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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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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业途灵为了救钱母性命而开罪地府这件事,品剑心里边是大大地不以为然。地府势大,远超任何修行宗派,并且在此事之上还占着理,一旦与其正面卯上,盟友难寻!怕是最终赔上整个蜀山派也是不够的。

    好在业途灵还算是机智,对鬼差出手之前至少还找了个由头,说鬼差辱及师长。这样一来便有了转圜余地,只要能撑到师长归来,终归能够平息事端,只是品剑免不得要受业途灵牵连,被蜀山派重罚。

    “哎哟”品剑一拍额头,叹道:“我这是发了什么病,为了一个还未入门的师弟而开罪地府难道是最近没睡好之过?地府武判官皆有晖阳境修为,一个两个也还罢了,可是地府足足有二十位武判官,这可如何是好?”

    地府有一帝十王四十判官,一帝是清虚大帝,十王则是十位阎君,每位阎君又有四名文武判官做下属,分别掌管阴律司c巡查司c尚善司c罚恶司。每司又辖二十二台,各台主事也算好手。至于各路鬼差更是难以尽数,更莫说各阎君还掌控有数量更为惊人地阴兵这庞大地势力,与人间整体相较也不落下风。比起蜀山派来,如同大象之于蝼蚁。

    “寻常鬼差小灵子应付起来绰绰有余,即便是罚恶司与巡查司地将佐恐也不是他对手。”品剑暗自盘算:“若我介入过早,反而会将武判官早早地引了出来,还不如等这小子自行应对,只需在面对判官之时出手保下他的性命便可!只是这样一来,小灵子免不了要吃许多苦头也罢,这小子如此张狂,吃些苦头也是好的。”

    品剑拿定主意之后,心情顿时宽松不少。他寻了家酒楼偷了壶酒,远远地缀着业途灵一行车队,向彭泽县进发。

    钱有余在知秋县做了近十年的捕快,多少还是有些人脉,即便天色未明,也很容易就寻到了一辆双辕马车与三匹好马。而且还带回了两个帮手,正是与业途灵曾照过面的林开泰与曾有理二人。

    “你二人来凑什么热闹?”业途灵一脸不满地道。如今惹上了地府,他已然没什么把握护住钱有余母子二人平安,如再多两名捕快,业途灵觉得定然会出乱子。

    “嘿,小仙长可别瞧不起人。”曾有理道:“我听人说男子阳气壮,鬼怪不敢近身。我等多少会些武艺,对付一般的鬼怪还是可以的。”

    “你又懂什么鬼怪了?”业途灵嗤笑一声,不再言语。林开泰与曾有理二人,明知钱有余地对头是鬼差,依旧自愿前来相助,这份义勇之气倒是让业途灵颇为欣赏。

    曾有理人如其名,总是喜欢与人争辩,他道:“我确实不懂什么鬼怪,不过却也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此乃人间,还轮不到鬼怪逞凶。”

    林开泰也道:“不错,我等既身而为人,自然不能坐视鬼怪在人间肆意妄为。”

    “也罢,跟着也就跟着吧。反正小爷只负责刘钱氏安危,你三人且自求多福吧。”业途灵骑在马上,一脸无奈地道。

    曾有理大笑道:“我二人自打听到狄大人被贬彭泽县地消息,就动了投奔于他地心思。只是平白上门如何能让狄大人高看一眼?如今有这鬼怪上门地好事,斩了它,正好拿来向狄大人夸功。”

    业途灵鄙夷道:“就你这稀松平常地身手,即便再来个,也伤不到鬼差分毫。”

    曾有理浑不在意地道:“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我二人既求一身荣华,些许风险自然不在话下。”

    林开泰也道:“知秋县有太多豪门,整日里小心翼翼地讨好上差非是大丈夫所谓。狄大人乃实心任事地好官,能在他手下办事,方不负林某一生所学。至于鬼怪一事,我等与小仙长就各安天命,死不尤人。”

    这两人嘴上说得豪迈,但一路上都是战战兢兢,颇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味道,搞得业途灵烦不胜烦。

    但出乎业途灵意料的是,一行人居然一路太太平平地走到了浔阳县。只要在浔阳雇艘渡船,扯帆沿大江东下,两个时辰便可至彭泽县境内。

    眼见日头还早,几人计议一番便让林开泰前去雇船,业途灵等人在江边等候。

    这几日间,刘钱氏虽然在不停地奔波当中,但身体状况却是一天好过一天。业途灵等人怕她担忧,没将鬼差索命之事告知她,是以刘钱氏充满了劫后余生般地喜悦。

    眼瞅着刘钱氏在马车中休养,曾有理小声道:“眼见彭泽县就要到了,却始终没鬼怪上门,这可如何是好?”

