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的面具》正文 162陈玄木言

    陈玄木一斤烈酒下肚也没了平日里的严肃反而是有些话唠。

    ”小王八蛋，你当初是怎么碰上我的，还记得不？”

    文正思绪被打断，笑了笑，”当然记得，您当时岔架。”

    我就怀疑当时你是不是刻意的接近我？嗯？哈哈哈

    文正点头，那天晚上文正心灰意冷，在马路边喝闷酒，见着陈玄木被人堵了，就冲了上去。

    ”当时他们要废了我，我真以为死定了，结果你来了！这叫什么来着，对了，命不该绝！”

    文正点上一根烟，”拖您的福，让我一个生瓜蛋子大开眼界！”

    哈哈哈陈玄木笑弯了腰，指着文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文正也笑的粲然。

    那天陈玄木看他文正是个性情中人，又救了自己索性就像拉他入伙儿，当时北京的地下赌场妓院还有不少，声色犬马对一个大学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

    文正道”是您让我看清了，明白了！所以我拜您为师！”

    屁！陈玄木毫无顾忌的说道”我拿你当兄弟看，您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为什么背叛我？”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文正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索性也淡然。

    见文正不说话，陈玄木更是步步紧逼”当时那批货，本来我打算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的，却是你背叛了所有人，为什么？当年你没有说清楚。”

    师父？您金盆洗手了却是要有无数人被咱们害惨，家破人亡都不在少数！文正眼眶红红的，回想起那些沾了毒品行尸走肉的男男女女。

    陈玄木笑的闭上了一只眼睛，面红耳赤的指着文正。不只是笑还是哭，只一瞬间将杯子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文正，

    文正耐心还是有的，蹲在地上将碎片一片片捡了起来。

    嘴上还不歇着”师父，这世道农民赚血汗钱，商人发君子财，政治家要靠老百姓养活着，军人用命换个一时温饱。能上得了台面的都有指定的人养着，又同时养着指定的一群人。咱们，不过是一群混饭吃的而已，何必要损人利己，被人恨一辈子呢？”

    陈玄木眼神越发的清冷，手中的匕首露出寒光，”你这是教训我？”

    文正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着生死考验，只手一滑，不小心被碎玻璃割伤了手。吮吸着手指，嘴角留下淡淡血迹。”师父，各行各业不都有个规矩吗？越了界限的话，割破手指事小，丢了性命事大！”

    文正抬起头来看了眼陈玄木，眼中含笑。

    只陈玄木不自觉的将手中匕首缩回袖子里。

    文正起身将碎玻璃丢进了垃圾桶，转过头来，拿了个新杯子给陈玄木倒酒。”这酒不会变，而杯子却可以变，与其受着那破了的杯子不如换个新的，您说是不是？”

    陈玄木不置可否，只这时候，黑子等人进来，尴尬的说了句”老大，文大哥，那姑娘有点野！”

    只走廊里尖叫声此起彼伏，文正尴尬一笑，陈玄木也笑了。

    只小白冲了进来，没人敢阻拦，一把推开了黑子，看了眼文正想要冲过去，偏偏是看见了陈玄木后，蹑手蹑脚不动弹。文正跟陈玄木相互看了一眼，只陈玄木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心里暗暗道”臭小子，早就知道你够胆量，有见识不然也不会把这摊子交给你！今天你算是彻底的成事儿了，看来我也”

    只文正伸出手来，小白躲进文正怀里，在耳边悄悄说道”他们都不像是好人，我怕他们害你！”

    文正哭笑不得，自己的帮派多年来牢牢在手里攥着呢。只黑子虽然平日里严肃，看了小白这个样子，跟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也都露出难得的笑来。

    ”老大，文哥，我们先出去了！”

    陈玄木咳嗽一声，”男人谈事！”

    文正点点头，跟小白说了句”别担心，先出去！”小白嘟着嘴，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是文正眼神一变，立刻就怂了。”好吧！”

    一步三回头，就像是上刑场似的。文正还得给她加油鼓劲儿，不然的话这十八步的路她得走上半年。

    黑子恭恭敬敬，”白小姐，请！”一众道上的人也学着样子，送小白回房间去。

    门关上的一刹那，陈玄木说了句”他妈的，要是搁了以前，这么碍事的女人一巴掌就老实了！”

    文正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同喽，现在出去嫖娼要是态度让人家不满意，给钱都别想碰。”

    艹，有钱不挣，装什么贞洁烈女？陈玄木不屑的骂了一句。

    只文正不置可否，反倒是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张纸来，递给了陈玄木”您看看吧！”

    陈玄木不情不愿接了过来，只顿时间无语凝噎，看着文正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你！”到最后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一拍大腿，连说三个”好！”

    这张纸是一人手写的供词，当年陈玄木的女人被人杀了，凶手一直找不到，哪怕是动用了手底下，十二盘口，遍布全国的道上眼线也是找不到。

    而最后还是文正通过了手底下的女人们得知了当年事情的真相，这张纸便是证据。那个人也是受人指使，至于背后的人是谁？上面也写的清楚明白。

    陈玄木由热泪盈眶变得激动暴躁，一掌拍在桌子上，”他妈的！”

    文正道”其实，自从我们退出毒品行业，您的愁已经被国家替您报了，当时扫黄打非，那群王八蛋就已经落网。前年就被执行枪决了！”

    陈玄木点了一支烟，肺病在身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只笑的开心就好，哪管什么难受不难受的。

    良久，陈玄木才说了句”小文，你出去吧！兄弟们也很久没有看见你了，跟他们聚聚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

    只文正出去的一刹那，陈玄木不禁问了自己一句”莫非真的浪子回头，老天有眼不成？清清你说是吗？”

    黑子等人齐齐站在门口，见文正出来，又面无表情，都傻傻愣住，只黑子心直口快，俏么声问了句”没事儿？”

    文正笑了笑”喝酒去？”

    众人又是一愣，不知道文正究竟被怎么处置，只反应过来的时候，文正已经到了旁边的宴会厅里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