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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懂》正文 第七十五章:【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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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赫那啦本家的大典现场,继任掌门直截了当的宣告和巨大的威压无疑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相比清楚分辨出各个异能反应代表的脩,探不出其中虚实的他人心中更是惶惶,第一次切身地感受到叶赫那啦和“魇”的联合将会是怎样的噩梦?

    “啪!啪!”两声明晰的击掌声让众人从那等境地解脱,脩放下手站起说道:“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魇之主’的真身便是叶赫那啦的正统继承人。有如此继承者,叶赫那啦老掌门也该瞑目了。”

    骗鬼啊!他没被气活过来就不错了啊!在明在暗不满只手之数的知情人差点没喷一口水。

    叶赫那啦宇儒雅地笑了笑:“真不敢收脩你的称赞。铁克合众联盟贵宾大驾光临,本座在此谢过。”

    “不敢。”

    施施然坐回了位子,脩和夏宇几句对话让现场破开几分凝滞,气氛再度活络,典礼和之后的宴席继续的同时所有人心中都埋了条引线。

    那身份,那目的,那态度别说真有什么,就是没什么都能给你补写出一部《四库全书》来。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功成身退”,留下了外交部的人和禁卫军保护其安全,自己拎着一只“博尔济特文琛”先离开了叶赫那啦本家回到白道异能行者的地界。

    “总统领”半“胁迫”地被从叶赫那啦本家带出来,博尔济特文琛瞄着身边看不出神情的脩心里直打鼓。

    本来计划是趁着这次叶赫那啦家的大典将脩和灸舞分在两个区块。

    对灸舞,是通过特殊的“敛息假死术”让长老将博尔济特族长带入九五虚拟招待所,以那位自愿接受身体改造成人体兵器的女子自杀性攻击盟主以求结果。

    对脩,本是打算由自己将其带到某个地点然后自然有人对付。但是现在

    “你应该知道,我身上呼延觉罗家的血脉纯度不低吧?”揉了揉耳朵,脩对于从博尔济特文琛那边传来的复杂心情简直无语,难怪清总说这个下属考验他的憋笑能力。

    “想不到总统领会这样放任自己的心波意念。”因为心波意念波动而感受到他人情绪,除了初学者也只有故意才有可能。

    脩笑而不语,停下脚步让博尔济特文琛越过了自己又困惑地停下,说:“带路吧。”

    困惑转为了诧异。脩安然处之:“你们不是早有打算?带我去见他们。”

    博尔济特文琛沉默了片刻,点头,带着脩往某家屋舍而去。

    一路宁静只闻脚步声,站在门口被侍卫传达只让脩一人入内的讯息,博尔济特文琛看着少年的背影不禁开口:“总统领,你不担心吗?还是因为有恃便无恐?”

    背对他的少年似乎从某个时刻开始就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顿了片刻回头说道:“比起狡猾,其实你更适合坦率些。”

    “蛤?”瞪大眼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博尔济特文琛觉得有好几句话堵在一起出不了口。

    什么叫坦率些?十九岁这么说我过年要三十的合适?还有你这回答是不是牛头不对马嘴?

    不管博尔济特文琛是怎样纠结,脩在另一人的引领下来到一间古朴的房间。木制的家具上雕纹深邃,罗列的线装书,日复一日的茶香渗透,分明不是品茗的时间依然萦绕鼻尖。

    “来了?”正位上坐着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头发花白,目光微黯,放在桌上的手早已遍布了褶皱,声音也是暗沉,“想来你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我也就直说了。我们都是为了铁克合众联盟而努力。必要时刻无论什么都可以牺牲,即使是盟主也是一样。”

    脩站着不以为意,问道:“如果让你们得手,你们会怎么做?”

