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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9的确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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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逸尘听完他的话,突然就有些笑不出来了。他一直觉得,自己等了佐婉婉十年,这份感情足以倾城。而现在,在韩珏的面前,慕逸尘却自惭形愧了。

    什么是爱呢?真正的爱情,就是无论她爱不爱你,留不留在你身边,你都能为她付出一切。

    “原来这钱不是给我的,是给佐婉婉的。行,那我替她收着。”慕逸尘毫不客气的把支票收了起来。

    佐婉婉到英国之后,生活开销和医疗费用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她是为了韩珏生孩子,花韩珏的钱理所应当。

    “二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慕逸尘说完,就站起身。

    “嗯。”韩珏极淡的点了下头,在慕逸尘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又交代了句,“替我好好照顾她。”

    慕逸尘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向韩珏。

    只见他一直低敛着深眸,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好像刚刚的那句话,只是慕逸尘的幻觉一样。

    慕逸尘弯起唇角,笑意中居然透着一种无奈,“二哥,爱一个女人爱到你这种程度,还真是难得。”

    佐婉婉离开的那天,韩珏不顾医生的反对,强行出院。

    清晨起床,天空就是一片阴霾,飘着细碎的雪花。好在雪不大,并不会影响飞机起飞。

    她收拾好行李,门童就来敲门了,很细心热情的帮她把行李箱搬到了楼下。

    “辛苦了。”佐婉婉从钱夹中取出两张小面额的纸币递给门童。

    “谢谢。”门童拿了钱,转身就离开了。

    佐婉婉撑着伞,独自一人站在酒店的门口等慕逸尘的车来接。

    然而,慕逸尘的车子还没到,一辆黑色卡宴就稳稳的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缓缓的降落,露出韩珏如刀削般英俊深邃的侧脸。只是,他看起来又消瘦了许多。

    “韩珏,你,你怎么来了?”佐婉婉一张小脸上露出微微的错愕,还有些许的惆怅。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然而,他的出现,却轻而易举搅乱了她平静的心湖。

    她的心又乱了。

    韩珏目视着前方,甚至吝啬的没有看她一眼,只冷淡的丢出两个字,“上车。”

    “不,不用了,逸尘会来接我的。”佐婉婉的手紧抓着行李箱,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而韩珏看向她,一双漆深的墨眸,突然变得更冷了。“上车!林佐婉婉,你最好别让我说第三遍。”

    佐婉婉轻咬着唇,仍僵持在原地。

    而坐在前面的司机跟随了韩珏多年,非常懂得察言观色。他见气氛僵持住了,立即推门下车,热络的接过了佐婉婉手中的行李。

    “太太,我帮您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中。”司机手脚利落的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又拉开了后面的车门,请佐婉婉上车。

    佐婉婉无奈,只能坐到韩珏身边。

    车子匀速行驶在平坦的路面上,一路上相对无言。车内的气氛异常的压抑,压抑的甚至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佐婉婉一直侧着头看向窗外,时间就在过分的安静与压抑中一点点挨过去。最终,车子稳稳的在t3航空楼前停下来。

    佐婉婉推门想要下车,却发现车门是锁住的。她只能转头看向韩珏,淡声说道,“谢谢你送我来机场,再见。”

    她话音落后,韩珏依旧端坐在位置上,墨眸幽深,沉默不语。

    坐在驾驶室内的司机会意,知道b一ss是有话要单独和太太说,很识趣的推门离开。“我先下车帮太太拿行李。”

    狭小的空间内,顿时只剩下韩珏与佐婉婉两人,佐婉婉的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的有些无措。

    “非走不可吗?”韩珏问道。

    “嗯。”佐婉婉点头,手掌下意识的收紧。

    “佐婉婉,你真的,不爱我了吗?”韩珏又问,苍白憔悴的俊脸上带着一种隐忍的痛楚。

    佐婉婉的手掌握的更紧了,圆润的指尖几乎都深陷在皮肉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泪,强迫自己点头说了句,“是。”

