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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名士》正文 30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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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圣旨明发到各地县学, 明年要开恩科加试农学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国,桓宋学派师生的正版和盗版文章一时销量大增。

    自然也有许多自忖甲科无望, 欲考农科入仕的学生到桓宋理学院投师。可惜两位院长忙着出卷, 弟子们只嫌自己读书的工夫太少,哪有时间带学生?理学院大门终日大开, 想拜在他们门下求学的考生却求告无门, 最后辗转相托, 求到了几位与他们俩有交情的官员头上。

    两位考官到礼部商议考纲时, 便被人拦在廊下, 问他们能否多教几个学生。

    毕竟圣旨上就许他们不避师生之嫌, 只管取学得最好的考生, 那临考再多收几个学生也没什么忌讳吧。

    虽没忌讳, 但是效率不高。

    宋时右手掂着腰篮晃了晃,笑吟吟地亮出了他们小两口儿在家做出来的考前综合练习册和模拟试卷。

    考前辅导班只能小班授课,效率不高。何况还有许多外地考生要到年后才进京, 靠听课只怕是来不及了, 倒是自己看书复习的效率更高。

    不如大家都用一套教辅和练习题,内容全面,还能提前测出每个人的优劣所在, 有针对性的复习。

    拦住他们的诸位郎中、员外有了交代, 也都安心了。

    众人凑上来拿起书卷细看,只见每册外都包着印得艳丽喜庆、五色错杂的封皮:《杂交水稻论文集》一卷,《实验室规范操作合集》一卷,《壬子年农科会试模拟考题》五卷, 《农科大全》数学三卷、物理两卷、化学三卷、地理一卷、生物五卷……

    书中、卷上都印着插画,纸面精致绝伦,细看内容更令人眼花缭乱,心荡神驰。

    他们不禁合上书册,揉了揉眼,叹道:“好细致。答得出这么多题目的学生定是有真才学的好学生,在朝中见习数月,外放后也能造福一方百姓了。”

    宋时颇以为然地点头:“这些练习册和卷子是我师兄花了两个多月工夫整理的,可谓面面俱到。若都能全面掌握了,别说只是依朝廷交代之法制种配药,就是自己指点人培育稻米与各色菜蔬的良种也尽够了。”

    他们这趟到礼部,还要跟吕老师商量一下考卷怎么评卷——

    这套卷子完全按照后世学生考卷的形式排布下来的,选择、填空、义理等小题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大题则可按着步骤评价。考官出题时就要给出标准答案,同考官对着卷子判题,也可省些事体。

    吕阁老看了两眼卷子,并不深究题目,只问他们:“这么满满几张卷子的考题却要考到何时去?并考官出题也费力。不如不问旁的,只考耕籍之类。”

    他们俩自是不能当一辈子考官的,将来换了别人主考,更出不了那么多的题目了。

    桓凌是从小考着科试长大,长大后又做了现代式考卷的,深觉这种出卷方式比他们原先只按经义答题的好,力劝道:“老师只见这题目多,却不知这一摞卷子也只消花两个时辰就能答完。考官辰时到场,午时印卷,一下午也尽够考完了。”

    何况这些理科题目都有套路,平日里出惯了题的,略改几个条件就是新题了。论出题难度,只怕比必须剜空心思从四书中截取没考过的句子的经义小题还要简单一些。

    而且还有个更省时省事的法子,就是预先做个千题万题的题库,封存在礼部或大内,到考试时抓阄抽题,凑满这一张卷子。

    当然,这样的卷子用圈尖点竖的旧法判卷就有些不方便,可以按题打分,将卷子改成百分制,谁考得好谁考得差,哪个擅长化学哪个擅长农学,便是一目了然了。

    这两个少年人胆子真大,是要把科举取士的规矩都改了啊。

    吕阁老笑着摇头:“你们两人倒想得开,却不怕有人泄题么?”

    若有人背下来几千道数理化大题,那他不会也是会了。

    桓凌大方答道:“制艺考试不都是从经义上摘的题目,天下学子哪个不是在家做熟做透了才敢上京赶考的?”

    若当真出个千把套题,连答案一并封存在库中,考试当日主考现抽题目现付梓,考官们在帘内拿着答案判卷,却不比出了题还要考官自己做出答案对比的省事得多?

    人非圣贤,万一将哪个题目答错了,或索性出了无解的题目,岂不要耽误这一科的学子了?

