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181010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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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许久不曾和人说过话了,刚开始声音和语调都还有些生涩感,自己说话时就像听一个陌生人在说话一样,现在已经渐渐恢复了:“是啊,我就是在命令你,你摸摸自己的脖子,是不是有一个小小的肿块?刚才我靠近你的时候在你身上下了蛊虫,如果你还想要命,就照我说的办。”
楚昭华伸手触摸到自己的脖子,又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道:“姓楚的,果然都是疯子。”她也不多作纠缠,干脆利落地转过身去,让对方趴伏在她的背上,那女子很自觉地伸手环住她的脖子。楚昭华又顺手托住对方的腿弯,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背上的人真的太瘦了,似乎就只剩下皮包骨头,她现在多承担了一个人的体重,竟没觉得有多费力。
“前面六步的地方,还有机关——”那女子才刚说完,楚昭华就已经飞快地跨过了底下那块会触动机关的地板,她背着一个人,像是没有任何负重一样,很快到了暗道口,然后弯下腰,闪身出了地道,又把倾斜打开的地板复原到原位。
只是当她正要离开偏殿的时候,忽然愣了一下,随即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你们这些姓楚的,果然都是疯子。”
“敢问姑娘你贵姓?”那女子听她说这句话说了两遍,也有些不虞了。
“我么,”楚昭华嘴角带笑,她的嘴唇弧度很美,嘴角天生就是向上扬起,不笑的时候只要不板着脸,也像是在微笑一样,“我也姓楚,不过我跟你们还是不太一样。”
那女子本能地感觉到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到底哪里不对劲,本来这个人突然闯进地道已经是件很奇怪的事,她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石室足足有大半年了,除了宁南郡主偶尔会进来之外,就是只有一个司职打扫和送饭的哑仆会和她接触。楚昭华是唯一一个闯进密道的外人,又能为她所用,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直觉告诉她,总有些十分违和的地方。
楚昭华没有像来时一样从窗户里跳出去,而是大大方方地打开了大门,又大大方方地直接往外走,再到达偏殿外面那个院子的门槛时,她莫名地问了一句:“你以前被真刀真枪指着鼻子过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昭华又把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抬腿对着木门就是一脚,在木门倒下飞起的一片纤细烟尘中,宁南郡主正站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那男人穿着护心胸甲,手执长剑,看五官脸型,应当就是宁南郡主的父亲瑞王。
瑞王手中长剑一挥,原因隐在墙头和树丛的弓箭手同时现身,弯弓搭箭,纷纷对准了她们。而另一侧,则是南诏太子楚云侑和傅小公爷傅念瑾的侍卫队,傅念瑾看到楚昭华现身,有点惊诧,楚云侑却依然戴着那张令人如沐春风的笑脸。
“放下你背上的人,本王就饶你一命。”瑞王不耐烦地开口,甚至没有请示过太子就做了决定。
楚昭华环顾四周,把整个包围圈都尽收眼底。她的背后是迦南寺中收藏南诏皇族卷宗的偏殿,深院高墙,如果她用轻功跃起,正好处于弓箭手的射程之内,只怕她稍有异动,就会万箭齐发,被扎成刺猬。而正前方是瑞王的亲卫队,左前侧是太子的亲卫。看上去,她根本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了。
可是这还是比她所能想象到的情形要好,毕竟作为禁军统领的楚棘并没有在场,这场上就没有一个人能对她造成威胁。
“如果我放下了人,各位岂不是会更加放心大胆地放冷箭了?”楚昭华笑着说。
“既然你知道,那也该明白,如果你按照我父王说的做,我父王就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不然的话,只怕你会太辛苦了。我生平,最看不得别人痛苦难过。”宁南郡主温柔地微笑,就连语气也是柔情似水。楚昭华见过她用这种语气对李毓说话,顺道还陷害萧叶,仿佛所说得不是诛心之言,而是一句劝慰的解语。
“其实,我有一个不解之处,请郡主为我解惑。我自认为藏身之处十分隐蔽,你是怎么发现的?”