    韩珏一直目视着前方,冷峻的面容忽而溢出一抹自嘲的笑。他觉得自己真的非常可笑,即便到此时此刻,他竟然还不死心。

    韩珏突然推门下车,一手拎起行李箱,另一只手把佐婉婉从车上扯下来,大步向航空楼内走去。

    韩珏的步子很大,速度也极快,佐婉婉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韩珏一路扯着她,亲自办理了登机手续,然后把她扯到安检门口。

    他们面对面的站着,韩珏把行李箱和登机牌丢给她,冷漠的对她说,“你走吧,既然不爱了,放彼此一条生路也好。”

    佐婉婉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手中的登机牌被她捏的几乎变了形状。

    “韩珏,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你胃不好就少喝点酒,酒大伤身。还有,要多注意休息,钱永远都挣不完,身体才是本钱呢。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林佐婉婉,你说够了没有!”韩珏突然低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红着眼圈儿瞪着她。“我的死活,再与你无关了。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说完之后,强硬的把人和行李一起推进了安检,然后决绝的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只是,佐婉婉永远都不会知道,当韩珏转身的那一刻,泪水瞬间涌出了眼眶。亲手把心爱的女人推进别人的怀抱,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再不相干。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了吧。

    而佐婉婉被他推了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等她好不容易站稳之后,几乎是下意识的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抹着眼泪哭泣。

    “韩珏,韩珏啊!”

    他的速度太快,佐婉婉怎么也追不上,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滑如镜,她不小心滑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佐婉婉紧捂着小腹,歇斯底里的哭泣着。

    而此时,韩珏已经走出了候机楼的大门,完全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姑娘,你没事儿吧?”旁边一位好心的阿姨出声询问道。甚至有几个人都停下脚步围观。

    佐婉婉哭着摇头,声音都哽咽在咽喉中,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唇片不停的颤动着,无声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呢喃着,“韩珏,韩珏”

    而此时,一双黑色的纯手工皮鞋出现在她眼前,佐婉婉伸手扯住他的裤管,欣喜的抬头,泪眼模糊中,看到的却是慕逸尘的脸庞,他正皱眉看着她。

    佐婉婉眸中的光亮一点点泯灭,本以为已经干涸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韩珏并没有回头,这一次,她是真的伤了他。

    慕逸尘沉着脸色把佐婉婉从地上抱起来,耐心的说道,“怎么这样不小心呢,摔伤了没有?”

    佐婉婉紧咬着唇,默默的摇了摇头。

    慕逸尘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肩膀,然后用手掌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痕。

    一系列动作之后,他仍捧着她的脸,目光专注的与她对视着,“佐婉婉,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无论有多痛,你都要坚强的走下去。”

    佐婉婉靠在他胸膛里,泪珠不停的滚落着。

    慕逸尘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安抚。直到广播中不停的催促着前往荷兰的旅客登机。

    “好了,别哭了,我们进去吧。”他牵住她的手,又说道,“佐婉婉,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这样哭,肚子里的宝宝也会跟着伤心的。从现在开始,你要坚强一点,做最勇敢的母亲。”

    佐婉婉用手背擦掉了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们一起顺利的进入安检口,一系列手续审核之后,工作人员客气的把护照和登机牌还给她,并微笑着说了声,请进。

    佐婉婉站在安检的门内,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外面。一时之间,内心涌出无限的伤感。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够活着回到这里。如果不能,她也希望自己的骨灰能够被带回来,埋葬在这片土地上。

    佐婉婉希望自己的灵魂可以守在距离韩珏最近的地方。

    “在想什么?”慕逸尘问道。

    “哦,没什么。”佐婉婉摇了摇头,这才回过神来。

    “走吧,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慕逸尘一手拎着公文包,另一只手臂搭在佐婉婉肩膀,两个人一起向登机口走去。

