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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下毒之人(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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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郎立在刑部大堂门口,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木箱子。

    他长发松松挽了个圆髻,微弯地垂在脑后,散在背后的发长及腰膝,发尾随风飞扬,颇有些慵懒的味道。

    那一头乌发发质极好,又黑又亮,铺陈在一色雪白的银白狐裘上,看着分外松软,让人想要摸上一摸。他的皮肤很白,比那银狐裘上的绒毛还要白皙,立在北风中,只露出一截脖颈,一双纤手,也让人觉得仿佛玉做的一般。

    大概风太大,他双颊染上了两点红晕,如醉酒微醺一般。

    束九走出来,便看到这番场景。

    “先进来坐吧,外面太冷了。”束九将人迎进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不说话,一直随她走到了官舍里头,在屋里坐下,才有所动作。

    他把手中箱奁放下,对束九道:“我赎身了。”

    “是嘛,那好啊!”束九倒了一杯茶给他,真心为他欢喜。

    玉郎接过杯子暖手,眸中露出欣喜:“这么说,大人愿意接受我了?”

    “哈”束九一口水卡在喉咙里,惊悚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望见她的神情,玉郎神色有些黯然,却依旧笑着:“我赎身便是想来投奔大人您的,我和我的全部身家都在这儿了。”

    他拍了拍那箱奁。

    束九被惊到,花了好大力气才咽下那口茶,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假装不解:“你所言何意?”

    玉郎积极道:“我想在大人身边伺候大人。”

    伺候,怎么伺候?束九忍不住多想。

    她干笑道:“我不需要,你实在不必。”

    “大人可是嫌弃?”玉郎一脸受伤。

    “不会,绝对没有。”束九不想伤害他,斟酌道,“你看我是个男子哈,我比较习惯丫头伺候。”

    玉郎轻轻一笑:“我可以给大人做个暖床人。”

    靠,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还不明白?

    束九差点脸红,就是暖床人她才更受不起啊。

    她又不是男的。

    不对,虽然她是个女的哎呀,反正无论男女,她都不可能把他留在身边。

    她摸着鼻子,腆着脸道:“我只喜欢女子。”

    “你真的只喜欢女子?”献帝大步走进来,笑眯眯地看着她。

    束九汗颜,仍旧硬着头皮:“是,我真的只喜欢女子。”

    献帝眸中笑意更深,饶有趣味地盯着她。

    束九目光躲闪。

    玉郎眼光落在献帝身上,暗含打量。

    那日在如意楼也是这人,他好像和大人关系不一般。

    献帝察觉到那道眼光,极为不爽,这是什么东西,也配同他九五之尊同处一室?

    “给我滚出去!”他大怒。

    发怒的人见得多了,玉郎丝毫不惧,反而笑吟吟地对上他。

    “把他丢出去!”献帝冷道。

    尚于带着人从外头进来,束九看着架势不好,忙道:“玉郎,你先出去,外面等我。”

    劝了他,又对献帝道:“让他们出去吧,好歹也是我的地方,别再这儿闹。”

    她柔声细语安抚了献帝。

    献帝心情大好,忍不住握了她的手。

    尚于见此,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并关上门。

    室内只剩下束九和献帝二人,他又凑得极近,束九很不自在,想退开,却被他揽住腰部抱进了怀里。

    “你只喜欢女子?”献帝在她耳边轻笑。

    “那只是托词,陛下何必抓着不放。”束九将手抵在他胸前,阻止他的更接近。

    她如此称呼,献帝便知道她生气了。

    他只得放开她,牵她在榻上坐下。

    “你对这小倌实在太好了,加上那个清歌,朕真是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就喜欢这些妖妖媚媚的男子?”献帝逼近她。

    “没有的事。”束九冷淡,“若陛下真要怀疑,那便是欲加之罪。”

    献帝无奈地笑,真是拿她没办法。

    “好,朕不疑你,但你不许留下他。”他手上力道加重。

    束九点头,又道:“不过陛下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可派人监视我。”

    “朕是想保护你”献帝解释,束九却不愿听,“陛下,我不喜欢让人跟着,而且我身边有人可以保护我。”

    “谢君欢的人?”献帝微怒。

    “我的人。”束九强调。

    虽然星子说的话她也没全信,但至少现在星子对她言听计从。这就够了,至于以后怎样,她无所谓。

    “陛下若不答应,就请以后都不要来见臣了。”束九话里透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其实她不想的,但是现在她和献帝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

