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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叫什么名字呢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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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温清桐被逐出了严府。

    一切是理所当然的,她不仅偷了严二爷的药把刘真药倒,还闯进了澜园的禁地。

    望竹园,那是严沉月母亲生前最后的栖身之地,也是她去世后长眠的地方。她孤独了一辈子,孑然一身似乎已成习惯,所以终日隐居在澜园最深处,直至她去世后,严沉月仍为她保留着这一习惯。

    也所以,温清桐犯的错,前者或许可以从轻发落,后者则是犯了严沉月的大忌。

    那个院落,那栋房子,既是境地亦是净地,没有他的准许,即便是严家的人也不可随意踏足,何况她这么一个被捡回来的肮脏乞丐。

    因此,在屋子里见到她的那一刻,严沉月对她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但是那个时候,清桐并不知晓这栋房子对于严沉月有着怎样的意义,她只知道,她那仍还活着的弟弟,被严沉月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藏在这里,并且与他一起的,还有个女人,长得貌美如花,处境却诡异之极。

    但凡任何一个活生生的人,都无法忍受自己身体变成那种样子。那些线绝不会是凭空从她身体里长出来的,必定是有人强行把它们穿进她血肉,穿透入关节,以此为了达成什么目的,温清桐无法想象。

    可是当她在严沉月清冷的目光中,结结巴巴将这遭遇说出口后,她看到跟随在严沉月身旁的家丁们隐忍地笑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不解,为什么那个女人就跟在她身后,他们明明都见到了那个女人的模样,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可是当她回头往里屋方向看去时,不由心一沉,手脚发凉。

    因为里屋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更勿论一个全身关节里穿透着很多线,几乎一切行动都靠着那些线来进行的女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清桐至始至终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那个名叫盈盈的女人当时分明就在她身后的房间里,那个房间里没有窗,只有唯一一扇门通往外界。她很清醒,所以她可以非常肯定,当时她所见的一切绝不是幻觉。

    可是,当她急匆匆跑进屋里,找遍了整个屋子的角角落落,想把那个女人带出来给严沉月看,以此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时,那个女人却像蒸发了似的,凭空消失了。

    屋里空荡荡的,能藏身的地方根本没有,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她能跑去哪里?

    说不是幻觉都没人能相信,整个望竹居里那么多人,若温清桐所说的那个女人真的在里屋,那么她要离开这栋房子的话,无论怎么走,都得经过里屋那扇门,所以,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能凭空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存在。

    所以温清桐是百口莫辩的,无凭无据,无论那个女人亦或者她的弟弟,在那间屋子里完全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便只能仓皇无措地看着周围的人,甚至忘了自己来到这栋房子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而周围的人看着她的目光,则赤裸裸带着嘲弄和不齿,仿佛在看着一个可怜又可鄙、为了掩饰自己忘恩负义的行为于是装疯卖傻的小人。

    这种被眼神所凌迟的疼痛,让温清桐很长一段时间脑子几乎是空白的。

    直至被推出房门时,她才突然清醒过来,然后拼尽全力紧抓着门框,在被人拉走前,不管不顾对着严沉月大声地问了句:“先生,我弟弟还活着对么?!”

    最终温清桐没能等来严沉月的回答。

    一个人的力量,哪能敌得过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指甲断裂的疼痛让她很快松开手,被连拖带拽带出了望竹居。

    一片混乱间,她只看到严沉月望着她的目光。

    跟那个雪夜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那双原本琥珀色的眼睛,仿佛突然被浓墨所选软,融进夜色,幽冷得让人如堕深渊。

    脑子里因此而嗡嗡作响,很多东西几乎没了任何感觉,只隐约听见那些抓着自己的人,带着极为不屑的神情,在她身旁一声声斥责:

    “小姑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天二爷把你们姐弟两带回来的时候,你们两个是什么样的状况,你自己没点数目么?”

    “二爷分文不收地医治了你们两个,你倒好,做了些什么?”

    “整个严府上下谁不知道望竹园是二爷的禁地,你跑进那里去做什么?你就是这样报答二爷救命之恩的吗,小姑娘?!”

    随着大门嘭的一声巨响,万种混乱过后,一切归于寂静。

    料峭寒风带着细冷的雪,扑打在温清桐脸上,片刻后总算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兀自站在严府那道紧闭的大门外,她定定发了会儿呆,带着进退无路的无措,将这几日种种遭遇慢慢理了一遍。

    理着理着,忽然心里有了个比较可怕的念头。

    她想,今晚的事,会不会是一场有心有预备的算计。

    总觉得,或许就在昨晚,就在她用剪刀威胁云九的时候,甚至就在她躲在望竹居外偷听的时候,严沉月就已经察觉了她。也或许,就在那天他问起五华山的温家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了她的来历,因此在心里对她有了防备。

    所以,他不再让她继续逗留在这儿,又在今夜让刘真送来加了药的鸡汤,为的大约就是想印证一件事——

    温家的人天生对药,尤其是毒药,带着一种气味上敏锐的直觉。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藏着仍还活着的温言,莫非就是与此有关?

    想到这儿,脸色不由自主越发苍白,她死死盯着面前大门,想把它敲开,想再次去见一眼严沉月,想让他亲口告诉自己,为什么要拿温言的生死来瞒骗自己。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有做。

    只一动不动在原地站着,任由四下盘旋的风刀子般从她身上一次次掠过,一整夜过后,将昏昏沉沉的她吹得就像门旁那两尊石狮子像。

    至天色破晓,她终于听见有脚步声从门后传来,然后咔啷一阵响,门被推了开来。

    我要见严先生……

    这句话,想说,但没能来得及说出口。

    当见到门里那人出来的时候,她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不知因此昏睡了多久,被一股浓香熏醒时,温清桐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几乎要裂开。

    随后,由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一张浓妆艳抹的脸。

    妖娆如狐媚的女人,却穿着男人的衣裳,此人对上清桐蓦然睁开的双眼后,瞳孔微微一缩,继而唇角勾起,徐徐朝她脸上吹了一口烟:“醒了?你叫什么名字呢,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