才是真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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