能发现她在里面,并且提前布下天罗地网,只能是宁南郡主在偏殿里上香的时候就发现她了。可是宁南郡主看起来并不会武功,即使会,也是粗浅功夫,根本不可能发现她的行踪。
“当时一阵逆风穿堂。我闻到了一阵不属于我身边人的香气,我就知道有人躲在里面。本来还以为只是个小毛贼的,却不想你连我们宗族的密室都发现了,还堂而皇之地带人出来。”宁南郡主柔声道,“你还是放弃吧,你根本逃不了的,别说是这里,就是整个迦南寺都有重兵把守,你还能逃去哪里?”
原来是宁南郡主的嗅觉,异于常人的灵敏,还好不是因为她看走了眼,误把高手当低手。
“你放下我,自己逃走吧。”背上的女子忽然开口,她语声冰冷,又如碎玉落盘,清越动人,“放下我,你还能有一线生机,背着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楚昭华反而有点意外了:“你之前装可怜不就是为了利用我离开这里,现在这么快就放弃了?”
“你身上的蛊虫我会召回的,其实就算我不召回它们,我现在这么虚弱,也驱使不动它们了,待过几日,它们自然会死。你走吧,多谢你背我出来。”
楚昭华轻轻一笑,压低声音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的蛊虫有用吧?其实你刚放它们出来的时候,我就直接捏死了,捏不死的都用铜板钉在墙上了。”那个女子无缘无故把那些辛秘告诉她,就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对她下蛊,她已经经历过多少场搏命的生死之战,要是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还怎么能够活到现在?
“你——”
“如果你还有力气,就抓紧了,等下可不要摔下来。”楚昭华单手解下腰带,绕过她的身体,把两人绑在了一起,还打了牢固的死结,“宁襄郡主,或者说,玄衣教的圣女?”
“你怎么知道?!”她又惊又怒。多少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她在南诏皇族的族谱上也是一个死人了,可是楚昭华却能一下子说出了她的身份,她到底是谁,有何图谋?楚宁襄顿时陷入了十分矛盾的境地。
她既希望楚昭华能带着她逃过此劫,却也怕自己会陷入一个更大的阴谋。
“我就是随口一猜,谁知道你就自己承认了。”楚昭华语气懒散,可行动如电,转瞬间已经朝宁南郡主飞身而去,她离金枝玉叶的宁南郡主这么近,弓箭手就不敢有异动,谁能保证自己就不会失手伤到被千宠万宠的宁南郡主呢?除非不要脑袋了和自己的身家性命了。
楚昭华伸长手臂,朝着宁南郡主的脸上抓去。瑞王和一群侍卫都抢上前护卫,宁南郡主则惊得花容失色。她最是爱美,无比珍惜自己这张脸,可楚昭华一出手就冲着她的最顾惜的容貌,这叫她如何不惊怒交加。
楚昭华吸引了瑞王这边的侍卫,余光一扫,太子楚云侑和傅念瑾这边的侍卫却寸步不动。看来他们并非亲密无间啊,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她的身体在半空中一个折转,姿态优美地向太子方向滑翔而去,她身上还背负着一个楚宁襄,却像没有负重拖累一样,一下子冲进了太子的侍卫群里。
她不等完全站稳,又是一个起落,从侍卫拦成的刀光剑影中穿梭而过,先是不闪不避地迎向了傅念瑾刺来的一剑,直接一剑把他的兵器削断了,又弯腰避过身后劈来的短刀,闪身到太子身后,长剑横在他的颈上,不轻不重地拉出了一条伤口。
楚昭华手中剑锋偏转,用最锋利的那一面紧贴太子的咽喉,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一般,重重踢向身后偷袭她的侍卫的腹部,她用了七八分力,尽管太子亲卫都会百里挑一精挑细选出来的,大多身强体壮,却被她这一脚踢去了大半条命。
