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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发现野猪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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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盛夏,林木茂密,郁郁葱葱,人迹罕至的一条幽静小路,林木纵横交错,遮天蔽日,两旁野花鲜艳夺目,五彩缤纷,斑斓的蝴蝶乘着微风轻拍着两翅在头顶而过,巴掌大的松鼠捧着不知哪里摘到的果子坐在枝头上啃的津津有味,相比积水潭那条路,此处当为林中仙境,漫步其中,神清气爽,心中阴霾全无,轻嗅着,又可闻一股迷人的清香,清香混在空中穿过鼻腔,鼻头好似抹了蜜一般的甜。

    “好香啊!”

    江恒感叹,本以为林中处处暗藏陷阱,有无数躲在黑暗中的鬼怪,此次再看,只能感到自己狭隘的目光和愚蠢的偏见。

    六叔背着重重的背囊毅然前行,他似乎并不想把时间耽误在路边欣赏花草之上。

    江恒以往几次都是和六叔在山林周边打打野兔,这次大费周章打野猪可谓是新媳妇出嫁头一回,刚出村,他本还信心满满,踌躇满志,但越往里走,内心越动揺,不仅是身后重重的背囊压在肩上滋味不好受,也是从心里对未知的恐惧渐占上风。

    一想到要在林中实实在在的待上几天几夜,他就头痛,帮龚叔找归久可以说是一时冲动,现在找归久无望,哪里还来得了动力。

    生活在深山里可绝不是外人想的那么容易,夜里林中猛兽毒虫泛滥,再加上以他现在的运气,碰上点妖魔鬼怪也不足为奇,这山里常年累月不过生人,活人气严重缺失,此消彼长,死人气那是少不了的。

    那日遇见黑鳞怪,谁敢保证今天不会遇见白磷怪,红磷怪,紫鳞怪?

    自己福大命大,每次都侥幸脱险也就算了,这一次可是还有六叔这个旁人在啊!万一连累了六叔,他可是千古罪人,六婶还在家里等着六叔呢!

    江恒脑子越想越乱,看着步伐矫健,斗志昂扬的六叔心中不忍,犹豫片刻开口道:“六叔,咱们还好要走多久啊,我看这林木茂密,人烟罕至,会不会有危险呢?”

    六叔走在前面,突然回头,镇定自若的问道:“你是不是害怕了?”

    江恒一听,脑袋像拨浪鼓似的腰个不停,“男子汉大丈夫,自当独当一面,岂能轻言害怕?”

    六叔嗤鼻一笑,“现在才走到哪啊,早呢,要想抓野猪,吃肉吃个痛快,就要先吃苦。”

    江恒呆在原地,自己怎么把自己将军了,本来是想劝六叔回去的啊!可是看六叔这架势,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打不到野猪就横死在这山里。

    他也不知自己算是上了贼船,还是自己就是一灾星,贴在了六叔身上,不过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

    江恒看着日头由东飘到头顶,又有头顶落到西山,而自己也不知翻了几座山,越了几条河,只感觉双腿麻木,脚底板僵硬似没了知觉。

    “太阳快落山了,就在这休息一晚吧,我看这地势不错,一路上小兽不少,是个肥沃的地界,运气好或许能找到野猪的足迹。”

    六叔尽管走了一天,精气神依旧饱满,浑身也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只手熟练抽出一把开山刀,就要去砍搭帐篷的枝条。

    江恒则是累的瘫坐在地上,背囊甩在一旁,一路上六叔已经尽力在等他了,但他还是累没了半条命,全身酸痛不已,举起水壶灌起水来。

    说起六叔也算是村里最后的猎人了,现在家家户户都饲养牲畜,开垦农地,谁没事还去打猎,只是这是六叔家世世代代传下的手艺,不忍丢弃罢了,再加上日本人的到来,人民生活堕入深渊,运气差天灾不断,自己吃食都成了问题,而且想养也是给日本人养的粮食,日本人吃饱了又去打中国人,这笔糊涂账真是罪孽。

    六叔自己也没想到这门没落的技艺在这国破家亡之际,翻身成了好手艺,别人只剩羡慕嫉妒的份了。

    他看着六叔依着一颗参天古树手脚麻利的搭好一处简易的窝棚,心中不由敬佩,可惜自己为了明天不拖后腿还是好好休息吧。

    为了防一些小虫毒蛇侵扰,六叔有一套自己的秘方,他围着窝棚挖了一道小沟壑,从包中掏出一袋黑色似土的东西洒在里面,在窝棚外又点一堆篝火,篝火附近烧着一堆潮湿的粉末,六叔说这是他用艾草和一些香料混合制成的,味道奇特,对人体无害,但可驱蚊虫。

    江恒对六叔竖起大拇指,期间他还担心在林子睡觉不被虫子咬死才怪,这下倒不用担心了,至于生篝火,他知道为什么,一是御寒,二是防野兽。

    两人简单吃了晚饭后,便裹着带来的麻布席地而睡,江恒望着天上的繁星向火堆靠了靠,不一会儿眼皮便睁不开了。

    一晚上相安无事,这让江恒松了一口气,只是他清晨睁开眼发现篝火堆还有星星之火,这才知道六叔夜里并未睡死,一直在守夜。

    两人灭了火堆,掩上土石才离开,龚叔眼角有些黑眼圈,稍显劳顿,走了一个钟头,他指着一块明显有碾压痕迹的草垛欣喜的说道:“快看,这里有动物经过!”