    当然,就是不用此法也不要紧。只要礼部每一届考试前整理考纲,主副考官出题时压遍该学的定理公式,再互相校改题目,确定无错就行。

    理科的卷子答案字数少,不怕帘内出题的时间长。

    吕阁考叫他们劝得有些心动,与礼部的属官议罢,又将卷子拿给另两位阁老看,问他们意见如何。

    毕竟连这农科都是新加的,考卷比别的科目略有差异,考生们也说不出话来。

    张次辅摸出个老花镜戴上,眯着眼将题目看了一遍,叹道:“我看这卷子的形制,忽然想起太·祖曾欲行科举取试,便有意在一卷中多出考题,以百分取士,办个与前朝不同的科举。可惜未及开恩科便已宫车晏驾……”

    这两个孩子都是熟习经史之人,宋时更曾进过翰林院,看过中秘书,或许就曾从中见过太·祖起居注,欲效法太·祖旧制?

    吕阁老被他提醒,亦感叹一声:“我说他们两人一向是谨慎徇旧的人,怎会将农科考卷改成这样子,若是为效慕太·祖旧例,便说得通了。”

    既是有旧例的,他们也好与朝臣、与圣上推荐此卷了。

    不过三位阁老议事,他们两个看亲弟子递上来的东西难免会特别顺眼,若要看世人的评价还要再问问李三辅。

    李阁老不只与桓宋二人没有师生情,还是户部尚书,也是三位阁老中最年轻、最好实学,唯一能把这套叫人眼晕的卷子解出……解出几道题的人。

    两人转身看去,只见他正低头阅卷,双眉皱得好像个近视的人没戴眼镜一般,看得吕张二阁老心弦微微绷紧。

    吕阁老先打破了他的思路,按着卷子问道:“时春贤弟看这卷子如何?”

    时春贤弟翻过卷纸,看了附录的答案,深沉地表示:“若要以这考卷择人,果然是要多花时间备下题目和答案。”

    不光是答题难,有些以算数为根本的题目,若出题时置错了数字,那题是根本解不出来的。

    一个考官,若不是桓宋二子这样通天下之识的全才,学问定有偏倚,一个人未必就能出好这样一篇面面俱到的考卷。若有些才学稍逊的人做了考官,难免要从旧日自己做过的题里选题改题。那么他家子弟,或是乡里相熟的、做过他题目的学子,不是作弊也胜如作弊了。

    万一更有人故意出错题,以答案为记,勾通考生作弊……

    原先只想着农官官位低,升迁又不比甲乙科那么方便,随便出些题目考取便是,岂知这科举取才哪儿有容易的?

    幸好圣上先点了这两个才学既深,又有见识的考官,还未考试便将这问题呈到了他们面前。

    礼部又为此商议良久,终于定下章程进呈天子:新科就用百分取士。不过不用小题,直接从分析义理的题目开始,最后还要加一道的拟农官身份,述自己为政方略的策论。

    新泰帝旋作批复,认可了这套实际上是数理化生四科综合的新考卷。

    天子命人取来了一套新出的模拟卷,对着答案看了一回。答案一步步写得极尽详细,甚至还在某些字下点了黑点,标以“得分点”三字。

    就连他……他的皇儿皇孙等将来要亲阅这农科考卷时,也可一眼看出对错,不怕考官误落佳卷了。

    新泰帝满意地将卷子撂下,吩咐内侍:“将这卷子去上书房,让叶学士给皇子、皇孙们做一做,叫他们知道稼穑之艰。”

    还在上书房读书的皇子宗亲们年幼,没机会见识耕织,看看这真正写到耕种细节的答案也能明白些道理。

    上书房的学生一夜之间多了几门功课,又是圣上钦命送来的,不敢不学好,于是回家熬夜翻书,边学边骂这场还未问世的考试的出题人。

    而站在考试链顶端的宋时和桓凌才不怕这点非议。

    他们接了圣旨,知道新题型的方向后便重印了练习册和模拟试卷,之后一整个冬天都坐在烤得热乎乎的火炕上参详题目,力求考出最优秀的学生。

    三月初十,会试判卷结束,考官们终于功成还家,而贡院又再度迎来了农科考试。

    农科与制科错开,正好还能给今科不幸落第的举子们多一条晋身之道。

    宋时与桓凌两个退休人员被特批为主副考官,继承了刚放出一批考官的贡院,闭关帘内,出了一套厚厚的、全是大题的考卷,并当场做出了答案,分发诸位帘内官。

    同考官是从翰林院与户部抽调来的,懂桓宋理学的大家,监场官等外帘官则仍是用了会试考官,在场中来回巡视。

    这一场只考了三月初十一天,考生们在场上考试,同考官们也为了试试自己的学业水平而做上了相同的试卷。

    题目虽多,但能深研道理、熟习算式的话,倒不是很难,两个时辰内便足以做完。

    辰时发下试卷,到黄昏便收卷,不予继烛。第一批考卷递上来后,同考官们便拿着两位主考给的答案与考生答卷一一对应,轻松给出了分数。

    不用考虑字迹如何,大部分题目完全不须考虑顶格、避讳,不必为一句妙语、几处峻丽排比而在圈点间犹豫,更不必绞尽脑汁拟出不同的评价词……除了最后一题还须凭他们的眼光定夺分数,前面的几乎都只对着答案一步步给分,判得不知多么轻松。

    尤其是曾当过会试同考官的翰林们,对着这么好判的卷子简直要热泪盈眶。

    终于不用撑着困眼熬夜判卷,担心自己头脑昏眩,误黜佳卷了;也不用在考官搜落卷时提心吊胆,怕从自己房中寻出合考官大人心意的文章,落个判卷不利之名了。

    这卷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多少人来查也查不出两样的判断来嘛!

