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对她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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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边,阮冰墨对可莹不理不睬,他细心的整理好书柜,又将包裹里的衣衫折好一件件的放回衣柜,完全拿可莹当一个隐形人。

    可莹不开心了,嘴巴撅的老高,“冰墨,我腿疼了……”

    阮冰墨收拾好衣衫,转头朝屋外走去,“我去帮你叫叙风师傅看看。”

    “我要你帮我看!”可莹大喊,不满的等着阮冰墨。

    “我去寒潭了,你要是腿疼,就自己回房去吧……”阮冰墨打开房门。

    可莹一只腿跳着拦在门口,皱着鼻子,委屈的道,“我骨折了,你也好意思让我自己走回去?”

    “既然你能自己走来,当然能自己走回去。”阮冰墨绕开她,打算出门。

    可莹毕竟是小孩子,几时受过这种冷落,“哇”一声哭了出来,孩子气的用手背擦着眼泪,“冰墨,你讨厌我了……呜呜……连你也讨厌我了……”

    阮冰墨叹息,“可莹,你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你这样整天缠着我,有没有想过会对我造成干扰?”

    可莹停住哭泣,不解的看着阮冰墨,眸含泪花。

    “你还小,不管怎样,别人都不会把错算在你头上,都会觉得我,是我的错,你这样,让我很苦恼……”阮冰墨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

    可莹不住的哽咽,鼻翼扇动,撇撇嘴巴,“我知道,你是怪干娘误会了你,可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阮冰墨无奈的仰头,俊秀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可莹,你还小,纵使你长大了,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可莹垂首,睫毛上挂着泪珠,半响,她抬头,目光坚定,“冰墨,我只想呆在你身边,做干女儿也好,做丫鬟下人也罢,我只想看着你,不要你那么孤独……”

    阮冰墨脸色微微动容,仿佛冰山裂开一条缝隙,抿唇,绝美的眸光闪过一丝困惑,幽幽的道,“别说傻话,你该和清瑟萧云楚一起离开,他们可以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可莹上前几步,抓住阮冰墨的手,眸光灼灼,“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留在你身边慢慢长大,就算一辈子呆在冰雪岛也无所谓……”

    “别说傻话!”阮冰墨收回手,“以后,我不会再单独见你,你好自为之!”

    可莹一只腿跳起来想要说什么,阮冰墨已经头也不回的走远,她再次红了眼睛流下眼泪,以前冰墨是绝对不会这样对她的。

    翌日,萧云楚和清瑟整装待发去南轩国寻找血树,这里本就离南轩国不远,再加上萧云楚抱着清瑟一路施展轻功,竟然比马还快了几分。

    临走的时候,清瑟和阮冰墨单独说话,当然萧云楚也在旁边,只是他一只沉默,所以两人权当他不存在。

    “冰墨,可莹的事,我还是想拜托你,让她死心!”清瑟轻轻的提出自己的请求。

    “嗯,我会的!”阮冰墨点头,面容平静。

    “她还是小孩子,你话也不要说的太重。”清瑟依旧不放心。

    “我懂。”阮冰墨依旧点头,清澈的眸光带着分气定神闲。

    萧云楚带着清瑟离开的时候,不放心的问了句,”清瑟,你这样,好吗?可莹可能会恨你……”

    “她那么小,有些事是必须家长替她做出选择的!”清瑟在萧云楚怀中,小脸埋在他颈项间。

    两人离开以后,雪堆旁露出一个小小的人影,粉色的衣衫,一只腿上打着夹板,可爱的小脸上却是泪痕遍布。

    可莹抽泣着,旁边探出叙风老人的脑袋,他安慰着可莹,“小丫头,哭什么哭,清瑟这样做是对的!”

    “只要是她做的,凭什么都是对的?她不许我和冰墨在一起,我就必须离开吗?她凭什么替我做选择?”可莹哭花了脸,第一次开始讨厌干娘。

    “她是你干娘,自然有权利帮你做选择,你这么小,根本就不会选择——”叙风老人理所当然的点头。

    “我恨她,她根本就是自己占着干爹,还不许别人喜欢冰墨,她自私自利,想要冰墨一辈子都记得她……”可莹口不择言,不停的哭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先说清瑟和萧云楚走了以后,阮冰墨和可莹的情况。

    可莹长那么大,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委屈,阮冰墨每天对她冷脸相待,甚至闭门不见,身边跟着叙风老头,每日打趣,她觉得生命黯淡无光,几乎是每天以泪洗面。

    某天,她拖着一只骨折的腿来到阮冰墨房前,不停的敲门,“笃笃笃笃”,在差点把门敲破的情况下,她开口怒喊着,“阮冰墨,你不要装不在家,你给我开门,我刚看见你进门了,开门!”

