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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他怎么来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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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劲带人宫中巡视,远远的瞧见他们一群人,心中存疑,上前拦住。

    陈锦如看见他,甜甜地喊了一声:“爹。”纪云清微微颔首,宫妃是不用向外臣见礼的,她如此只是因为陈劲是陈锦如的父亲。

    “前方便是勤政殿,此为外朝,二位娘娘怎么到此处?”陈劲不解。

    陈锦如想说话,被纪云清拉住:“我二人不过走错了路。”

    走错路?勤政殿在最东边,后妃们居住在没朝,乃为最西边,怎会走错到这里来?

    陈劲心存疑虑,又看见太监手上抬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领头太监道:“一个宫女,得急症死了,会传染,得赶紧送出去。”

    纪云清紧接道:“这是良妃妹妹的丫头,她心疼不已,便想亲身相送。因为太过急切,才会走错路的。”

    心急而出错,听起来合情合理。陈劲看了一眼陈锦如,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女儿,既是她的人,便算了吧。

    “二位娘娘回去吧。”

    他一旁避让。

    几人从面前走过,他带着人继续睡巡逻。

    走出几步几个太监便小跑起来。

    陈劲忽然顿住脚,不对!刚才错身而过时他好像看见了一片绯色衣角,上绣五章纹,那是三品大员的官服,不可能是什么宫女!

    他立刻转身:“追!”

    太监们跑得很快,且在错落的宫殿间穿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陈劲唤过身边副使:“去,禀报陛下。”他自己则带人继续追。皇帝很快得到了消息,而且他发现朝堂上不见了束九。

    他顿时慌了,坐都坐不住,急吼吼说了一句散朝就往后宫去。

    众臣万分不解:陛下这是怎么了?

    “青葛,你带人去,务必将人找出来!”献帝心急如焚,不仅将暗卫派了出去,还召集了内宫所有禁军亲自领着去寻。

    青葛身为暗卫,自是十分灵敏,那几个太监再训练有素也不是他的对手。

    很快他就找到人,并把几个太监并陈锦如纪云清二人押下。

    献帝脚步匆匆赶来,揭开那白布,果见是束九。

    他顾不得外人在场,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传太医,快传太医!”

    陈劲看见是束九,脸色立刻变了。

    他看向陈锦如,心中焦急,她为何如此糊涂?

    见献帝气得浑身发抖,尚于也替主子心疼不已。主子放在心尖上疼的人,这些个杂碎竟也敢动!

    他一脚踹过去,一个太监倒下:“青天白日的劫持朝廷官员,说,谁让你们干的?”

    小太监瑟瑟发抖:“是,是良妃娘娘和云妃娘娘。”

    “拉出去斩了!”献帝怒吼。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几个太监连连磕头,哭诉求饶。

    “拖下去!”几个太监被带走,献帝转头看向陈锦如和纪云清,双眸冷厉,像嗜血的狼。

    他平日里多是温和的。纪云清和陈锦如从未见过这样暴怒的皇帝,吓得紧紧抱在一起。

    他的眼光就像一把大刀悬在头顶,刀锋锐利又迟迟不落下,二人顶不住这压力,扑噗通跪下。

    陈锦如更是吓破了胆,开始口不择言:“陛下,他身为朝官不做朝官的事,反而宿在内宫,成何体统!您是没听见外面那些风言风语,都说陛下您被个男妖精勾了魂。陛下您天子之尊,您的名声便是大昭的国威,岂能被此等下流小人拖累?陛下,臣妾这是在为大昭除害啊”

    “闭嘴!”陈劲频频使眼色她却视而不见,为不让她继续作死只能厉声喝止。

    献帝的脸早就阴得仿佛六月飞雪。好好,他的这些个妃子都好大本领,居然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长舌妇!”他一脚踹过去,“朕今日就告诉你,他在宫中为朕整理奏折,她比你高尚得多!皇宫是朕的皇宫,朕想让谁留宿就让谁留宿,难道还需你做主?”

