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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一章 吴小玲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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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响送马如兰离去,下到密室,敲了敲成江海那边,成江海很快跳下来,惊起一屋子烟尘。李响瞪他一眼,挥着手把自家姐姐的做法讲来,成江海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如此善良之人,于是真心实意地拍马屁。

    听着成江海在那里滔滔不绝,李响一条条翻阅最新的情报,居然看到了有关马如兰的,于是皱眉道:“大周太祖杯酒释兵权,而今还算得上号的勋贵也就张李王樊马五家,马朝北的父亲c兰姐的亡夫居然是马家人?!”

    李响虽然有过怀疑,但没有多问,也完全没想到自家姐姐的亡夫居然也是将门勋贵出身。没理由啊,自家姐姐要是有这样的背景,马家之前怎么过得那么窘迫?

    成江海解释道:“有些市井消息,因为无法证实,所以属下没有写下来。说来也是一桩丑闻,马朝北的爷爷和如今的马家太爷当年也是堂兄弟,涉及到家产和家主的位置,马家最出色的年轻人有了一番争斗”

    “马朝北的爷爷一气之下另起炉灶,马朝北的父亲更是人称汴京一只马,可惜几年前战死在燕京城下,传闻死因很蹊跷。”

    “马家前几年后辈凋零,马老太爷不止一次想把马朝北带回马家,但马如兰不肯骨肉分离,也不想让自己儿子继承别人的香火,于是马老太爷的正妻倒是刁难过马如兰,后来突然收手了,应是马老太爷的意思。”

    “正妻阻拦,族中很多人不同意,加上马朝北的体弱症似乎无药可医,马老太爷渐渐放下了心思。”

    李响有种一口气看完整部狗血剧的恶心感,有些发晕,“小北的身体大好了,马家太爷不会又来抢孩子吧?”

    成江海不敢回答这样的问题,万一出错就不好了,于是含糊道:“属下不敢确定,马家这几年又添了几个后辈,照常理来说马老太公的心思应该更淡,更别提小北已过十岁但也说不准,属下斗胆,还请庄主注意一下即将开张的红烧肉馆,树大招风嘛。”

    李响轻舒口气,挣钱都要百般掩饰真是不爽,哪里有原时空成为青年偶像的风光?但也没奈何,自己结拜的姐姐就要自己罩下去,“通知马家红烧肉馆里安排的好手,让他们无限期沉睡下去,我会给他们庄里的亲人做好补偿,让他们注意危险的苗头就好。另外我再严格控制每天经营的时段,限制规模,没准再泄露一下秘方。这几个动作下来,可以了吧?”

    成江海认真想了一下,“应是无碍,马大姐有庄主这样的弟弟保护,真是福气。但庄主最好做些直面马家的准备,属下总觉得庄主和马家少不了交集,马家太爷可是只老狐狸。”

    李响心中一动,这点自己倒是也想到过,“那就这样吧,迟早要和这些大人物们打交道的,真烦啊”

    “真是麻烦”被熟识之人戏称为“寡妇刘”或者“刘家寡妇”的吴小玲正在明月集参加一场蜀中商人举办的宴席,虽然心中厌烦,但只能应和着,毕竟关系到她工坊的销路。

    明月集的建筑群每天都在扩大,扩建下水道c建楼立屋和工坊码头吸收了大量流民,居然减轻了明月庄不少压力。在李响的支持下,明月庄的烈士遗属把各家存下的钱粮凑了一下,又找庄内人家借了上万贯铜钱,一举把明月集的明月饭庄建成了三层木楼。

    明月饭庄的巨大匾额隔着几百米就能看见,夜晚时候五十多只灯笼一亮,很是吸引眼球。很多客人抱怨说明月饭庄的炒菜和肉食是一绝,但是太腻,李响于是把回忆中的几样素菜c羹汤和泡菜腌菜写出来,送到明月饭庄。

    明月饭庄外部的装饰并不奢华,总体上保持了明月庄建筑简单实用的特点,但用料很足。秦岭中的很多村寨把大木砍下,然后翻山越岭扔到汉江顺流而下,居然从明月集的建筑热潮中挣了不少钱。

    明月饭庄的一楼主要接待前来贩货的商队伙计c护卫和脚夫,长驻明月集的商队管事时不时也要犒劳底下办事的人一顿。明月饭庄的一楼定价良心,又主要以硬菜为主,最合适出大力的汉子。

    二楼是商队管事c商行掌柜和汉江工坊主谈生意的好地方,大桌间隔比较远,还有屏风遮挡,台上终日都有吹拉弹唱,更有雅间可以使用。这里的桌子和雅间需要付几贯到几十贯的使用费,菜品和一楼的大致一样,但二楼是小灶做菜,定价当然高得多。

    三楼是一个完整的豪华大厅,是各地的士绅豪商谈大宗生意与合作的地方,定价最高,还有山南海北的酒菜伺候。场地的租金便在五百贯以上,不过总有身家更高的人。

    即将入冬,蜀中商人为了多拿一些明月集的货物,特地办了这场酒宴,为的就是和众多工坊主以及工坊主背后的士绅大族拉近关系。荆湖的商人占着地利优势不用争货源,京畿道和江淮c江南等地,还不怎么流行明月集的出产。至于甘凉c陕西和河东等地方,那里过来的商人更是少得可怜。

    熊婶c雷婶和吴小玲坐在角落不起眼的一个大桌边,看着场中你来我往,在清冷中保持低调。因为各种原因,最近明月庄里的男性工坊主很忙,没有时间参加这种没啥收获的酒宴,于是一群大男人腆着脸推动几位“女中豪杰”过来保持一下礼数。明月集的商户都知道明月庄的女人很能当家,于是渐渐接受了吴小玲等女大佬的存在,毕竟发财要紧。

    雷婶吃了一大口猪头肉,愤愤不平道:“气死老娘了,这些士绅大户拿出的东西没咱们好,可就会用些鬼蜮伎俩,居然把咱们挤了开去。小夫子就是对这帮人太忍让了,要是放手让咱们去争,老娘保证他们卖不出东西。”

    熊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我说雷家弟妹,你能不能注意点吃相,好歹是有身份的人小玲,你觉得呢?”

