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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对证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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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楚飞走后的十一天清晨,下起了春雨,烟雨如丝,细细密密飘落,勾勒出一幅美景。

    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见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有一个捕快急了,说:“老大,不如我们破门而入?这小夫妻两个可别逃了?”

    李捕头连连摆手,否认了这个提议,那两人要是想跑早跑了,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呢,这一走可就是做实了罪名,到时候通缉令一发,那可就是嘴说不清了。再说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们这几个小虾米肯定不是对手。

    捕快没有经历过上次惨烈的事,不死心的劝道:“我们还带了一队水军呢,能怕了他不成。”

    李捕头瞪了他一眼,这些个水兵也就那几把刷子,也就那个千夫长有些本事,其他的人怕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屋子里,莫离和楚翊辰正在吃早饭。

    莫离听到了,撇撇嘴说:“啧啧,这些个人的效率不行啊,比我预想的慢了一天。”

    楚翊辰帮莫离添了一碗粥,“别管他们先吃饭,一会还不知道要忙活到什么时候呢,外面的那些身强体壮的,多淋一会也没事。”

    莫离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两人很是淡定的吃完了早饭,楚翊辰撑起了一把油纸伞,把莫离拦在怀里,听着门口急促的敲门声,慢慢悠悠穿过院子,走到门口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乌压压的五六十人,全部穿着蓑衣,脸上身上都被打湿,三十多个捕快怒目而视分几排站在门口,两侧还有两列身穿铠甲的水军。

    莫离微眯着眼,哎呦喂,这个小小的县令竟然能够调动水军,奇怪奇怪。

    李捕头估计是上次被打怕了,恭恭敬敬的说:“我们衙门收到举报,说是你勾结海匪,请你配合我们搜查一下。”

    楚翊辰轻声把“勾结海匪”这四个字在嘴里念叨了一遍,冷笑一声,说:“想搜就搜吧,但,要是搜不出来东西呢?”

    李捕头说:“现在海匪猖狂,即便只有一丝一毫的线索,我们衙门也不能放过,而且是你同村的人检举你,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不过,如若搜不出来自然是还你清白,向全村人公示,不再受人猜忌。但要是搜出东西,那就得请你去衙门喝茶了,到时候切莫怪罪。”

    楚翊辰把莫离护在身边,让开了门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以搜。

    李捕头对着后面的捕快吩咐道:“给我搜,仔仔细细的搜!不要放过一点的地方。”

    那三十几名捕快鱼贯而入,到时那两列士兵还是站的门口,站的笔直笔直的,没有剩余的动作。

    莫离扫了为首的那个魁梧大汉一眼,瞳孔微缩。

    她对楚翊辰说:“我们也进屋吧,这雨下的紧。”转头对魁梧大汉说了一声:“如果千夫长不介意的话,可以呆着手下去屋里等。”

    千夫长微微转头看着莫离,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没有瞧出什么不同,能一下子看出自己的官职,不简单啊!“小娘子懂得不少嘛?”

    莫离眨着一双大眼睛,俏皮一笑,“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哦,不如进来慢慢聊。”

    说完,莫离被楚翊辰搂着回了屋子,里面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无处落脚。

    随意找了两个凳子,一人一个并排坐下,莫离靠着楚翊辰,闭目养神,毕竟要搜一段时间呢。

    魁梧大汉对后面的士兵说,“自己找个地方避雨。”

    自己则是跟着莫离两人进了屋子,找了个凳子,坐在两人对面。

    这段时间海匪盛行,已经伤了不少的人,死了十来个人,总兵大人很是重视,这几个月挨个巡视沿海,这不刚到临海县,还没有找临海县的县令谈论一下,就听到有人在衙门击鼓。

    来人说发现了海匪的痕迹,那人会武功,身手很好,捕快可能不是对手,总兵一听到发现海匪,就两眼放光,派了他来镇场子,说是务必要抓到人,不要放过。

    本以为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场面,谁知道人家很是配合。而且小两口俊男美女,眼神清澈,一幅胸有成竹的态度。

    难道现在海匪的质量都这么高了?

    很是诡异的安静了一刻钟。

    莫离开口问道:“这位千夫长是从何而来啊?怎么会和官府的捕快掺和在一起了?”