楚昭华挟持着太子,又和红着眼冲上来救人的傅念瑾对了一掌,堂堂少年将军被她轻描淡写的一掌给震飞出去,一时撞到了树上才停下。傅念瑾脸色铁青,隐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握拳,微微发抖,他这是看走眼,竟把孤狼当成兔子,从前头脑发热为她出头,弄不好她不但不领情,心里还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其实楚昭华给的那一掌真的算是兔子般温柔了,虽然看上去比较唬人,但对他的伤害却不大,看刚才那个同样受了一下攻击的亲卫,连爬都爬不起来,起码断了好几根肋骨,这两者就完全是两种待遇了。
楚昭华轻轻叹息:“各位,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出手伤人,只是事出有因,不得不出此下策。现在太子殿下在我手里,你们还是退后些好,万一惊吓到我,拿剑都拿不稳了,伤到人就不好了。”她话是如此说,可是手上的剑却稳如泰山:“太子殿下,劳烦你说句话吧。”
楚云侑虽然不笑了,却也不见惊慌,配合地开口:“瑞皇叔,烦你下令,调开迦南寺周边的侍卫。”随后又压低声线笑道:“你可要把剑拿稳了,我下面还有五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万一我伤了或是残了,当不成太子,也就当不了有用的人质了。”
瑞王本就不是太子一派的,太子是死是伤,他根本不关心。可是这里人多口杂,就算太子死了,他再当场格杀太子一派的傅念瑾,说不定也会走漏风声,他沉着脸挥了挥手,身后大批弓箭手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侍卫们也让开一条道来。
楚宁襄趴在她的背上,看见她的颈上起了一层薄汗,恐怕,她并没有她表面上表现的那样轻松。也对,她一个人要面对这么多的侍卫,还要带着她这样一个累赘,怎么可能不害怕。楚宁襄两日没进食一滴水一粒米,面如菜色,好几次差点要滑下来,幸好楚昭华用腰带把她牢牢捆住了。也幸好她大半年都没有洗过澡,脸上脏兮兮的,别人看不到她的惨淡脸色。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楚昭华是何人,又为什么要救她,但她只知道在眼前,她们就是在一条船上,她决不能成为她的弱点。
“那些弓箭手,一共有几人?”她虚弱地开口。
楚昭华挟持着太子,从侍卫们让开的一条路中通过,余光不断扫过站在藏身在屋檐上丢了武器的弓箭手,默数了一会儿回答她:“一共八十人。”
八十个弓箭手,如果训练有素,就会在同一时间发出八十枝箭来,在眨眼间,又能换上新的箭,开始第二轮射击,这些人不论哪一个单独拎出来对楚昭华来说都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可是联合在一起,足够她死上十回。
楚宁襄冷静道:“瑞王所训练的弓箭手共有八十一人,还有一个在暗处。”
楚昭华听她说瑞王,并没有喊父亲,猜想他们父女大概已经决裂了。的确,光凭宁南郡主就想囚禁自己的亲妹妹,还囚禁在这种地方,瑞王一点都不知情,的确是不可能的。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一步一步走出了重重叠叠的包围圈,瑞王也说话算数,撤掉了迦南寺门口的守卫。楚昭华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在那种被武器加身的侍卫重重包围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紧张不害怕?她心里甚至后悔得要命,既然找到了线索,其实也不急于一时,等到今天的风头过了,再来迦南寺也是一样的,弄得现在挟持了太子当人质,她这下子不仅在西唐待不下,就连在南诏都要毫无容身之地了。
她才刚刚吐出这一口气,原来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一瞬,只这一瞬,立刻便有一枝冷箭挟着雷霆之气朝她的咽喉奔驰而来。楚昭华等的就是这个,她微微一仰头,原本正对着她的咽喉的冷箭直接擦着过去了,她顺手拔出了太子腰间的佩剑,那佩剑一到手,她忍不住就皱眉,那个分量一看就是士族弟子中最风行的装饰剑。
她用了十成内力,灌注于剑,朝来箭的方向掷去,那把剑根本承受不住她的内力,飞到半空就断成十几截,飞散开来。瑞王厉声道:“保护太子!”