    佐婉婉终于离开了,而没有了林佐婉婉,对于韩珏来说,这个世界都是灰黯的,再也没了色彩。

    年末的最后一天,是集团的公司年会,宴会厅内,霓虹璀璨,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无论是出自真心,还是虚伪的表演,至少表面上看来完美无瑕。

    而韩珏却连虚假的应付都做不到,那些欢笑离他太远太远,好像是隔着另一个世界。

    除了必要的上台致辞以外,他一直是一个人站在宴会厅外一处僻静的小阳台上,独自饮着苦酒。

    “难怪一直找不到韩总裁,原来你在这里躲清闲。”孟舒怡拖着艳丽的长裙走进来,一手拿着水晶高脚杯,另一只手拎着一瓶红酒。

    韩珏高大的身躯慵散的靠着白色围栏,一半的身影淹没在昏暗里。他淡漠的目光从她手中的酒瓶上一扫而过,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淡淡的说道,“97年拉图庄的干红,有价无市,还真是难得。”

    孟舒怡温婉的一笑,落落大方的说道,“从我大哥的酒窖中顺来的,我请你喝酒。”她说完,把酒瓶放在了石阶上。

    韩珏漆深的目光茫茫然的看向夜色中的远方,漆黑的夜就像是无边无际的海洋,他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溺亡在这片绝望的深海之中。

    “这种酒很容易醉人,我劝你还是少喝点儿吧。”沉默半响后,他才再次开口,声音极淡。

    “一醉解千愁,何况,明天开始就是假期,喝醉了也无妨。”孟舒怡笑着回答,拔掉了酒瓶上的木塞,把酒缓缓注入水晶高脚杯内。

    “还有让孟副总发愁的事吗?”韩珏淡漠而随意的说道。

    孟舒怡优雅的抿着酒,唇角却扬起一抹苦涩,“活了这么多年,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却发现相遇太晚,他的心里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又有些胆怯,不知道该如何去争取。”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侧头看着韩珏英俊的侧脸,目光盈盈而动,似乎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而韩珏站在原地,如同挺拔的苍松般矗立不动,只是深蹙的眉宇间,透出一种深沉的忧郁。“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争取就一定能够有所结果,有所回报。最后伤的痛的,不过是自己而已。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让自己动心动情,反而活的洒脱。”

    韩珏的声音有些缥缈,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英俊的脸庞上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就好像在谈论着今天的天气一样。

    “哦。”孟舒怡低应了一声,眼眸中明显闪过失落之色。

    沉默片刻后,她再次出声道,“韩太太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参加公司的年会?”

    “她出国了。”韩珏轻描淡写的回答,显然并不想过多的讨论这个话题。

    而孟舒怡也非常的识趣,并没有继续多嘴。她就一直默默的站在他的身旁,看着阳台外的夜景。

    夜幕的笼罩之下,繁星璀璨,迷乱人眼。而星空之下,是大片的青色松柏,前两天刚刚下了一场雪,雪尚未融尽,积雪挂在枝桠之上,开出了满树的银华。的确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孟舒怡的目光时而落在迷人的景致间,时而看向身旁的男子。

    他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一旁的栏杆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非常的工整笔挺,衣角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如同中世纪血统高贵的王子。

    他正漫不经心的饮着酒,眉宇间若隐若现着淡淡的忧郁,简直致命的迷人。

    韩珏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神情极淡的与她对视,极为随性的说了句,“酒不错,谢谢。”

    孟舒怡微微一笑,随后默默的低下了头。

    97年的拉图庄,亦如韩珏所说,的确很容易醉人。只是,喝醉的那个人,却不是孟舒怡,而是韩珏。

    孟舒怡跟着韩珏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喝醉的样子。

    酒醉的韩珏,不闹也不说话,非常安静的站在那里,但孟舒怡知道他的确是醉了,因为他漆黑的墨眸涣散的没有一丝焦距,空洞的有些骇人,就好像他身体内的灵魂都被人抽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