    那人开口道:“在朝为官,一切为了皇上,为了百姓,又怎么会真不和,小娘子这话说的有些偏颇。现在海匪盛行,自然是一切为了剿匪。”

    为官这多为瘦弱的文人,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而武将性子直而爆,讲究以武服人,两边互相看不起。文武不和,自古如此。

    但即便是真的不和,那也是私下的事。

    莫离嗤笑一声,“你就打官腔吧,没想到从秦家军出来的兵,也学会了这些虚伪的空话。”

    魁梧大汉心中一惊,这人不简单啊,握紧腰间的佩剑,直直的想要拿剑指着他的脖子逼问,是从何得知的。

    在一旁安静的楚翊辰出声了,“阁下要想清楚。”

    说完,大汉感觉自己脸上一疼,一道白光从他的脸侧划过,一缕头发已经掉落地上。

    他这才注意到楚翊辰右手的双指夹着一个刀片,他可以肯定如果刚刚他出手这个刀片绝对会落在他的喉颈间。

    果然是个高手,武功在自己之上,此人在武林中绝不是个泛泛之辈。

    大汉赔了个不是,解释道:“我刚刚太紧张了,不如小娘子说说为什么觉得我是从秦家军出来的呢?”

    那人更是讶异说:“你说说看!”

    莫离悠悠然开口:“第一,你的皮肤,黝黑干燥,西北方多为草原,天气干燥,因而皮肤很干,我们这临海,很是潮湿,二来,你身为千夫长,应该是从底层一点点靠着军工堆上来的,毕竟善浮水,手掌宽大,可是你的手心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应该是善于用刀剑。出身于西北方的军队,很多都是秦老将军提拔上来的,即便你不是嫡系,肯定也曾有恩于你。”

    魁梧大汉说:“你观察的够仔细的。”

    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可能不够用得了。

    莫离神秘一笑,说“当然这些都不足以证明你出身于西北秦家军,不过我认得你铠甲中的内衬,是秦家军所特有的纹饰。”

    千夫长,“”

    楚翊辰,“”

    所以你前面都是胡诌的???

    最关键的是,我竟他喵的相信了!!!

    莫离很淡定的说:“只有这两相结合,我才能这么确定你的出身啊?”

    千夫长干巴巴的对着楚翊辰说:“你的小娘子真是有趣啊。在下莫大壮,不知两位贵姓?”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身份,至少有一点,能够这么了解秦家军的应该不可能是海匪啊,他们去做土匪的话,岂不是更方便些。

    莫离道:“那我们二人也许是本家呢,你换我阿离妹子就好了,这是我相公姓楚。”

    莫大壮:“”不,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这个本家小娘子扯上一点关系。

    场面又陷入了迷之安静。

    有人喊:“李捕头,我搜到些信!”

    又有一人喊:“李捕快,我搜到一个海匪的盔甲!”

    “李捕快,我搜到一把长刀!”

    没有过多久,就搜到了许多关于海盗的东西,千夫长意有所指的说:“你们这次倒大霉了哦?看来他们准备的很是充分啊!”

    楚翊辰很是淡定的说:“也许会峰回路转呢,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都有转机不是?”

    千夫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声长的说:“希望如此吧!”

    “那就承您吉言了,如果我二人没有事的话,请大哥你喝酒。”楚翊辰笑着答应了。

    莫大壮讪讪笑了两声,“”不,这声大哥我承受不起,这酒还是别喝了吧!

    李捕快看着剑拔弩张的三人,对着他们俩说:“你们是乖乖的跟我走呢,还是要绑你们回去呢?”