楚云侑倒是毫发无损,只听噗通一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从树上摔了下来,眉间那截断剑几乎没入了大半。剩下那些飞散的断剑还伤到了一些侍卫,不过都不致命,偏巧不巧,有那么一截正擦着宁南郡主的脸颊过去的,她感觉到脸上一凉,有几缕发丝断落,伸手一摸,惊怒交加:“你——”
楚昭华依然笑得漫不经心,就好像刚才从鬼门关转过一圈的人根本不是她:“瑞王看来是根本没把太子殿下的安危放在心上啊,还是,另有私心,恨不得太子就此殁了?”
她刚化解了一个杀局,面不红气不喘,连说话的语气都是这么悠哉,再加上她之前露的那两手,一次是在数名侍卫的围攻下挟持了太子还打飞了傅念瑾,一次是避过了瑞王精心培养的弓箭手的偷袭,还一招致命,杀了那个偷袭的弓箭手,就是南诏第一高手的禁军统领楚棘都未必能这么轻松。
只有楚宁襄才能看到,她刚才那一下雷霆之击,一定消耗很大,她持剑的手已经换了一边,刚才出招的右臂都在轻轻发抖。
“放肆!本王自然把太子殿下的安危视为首要之事,太子贤明,也不会被你三言两语挑拨了去,擅闯皇族宗祠,挟持太子,两大罪状大家有目共睹,你这罪大恶极之人竟然还敢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瑞王怒不可遏。
“哦,是吗?原来是我误会了,你安排了那个弓箭手,原来只是为了救太子殿下啊。”楚昭华缓缓地扫过瑞王身边的侍卫,她的目光扫到哪里,被注视的侍卫就全身紧绷,想退后却碍于瑞王的威严,终是不敢动。她愉快地勾起嘴角,缓缓后退着下山。
楚云侑也要跟她一样走这山道,虽然步道修得十分平整,可到底看不见路,走得一路磕磕绊绊。他长叹道:“皇叔的人都追不上你了,你还不肯放了我吗?”
楚昭华边走边调整气息,很快,原来负荷过大的右臂已经不再颤抖。她愉快地回答他:“就是不放你,又如何?”
“并不如何,只怪自己竟如那愚蠢的农夫,救了条蛇。”
楚昭华拍拍背上的宁襄郡主,问道:“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虽然姬慕云说太子应当是支持蛊师的,但楚宁襄身份特殊,她都没和太子相认,她自然也不会暴露她的身份。
宁襄郡主低声道:“若是能把我送到家里,定有重谢,若是不愿,就随意把我放在哪家农户。”
楚云侑插话道:“还是着人护送一番吧,现在南悦城周边常有禁军驻扎搜索,你躲不开的。”
楚昭华笑道:“殿下刚才还说了个农夫与蛇的故事,还说农夫当不得,这么快就要劝我当农夫。”
楚云侑笑着看了她一眼:“昭华表姐既然已经查到自己的身份了,何必这么见外叫我殿下,按照年纪,我可是你的亲表弟。”
这回轮到楚宁襄惊道:“同辈的亲戚我都见过,莫非莫非你是长乐长公主的女儿?”