    雷婶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用手绢擦了擦大嘴,好日子没过多久,有些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雷婶和熊婶一起看向异军突起的吴小玲,知道她素来有主意,敢想敢干,所以想听听他的意见。

    吴小玲生下小孩后,由于不断跑东跑西,清减了很多,再也不是那个拿着扫帚追打刘老根儿的胖女人了,看上去竟然有些风韵。尤其是要强的一双眸子,总给人一种女强人的独特感觉。

    吴小玲喝了口甜酒,“两位婶子太客气了,要是没有几位婶子的提携,吴小玲焉有今日?小夫子让咱们对上士绅时忍耐一二,小玲倒觉得是一步妙棋。”

    雷婶和熊婶才不会跟吴小玲客套,凑近到吴小玲两边,听这位后起之秀慢慢说。

    “表面上看,庄主之前任由庄民离开是步臭棋,周围的大户一拥而上拉拢那些人,很快就把明月庄的生意排挤出去。但咱们都知道,这步棋不得不走。”

    “而后庄主进行了大改制,整顿之后的工坊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以前十个人一天能生产五件防寒服就了不得,现在呢?十倍不止,之前离开的那些人自以为占了多大便宜,笑话!”

    熊婶和雷婶也想起了之前的大改制,此时才明白过来,明月庄最大的财富根本不是炼铁炉c铁器与防寒服等具体技术,而是一整套的做事和管理法门。

    “那些大户豪强自以为抢了咱们的市场,沾沾自喜,却不知咱们庄主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荆湖c江南c两淮和京畿道自有庄主在汴京对付,咱们利用秦岭里的村寨接力,已经打通好几条通道,用铁器c农具和防寒服打开陕甘c河东和山东的销路,并准备随时配合庄主的大计划。”

    “如今咱们公中已经挺了过来,开始还之前从大家手里借的钱。这就是明证,咱们庄主的心胸c见识和谋略,根本不是一般的士绅大族能看懂,地里刨食的老鼠怎能跟九天翱翔的雄鹰比。”

    吴小玲突然停下,因为她发现一个颤巍巍的大胖子过来了,熊婶和雷婶也皱眉不语,不知道这个胖球儿要干嘛。

    蜀中豪商钱金岸在成都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主要是替几个王爷和一些大族做丝绸生意,把蜀锦c药材和茶叶送出去,回程时再带回蜀中急需的货物。

    接手几个王爷和大族的生意只是赚个辛苦钱,主要是为了有靠山,从外面带回蜀地急需的东西赚差价,才是钱金岸发家的秘诀。

    钱金岸做了个揖,肥肥的脸上满是诚恳的笑意,让人无法生出恶感,“见过几位东主,在下钱金岸,四川路人氏,有礼了。”

    吴小玲三人起身回礼,然后吴小玲请钱金岸坐下,直接问道:“敢问钱东主有何见教,为何不去和黄家c成家的管事谈生意,倒来小女子这边?”

    钱金岸咳咳几声,“明月庄的东主果真直接,那在下也就直爽些,在下想从明月庄的工坊进些铁器c农具与防寒服,纸张也要。还有吴东主,你可不是什么小女子,一边养着遗腹子一边建自己的工坊,蜀中可是有你的话本了。”

    吴小玲没理会对方套近乎的行为,熊婶和雷婶也为对方选择明月庄的工坊感到奇怪,只听过墙倒众人推的,哪里有雪中送炭的?于是两人看着吴小玲,让她拿个主意。

    钱金岸察觉出吴小玲才是能拿主意的人,见吴小玲又要出言询问,于是直接交出底牌,“吴东主不必怀疑在下的诚意,在下会按照明月庄的规矩钱货两讫。至于为什么选择明月庄?听闻明月庄对算学十分看重,恰好在下也对算学很看重,那便从算学上解释一二。”

    “总而言之,表面上看明月庄确实被黄家等大户挤兑得厉害,各地的胥吏牙行c经纪行老和州府官员多有刁难。但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既然卖不出多少东西,那汉江边上明月庄的工坊为何昼夜不停,产出的货物去哪了?在下了解汉江边上某些工坊的厉害,每天生产的货物绝不是小数。”

    “在下思来想去,觉得答案只有一个,明月庄有自己的销路!至于怎么做到的在下实在想不透,令庄主果真大才。所以在下选择和明月庄合作,只盼将来明月庄有什么发财的路子时先考虑一下在下。不知几位东家可还有疑问,在下愿一一解答。”

    吴小玲目瞪口呆,熊婶和雷婶倒吸冷气,没想到看着猥琐的胖子居然这么厉害!沉吟少许,吴小玲回答道:“阁下可以先提走第一批货,长期合作还要我们庄主做决定,不知阁下可满意?”

    钱金岸和吴小玲第二天就进行了一笔交易,看着铁器c纸张和防寒服上崭新的商户标识,钱金岸目光一凝,“那个李响到底是何方神圣?料到会有我这样嗅觉敏锐的人还不算,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再加上秘密商路”钱金岸摸着胖大脑袋猜测李响的用意,然后惊得站了起来。

    “明月庄这是要把自家的工坊彻底和别家区别开,所谋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