    钱有余微怒道:“有什么不好?一路上平平安安的怎么就不好了?”

    曾有理白了钱有余一眼,叹道:“没抓个鬼怪做手信,怎能入狄大人法眼?他老人家名满宇内,手下还缺了能用的人手?不显显我三人本领,凭什么到他手下当差?就凭你会耍嘴皮子么?”

    对于曾有理地不知天高地厚,业途灵早已见识过多次。如今已经麻木地业途灵不耐烦地吼道:“吵什么吵?不就是到狄仁杰手下当差么?小爷一句话的事。臭捕快,你去催催林开泰,几文钱地事情磨叽什么?甭管船家开价多少,只管答应便是。只要见到了狄仁杰,要多少钱没有?”

    钱有余答应一声,小跑着催促林开泰去了。曾有理又待说话,业途灵横了他一眼,道:“再敢废话,小爷就将你扔进大江之中。”

    曾有理讪讪一笑,不敢再发一言。

    林开泰一路小跑回来,懊恼道:“小仙长,不是小人舍不得给钱,而是船家嫌路远,一来一往就得到大半夜。”

    业途灵烦躁地掏出两块银铤,递给林开泰道:“那便多多使钱,小爷还不信了,两块银铤子还找不到胆大之人?”

    两块银铤重十两,可兑通宝十贯。林开泰这样地捕快,一年工食银子也不过十贯而已,算得上一笔不菲之资。但这世上偏偏有那么些意外之事,十贯钱砸了出去,依旧没任何船家愿渡几人去彭泽。

    “嘿,这些船家好大的胃口!”业途灵怒极而笑,又掏出两块银铤,道:“小爷还不信了,臭捕快,加到二十贯,小爷就不信没个有胆气之人。”

    钱有余四锭银子砸出,总算有个中年汉子应承下了差事。

    中年汉子一边招呼几人上船,一边大声道:“好教几位客官知晓,湖口那边夜里有水妖作祟,小人也算是提着脑袋在跑这趟船,所以收二十贯钱并不算贵。客人们穿好水靠,小人须得在天黑前过湖口,方能保诸位平安。不是小人吹嘘,浔阳境内,找不出比小人更快地船夫,各位花这价钱很是值当。”

    刘钱氏从未出过远门,更未有过乘舟地经历,早就内心惶惶。听得船夫说要路过水妖作祟的地方,差点就两眼一黑昏死过去。好不容易在钱有余安慰下稳住了心声,才连连念叨着“菩萨保佑c菩萨保佑。”

    船夫嬉笑道:“到了水上,就要求龙王爷照拂,什么菩萨天尊地,统统不管用。一般舟子不容女人上船,不过念及这趟本来就是掉脑袋地差事,也就不讲究那许多了。只是你别再念叨什么菩萨保佑地话语了,这可是龙王爷的地盘,惹恼了他,大家都要吃排头。”

    刘钱氏赶忙改换门庭,不停地念着:“龙王爷保佑,龙王爷保佑”

    业途灵示意钱有余将刘钱氏带进船舱,冷着张脸对船夫道:“仔细着操船比你念一千遍‘龙王爷保佑’都管用,天黑前能到彭泽,小爷重重有赏。若是怠慢,小爷可是要骂人的。”

    船夫嘿了一声,笑道:“看在二十贯钱的份上,小公子即便是将我祖宗十八代骂上个遍,小人依旧笑脸相迎。还请小公子放心,小人定能在天黑前将各位送过湖口。”

    “不是过湖口,是要到彭泽县!”业途灵正色道:“小爷有要事要到彭泽办理,可不是怕了那什么水妖。”

    船夫撇了撇嘴,摇头不语。

    业途灵也失了说话的兴致,带带地坐在船头看着江水发愣。

    中年船夫果然没说大话,天黑之前座舟已过湖口。

    那湖口是大江之水入云梦泽之处,堪称浩浩荡荡一望无际。看似平静地水面之下有无数乱流涌动,船夫摇桨挣命之时,业途灵这个修行人都看得心悸,于是业途灵忍不住使了法力助船夫一臂之力。

    过了湖口之后,船夫仰天大笑一阵,随即如同脱力一般,懒洋洋地坐在了船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船桨。

    业途灵心中有些许恼怒,却怜他刚搏命一场,所以也不催促,拿了根棍子不停地敲打水面玩耍。

    又行了有两三里水路,天色已然全黑。那船夫突然惊恐地叫唤道:“水妖水妖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