    “我们自己走!”楚翊辰回答道。

    “这才对嘛!”李捕快对于他们是识趣很是赞赏,连手铐脚铐都没有带。

    主要是他不敢,那人一瞪,浑身发寒。

    县城离这里不远,半天的路程,一伙人走到了衙门。

    不过二人走在中间,实在不像是犯人,倒像是富家子弟出去游玩,带了一群的侍卫。

    到了衙门门口,就看到乌压压的一片都是附近的村民,听说有海匪,过来看热闹的。

    李捕头命人把人群分开,带着楚翊辰莫离进了大堂中,莫大壮则是悄悄的走到一人身后,附耳几句。

    外面的人看到进来的男子如此的俊美,女子温婉漂亮,一时间议论纷纷。

    自然绝大多数的人,都是看脸的人,纷纷认为这两个人不可能是海匪。海匪在他们的印象中海匪都长得五大三粗,不忍直视的。

    李捕头行礼汇报:“大人,原告楚翊辰莫离夫妻已经带到了,这是从他们家搜上来的‘证据’,请大人过目。”把证据递给了一个捕快,呈到了桌子上。

    县令大人敲起惊堂木,问:“堂下可是楚翊辰和莫离二人?为何你二人见了本官不跪?”

    楚翊辰木着一张脸说:“是我夫妻二人,但是我二人无罪,为何要跪?”

    赵富贵本来想说,就是你无罪也要跪父母官也要跪的,但被楚翊辰扫了一眼,汗毛直立,决定这等人还是有些特权的。

    转而对立在一侧的村长问,“黄水湾村长你看看这人是不是你要检举的人?”

    村长往楚翊辰那看了两眼,一拱手肯定的说:“是,是的,大人。正是这对夫妻。”

    县令把证据一一看来,又把这些东西传给了右手边的一人,那人三四十岁的年纪,先前那个魁梧大汉,正站在他身后,应该就是他的上司。

    赵富贵问:“村长举报你们二人通海匪,还有什么说的吗?”

    楚翊辰对着村长问:“村长,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确定我和海匪有勾结的呢?”

    村长心虚的不敢看楚翊辰,低着头,说:“你是去年年底来的我村,我当时绝感觉很是蹊跷,你当时说你们是逃难过来的,但看你二人花钱大手大脚的,可见银钱充裕,按理说应该去县城或者州府都行,却还愿意来我们这个小渔村定居,肯定有所图。还有自从你和我们一块出海,从来没有遇到过海匪,如果你不随我们出海,十次中有一两次都会遇到。最重要的是,我亲眼看到你和一个海匪在在秘密交谈。”

    楚翊辰冷笑一声:“我夫妻二人来此定居,只是想躲些麻烦,至于你说的那些海匪在我在的时候从未遇到,是因为他们忌惮我的武功,不敢与我硬碰硬,你曾看到我和一个海匪密谈,既然是密谈,你又能知道呢。再说你说过我的武功好,那我五感灵敏,肯定能听得到你的脚步声,为什么还要等你来告发呢?”

    村长沉默了一会,解释说:“当时我是在旁边,一直没有动弹,所以你不知道。”

    楚翊辰,“哦?那你是在何处见到的呢?又怎么确定那人是海匪呢?”

    村长说:“我实在村长外的一处,那个人我曾经在告示墙上看到他的通缉令,思来想后觉得不对,所以才来告发你的。”

    楚翊辰继续逼问:“是村外哪一出啊?是什么时辰?”

    赵富贵怕在问下去会露馅,排起惊堂木说:“楚翊辰,你别扯那些,那这些证据,你怎么说呢?难道还是凭空出现的。”

    这个时候莫离开口说:“证据?书信,你为何确认是我们和海匪通信的?铠甲长刀,我为何要把海匪的衣服留在家中。难道是要广而告之,我家是海匪。”

    赵富贵一直看着莫离,心里已经把这人意/淫了许多遍,脸上一片正色说:“你这小娘子真是伶牙俐齿,把她给我拿下。”

    总部大人清咳了几声。

    赵富贵对着总兵大人说:“大人,您这是?”

    总兵大人事不关己的说:“嗓子不舒服,我就是清清嗓子。再说了我就是旁听的,一个舞枪弄剑的,不懂申案,一切以赵大人为准。”

    赵富贵在正位坐直了身子,对下面的捕快说:“来人,把先前抓到的海匪带出来。”

    很快又两个捕快驾着一个满身是伤的人,奄奄一息的人进来,捕快一松手,那人直接趴在地上闷哼了一声。

    赵富贵问:“你看看那人,是不是你的同伙?如果你能配合指认这两人是不是海匪的话,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

    那人回答后,底下的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