    众考官判得轻松愉快,对着特供帘内官的宴席也越发有胃口。唯一可惜的就是这卷子忒少,判得忒快,才判了一天就全数校完答案,而轻易举地排出名次。

    两位主考进宫送大榜时,天子也特地要了答案,亲自校对了几题。

    自然是不会出错。

    不过他这个天子亲自判断考卷优劣的感觉甚是不错。

    以往御前阅卷往往只看卷面字迹、考生相貌,文章好坏却是只能凭着朝中大臣裁夺。如今这卷子对错尽在眼中,高下只凭分数,再无错失人才之虞,也不会有人因亲戚党朋之谊取人了。

    可惜经义题不能这么判。

    新泰帝既满意又有些遗憾,命三阁老安排张挂皇榜,新农官到部院见习等事宜。吩咐罢此事,见桓凌跟宋时还在,便含笑问道:“这回农试办得甚是圆满,你二人勤勉称职,深慰朕心。”

    两人连忙拜谢,天子笑道:“还不曾赏你们,何必急着谢?若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说出,你二人不只是为国选材,实则是为国栽培出这些人才,值得厚赏。”

    不要什么了。

    他们出门的衣食住行有官府全包,家里人过得都好,子弟学生也能凭自己努力挣来前程,还有什么可要的?

    两人洒脱地拒绝了更多的官爵恩荫。

    他们只想早点启程,将剩下的矿产、能源图画好,早些回来享受真正的退休生活。

    三月下旬,两个人又踏上了远行的路。不过这回有许多弟子要留在部院见习,所以新队伍单薄了许多,仅有两个年轻弟子、一个工部派来的司机相随,顺来时的路东至渤海,乘海船重下江南。

    不过这回他们有了能爬坡、抗泥泞的全地型豪华拖拉机,行李放车顶、弟子身旁坐,赶路的速度顺顺当当上了20迈,又有朝廷驿站不停送油,剩下这趟行程就比前头轻快了许多。

    这一去又是数年。

    江南的金、锡、汞、铝到关外的铜、铁、铅、钼……随着这些地图一同收集来的,更有一卷卷拍摄着各地城池、道路、河流湖泊与其中生长的动植物的照片。

    除了怕过于详细的道路、城池、河道地图可能涉及军事问题而不曾曝光,其余拍摄景致和风俗的照片都转绘成石板或木板画,刊登在了各地报刊上。

    于是传说中藏在毒瘴中的百越、处处有蛊毒的苗疆、胡儿杂居的天山、叛乱频生的大漠……俱在图画上掀开了神秘面纱,露出秀美壮丽的、与中原相异却又有相似之处的风情。在许多人想象中诡秘阴狠的巫蛊、凶悍不可敌的蛮族,也在报纸图文中展现出了其朴实而又温情脉脉的一面。

    都是一般的人,谁也没生三头六臂,没身缠毒蛇。一样要衣食住行,一样懂孝顺父母、亲爱子女,甚至一样耕田种菜、畜养牲口、针黹女红……

    原来这些蛮荒之地、化外之民也没什么可怕的。还有许多地方风景极好,土地肥沃,值得去游玩一番,甚至买地置田,当作别业经营。

    那些仅看了报刊翻印图的人都把持不住,拿到照片的新泰帝更是爱不释手。

    这是他的天下,他的子民,原来他的江山竟是如此壮阔鲜妍,不只是各地奏报中简单的几句话。可恨他这些年越来越懒怠动弹,如今在宫中走走都觉得费力,不能出去亲眼看看这片锦绣江山了。

    不过好在他的心愿还可托付儿孙。

    新泰帝召来太子,将照片给他看,强打精神教导他:“你将来要多设卫所,将朝廷大军派驻往那些蛮荒之地。多设流官衙门,设农官教当地蛮夷以稼穑农桑之事,授千斤良种;设教官教以经义理学,使其归服王化,科举晋身……”

    到那时……

    纵有哪处蛮酋生出反心,良种都在朝廷手中握着,一年一授,他们的部民是肯听朝廷的话过丰足日子,还是愿饿着肚子跟他们造反?