    “我们不会动你。”老人看着眼前的少年浮现的却是在襁褓中的婴孩,“当年没有杀你,如今也不会。但你应当明白那只是因为‘守护者’并非我等能动。”

    “灸舞会是出色的盟主。”这句话前脩似乎就动了动唇,还有一句话却在出口前就咬碎得不剩只片。

    “盟主就该有盟主的样子!”老人突然重拍桌面喝道,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摆明了其“恨铁不成钢”。

    “我说过”脩吸了口气,半垂眼帘却是重音说道,“灸舞会是出色的盟主。”

    他会做出决断,容不得你们插手。

    “你们不动我,也碰不了他。你们所做毫无意义。”脩的手握得死紧,不自觉流露出了点点伤痛,“何必如此相逼?大长老。”

    铁克合众联盟长老会的二长老,也是呼延觉罗家族的大长老,还是,父亲的叔叔,我的叔公。

    “呵!”老人似笑非笑的,瞄着眼前少年的眼神不是作为长辈,前辈,甚至没有一点善意和较深的情绪,只有对一件物品浮于表面的厌恶。

    “我看也不是没有效果。”

    “当年我就主张杀了你,可惜被唤小子心软拦了下来。”

    “你从不是呼延觉罗的人。呼延觉罗最重视是忠诚,一个注定背叛的人怎么可能容忍?”

    “至于现在在铁克合众联盟”

    老人淡淡地看了一眼脩,仿佛风轻云淡地说道:“脩统领,我们忌惮的只是你。”

    “脩统领,世界是混沌的,有你在一天这水就浑浊不了。”

    “脩统领,再这样下去,最终破坏秩序的人可是你。”

    “脩统领,你的本身,就容不得!”

    字字珠玑,仿佛连成了倾盆大雨扑在心上让温度急降。

    即使我什么也不求,即使我只是想更好地完成使命,也不行吗?

    这个世界不需要特例,太好和太坏都,“非我族类”。

    从左胸口扩散开的一缩一缩的感觉是什么?这将喉咙鼻子到双眼连接的又是什么?有点酸,有点闷,有点湿,有点痛

    “‘守护者’的存在,只为了守护,任何危害到秩序的存在都会消除。”

    脩有些迷糊是谁在说着话,面部神经不受控制地牵动,露出的是微笑吗?

    “你们没必要再做那么无谓的动作。”

    “时间到了。”

    冷漠的感情,带笑的声音,有礼地告退离开,宛如被一早调整好的设定一一行使。不想往哪里去,只是挑着人少的道路走着。是什么刮在脸上?下意识闭上了眼,生疼生疼的,是风吗?

    “被抛弃了,被舍去了,被一直想要守护的,一直背负的责任所背弃。你还有什么可坚持?脩,你还不懂吗?还不肯接受吗?”

    闭嘴!闭嘴!手紧握到剧烈颤抖又缓缓平息,脩睁开眼拿出一颗胶囊放到嘴里咽了下去。

    异能控制着流转,穿越空间进入了九五虚拟招待所,是一片暗蓝的星空,灸亣镸荖舞背对着入口站在其中。

    “属下参见盟主。”单膝点地行礼,脩颔首低眉,心中翻涌的郁结似乎被冰冻,至少表面平静了下来。

    “脩——都说了没人别那么多礼了!起来啦起来!”灸舞转过身来嬉皮笑脸的,眼看人站起还一言不发便收敛了神情。想起和殇的谈话,想想过去,看看眼前的脩,灸舞抿唇又笑了起来。

    “脩,我们好像从来没有交过手吧?”

    一瞬的愣怔打断了心中源源不绝的痛楚,脩诧异地看着灸舞:“盟主?”

    “我入魔那次不算。真的,我们打一场吧!”拍了拍手灸舞笑容灿烂万分。

    “属下不敢。请盟主收回成命。”脩刚要再行跪礼就被灸舞一把拉住,皱眉瘪嘴一脸的不爽:“脩——我认真的。而且我们打一场也不奇怪啊。”灸舞后退几步又带上了笑容,“大伯去世的时候,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盟主。凭你的能力,威望,出身看吧,我都把‘出身’排在最后了。如果你不是‘守护者’,我们绝对需要辩个高低吧!”