    “陛,陛下,臣妾不是那个意思。”陈锦如倒在纪云清身上,仍极力揪住他衣摆。献帝用力扯回衣摆:“给朕跪着,若他有任何事,朕唯你们是问!”

    陈劲心疼陈锦如,想求情,还没开口,献帝便警告:“陈爱卿可要好好教女儿!”

    他忙垂首:“陛下教训的是。”

    太医很快过来,幸好束九没什么事。献帝便熄了想废纪云清和陈锦如的心。

    不过那几个太监可没那么好运,全都人头落了地。

    这其中还有魏太后派去的一个太监,她得知消息暗恨不已。“看来皇帝果真鬼迷了心窍!如月你说得不错啊。”她咬牙切齿,“我大昭江山难道要毁在一个男人手中了吗?”

    “不会的太后,大昭不是还有您嘛。”月嬷嬷谄媚道。“哀家不能看着大昭江山毁于一旦,这个男人不能留!”魏太后眸光阴狠。

    “但太后咱们不能如此鲁莽,云妃良妃还在那儿跪着呢,就算最后没被废估计在陛下心里也落不了好。”月嬷嬷道,“要办他,需得寻个合情合理的契机,最好能抓他个现行。”

    “嗯。”魏太后点头,“让高强他们把懿云殿盯紧了,下次若在留宿,立刻告诉哀家!”

    献帝守着束九,连奏折都无心看。虽太医说没事,他还是不放心。越想他就越后怕,越后怕就越气,便觉得对纪云清二人的惩罚太轻了,遣了人去掌嘴。

    派去的人回来道:“二位娘娘已被太后娘娘带走了,太后娘娘说要亲自教训。”

    母后怎的如此快便得知了此事?

    献帝正愣间,束九醒了过来。一摸身上衣物完好,她才放心。抬头便对上献帝关切的眼。她正了神色:“陛下。”“让你受苦了。”献帝无比歉疚。她这才想起之前瞧见陈锦如和纪云清,看来后宫的女人是把她当敌人了。

    束九立即跪下。

    献帝紧张:“你这是为何?”她道:“陛下若真觉得愧疚,以后千万别再让臣留宿宫中了,臣恳求陛下。”

    献帝盯着她发髻,从唇齿间挤出声音:“好!”

    不让她以外臣的名义留宿宫中,那就让她名正言顺地宿在宫中!

    经历了这件事她也算因祸得福,至少皇帝不再强留她那么晚,她有了更多自由的时间。她心情也好了很多,就算在街上被追时也没那么反感了。

    很快到了腊月初八,这一天在大昭是大日子,也是洪氏的寿辰。

    之前她和束修两人商量要大办一场,洪氏自己却不肯,非得闹着要简单一点。

    二人拗不过她,只能放弃之前的计划,改为一家人办个小宴。

    家宴的事自有束修操持,束九只需要考虑送什么生日礼物给洪氏便是。

    一大早,她就赶车去了积香山。

    爬山是个体力活,她中途走走歇歇,最后实在太累还借了星子的力,仍旧到了中午才赶到普华寺。

    她只想赶紧进去喝口茶,星子伸手拦住她:“你就这么进去?”

    “当然啊,有什么问题?”顺着星子打量的目光束九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大红斗篷配藕荷色长裙。

    她恍然,原来星子是担心她现在女装进不去啊。

    “没关系,明觉知道的。”她并不担心。

    进了山门,拜佛上香,她便直接去找了尘。

    明觉虽然是主持,但不怎么管事,寺里的一切事务都是了尘在操持。

    美其名曰要参悟佛法,在束九看来他就是懒。

    “我想见明觉大师。”束九直接道。

    了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女施主,主持他不见女客。”

    “众生皆平等,还分什么男女?”束九笑道,“你看起来我是女的,其实我是个男的。”

    “这”了尘又看了她一眼,怎么看都还是个女子啊,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平时能言善道的他竟不知该说什么。

    不想他如此为难,束九干脆道:“你就告诉明觉,束九来了,他肯定会见的。”

    那和尚虽说懒,还是有点本事的。

    了尘站着不动。

    束九催促:“快去啊!”