    江恒紧了紧背上的行囊,小跑过来,果真见到草被折断的痕迹,此时的六叔脸上洋溢着兴奋又在附近找到了好多足迹。

    江恒跟在他身后,弯腰低头去瞧这些痕迹,心中诧异,这脚印怎么这么新鲜,像是刚踩过的一般。

    六叔放下背囊,从背包中取出兽夹和制作陷阱的工具材料,“江恒,没想到咱爷俩运气这么好,这才走到这里就发现了野猪出没的痕迹,看这脚印,是早上刚踩的,而且很深,是个大家伙!”

    江恒也扔下背囊来帮忙,六叔布置了几个兽夹在草丛里,又来到一棵树下布上了一张落网陷阱,这落网陷阱是在树上布置好一张宽大的麻绳编网,野猪从下面经过会触动机关,麻绳编网边缘绑着石头且连有绳子,网一落下,野猪受惊,带着网跑,网口就会收缩,再由一根结实有力的麻绳规定住网。

    六叔又在附近发现不少旧的野猪足迹,他更加断定有野猪经常在此通过,而且这种体积的野猪可能是个猪王,身边会有很多母野猪出没,这更让六叔为之一振,断定必将有一大丰收。

    他说为了保证能擒住这只大野猪,还要再挖个陷阱才行,江恒还在一旁看那些野猪脚印,他发现这些脚印大小一样,无论新旧,只是他听闻野猪是群居动物,这单独出没的野猪怎么回事?

    “六叔,这些脚印好像来自同一只野猪啊!野猪难道不是群居吗?”

    六叔正忙着用铁锹挖陷阱,没功夫搭理江恒,说道:“或许是只老野猪被逐出猪群了,这也不是不可能,一些脾气倔犟的猪王老了以后哪里能忍受新猪王的气,做个低三下四的臣民,便会脱离猪群。这样更好,一群猪咱俩还对付不来,就抓这一只足够吃半年了,不能太贪心。”

    江恒也不懂野猪的生活习性,关于野猪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而来,村民对于野猪谈论最多的就是它们祸害庄稼了,野猪这东西特别精明,知道村民每年春天都会种地,秧苗刚发出来时最嫩最容易取食,故很多庄稼刚一冒头就会被野猪拱了吃掉,野猪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所以不管什么庄稼都难逃被祸害的命运,秧苗刚冒头时被吃,果实成熟到七八分时它们又来,这野猪算计的比人都准,农民每年都在和野猪斗智斗勇,却往往会落下风。

    为什么说这野猪精明,它们知道人类是不可招惹的动物,总是敬而远之,甚至为了躲避人类,不惜白天睡大觉,只在清晨和夜晚出来觅食,农民一家才几口人,就算轮流打更,也经不起野猪这般侵扰。

    顾可谓恨透了这野猪,谁家要是抓了野猪,举村观看,杀猪时,嘶吼悲鸣声响彻几里地,大家也都希望这样能给野猪带来震慑。

    近些年战火纷飞,天灾不断,粮食作物长势不好,野猪这玩意却又长了良心,终年躲在深山里不露面,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一些人欢喜,一些人愁,喜的是野猪都知道,这点粮食人都不够吃,哪里有它的份,而愁的是,人们想在家门口抓点野猪塞牙缝,却成了奢望

    江恒也不在管这野猪是群居还是独居,帮六叔在挖陷阱,山里的土还算松软,半天不到,就挖出一个两米深两米宽的坑。

    六叔抹了抹额头的汗,爬出坑,向下望去,“恩,差不多了,再深点,猪掉里面,往外拉也麻烦。”

    江恒点点头,两人又在坑上做好伪装,一切就绪,只等野猪上钩了,六叔迟疑了片刻,将背囊里的野果子洒在陷阱周围,“野猪这东西鼻子耳朵特灵敏,眼睛是半瞎,野果子不能太集中,太明显的洒在陷阱上,要不然有经验的野猪会怀疑而不上钩的,还有,亏了咱们在林里地上睡了一晚,人的气味也少了不少。”

    六叔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向江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我已经可以预见你六婶见到猪肉时惊讶的表情了,老龚这老小子也有口福了。”

    江恒勉强挤出笑意,他没想到一项谨慎,沉着冷静的六叔也有这么浮夸的一面,只是他内心怎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