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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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轻衣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浸透,隐隐显出了玲珑的曲线。

    但她此刻根本顾不上自己,紧紧地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耳根红地像要滴血。

    “楚慕寒,你这个变态!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连“王爷”的尊称都吓得忘记了。

    楚慕寒一挑眉,淡淡道。

    “本王还没问王妃为什么会出现在本王的书房,王妃反倒先来质问本王沐浴时为什么不穿衣服?”

    凌轻衣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谁也看不见才好。

    “你、你快穿衣服!你穿上衣服前我是不会和你讲话的!”

    “本王要是不穿呢?”

    凌轻衣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脸臊地说不出话,只能支支吾吾地“你、你”。

    楚慕寒毕竟没有在外人面前不穿衣服的变态爱好,他把身上的水用毛巾擦干净,很快换上了中衣。

    “好了。”

    凌轻衣小心翼翼地透过指缝,确认楚慕寒穿好了衣服,才慢慢地把手移开。

    楚慕寒却在此刻起了坏心眼,他作势要把中衣脱下,吓得凌轻衣“啊”地一声,又捂住了眼睛。

    “楚慕寒,你快穿好衣服!”

    楚慕寒被她的反应取悦,忍不住笑出了声。

    书房外的听云和丹杏听到了隐隐的笑声,彼此对视几眼,神色都很古怪。

    听云是好奇,男女之间的那种事真的会让人感觉这么愉快吗……

    丹杏是感慨,王爷果然孤单太久了,有个人陪在他身边,终归是好一点……

    书房内,经过一番兵荒马乱后,楚慕寒坐在上首,凌轻衣像受审的犯人一样站在堂下,只差一块惊堂木,就能来三堂会审了。

    楚慕寒喝了口茶,半晌不言。

    久到凌轻衣都开始胡思乱想,他才问道。

    “你为什么来偷看本王洗澡?”

    凌轻衣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立刻就炸毛了。

    她反驳道:“我才不是来偷看你洗澡,我是来取——”

    话音戛然而止。

    凌轻衣终于意识到,她中计了,中了楚慕寒给她设下的语言陷阱。

    果然,她看到楚慕寒的脸色冷淡了几分,正襟危坐。

    “王妃这么坦诚,本王甚是欣慰。老实交代吧,你是来取什么的?”

    “不,王爷,您方才听错了!”

    凌轻衣能屈能伸,立刻摇头否认。

    “妾身就是来偷看您洗澡的。”

    楚慕寒:“……”

    凌轻衣努力回想着青楼里面花魁们的情态,模仿着她们忸怩身子,娇羞道。

    “妾身入府这么久,王爷都不曾亲近过妾身。妾身怕现在得不到王爷的宠爱,以后府里若是进了新人,到时候妾身人老珠黄,怕是连王爷的面都见不上了。”

    她做出一副擦眼泪的样子。

    “这才出此下策,铤而走险一搏。”

    楚慕寒的眼底积蓄了薄怒。

    但他并没有直接发泄出来,而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凌轻衣猝不及防,刚打算把安斜月的名字报上去。这才想起来,楚慕寒早就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

    她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招了,于是回道。

    “小女子衣轻,衣裳的衣,轻盈的轻。”

    “衣?”楚慕寒半眯起了眸子,“这倒不是个常见的姓。”

    凌轻衣很会顺坡下驴:“那小女子便是王爷见过的第一个姓衣的人,这是小女子的荣幸啊。”

    楚慕寒:“……”

    这张小嘴儿,挺会说话的,就是不说实话。

    楚慕寒站起身,慢慢地走下了堂。

    “衣愁露沾湿,轻舸泛澄漪……衣轻,好名字,抬起头。”

    和他离得太近,凌轻衣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但她还是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和楚慕寒对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此刻的楚慕寒……格外的含情脉脉?

    而楚慕寒接下来的举动向她证明了,这不是凌轻衣的错觉。

    楚慕寒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凌轻衣头抬得更高了些。

    他的动作很是温柔,眼神更是称得上柔情似水。

    “衣轻,你这么仰慕本王,本王也不忍负你,不如……便如了你的愿吧。”

    说罢,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凌轻衣打横抱在了怀里。

    凌轻衣“啊”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楚慕寒的脖子。

    这样一来,她和楚慕寒之间的距离只剩咫尺,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王爷……”

    凌轻衣像被烫到一般,迅速地收回手,她真的快要哭了。

    “王爷,不要在书房,我们回晴月楼好不好?这里没有床……”

    她已经慌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楚慕寒抱着她往里间走,柔声安慰她。

    “有床,别怕。”

