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永恒》正文 第四卷第九章 神也魔也

    秦舞阳心惊的是，地下深处的能量越来越浓郁，似乎沿着一个平稳曲线在快速上升，整个洞穴里都有，越往下就越浓郁。

    进入洞穴，虽然破旧，却到处是鲜艳的壁画，但在一些角落里，壁画的风格和圣殿其它地方完全不同，按照长胡子的说法，这是圣殿覆盖了原有的壁画。

    这里洞穴的雄伟壮观超过了秦舞阳的想像，十分复杂，众人身高大部分都在两米左右，走在里面丝毫感不到压抑，除了腐朽腥臭的味道越来越浓重，让人难以忍受。

    走了约五百多米，穿过几个房间，前面又出现一个经历爆破出现的洞口，洞口还残留有一些符文和各种圣殿的圣物，显然是在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长眉毛的脸色凝重起来，挥手示意大家快一点进洞，和外面鲜艳亮丽，神圣庄重的情况不同，这里到处都是骨骸，大人的小孩的，衣服都已经风化，除了骨骸只有一些金属制品留了下来，让秦舞阳惊异的是，那些金属制品十分落后，基本上还是粗铁阶段的。

    长眉毛开始轻轻吟唱起来，他的吟唱很低，跟在他身后的人也开始吟唱，声音低沉而凄婉，随着他们的吟唱，那些骨骸也慢慢地化成灰尘。

    越往里走，骨骸越少，这些人当年躲避圣殿的伤害，躲在这里，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

    但让秦舞阳惊讶的是，这两侧石壁上残破的壁画，虽然已经不完整，但是仍然可以看到大致的内容，这上面描绘的生物，或者说人呈现出千奇百怪的形状，有身体似马，上面似人的，还有头像鲇鱼，身体似人的，他们都环绕在一个主神身体周围。

    还有一些根本就不是生物，而是类似于机械生物，方头方脑，三角形的身体，只有手臂没有脑袋，让他想起他在那星河巡游者飞船上见到的东西。

    但让秦舞阳最惊讶的是那个主神，似女非女，似男非男，竟然类似大夏国信奉的观音像，如果有什么不同，就是他的神情，没有慈悲，没有善意，反而是慵懒，犹豫，甚至有一些迷茫。

    这让他想起那位星河巡游者，如果后面的太阳是一艘飞船的话，这就更像那位巡游者来到这里，画成壁画。

    后面的壁画很多，虽然大部分都脱落，已经模糊不清，但仍能通过片段看出一些端倪，这位神在这里一段时间，他和他的手下做了很多事，包括改造水源，挖矿，传授技能。

    然后神就重新飞上了天，留下了他最忠实的信徒。

    如果当时的那个星空巡游者不是选择吸取人的血液，摧毁人类的城市，而是降落到地面，帮助当地的人们，是不是人们也会以他为神。

    秦舞阳望着复杂的洞穴，心中突然明白了一些，这个洞穴也许当时开挖的时候，并不是什么避难所，而是一个矿洞，所谓的神和他的同伴从这里采取需要的矿产，后来才成为人们避难的场所。

    一想明白，看着这里一切更像一座矿井，而远处的能量波动的频率更高，仔细聆听传来几声枪响，还有一声沉闷的爆炸。

    这前后的几拔人中，带导弹，炸药的不少，却只有双角牛的人带枪了，这枪响显然是他们遇到了情况。

    枪声和爆炸声中，地下深处的能量猛地膨胀起来，包裹了周围的一切，枪声和爆炸声瞬间停息，再也没有了声音，而那股强大的力量又渐渐平息下来。

    秦舞阳莫名其妙地开始担忧起来，他们所有的人，加快了步伐，他们的设备比起应急管理局要落后一些，但通信，辐射，污染检测，红外线夜视仪一应俱全。

    这里除了辐射稍高外，其它检测倒也正常，道路慢慢往下，这地下洞穴并不是一路到底，而是明显分有层次，随着往下走，脚下面也渐渐潮湿起来。

    前面的人发现了什么，长眉毛和秦舞阳等人渐渐加快步伐，在前面是一具骨骸，一具高大的奇怪的骨骸，最让人惊异的是这具骸骨上皮肉尚存，死亡的时间并不久。

    而第二具骸骨少了一半，似乎被什么所吞噬，但这并不是让众人惊讶的，是在洞穴深处发现了一个新挖掘的洞穴，银衣人擦了擦碎石表明的灰尘，判断这个新挖进来的洞穴的时间不超过一年。

    这个新挖掘的洞穴约有三米多高，洞穴极圆，仿佛最强力的盾构机直接穿地而成的，可却没有任何机械留下的痕迹，反而是一个黑影在那里捡到了一个海碗大的鳞片。

    长眉毛示意大家加快速度，不要在这里停留，他们的计划是深入到这里的深处，按照长眉毛的说法，这里放有当地先民尊奉的圣物，而这个圣物是一根杖，据说能和万能的神沟通。

    当年，这是邪恶的象征，圣殿牺牲巨大，所以把这里封堵上，可现在，据说圣殿的大祭司接受到神的旨意，这个圣杖是连接人与邪神的意志，必须毁灭掉，所以派出了人来毁灭。

    他们也接到命令，要保护这个圣杖，也许神圣同盟击败圣殿的时候就是现在。

    与神沟通，秦舞阳第一个想到的是竟然是星际通信器，或者星际导航器，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要知道，不管通信还是导航，星际之间，必须要有强大的能量，一个圣杖，就算是如铁塔一般高大，估计也要配一个核电站的电量才能穿透这地层吧。

    众人越走越快，然后他们发现了尸体，一个只有一半的尸体，应该是第二批进来的黑衣人中的一员，齐腰以下已经没有了。

    下面的空间越来越大，这决不是当地居民能开挖的，秦舞阳感觉到里面的能量又开始波动起来，这股能量很诡异，并不是导航或者通信，而类似于脑电波之类的。

    大约下降了五百米左右，秦舞阳见到了三奇和四库的尸体，或者叫残骸，不远处的石壁被炸开了一个口子，三奇的火焰喷射器，四库的狙击步枪都已经扭曲变形，跟尸体不远处有一处较大和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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