    “哦。”

    了尘不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敲明觉的门,却不想刚报了束九的名,明觉便睁开眼:“请进来吧。”

    他惊诧不已,仿佛回到了一开始拜入佛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那样清明高远不染尘埃的明觉,震惊而且震撼。

    师傅怎会对那女子另眼相待呢?

    他愣在门口,明觉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

    那目光明明清如水c淡如风,好似根本不存在,但了尘却觉得被望见的地方开始发烫,越灼越热,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他似乎听见了那无声的催促。

    “是,师傅。”他转身出去,请了束九。

    外头冷死了,束九迫不及待地进了明觉的禅房。

    里头果然要暖和许多,不见一个炭盆,却温暖如春。明觉和尚果然是有些神通的,只是她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她站在他对面:“你这里佛经应该很多吧?”

    明觉抬手,指了指太阳穴:“都记在这里。”

    “那你自己平时总会写些什么吧,譬如心得啥的?”束九又问。

    一般这样德高望重的人总喜欢留点著作的吧。

    明觉点头。

    得到首肯,束九在书桌那边翻了翻,找出了他平日的手札。

    上面写的字大部分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什么意思就不太明白了,佛经这个东西就是这么深奥。

    她准备好纸笔,问明觉:“我可以抄你这个吗?”

    明觉点头。

    束九轻笑,就知道他会同意。

    明觉重新闭目打坐,束九也很专注,屋内只闻毛笔落在宣纸上的刷刷声。

    “你写这个做什么?”

    一个清且淡的声音响在耳边,束九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明觉到了身边。

    她的眼,正对上他双眼,眉间那一点朱砂异常的红,颇有几分妖娆的味道。

    束九微敛了目光:“我送给母亲的。”

    像大多数中年妇人一样,洪氏信佛,而且极为疯狂,几乎到了见庙就进叫佛就拜的地步。

    束九虽然觉得迷信不太好,但洪氏一辈子都是那么过来的,丈夫去世时她靠着她的佛靠着心中的那股信念撑过那段痛苦,家中一贫如洗,夜以继日的辛苦劳作她也靠着她的佛撑过。那种固执融入了血肉,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改变。

    所以她也便不改变了,就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让她快乐地过余生,未尝不好。

    于是她才想着在四十寿辰之时给她弄一本佛经作为礼物,而且得是京中人人敬若神灵的明觉大师的珍藏版本,这份礼物对她来说绝对是最珍贵最无可比拟的。

    这份礼物绝对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让她来得开心。

    可惜明觉禅房里居然没有佛经,又不好把他的手写本拿走,她只好动手抄了。

    明觉听了她的话,倏然一笑,那淡淡的眉眼瞬间灵动起来,仿佛烟雾散去,顿见彩虹。

    束九简直惊异,他居然也是会笑的?而且笑得这么好看!

    正惊为天人之时,他淡淡的声音打破了一切美好。

    “其实你何必抄呢,这里没有,不代表别处没有啊。”

    束九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明觉,我跟你没完!

    尽管很想咬人,束九还是没敢咬明觉,一来他实在是个太纯粹干净的出家人,二来她有求于他。

    明觉带她去了藏经阁,里面许多佛经,都是他读过并做了批注的,还有许多他自己亲手所书。

    他的意思,大概就是随便选。

    束九毫不客气,一口气拿了好几本。抱在怀里想了想拿这么多总感觉挺廉价的样子,最后还是忍痛割舍其他,只拿了一本。

    这个选定的过程她天人交战了许久。

    明觉一直立在侧旁,静静地看着她。

    他身姿笔直,一袭青色袈裟仿佛天水相接之处,渺远空幽。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束九不再停留,立即离去。

    可是之前抄书的行为浪费了时间,等她出了山门天已经要黑了。

    束九从高高的山头望下去,忍不住一阵惊悚。下山可不比上山轻松啊。

    她做足了心理建设,正要迈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望,一人缓步而来。

    他怎么来了?

    ------题外话------

    猜猜是谁。

    二更中午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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