    楚慕寒掀开帘子,里间果然摆着一张床榻。

    他把凌轻衣放在了床榻上,正作势要脱衣服的时候,凌轻衣终于服软了。

    她带着一丝哭腔。

    “我说,我说实话——”

    她似乎真的受到了惊吓,眼神都不如平时看上去那么灵光了。

    楚慕寒按在衣扣上的手放了下来,他努力想要无视掉凌轻衣脸上受伤的神情,淡淡道。

    “早些交待了,不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但心底隐隐的不舒服,却是瞒不过他自己的。

    凌轻衣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直到楚慕寒走远了,她才慢慢地从床上爬了下去。

    她依旧心有余悸,手都还在颤抖。

    差一点,她就要把自己的清白交待在这里了……

    回到原来的堂上,楚慕寒照例坐在上首。

    他瞥了凌轻衣一眼,“说吧。”

    “我是奉了师父的命,来取南国公主陪嫁里的七彩琉璃盏。”

    她还是耍了点小心眼,把师兄风笛落说成了师父。

    “取?”

    楚慕寒轻笑一声,她倒是挺会用词,把“偷”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的。

    “那么多珍宝,你师父为何独让你去偷七彩琉璃盏?”

    凌轻衣刚刚被他恐吓了一番,现下老实了很多,如实交代。

    “我也不知道,但师父让我来,我就来了。”

    “哦,你就这么听话?”

    楚慕寒似笑非笑,显然是不相信。

    凌轻衣也无奈,“王爷,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知道这七彩琉璃盏有多重要,上次逃跑的时候我是一定会带上的。”

    楚慕寒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勉强算是相信了。

    “那你……”他慢条斯理道,“想知道七彩琉璃盏是怎么回事吗?”

    凌轻衣拒绝地飞快,果断地摇头。

    “不想。”

    话本里有个定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又不傻,如果七彩琉璃盏背后真的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她怕是这辈子都没法从三王府逃出去了。

    可惜,楚慕寒并不想如她的愿。

    他不顾凌轻衣强烈的反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本朝开国至今,不过三十余年。”

    当今圣上楚煜,也不过是西辰国的第三位皇帝。

    太祖,即楚煜的爷爷,打下天下没多久,就积劳成疾去世,楚煜的父亲懦弱无能,这才让以王氏为首的世家大族把持住了朝政。

    三十多年前,他们脚下的这块土地,还是赤夏国。

    楚慕寒修长的指节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眸色逐渐幽深。

    “赤夏的亡国之君衣澜,他耗时数十年,在如今的京城修了一座地宫,里面储备了上万石的粮食,各种各样的珍奇珠宝。他扬言称,就算有朝一日,赤夏灭国,他们也能靠着地宫里的东西东山再起。”

    西辰的都城宝城,在三十余年前也不过是一片荒地,被衣澜看中了一南一北两座山的险要地势,才在这里修建了地宫。

    提到珍奇珠宝的时候,凌轻衣的眼睛顿时一亮。

    她后知后觉道:“我听过这个故事,小时候师父给我讲过。他还告诉我,这就是都城之所以叫宝城的原因,脚下有珍宝,故名之曰宝城。”

    西辰民风开放,但宝城是唯一一个有宵禁的城市。

    她原来还以为是因为京城,防备较高、守卫较严,现在看来,宵禁恐怕和地宫脱不了关系。

    凌轻衣在民间听了几天的八卦,百姓们敢对皇室嚼舌根,甚至连国舅爷都不放过。但脚下偌大的一个地宫,却是从来没人提起来的。

    楚慕寒不置可否,他不悦道。

    “衣轻,你在装傻?”

    凌轻衣被问愣住了。

    “我……”

    她怎么平白无故地被认为在装傻了?

    楚慕寒冷笑一声。

    “赤夏的亡国之君叫衣澜,你说你叫衣轻。衣确实不是个常见的姓氏,那是前朝皇族的国姓。”

    凌轻衣:“……”

    她突然觉得,她似乎给自己挖了个深不可测的大坑,然后奋不顾身地跳了下来。

    凌轻衣无力地辩解。

    “王爷,我说我其实叫凌轻衣,衣轻是我胡编的名字,您信吗?”

    不用看,这位爷已经认定她就叫衣轻了。

    “姓衣,又要来找七彩琉璃盏。你要说你不是前朝余孽,谁信?”

    凌轻衣颇有些悲怆道:“王爷,别说了,现在连我自己都相信了,我就是前朝的余孽。”

    还是那种要兴复赤夏,还于旧都的激进派余孽。

    她又迅速而诚恳地道。

    “不过……在发落我之前,您能不能告诉我,七彩琉璃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