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章 陪我去看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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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理直气壮的语气气的我肝疼,我拍他的胳膊,想让他松开我的下巴,他这么逼着我看着他,我觉得超级危险。可是我的反抗显然没有效果,夏翊然反而更凑近我,瞪着一双猩红的眼“说,跟谁睡了?”
夏翊然离我太近了,此刻的气息扑在我的脖颈上,激起我一遍遍的颤栗,那张熟悉的唇离我不到一厘米,仿佛我只要说出和谁睡了,他便会立刻咬死我。
太危险了,夏翊然于我来说,就是拆了装的毒品,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引我犯罪,他会让我丧失理智,丧失道德,丧失一切我拼命坚守的原则。我绝望的妥协,“没有,我没有过。”
夏翊然没有立刻放开我,身上的戾气却消散了很多,我们离的那么近,呼吸交缠,车里的温度急剧上升,我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红透了,“夏翊然,你弄疼我了。”我几近哀求,盼他能立刻松开我,我怕,我怕再这么下去,不是他吻下来,就是我吻上去了。
夏翊然的眸子里有火,听我这样服软的语气,他总算清醒了一般,松开我的下巴,却在下一秒,把我抱进了怀里,修长的双臂就像枷锁,我片刻都动弹不得,我们就这么抱着,直到交警来敲窗户。
终于还是被罚了200块钱,夏翊然高高兴兴的交了罚款,还神经病一样从钱包里多抽出了几张,交警叔叔咬牙切齿的抽走两百,附赠一句,我们不收小费。
我绷紧的神经被这句话给逗笑了,夏翊然坐回车里,看见我的笑,怔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虽然他笑的很好看很好看,可我还是觉得他像个神经病。
车子终于再次正常的驶了出去,只是晚高峰还没过,即便是再豪华的车,也还是要堵在这无数的车屁股后头。此刻的夏翊然又恢复了之前的悠闲,长指还敲起了方向盘,“小琪,你今天跟我说了很多话,你还笑了。”
那语气,炫耀之意毫不掩饰,我有点无语又耐着性子,“那您没听出来,我那些话都是跟您告别的?”
夏翊然想也没想就轻轻松松的回怼我“你刚刚在会所还说,我们还有工作上的联系,不用老死不相往来。”
我刚才在会所说的狠话太多了,一时想不起来有没有这一句了,只能梗着脖子说,“对啊,就只有工作关系!”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现实演绎,我真该给自己鼓鼓掌。扭头一看,夏翊然那厮果然笑的更得意了,好像在说,承认吧,你就是离不开我,那些所谓的保持距离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一口气横在胸口,不上不下,干脆闭了眼,装睡。
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有很长一会时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直到我看到那昂贵的奥迪a8车顶,才明白过来,我居然还在夏翊然的车里。我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这一觉,睡的委实长了些。
座椅已经被调整了,是个很舒适的角度,我坐起身来,一件制作精良的西装从身上滑落,夏翊然不在车里,我捧起他的西装狠狠的嗅了嗅,那上面是我的体温,和,夏翊然的味道。
我想起无数个清晨和黄昏,我穿着夏翊然的校服,甩着袖子像唱戏一样在他身边晃晃悠悠,或者把他的衣服当被子,脑袋蒙在里面,枕着夏翊然的肩睡的天昏地暗。
那个时候的情感总是单纯的可怜,他把校服外套给了你,就像把世界捧在你眼前,你套着那大大的衣服,乐的像个傻子。
我的眼底控制不住的泛酸。我们到底,到底是怎么变成这般陌生又不堪的模样?
我仔细的抚平西装的每一处,唯恐沾了一根长发上去。我苦笑,好在我从不喷香水,不然夏翊然回家,要怎么和他太太解释?
我开了车门,才发现这是我家弄堂的街口,里面窄,车也开不进去。拿上自己的包,关了车门,并没有张望,就看见夏翊然倚在那青石墙上,头微微低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夹了烟,猩红的一点,月光下,他的影子朦胧的铺在路上,修长的一道。
我顺势靠在车门上,看这个久违的男人。这弄堂,夏翊然也算走过许多回了。
他骑着自行车,后面载着我,前面的车篮里放着滚圆滚圆的西瓜,我的右手臂大胆的揽在他的腰间,左手伸出来招呼那来之不易的夏日的风。
外婆走在前面,我挽着外婆的手,回头冲拎着菜走在后面的夏翊然做鬼脸。
我们就在这弄堂里穿梭,追逐说笑,踩彼此的影子,我还会跳到他身上,双腿缠在他腰间,不要脸的让他背我。
我们也在午夜电影散场后静静的手牵着手一起走回来,我们不说话,夏翊然却突然低下头,吻在我的唇角,然后那夏日的夜,就热了起来。
相比那17年,我们在这弄堂待的日子不多,却是我们在一起后,最明媚的夏天。
如今多年过去,这弄堂里没有了我外婆,夏翊然换了开不进去只能停在街口的豪车,他手里没了菜也没有了西瓜,倒是夹着香烟,吸的娴熟。而我也沉静了眉眼,再也做不出16,7岁时那样的鬼脸和蹦蹦跳跳了。
时光夺走了我们太多的东西,比如温暖,比如单纯,也回赠了我们很多,比如距离,比如冷漠。
我走了过去,犹豫着是说辛苦夏总送我回家,还是说夏总回去注意安,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夏翊然抬起一双猩红的眼,克制的声线,“周末陪我去看看外婆好不好?”
我想起那些温暖又潮湿的夏日午后,我,夏翊然,外婆,我们之间亲昵又愉悦的时光,良久,我听见自己嗯了一声。
------题外话------
穿过男同学校服的女同学请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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