“表弟我可不敢叫,既然殿下比我还早知道我的身世,却还诓骗我来这里,这可是豁出命去的勾当,你可别说你神机妙算早就知道我会安然脱身,毫发无损,而不是被乱箭射成一只刺猬。”
楚云侑面不改色:“这话可错了。表姐将来认回自己的亲人,宫廷中的凶险可并不逊于今日,若连今日都对付不过去,将来也会死在宫廷倾轧之中,那些可是刀不见血的。早死晚死相差几日,其实也没区别。”
楚昭华看着他。这简直比她还鬼话连篇,都这样了都还能强词夺理。他们果然流着同样的血。她解下绑着楚宁襄的腰带,把她放在一边休息。
楚云侑见她反应不大,又道:“可今日一试,你临危不乱,可见将来定能自保,我也就放心了。”
楚昭华微笑道:“你也尽管放心,我不会要太子殿下你的性命,毕竟我还想在南诏多待些日子。”她把玩着手上的长剑,剑锋锐利,一不小心就会划破手,她倒一点都不担心:“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把太子变宦官,怎么样?”
她长剑一挥,就听见楚宁襄失声喊道:“不要c不要伤害太子殿下——”她全身无力却还挣扎着朝她爬过来,想抱住她的小腿来阻止她。
太子知道楚宁襄被囚,碍于身份又不能出面,楚宁襄也知道太子是站在他们这一边,这一场好戏中唯一不知情的就是她这枚突然出现的棋子,她今日就是不慎死在这里,也不过是一枚不太好用的弃子而已。她并非是第一回被人利用,也许也不是最后一回,却是第一回被自己血缘上的亲人利用。她突然有点理解当时李毓对她说“既然这么多年,你那些亲人都没有来找你,那就说明他们并没有这么想认你,何必要去讨人嫌”这句话时的心情。
楚昭华慢慢沉下了脸:“太子何必假惺惺喊我表姐。也不过是利用我,来救玄衣教的圣女和自己的真表姐罢了。我现在已经做到了,你也该满意了,可惜不管我的出身再是破落不堪,也没想认你们这门亲戚,告辞!”
她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只听楚云侑在身后喊了句:“昭华!”
她没理睬,脚步飞快,虽然她知道这没什么好生气的,她对于楚云侑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死了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她也知道李毓说得都对,对于南诏皇族来说,真心要找一个人,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她和楚云侑见面不久,他不就已经把她的过去打听得一清二楚了吗,可是她就是觉得愤怒。从头到尾,从楚云侑带她来到南悦城,带她去看蛊师被杀害的场面,约她迦南寺见面,都是一步一步计算好来利用她。他在知道她的身世的前提下,依然毫不手软地利用她。
西唐容不下她,她千里迢迢来到南诏,却发觉南诏也不是她的归处。她找到了自己的亲族,却和没找到一样。
“昭华!”太子背着楚宁襄疾步赶上来,他虽然勤勉,也跟随武师练过,也在军营里待过,可这还是头一次背着一个人去追另一个,偏偏那个人还走得这么快,“我虽猜到你的身世,但并没有完全确定。我需要一个看上去跟我并无牵扯的人去救宁襄,可是这样的人太难找——”
楚昭华停住脚步,一个回头盯着他,脸上还带着有点妖异的笑,笑得向来处变不惊的太子心里有点异样:“现在我人也救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楚云侑一时语塞。是啊,他人也利用过了,目的也已经达到了,难道还要再提要求吗?
“你的那位同伴,身中剧毒,不如继续留在这里,也许会找到能医治他的大夫”
“——不必了。”
楚昭华往身后看去,只见姬慕云就站在山下,仰起头看着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他们之前的争执。
“不必了,”姬慕云又重复了一遍,“生死由命,不过是早晚而已。昭华,过来。”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白皙如玉,衬着夕阳逆光,就像在发光一样,楚昭华几步就走到了他面前,有点神思不属地把手交给了他。姬慕云同她十指交叉地紧握,身姿挺得笔直,轻声道:“不必理睬他们。”
他的脸虽然毁了,可风姿还在,想必曾经是位美男子。
楚宁襄虚弱地挣扎两下,叫到:“等一下——”
“别理他们。”姬慕云牵着她,才迈出一步。又听楚宁襄道:“表姐,我有办法医好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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