    “没有如果。”进行一个变更就会演变出无数的可能,所以“如果”对于过去根本不该存在。

    “我看是没有理由吧。”灸舞鼓起包子脸,说,“脩,我给你理由。我要你给我的决定提供条件。”单手聚起了能量,灸舞手中的异能球从光点回旋着聚集到成为轮转不断的浪潮,隐约似能听到澎湃的水声席卷天地,“一招就好。脩你不动手的话我命令了噢。”

    “我知道了。”眼神黯淡,脩退了一步抬起一只手聚起了异能。金橙的风旋螺旋迴转,生生不息,绵绵不绝。

    “我数三二一啰!”灸舞笑容洋溢,大声喊着,“三——二——一!”

    异能带着磅礴大雨冲向了脩,相对的,脩的异能却好似风平浪静,一瞬间所有的防御尽数散去。

    “脩!”不可置信脩就打算这样接下自己的攻击,清楚那一招用了自己多少异能的灸舞目眦欲裂,仓惶大喊猛然间一愣。

    夙。

    明明只是口型,灸舞的脑海里却浮现了这样一个名字:夙,灸亣镸荖夙。

    只是两秒的停顿,灸舞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异能狠狠打在全不防御的脩的身上。他被冲退数步跪倒在地俯身低头,撑着地面的手边喷洒上了一整片点碎的殷红。

    “脩”讷讷地往前迈了一步,灸舞回过神就要传唤,“异能医”

    “别喊!”不待传呼完成,不知何出现在脩身边的殇抬头打断了灸舞。手臂绕过后背扶着肩膀,殇咬了咬唇总算忍住没有使出一招“九重霜华”。

    要决断的是先下的他们不是你。就算是命运,那也是走出来而不是嘴上说说

    “‘观察者’吗?”

    “给我离开他!‘审判’。”

    “呵呵,你守得住吗?沉默的视线。还有,‘审判’可不止是我,他也是。”

    通过与传音入密不同的一种意志的交流,灸舞听不到也看不见脩此时诡异的,微微扬起的唇角。

    不仅是我,这孩子也是。夙,当年借你之手,却还是回到这同样的境地。观察者,继续让他走下去,你守得住他吗?

    笑缓缓收敛,脩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站起身对灸舞微微颔首:“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啊?”灸舞扶着头只觉得本来做好了决定都被整得一头雾水。

    看着殇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脩,脩接过就直接吞下,两人一句话未说明明是默契的动作却似乎有一股子僵硬的气氛横在中间。

    灸舞盟主表示自己头好疼。

    “唉——脩你还叫我做决定,我看你自己早有打算了吧?”

    “对不起。”脩再度重复,看了眼殇眼睛闭上又睁开,片刻后上前一步。脩单膝点地,颔首道:“属下呼延觉罗脩自请辞去铁克禁卫军总统领并东城卫团长一职。并恳请盟主,从铁克禁卫军销去属下的军籍。”

    “脩!”灸舞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脩,真真是觉得自己的观念被一次次刷新,“你辞职必然有你的理由我还可以考虑,但销去军籍你想都别想!”

    殇可能不了解某些规矩但灸舞清楚!和退伍不同,包括曾经的经历,执行的任务,获得的功绩,销去了军籍便是从军部彻彻底底抹消这个人的存在。逃避责任,背叛所属,违逆自己的誓言,只有背弃了自身信念的禁卫军才会被销去军籍。换言之,一旦被销去军籍这个人就毫无疑问被打上“逃兵或叛徒”的烙印!对一个军人,对一个战士,这无疑是最无情最为耻辱的惩处!

    “脩,你打算当这段时间发生的全不存在吗?”叹了口气,灸舞扶起脩,“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束’的由来。当初的‘守护者’和盟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问问到点,不错嘛!伫立一旁的殇挑了挑眉。

    千年前,其实该称为“‘守护者’的诞生”,正是铁克合众联盟的“守护者”与“审判”的分界岭。在那之前一直是“审判”,这千年是“守护者”,而之后“审判”的觉醒正代表“守护者”的终结。预言者,你在银时空所说的,唤醒,不应该说是引出了那一度被埋葬的灵魂。只是为什么是脩?偏偏是脩。命运,真是牢牢抓住了正式开局前的四子,谁也动摇不得。

    “不如告诉他怎么样?”殇冷笑着说道,“说不定横冲直撞撕破网,反而有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