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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肿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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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但很奇怪,顾雍的伤口虽然很多,血止得却很快,而且伤口的愈合速度也很快。这固然得益于他得天独厚的体质,可是确实从没见过有谁受伤后能愈合得那么快的,譬如腹部被抓烂的地方,短短两天的时间,竟然已长出了新皮,快得似乎连结痂的过程也没有。

    然而纵使伤口恢复得那么快,顾雍却始终醒不过来。可苦了那几位被尚书府重金请去的老医师,他们费尽心思也诊断不出,明明顾雍的身体一直在恢复,为什么就是苏醒不过来。

    不过,后来这问题似乎找到了一个答案,因为没多久,他们在顾雍的身体里找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拿那些德高望重的名医的话来讲,这该是一种肿疡导致的病变。

    最初的症状是从顾雍的肋骨处开始发作的。不知具体出现的时间,当被医师第一次发现的时候,肋骨那儿多了个突起,看着就像骨头上长了颗桂圆。

    原本以为这可能是受伤后气淤所致,然而不到一天时间,那东西就长成了半个鸡蛋的大小,之后没多久,更是从顾雍的腰腹,后背,以及四肢上也开始能摸到。

    故而由此推断,那可能是得了肿疡。

    肿疡之症有大有小,痔疮是肿疡,热疮是肿疡,体内的器官上长了瘤子也是肿疡。

    前两者自己养养就能好,后者基本无药可救,多神的神医也救不了,何况这肿疡已发生病变,短短一两天扩散到了身体的各处器官,必死无疑。

    但必须救。

    不一定必须把病治好,但必须把顾雍救醒。

    否则,顾雍这一身伤就白受,他在调查黄金案时的遭遇、他遇到的那几个能把他伤成这样的不人不鬼的东西的来历,也就根本无从知晓。

    所以从救回顾雍后至今,顾府里的医师换了一拨又一拨。但可惜,始终没有一个能把顾雍从昏迷中唤醒过来,更无一人敢去碰他体内那些日益增多,并日益变大的肿块。

    直到昨天晚上,那些医师再次例行公事地位顾雍敷药时,他们发现了件很可怕的事。

    那些在顾雍身体里不断滋生的肿块,竟然像有生命似的在他体内活动起来。

    当时袁琅就在顾府探访顾雍的状况,所以亲眼见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原本浑身肌肉结实遒劲的顾雍,如今显眼突起在自己身上的,不再是一块块宛如铠甲的肌肉,而是大大小小摸上去坚硬无比的肿块。

    那些肿块被轻轻一碰,就会自己移动位置。

    但肿块是依附在身体的器官上的,怎么会自己动呢?

    若说是错觉,一次两次还有可能,连着几次三番都这样,那就必然存有古怪。

    不过医师们没敢继续拿这些东西做试探,因为虽然那些肿块被碰触后的移动很细微,但就这么一点位置的变化,让始终昏迷不醒的顾雍竟会突然间挣扎起来,甚至无法控制地发出呼痛的哀号。

    然,挣扎和呼痛,不代表顾雍醒了。

    他依然陷在昏睡中,只是痛觉让他身体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这对于了解顾雍的人来说,情况十分可怕。

    昏迷的人一般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况且众所周知,顾雍的体魄是如同铁打铜铸一般,平时刀割火烧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为了疗伤还亲手割下过自己的一块大腿肉。据说当时连口酒都没喝,就那么硬挺下来,所以耐痛力应是极强。

    这次却在昏迷中条件反射地挣扎,并痛到发出哀号,可见,这痛不但厉害,甚至厉害到骇人的地步。

    而伴着这样的痛,一件更为古怪的事,又再一次发生在了顾雍的身上。

    那是顾雍第一次呼痛出声后不久,医师们发现,顾雍的脖子上多了两块东西。

    就在喉结下面,比喉结大一点,也比喉结更为突出,似乎是肿疡,但又有着一点不同。

    因为那两个突起的东西上长有一道道裂缝,透过裂缝可以看到喉咙内部,所以一眼望去,十分像是鱼鳃。

    这发现让那些医师们害怕极了,死活不肯继续医治,因为这根本不可能是正常的疾病所能导致的。

    可是不肯治也得治。不过,袁琅深知以这些医师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治疗顾雍身上的这些状况,所以在将那些医师送走后,望着同刚被救回来时相比就像个怪物一样的顾雍,袁琅向顾尚书推荐了严沉月。

    现如今,那两块像是鱼鳃似的东西,看起来更醒目了一些。

    表面隐隐泛红,仿佛吸足了顾雍的血,并随着顾雍的呼吸在一起一伏地扇动。

    而刚才那声仿佛魔音穿耳般的尖叫,并非是从顾雍喉咙,却就是从这两个鱼鳃似的东西里发出来的。

    声音十分可怕,即便用棉花塞着耳朵,耳膜似乎仍被那声音刺得隐隐作痛。

    这种声音袁琅没在顾府里听到过,不然以耳朵里仍残留的痛觉,他怀疑在没有棉花保护的前提下就听见那声音,他这对耳朵可能早就废了。

    真不知顾雍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不过看严沉月的样子,却似乎并不对此过于惊诧,甚至那些用来塞耳朵的棉花,也是在他见过顾雍之后,就立刻吩咐手下人备上的。这一点是否足以说明,严沉月以前见过这种病症?

    眼看着谜团越来越多,却并未因来到严沉月这里就有所明朗,若想弄清这一切,看来唯有顾雍能够清醒过来。

    只是即便强壮如斯,顾雍如今的状况清楚说明,他已是到了身体所能负荷的极限。最终到底是否能够醒来,袁琅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况且这会儿他更担心的是,顾雍会不会在医治时所产生的持续不断的疼痛折磨下,受不住罪而死了。

    所以带着一点迟疑,袁琅从耳朵里掏出那两团棉花,抬眼看向床畔的严沉月。

    随后张了张嘴,正想对他说些什么,却见严沉月抬手朝他轻轻一摆。

    治疗已进行一半,没有任何人和任何理由能让他停止。袁琅早从王岩口中听说过他这一习性。

    所以没有多言,只安静看着严沉月将第十八支银针,慢慢刺进顾雍锁骨下方的穴位。

    顾雍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无论受了多少针,他每次只在体内的肿块移动时才会给出一点反应。

    所以,是连严沉月也拿这症状没有任何办法么?

    刚想到这儿,忽见顾雍浑身如触电般狠狠一颤,紧跟着,他腹部原本愈合的伤霍地裂开。

    “严先生!”见状始终站在角落处的顾淮山没忍住惊叫了声。

    匆匆想要上前,却被袁琅若有所思地伸手拦住,于此同时,顾雍头一抬张嘴吐出一团血沫子,随着长长一声吸气,他两只眼睛蓦地睁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