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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怎么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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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叶零落还是答应了夙暮痕的要求,陪他一起来赶杜蘅回去。而华韶墨,则被夙暮痕以轻功太差,浪费时间为由,留在了锦城。

    虽然边界树林离锦城很远,但是两人轻功都不错,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到了。

    “轻功不错!”夙暮痕看着追上来的叶零落夸赞道。

    叶零落绕过他径直往前走去,不以为意的吐出两个字:“过奖!”

    郊外凉风很大,拂过树林时落下一层落叶,映的叶零落的背影,恍若从九天之上坠入凡尘的仙女。

    夙暮痕看的微微出神,嘴角微微扬起,轻笑出了声音,说了一句:“客气。”然后,也跟了过去。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崇拜小爷啊!”沉渊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夏棠还没有说什么,遥遥看见叶零落走过来的身影,连忙迎过去,惊讶道:“姑娘?你怎么也来了?”

    当看见叶零落后面的夙暮痕时,夏棠条件反射的一变警惕:“夙王也来了!”

    这时,沉渊也看到了叶零落和夙暮痕,兴奋的跑过来:“阿姐,夙王!”

    然后拉着叶零落往前走了一步,让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全局,像做了好事求夸奖的小孩子一样,高高的仰起头:“阿姐,我做的不错吧!”

    叶零落顺着沉渊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杜蘅的车队整齐的围成一个圈,面带焦急的围着一棵树转来转去。依稀可以听见关于‘鬼打墙’的谈话声。

    “恩,不错!”

    沉渊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见叶零落说:“现在可以破开吗?这个阵法?”

    “啊……”沉渊先是惊呼,后哭丧着脸说:“为什么呀!”

    叶零落有些心虚,毕竟是自己让他布阵,现在又让他破阵,好像是有点不合理。

    突然,她计上心头,把黑锅推给了那边的夙暮痕,低声对沉渊说:“你偶像,夙王,有了更好的计划!”

    沉渊眼睛蓦然一亮,看向夙暮痕的视线里充满了崇拜。

    没错,他就是崇拜夙王!夙王年纪轻轻,武功就这么好,能力又这么强……不禁北楚皇忌惮他,就是帝上,也让他三分!

    “好,我这就破阵!”沉渊像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满满的就去破阵了。

    不就是浪费点气力吗?换在偶像面前表现一下,值了!

    夙暮痕无视夏棠投过来的戒备的视线,含笑看着那边低声交谈的叶零落和沉渊。

    他好像……又被算计了呢!

    北楚皇宫,三皇子殿。

    几个宫女手捧红色漆盒排着队进来,将各种菜肴、饭点、汤羹等迅速端上餐桌,按照规定位置摆放好,无关人员一一退下,只留下侍膳太监。

    按理说,这是皇上才会享有的待遇,但对于三皇子,却破例了。

    北楚太子迟迟未立,民间皆认为三皇子楚垣,六皇子楚天阔二人实力相当,机会也是一样大。

    但朝堂的人心里都像明镜儿似的,即使北楚不讲究嫡长子继承制,但三皇子深沉稳重,六皇子生性不羁,最适合的,还是三皇子……

    侍膳太监小心的冲着屏风后面说:“殿下,您该用膳了!”

    听见外面的声音,楚垣连眼皮子都没有翻一下,颓废的躺在软塌上。曾经俊朗的面容,如今却胡子邋遢。绣绿纹的紫长袍也挤满了褶皱,之前威风凛凛的样子,现在哪里还能看得出!

    那日他买醉,终究还是没有逃过父皇的耳目。

    赏花灯回宫以后,父皇召他去乾安殿谈话,说为了两国邦交,要让因儿联姻,还说让他以后断绝和因儿的交往。

    酒劲一上头,他就不顾母后叮嘱,求父皇推了联姻,惹得父皇发怒,将他软禁起来。

    听说,母后派高公公去华府收回了赤玉链,不知道因儿有没有哭,有没有害怕……杜蘅今天就到北楚了,他却被软禁这里,无能为力……

    “殿下?”

    侍膳太监又试探的叫了一声,仍然没有反应。

    这时,殿外传来通报的声音:

    “王后娘娘到!”

