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剑道规则，晋升太乙

    又千年，琅嬛洞天，太曜面前散落一地竹简。

    每支竹简上，一个大道篆文，稀稀拉拉的，大概九百支。

    岁月长河图高挂于墙上，香炉中的青烟在太曜的面前，缓缓而上。

    蓦然，太曜骈指出剑，剑气未曾激发，剑意隔空斩断青烟。断裂的青烟仿佛被什么阻挡了无法直上，在半空中聚集在一起，氤氲一片。

    茅屋外，一道剑影初现，木叶为之一颤，渐渐分离原位，散落在半空中，落不下去，如同两个时空被镜面分割开来。

    漫天桃花、竹叶洒落，受到无形气流的影响，穿金裂石，切断瀑流，射进瀑布后的坚硬石壁中。

    正在池边陪着蝴蝶嬉戏的年吓了一跳，直接亮出锋利的锐爪，向前挥出，抵在蝴蝶的翅膀之上。

    遂而，蝴蝶化作几缕剑气，消散在空中。

    金戈之鸣炸响，年直接被反弹出去，落入潭水中。

    匆忙之间，年还未起身，散落于半空中的花叶，凝聚成一把长剑，一声剑吟响起，飞剑入潭，片片飞花落叶，剑气缭绕。

    年想也不想，直接取出太曜刚炼制出的中品后天灵宝“千山盾”，花叶长剑携带一往无前之势，倾泻在千山盾上，如同钟鼓之鸣。

    万叶飞花流，足以切金断玉。

    剑散盾破，飞花落木，萧萧而下，激点激流，逆流而上，冲破天地的阻隔。

    还未等年，歇一口气，天上云霞相聚，日月相随，一股浩然正大、除魔灭妖的堂皇剑势直接锁定了年。

    年顿时后背一阵发冷，汗毛倒竖，心惊胆战，它感觉到了一股冰冷肃杀的剑意，好像要毫不留情地把它弑杀在这光剑之下，它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它如此之近。

    “年”

    年向天吼出，吼声激荡风云，惊天动地，妄图瓦解这股风云剑势。

    一时风清云散，但年兽丝毫不敢放松，金色的瞳孔紧缩，一阵莫名的波动充斥着整个空间。

    从外面可以看出，年周身百丈范围之外，花飞叶落，但周身百丈之内的花叶，禁止了，一动不动的。

    茅屋中的太曜，闭着双眼，嘴角莞尔。

    骈指冲天，年只感觉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只见天空之上，消弭的剑势重新汇聚，一道光影穿梭空间，剑尖直指年的脑门。

    年四肢陷地，踩出四个窟窿，六翼颤动不止。

    “年”

    年周围停滞不动的花叶被剑意，一点一点的刺成碎片，落在地面之上成为一片五颜六色的云雾，就好像年踏在云雾之中。

    可惜，现在的年，可没有那么悠然。

    剑势激荡出规则，慢慢的摧毁年所掌握的时间之道，一点点碾碎年生存的空间。

    “年”

    剑尖终究更胜一筹，距离年的脑门，只有一线之隔。年整个身体被剑势压制在这里，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倏忽间，剑势消弭，一切恍若未曾发生。

    只是平静祥和的琅嬛洞天，一片狼藉，五行紊乱，在诉说着曾经这里也发生了一场场面浩大、大道互杀、惊天动地的战斗。

    年艰难的挪动身子，晃了晃脑袋，来到茅屋前，一阵龇牙咧嘴。

    正要向前来一个突击，但耳边又想起那噩梦般的剑吟声，洞天之中的万物仿似风云再起，吓得年不得不停下脚步，偃旗息鼓，回到池边舔舐伤口，心灵的伤口。

    无声的眼神，好像在诉说着，我被蹂躏了，我被虐待了。

    一声拟人般的叹气声，颓废到了天际之外。

    陋时庐中，青烟袅袅，没有阻碍的继续直上。

    太曜，收回剑指，睁开双眸，残留的剑意轰散了周围的竹简。

    “这就是天人合一的剑道上境界吗？”

    太曜一挥衣袖，散落的竹简一支一支的接连落在供桌之上。

    “凡在剑域之中，万物皆可为剑。”

    “一念动，剑意起，剑势生；一念灭，剑意落，剑势散。如同万物所有都在一剑之间，万法无不可破。”

    太曜抬起头，看向岁月长河图，模糊的部分好像因为剑意激发，渐渐消除，露出本来的面目。

    长河之上，出现了一颗碣石，任它激流涌动，吾自岿然不动。

    太曜伸出一指，与石相接，感悟这万古不变的不朽之意。

    “这就是不朽吗？这还不够。”

    太曜拿出命运玉珏，放在眉心，闭上双眼。

    “命运之眼，开。”

    岁月长河图上，一个人影出现在碣石之上，挺身入河，随波逐流。

    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萦绕在太曜周身，慢慢席卷整个茅屋，扩散到琅嬛洞天之上。

    不知从何时起，琅嬛洞天的一切仿若归回原位，一动不动，禁止了。

    茅屋内，香木的燃头依旧红得发亮，却无法冒出一点点青烟。

    潭边的年，靠着粗壮的傀儡木缓缓起身，望着茅屋，眼神惊疑不定，兀自不敢相信。

    “年”，声音发出，却无法传播开来，一同禁止在那里。

    潜台词就是怎么会这么快？刚刚领悟剑道规则，瞬间进入时间规则，还让不让我这为时间而生的年兽活了。

    实际上，何止年兽是时间神兽，太曜才是真正的时间所属的先天大神，之前只是放任时间之道，没有参悟，一心扑在剑道上，否则早就凭借时间之道进入太乙之境，也不必拖这么久了。

    整个琅嬛洞天，天地失色，好像被时间放逐了一样。

    时间未变，太曜起身推开茅屋的大门，环顾了一下混乱不堪但又杂而如一的琅嬛洞天，就像是一幅立体的画卷印在天地之中。

    远处，年兽艰难起身，对着太曜，兽口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愣是没有一点声音传来。

    太曜看着年兽的眼睛，点了点头。

    伸手在眼前一抹，仿佛又看见了另一番天地。

    时间倒转，五行如常。

    整个琅嬛洞天之中，依旧太阳高照，清风徐徐，竹木依旧，桃花灼灼，瀑流而下，蝴蝶纷飞，一点变化都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唯一改变的就是，年兽释放了凶性，一下子把太曜扑倒在地，化作小年，蹂躏太曜如瀑的青丝。

    太曜躺在地上，把年举过眼前，告诫道“要努力了，否则，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年傲娇的转过头，不想理他，也不安慰我这受伤的小心灵。

    太曜见状，转口说道“听崖说，在万里之外有一群七色鹿，也不知味道如何？”

    说道这里，年顿时兴奋了，对着太曜，连连点头。

    太曜微微一笑，侧眼看向天上的太阳月亮，永恒不变的屹立在天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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