    半响,门“吱呀”一声打开,阮冰墨冷着脸出现在门口,他一向是温润如玉,对任何人都不会发火,此刻的表情,极度不耐烦带着厌恶,看的可莹心里一颤。

    没有等阮冰墨开口,可莹呐呐的道,“冰墨,我三天没有看见你了……”

    阮冰墨眉头皱的更紧,“可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可莹眼眶顿时红了,“我哪里自私了,是你自私,你怕干娘责怪你,就不顾我的感受……”

    “我为什么要顾你的感受?”阮冰墨一脸凝重,手扶着门,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你这样任性,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冰墨,我只是想回到从前那样,我调皮你包容我的日子,不行吗?”可莹声若蝇蚊,头垂的极地。

    “不行,可莹,你凭心而论,你真有把我当成长辈吗?”阮冰墨眸光透着寒光,疏离之感让可莹退后了几步。

    可莹头垂的更低,不安的绞着衣角,低声说道,“如果只有把你当长辈才能留在你身边,我就把你当长辈……”

    阮冰墨叹息,眸光已经少了些许寒意,放柔了声音道,“你有你的人生要走,不该在这么的浪费生命。”

    可莹抬起头,眸中含泪,泪花一抖一抖,硬是没有落下,坚定的道,“干爹,以后我再也不那么任性了,只要你答应我留在冰雪岛,我也再也不调皮,再也不惹你生气。”

    阮冰墨摇头,“不管我能不能治好内伤,我都不会再留在冰雪岛,你又何苦执着?”

    可莹点头,好像顿时成熟了不少,“干爹,你走了以后,能答应我每年生日的时候,去京城看我吗?”

    阮冰墨依旧是摇头,“我们江湖中人,今日不知明日的行踪,我不会承诺去看你,只要你以后乖乖的听清瑟的话,我可能,会去京城看她的时候,顺便看你。”

    阮冰墨的话说的极重,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这样对待一个小丫头,昔日独孤青那样的背叛了他,他依旧秉承着宁愿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的想法。

    如今这样对可莹,也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他不愿别人看轻他,特别是清瑟,他答应了清瑟要让这个丫头死心,就会不顾一切的做到。

    可莹终究是落下了泪水,哽咽了一下,扬起头,自己擦干眼角的泪花,提出最后一个请求,“那么,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你能来看我吗?”

    阮冰墨沉默,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然后摇头,轻轻的,极其坚定的摇头。

    可莹哭迷了眼,却没发出声响,她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地上,砸出一朵朵冰晶一样的泪花。

    阮冰墨开始关门,声音清淡,“你快回去吧,天已经阴了,又要下雪了……”

    可莹没有抬头,也没有回话,接着是关门的声音,犹如她心灵中那扇照耀进阳光的窗户,缓慢的关上,她就躲在那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隔绝了世间的一切。

    天果真飘起了蒙蒙雪花,细小的,如上好的雪花盐,微风下,纷纷扬扬,带着些许凉意,窜进她的心间。

    半响,她眼泪落完,抬起头,看着紧闭的门,面容平静却冷漠,仿佛瞬间长大了几岁,颤抖着唇,大声喊着,“干爹,我会和干娘回京城,等我长大了以后,再去江湖找你,我自己的路自己选择,那时,没有人再可以用任何借口让我从你身边走开……”

    空荡荡的湖心小筑,她稚嫩却坚定的嗓音响彻夜空,屋内的人似乎脸色微变,手中的画卷也在他细长的指下起了褶皱。

    阮冰墨没有起身点灯,任凭黑暗一点点填满整个房间,再也看不清手中的画卷,画中女子巧笑倩兮的面容也开始与黑暗融为一体。

    屋外可莹的声音如一道响雷划过天际,阮冰墨脸色苍白,绝美的脸上闪过凄苦之色,不可能的,阮冰墨苦笑,别说是昔日他看着长大的小女儿,纵使是他爱过千转百回的清瑟,都没有办法再融化他的心了。

    曾记得,有一个女子对他讲过,“大帅,你可不可以走出昔日的阴影……”

    “大帅,为什么不是我先遇见你……”

    如果说,独孤青给他的爱是一场大雪,那么清瑟就是一场大火,独孤青将他冻成了冰山,而清瑟那把火,是彻底将他烧成了死灰。

    听着外面可莹离去的脚步声,阮冰墨缓缓的起身,点亮了油灯,朦胧的光线将整个简陋整洁的房间照耀的晕黄一片,他拿起书桌上的画卷,伸手,将画卷放在油灯上点燃。

    火红的火,一点点将画卷上女子的笑容吞噬不见,最后只剩下一片死灰,余火窜上阮冰墨的手指,留下黑色的焦灼痕迹,他脸色没有丝毫痛苦的痕迹,只是淡漠的捻着被烧伤的手指。

    不是不痛的,只是痛着,才感觉自己的存在,痛着,才感觉自己生存的价值,阮冰墨静坐在油灯前,枯守到天明。

    萧云楚和清瑟赶到南轩国都的时候,已经三天以后。冰雪岛离南轩国本不需要那么多天的路程,只是两人一路不断打情骂俏,拖慢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