    只见在门口处,一群小丫鬟簇拥着一个华衣女人走进来。

    她身着高襟的黑色宽袖外袍,缀以阴红绣纹,衣上的暗纹以暗墨萤亮之色丝线,一动一转,身上的流纹活的一般,头发用一串细碎的珍珠挽起,带着淡淡的光晕,散落的发如黑绸一般,和美丽融合的极致风情,却显得妖艳邪异,异魅非常。

    果真应了那句人如其名,尽管她已是妇人,但岁月却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潋滟生辉。

    不过,许是丹凤眼中的寒星太过渗人,将她本柔和的五官都变得冷硬了些。

    如果叶零落在这里,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这个华衣女人,也就是北楚王后蓝潋滟,长着一张她无比熟悉,也无比怀念的脸。

    抚养她和叶零落长大的……清姨!

    “王后娘娘!”宫女和侍膳太监均跪了下来。

    蓝潋滟缓步走入殿内,看着屏风后的楚垣冷冷出声:“出来!”

    回答他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翻身声,之后又渐渐平静下来。

    蓝潋滟敛了敛曳地的宫装,眉梢染上一起怒气,眼神命令丫鬟搬走屏风,然后径直走到楚垣面前。

    “楚垣……”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只叫了个名字,就被楚垣有气无力的声音打断。

    “母后,为什么这么做!”

    虽然没有明说做了什么但蓝潋滟知道,楚垣说的是她派高建收回赤玉链的事。

    “华韶因都要去联姻了,自然不能再留着赤玉链,她……”

    楚垣猛地坐起来,但因为太久没进食,身体极度虚弱又摔了下来。蓝潋滟欲伸手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母后,为什么是因儿!为什么是因儿!她不是我呢皇妃吗?为什么现在又变成别人了!不是你们把她许给我的吗,为什么又让她联姻?啊——”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已经沙哑的发不出声音。

    见他这个样子,蓝潋滟也不忍心再责怪他了,声音微微柔和了些:

    “阿垣,听母后的,和华韶因断了。”

    楚垣受伤的看着蓝潋滟,他最尊敬的人。如今,却劝他回了自己的幸福。为了什么?那个肮脏的皇位吗?

    这时的他,突然很羡慕夙暮痕,即使他幼年家道中变,孑然一身,但也一生自由,无所羁绊!

    “要我放弃因儿,我宁愿先舍掉皇位!”

    语气中的坚决,让蓝潋滟心中一沉,直觉告诉她,这次楚垣是认真的!

    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猛地甩手,狠狠的一记耳光,外面的丫鬟太监闻声,惶恐的跪了一地。

    “这可由不得你!”

    这一巴掌,蓝潋滟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加上楚垣本就虚弱,就被从软塌上扫到了地上,发出了重重的闷哼。

    到底是亲生骨肉,就算心底再不喜欢,蓝潋滟还是心疼了,伸手欲拉楚垣起来,又被他轻轻推开。

    楚垣自己艰难的站起来,昏沉的头让他一时有点站不住脚,模糊中看见蓝潋滟没有一丝动容的脸……

    他突然笑了,摇摇晃晃的擦去嘴角的血迹,语气充满了嘲讽:

    “当年,你们硬把因儿放到我身边,说这是我未来的皇妃。我反抗,你们说这是皇命,由不得我。现在,你们又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我反抗,你们又说这是皇命,由不得我……”

    楚垣嘲讽的语气愈加浓烈,笑的发狂:

    “母后,你们总说皇命不可违,可每次,把君言当成儿戏的,都是你们!父皇,还有你,你,你……”

    楚垣脸色愈加苍白,但还是努力只撑住自己的意志,伸出手指,一个个指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被他指到的丫鬟太监,均是一脸‘受不起’的表情,头低的几乎到快到地上了。

    见此,楚垣笑的更狂了,他的笑声弥漫在空旷的华殿里,久久未能散去。

    “楚垣!”蓝潋滟恨铁不成钢的警告着他闭嘴。

    盈妃那个小贱人,最近和楚天阔往来极是密切,想必两人已经达成一致,联手与阿垣抢储君之位。

    若是阿垣把事情闹大了,那个盈妃再在皇上耳边吹吹枕边风,那阿垣的储君之位……

    蓝潋滟不敢再想下去,如果让楚天阔抢走了储君之位,那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母后啊,既然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不教我怎么样才能像您一样狠心!麻木了,就不会有感情了……”楚垣捶了捶胸口,痛心的说:“这里也就不会这么痛了……”

    “好……”

    蓝潋滟深呼一口气,摆摆手示意丫鬟太监们都出去,之后才开口:

    “楚垣,你听好了,我和你父皇从来都没有骗过你,你的皇妃,从来都不是华韶因,是华裳!”

    “什么?”楚垣听得膛目结舌。

    “只是因为华裳失踪了,才会把华韶因拉来作为替补!”

    楚垣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蓝潋滟的话。

    母后在说什么,为什么?华裳是他的皇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