    “朕总算为皇儿留下个清平盛世,还有这一对贤臣。我儿聪慧仁德,将来定能继朕德业,再开疆土,延续盛世。只可惜桓宋二卿有古贤士之风,只因自己身为太子妃兄长,便不肯在朝任高官……”

    太子劝道:“正因父皇治下朝廷清正,百姓安居乐业,他们才敢放下朝廷大事,在外观天下事,悟圣贤道。将来二位舅兄能以义理传世,身入文庙,于国朝和他们自家岂不都是佳话?”

    皇儿豁达通透,见事明白,不愧是他的儿子。

    新泰帝于是微微一笑,抚着他的肩道:“他二人不在朝里,难立事功,但贤人当有优待。他人都是男子,将来也没个亲儿热女,不如早定下来陪祀太庙,亦是你与他们君臣相得一场。”

    “是,这是父皇恩遇贤士,儿臣这便命人拟旨。”太子含笑应下,叫人记入起居注,拟旨示下。

    虽然父皇的意思是让他拢络贤臣,可是桓宋二子都是父皇惯用的贤臣,百年后陪祀父皇正应当。

    而他以后……还会有大舅子教出来的贤臣辅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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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了圣旨,又得到一样封建王朝至高待遇的宋时也被“陪祀”二字触动,考虑起了身后事:他看过一部清宫剧,里面的张廷玉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就是个配享太庙,他年轻轻地就得了圣旨保证,这辈子应当没什么缺憾了吧?

    仔细数来,做大臣最大的成功,除了这个大已经得到的配享太庙,也就是封侯拜相,封妻荫子。

    封侯,他已经封了。

    拜相,他自称一声白衣卿相肯定没人反对——就是自称才子词人,估计也没人敢当面说什么。

    封妻,虽说他家这位不能叫“妻”,身上的爵位更不是他挣来的,但他们桓凌毕竟是个侯爷,四舍五入也算他封了。

    荫子,他虽没儿子,但侄子侄女也承恩荫进了国子监读书。

    可以了,完美无缺,可以安心养老写回忆录了。

    宋时自觉人生圆满,捧着一杯才焖的茉莉香片缓缓走出廊外,迎着初冬暖阳在院里缓缓散步,提前享受起了闲适的晚年生活。

    明年给这院子里添几架瓜茄豆角,养一条小狗,廊下悬两架八哥。早上他们俩去花市提笼遛鸟,回来摘些自己种的蔬菜下饭,吃了饭再到琉璃厂淘淘假玉,向晚时一起牵着狗遛弯儿,回到家就爬上热乎乎的火炕……

    闲来无事整理整理材料写论文,再捎两笔回忆录,至于工作什么的,不需要,不在他的养老规划当中。

    他绕着内院指点江山,肩头忽地一重,随即泛上暖意,却是一重薄棉披风罩到了他身上。一双长臂绕过他的颈子,手指勾着披风领口的细绦,在他颏下打了个活结。

    打完了结,那双手还不离开,反而在他脸上贴了贴。温热的肌肤擦过他微凉的脸,熨帖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低下头,好从那手上汲取更多热量。

    于是那温暖就在他脸上停住,更从背后铺展开,将他整个人裹了起来。宋时方在院里转了一会儿,正觉出几分寒气,身后的暖意来得实在合宜又熨帖,不由自主地便缩进了那个怀抱里。

    桓凌将下巴搭在他肩上,指尖不知什么时候攀到他手上,点了点已经变温的杯沿:“京里天寒,哪能穿这点儿衣裳就跑到院子里乱逛。水都凉了,人可不冻透了?”

    不冷,水虽然凉,人心是热的。

    他双手抓着桓凌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他感觉自己正被未来鼓动的、不断跳跃的心:“师兄,我觉得咱们可以开始写《穿越平行宇宙实例研究》了。”

    嗯,是该写了。

    早些写好发过去,他们也许能等到那个世界懂得更多的学者们发现宇宙的本真呢。就算那边的人不信他们时官儿会穿越,这也是给时官儿自己一个交待。

    他孤零零的从那样先进的一个世界来到数百年前的大郑,虽然在这边有父母兄弟,更有他这个相伴一生的爱侣,可心总落了一半儿在那边世界,总要惦记着那边的东西。

    他在这边不敢暴露身份,说给那边的人知道后,心里定会敞亮些。

    桓凌甚至比他的穿越者师弟更盼着早些完成此举。他心口也热了起来,将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按在宋时手背上,将师弟压向怀里,重重点头:“咱们从前准备下的东西已不少了,略作整理就是文章。你还要把它们抄录到晋江网上,我替不得你这段抄写,前面的就叫我多写一些。”

    好。

    那就在还没开辟小菜地、养起八哥和猎狗的时候,多花一点时间坐在火炕上写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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