    她对他无心,却又必须得依附他。她什么都不能给他,却又必须好颜相待。

    他步步紧逼,她只能这样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自由空间。

    她如此强硬,献帝无奈答应:“好,朕便依你。”

    束九轻笑,眼眸灵动。

    献帝看了,心中忍不住荡漾,却不敢放肆,克制着微微笑道:“朕知你聪慧,可杨天保一案,更是让朕为之惊叹。朕实不知你比朕的诸多大臣还要厉害,看来这刑部侍郎的职位当真是适合你。”

    “陛下慧眼识人。”束九笑道。

    献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不害臊。”

    他盯着她,眸光变得幽深。

    束九深知再这样下去极为不妙,率先站起来:“刑部还有事要处理,陛下还是先回去吧。”

    她走了出去。

    献帝低叹,也跟着走出去。

    打开门,玉郎却还等在外头。

    献帝瞪尚于,怎么办事的,这个家伙居然还在?

    尚于有点委屈,只是因为束九说了一句让他在外头等,他才不敢怠慢啊。

    毕竟摸不清这个人在大人心中的地位,万一要是得罪了,大人发怒,陛下心疼,倒霉的还不是他?

    玉郎看他二人一齐走出来,心中便有了思量。

    大人说不喜男子恐怕只是推脱,怕是心中已经有人了吧。

    但他还是不愿放弃。

    他走前几步,到束九面前:“大人,我无处可去,你便收留我吧。”

    “怎会无处可去,你家里无人了吗?”束九问。

    “我从小被人拐卖,早就不知亲人在何处了。”玉郎垂眸。

    束九可怜他,可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也不是每个都能帮的。

    又想到之前献帝说的话,束九道:“如今你自由了,自去找一处自己喜欢的地方,安稳生活吧。”

    玉郎抬眸望她,目中带着祈求与哀伤。

    他终究还是要一个人啊。

    但他知道这事没法改变,再苦苦纠缠也只是平添屈辱,便知趣地转身离开。

    打发走了献帝,范弘便来了。

    他目光灼灼地打量了束九许久,似是欲言又止,几次三番。

    束九知道他想问什么,不过这话不好答,最好他别问。所以她假装没看到他的探究。

    范弘忍了忍,终究是放下了好奇心,决定不打探她私人的事,转而道:“我们一起去看看何其昌的尸体吧。”

    “我正有此意。”束九道。

    因为杨天保的事情耽搁,何其昌几人的尸体又多摆了几天,幸好天冷,否则都要腐烂了。

    不过味道还是很重。

    束九捏着鼻子去验尸,没有任何外伤或内伤,能确定是中毒。

    而且每个人的死因都一样,所中的毒也是同一种。

    “毒药查不出来吗?”束九问。

    老马答道:“京城的大夫找了个遍,没人识得,估计不是大昭的毒。”

    “不是大昭的毒?”束九凝眉思考,如果真是如此就和献帝的猜测合上了,难道食为天的罂粟壳真是燕国的阴谋?

    “从尸体上看不出什么了,现在的关键就是要找到这种毒药的来源。”范弘道,“或许才能找到查清此事。”

    “我倒不这么认为。”束九道,“这个世上毒药千万种,只要有钱也可以买,查清了来源也不能说明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从下毒的人入手?”

    “下毒的人?”范弘疑惑。

    束九目光微斜,范弘心领神会,道:“我们出去谈。”

    遣走了老马,二人来到范弘平日办事的地方,确定门外无人,范弘才道:“你有什么想法?”

    束九道:“犯人关在刑部大牢,要下毒就必须进入大牢。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下毒的人就在刑部众人之中,所以轻而易举。二是下毒的人神通广大,能够把手伸进刑部。”

    “这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都说明一点。”她说到此顿住。

    “什么?”范弘问。

    “隐藏在暗中的人就在京城,或者在京城附近。”

    “有道理!”范弘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

    “人总有倏忽的时候。”束九轻笑,问道,“何其昌几人死的那日,有谁进过刑部大牢,又是谁发现的尸体?”

    “尸体是青河发现的,青河跟随我多年,不可能是凶手的帮凶。”范弘道。

    王青河这个人束九有印象,看起来不像那种有心机的人。暂时先排除他。她道:“除此之外还有何人?”

    “一个送饭的老妪,姓王。”范弘道。

    “送饭人,刑部不是有专门送饭的人吗?”束九疑惑。

    “是有,可是那王婆子年纪大了,满脸皱纹又老态龙钟,平日里又一句话都没有,基本上没人会注意她。这样想来,此人嫌疑最大。”范弘越想越觉得这个王婆子可疑。

    束九点头:“先查这个老人吧。”

    “我立刻让人去捉拿!”范弘转身出去,又回头对束九道,“元宵佳节快到了,放你几天假,回去做个花灯,到时候花灯会不至于太无聊。等抓到人我告诉你。”

    能放假自然是好的,束九笑着点头。

    接下来两日天气晴好,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暖的,束九的心情也像这春光一般回暖。

    更愉悦的是燕国使臣快要进京了,献帝忙了起来,便不能时时来缠着她。

    她带着霜白上街买了些吃食,一路走到了神仙居。

    霜白抱着一包糖糕,边走边吃,咯咯笑着,别提多开心了。

    冬子迎上来,啧啧有声:“东家,你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娇俏可人的小娘子啦?”

    霜白被他说得脸红,往她身后躲。

    束九抬手敲在冬子头上:“胡说八道什么!”

    冬子摸着头嘟囔:“东家,都说了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弄我头了。”

    束九把霜白从身后拉出来,手落在她头上,嘿嘿一笑:“放心,我以后啊不摸你的头了,我摸霜白的头。”

    “小,公子开心就好。”霜白仰头看着她笑。

    冬子皱眉,一副吃味的模样:“唉,东家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呀。”

    一旁的薛山笑道:“那是当然,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人家一个小姑娘,东家当然不要你,要小姑娘喽!”

    “哐啷”一声,碗碟碎了一地。

    冬子抬眸瞪过去,骂道:“你怎么回事,连个碗都不会洗!”

    束九也望过去,却见玉郎睁着一双大眼,呆呆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她奇怪。

    冬子惊讶:“东家你认识啊?”

    束九抬步走过去,视线落在玉郎手上。

    他忙把手藏在身后,那上面已经多了好些口子,再不复之前的白皙柔嫩。

    束九又问:“你怎么在这儿?”

    “大人,我实在是无处可去。”玉郎低声道。

    “冬子,这怎么回事?”束九高声问。

    冬子跳过来,解释道:“东家,最近店里太忙了,我自作主张招了个人洗碗,不会这也不成吧?”

    原来如此,束九低头瞧了瞧满地的碎片,有些无语,冬子这哪是招洗碗工啊,这是选美吧?也不看看人能不能做这个活,就招进来了。

    她瞪了冬子一眼,淡淡道:“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不过能做就做,做不好我一样让你走人!”

    “我知道。”玉郎点头,心里还是高兴的。

    中午时,神仙居等着吃饭的队伍已经排到了隔壁第五家的恒源茶楼外,茶楼老板很是愤慨地把一杯茶往这边泼:“让你风光,风水轮流转,总有你倒霉的时候!”

    楼下吵吵嚷嚷,束九躲在楼上的休息室,即使坐在靠窗处沐浴着阳光也还是觉得不够暖。

    她把手揣进怀里还是觉得冷冰冰的,冬天真是让人难过。

    霜白看她辗转的样子,便抱着暖炉过去:“公子,你拿着这个取暖吧。”

    束九嘿嘿一笑,把手炉放下,直接拉过她的手,捏在掌中:“手炉哪有你暖啊。”

    霜白忍不住脸一红。

    羞赧的同时她又奇怪,从前都没发现她家姑娘这么爱调笑,怎么现在变了?难道是她本来就这样,只是在世子府的时候压抑着本性?

    “东家,东家!”冬子从楼下跳上来,看见束九握着霜白的手取暖,立刻揶揄地笑起来,打趣道,“看来我们东家是要有喜事了,不过也确实,这天是越发的冷了,你也该找个暖床人了。”

    见着外人,霜白有点拘束。

    束九松开她:“你先过去煮茶吧。”

    她靠在榻上,看着口无遮拦的冬子笑道:“我看是你春心萌动了,跟我说说,看上哪家姑娘了,立刻给你张罗。”

    冬子面上微赧,挑眉道:“东家你都还没娶妻,我急什么呢。”

    束九正了神色:“好了别贫了,你这大喊大叫的是干什么呢?”

    “瞧,我给忘了!”冬子一拍脑门,“谭大人带着秋娘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束九站起来:“请进来。”

    ------题外话------

    二更中午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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